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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小肚子里传来了声音,她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刚才一阵狂呕,早就把胃抽空。
想起刚才探路之时倒是看到峡谷中有不少猎物,只是当时自己急于寻找出路,也没有想到过要打上几只来解决肚皮问题。想了一想,这才站起,向寒子躺着的地方走去。
看到污秽不堪的寒子,她不敢拿手去翻,便在附近找了一根木头来当作撬棍,插入寒子身体下面把他撬了过来。
只见寒子鼻子里插着两根草,嘴巴歪过一边,里面也含着两根草,可能是长时间的被绿草压着,他的脸上已然粘了一些绿色的草汁,与污秽的脸庞混在一起,显得极为诡异。
“这淫贼,别人死了之后脸色惨白,他却是赤红。”她自言自语道,一想不对:“噫,哪有人死了之后还会脸红的,难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这回也顾不得他的脸上粘满了血迹,忙蹲下去伸出纤纤细手探在他的额头上。
“蹬蹬蹬蹬蹬”
她连连倒退了五步,站在远处看着寒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自言自语道:“这淫贼伤成这般模样竟然还不死”
身上有数不清的伤,最致命的两个伤口都是飞无痕造成的,一个在腹部,一个在胸口,尤其是胸口那一剑,从前胸刺进,从背后穿出,最后还被飞无痕一掌把长剑在身体内拍碎,就算当时那一剑刺进他身体之时没有伤到五脏六腑,最后长剑破碎也会把内腑震碎。
但是他竟然没有死!
古黛玉好像看见了魔鬼一般,久久不敢走上前去。
过了良久,她才平复了过来,自言自语道:“他便是没有死也是一个废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怕他做甚?”
其实她之所以对寒子有着深深的恐惧,缘自于在龙山之上寒子看着她时那野兽般的目光,以及在落下山之后想要张嘴咬她的恐怖之样,这些都已经在她的心里烙下了极深的印迹。
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她又回到了寒子的身边,上上下下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却发现一片狼藉,到处血肉模糊,根本就没有办法查看,除非是把他身上破碎的衣服撕走,再用清水帮他清洗掉身上的血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哼,他死不死与我又有何干?我这是操的那门子心。”围着寒子转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没有去看认真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转身向森林里飞掠而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打来了两只看上去似鸡非鸡似鸟非鸟的动物,将两只动物在山涧的下游拔毛去内脏,用两根木棍窜起,然后才去找柴火。架好柴火之后,竟然看到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袋子来,里