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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嘿嘿笑道:“这个你先别管,你先说你想不想再做一个身体完整的人?”
寒子道:“我怎么不完整了?我现在不是还有手有脚吗?又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龙魂嘿嘿笑道:“完整,你那物事还用得了吗?都被烧成烤小鸟了,还有你的皮肤,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用这个皮囊去泡妞、去享受人生极乐之事?”
寒子一时无语。是呀,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意识上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烧得全身焦糊,真的是没有一个地方完整的了。
龙魂见他不语,便说道:“我现在开始了,你可要忍住。”说着也不待他答话,寒子便感到一阵如被剥皮般的奇痛传遍全身。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像被烧红的小针炙刺一般,令他直欲昏厥过去,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渗出了冷汗。
若是昏厥过去倒还好了,这种痛苦便可感觉不到了,但偏偏却昏不过去,反而是十分的清晰。他只好拼死的顶着那痛苦。全身的潜龙真气飞快地运转起来,极力抵抗着那种痛苦。
过了很久很久,寒子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那种炙针刺痛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寒子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这痛苦已经过去了。哪知他刚停下潜运的潜龙诀,突然感到大脑处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热流,自脑中的经脉开始瞬间便遍布了他全身的经脉。
那股热流犹似地心的岩浆一般,灼热无比,寒子感到好像自己的经脉在那一瞬之间全部被熔掉了,他的脑子感到“轰”的一声响,接着他便真正的失去了知觉。
当寒子意识悠悠醒转过来之时,他感到全身说不出的舒服,似乎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不过,他感到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奇怪,那脑子好像已经不是他原来的那个脑子了。但又分不出有什么不同之的地方。
他用意识大声呼唤着那个龙魂,但那龙的声音却再没有回应。寒子想道:“难道又是南天一梦?不过这梦感觉好真实。”
寒子似乎感到自己的大脑对自己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想道:“难道我已经醒过来了?”
他试图将眼睛缓缓睁开。一股强烈的阳光猛地刺激着他的眼睛,他忙将眼睛再次闭上。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再次张开眼睛,慢慢适应着体外强烈的光线。便在此时,他感到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感觉头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包住了。
寒子努力地将眼睛睁开,果然,他看到了自己的睫毛上方和下方都围着白色的纱布,眼睛只能从上下纱布之间露出的小小缝隙看出去。
“有人在吗?”寒子问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含糊不清,原来他的嘴唇周围也缠着纱布,一张脸被包得严严的,脸上的肌肉都拉得紧紧的,影响了他的说话。
“天啊,寒,你醒来了?”他的说话虽然含糊不清,但是还是发出了声响,随即一声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一下便听出来了,这是刘欣怡的声音。寒子心想:“怎么欣怡在这里,这里应该是医院吧?难道她来看我?”
心念一转之间,只见一张宜喜宜嗔,略带一丝憔悴的熟悉的小脸蛋出现在寒子的视线里,正是他的同桌刘欣怡。
刘欣怡的眼眶之中泪光闪闪,盈盈欲滴,欢喜的神情显露无遗。
“太好了,寒,你终于醒过来了。”刘欣怡激动地说道。
这句话甫一说出口,她眼眶中的盈盈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哗啦啦地滚落下来,流在她那娇嫩白晳的脸庞之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显得那么的楚楚可怜、娇艳迷人。
“欣怡,这是在哪里呀!”寒子含糊不清地问道。
刘欣怡听不清楚,便将耳朵凑近他的嘴巴说道:“寒,你想说什么,刚才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言语之间,吐气如兰,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寒子的鼻子之中,让他感到甚是舒服。
“好香,原来欣怡是这般的香,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寒子心想。见刘欣怡叫他再说一遍,寒子便尽量调整口型以尽量减少牵动下巴周围的肌肉,慢慢说道:“欣怡,这是哪里?你怎么哭了?”
看到她脸上盈盈滑落的泪水,寒子自然的举起手来要帮她拭去。
刘欣怡这次听清楚了,看到寒子的举动,她忙抓住了寒子举起的手,赶紧用自己的袖子拭去了自己脸庞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我不哭,我这是太高兴了,见你醒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嘴上说不哭,眼泪又忍不住簌簌而落。
轻轻抓着寒子的手,过了良久,刘欣怡这才笑着说道:“这里是L县人民医院特护病房,我在这里陪着你啊,你被大火烧伤了,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可担心死我们了。”刚哭过的脸庞上露出的笑容,犹若带雨的梨花,甚是惹人怜爱。
真挚的情感在她的一举一动之间已显露无遗,令寒子极是感动。颤巍巍地举起那只缠满了纱布的右手要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这次刘欣怡不再拒绝,捧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让他帮自己拭去了脸上的泪珠儿,然后把脸轻轻的贴在了他的手上,轻轻地说道:“寒,你醒过来了,我好开心,真的,我真的好开心。”
寒子见她之样,也不把手抽回来,轻轻地问道:“欣怡,就你在这里吗,我老爸老妈呢?我爷爷呢。”
刘欣怡脸色突然闪过一丝阴霾,但璇即道:“他们都在休息呢,他们都没事。”
但是她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却没有逃过寒子的眼睛,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和爷爷了,自己是他们的命根子,上次一次高烧已经令得他的母亲白了一半的头发,这次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他们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他最为担心的便是母亲蒙玉芷和爷爷。上次高烧事件之后母亲的身体便已大不如前,而爷爷的年纪大了,不知能不能经受得住自己被烧成这个样子的沉痛的打击。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事。
因此寒子急问道:“欣怡,你不要骗我,你的样子骗不了我的,快说,他们怎么样了?”由于心急了,说出的话反倒又不清楚了。
但刘欣怡见他那焦急不安的样子,却已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忍心让他再这般着急,便叹一声说道:“寒,你也不用太担心,叔叔没有事,爷爷可能是老了,一时之间经受不住你遭受如此严重的灾难,一下子便病倒了,阿姨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医生都给他们看过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们在另外的病房,卢叔叔在照顾着呢。”
“我要去看妈妈和爷爷!”寒子一听,急得便要爬起来。
刘欣怡吓得压住他哭道:“寒,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们呀?你不知道,看见你这样我很担心。”
寒子见她吓得脸色苍白,也知道自己太急了,以自己的这种情况怎能出去?但他真的很担心母亲和老爷子的情况,便说道:“那这样吧,欣怡,你去叫我老爸来一下。”
刘欣怡见他平静了许多,这才放开了他,说道:“好,我这就去,你醒来了,他们一定高兴得不得了,说不定爷爷和阿姨的身体也会一下子好起来呢。不过你可不能乱动啊!”
寒子道:“你放心,我不乱动的,你快去叫我老爸来吧。”
刘欣怡顿了一顿,突然叫道:“哎呀,我都忘记了告诉医生说你醒来的事。”
刘欣怡看了他一眼,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这才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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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异变(上)
“寒子,你醒来了”父亲卢云林还没有进到病房,外面便传来了他激动的声音。及后才看到他冲进了病房。
刘欣怡出去之时已经通知了医生寒子醒来之事。此时医生正给寒子做着检查。
卢云林激动地看着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儿子,虽然儿子全身都包着纱布,他看不到儿子已经醒过来此时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极是高兴。多日来的担心、忧虑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这个铁血男儿汉此时亦不禁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老爸”,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寒子看到父亲那极为憔悴而黑瘦的脸,以及那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眶,还有头上白了一大半的头发,心中一酸,泪水忍不住淌落下来,流到缠着脸庞的纱布之上,将纱布都浸湿了。
这一声“老爸”虽然因为激动而叫得不是十分清楚,但卢云林还是听懂了儿子是在叫自己,他激动地点了点头,道:“儿子,先不要说话,给医生好好检查,老爸都知道的,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寒子“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待得医生检查完了,说了一切正常之后,等医生走了之后,卢云林这才说道:“儿子,你等一下,我去接你妈妈和爷爷过来看一下你,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呀。”
看了寒子一眼,卢云林转身出了病房。刘欣怡也说了声“我去帮忙。”便跟了出去。
过得一会儿,果然见卢云林用车推着老爷子,刘欣怡推着蒙玉芷进来了。老爷子和蒙玉芷在轮椅之上看到寒子便均激动地叫了起来,两位长辈此时也都是泪流满面。
寒子看到母亲全白的头发,爷爷那张原本红润的脸此时也已干瘪无光,犹如枯槁,心里难受之极,不禁“哇哇”大哭起来。纱布拉紧着脸上的肌肉,那声音不清不楚,听起来甚是怪异。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哭了,也知道他为什么哭了!
“不哭,好孩子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很虚弱,此时看到孙子醒来了,好像突然间好了许多,竟然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温声地安慰着寒子。卢云林忙过去扶住了父亲。
刘欣怡把蒙玉芷推到了寒子的病床前,蒙玉芷轻轻地握着寒子的手,她知道儿子的性格,儿子哭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看到自己和爷爷为了他而病成这样他心里面难受,因此便温柔地劝慰道:“儿子,你不要伤心,只要你醒来,妈妈也会很快就好起来的,老妈向你保证。”此时这个朴素的农村妇女眼中迸射出了坚定的目光。
寒子看到爷爷竟然因为见到自己醒来而奇迹般地能够从轮椅上自行地站了起来,而母亲的眼中那坚定如山的目光让他更看到了自己的健康对于他们的巨大影响力。
寒子便也慢慢平复了下来。过了一会,寒子才轻轻地说道:“爷爷、老爸、老妈,还有欣怡,你们都放心吧,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会比以前更加好。”
他不知道梦中之事是否是真的,但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上奇异的变化,似乎感觉到身上的皮肤正一点一点地结了伽,他的新皮正一点一点地生长着。
那种极其微妙的感觉让他惊喜不已。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发展下去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但他坚信,自己一定会变得跟从前一样,而且有可能更加好。
这些不只是让他从皮肉上的变化体验出来,寒子在清醒之后,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经脉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感觉到此时体内经脉变得强大无比,如果说以前他体内的经脉是一条小溪,那现在给他的感觉便是一条大河,这一小一大的巨大变化并不是用几句话便能描述得完全的。
也正因为这样,寒子才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而刚才医生对他的检查,只是对他的内腑五脏进行了检查,由于他身上外敷的烫伤药刚换不久,医生并没有拆开来检查,否则此时医生一定会发现,寒子身上的皮肤正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他那一层被烫伤烧死的皮肉此时正在逐渐地与他的身体脱离,而死肉死皮之下的新生皮肉正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这便是寒子自己感觉到的变化。
病房中的寒子父母和爷爷三人一听他的这一句说话,均暗自神伤。心想:“这孩子可能还不知道他自己的情况,还想着能够好得跟以前一样,真是可怜啊。他的这种情况,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三位老人都听过了医生说的情况,知道象寒子这种烧伤程度,不论是多么高明的医术,都难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又想:“孩子现在不知道他自己的情况,他知道以后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啊!不行,这事得先瞒着他不让他知道才行。”
只有刘欣怡一直都不相信医生说的话,冥冥之中她似乎有一种预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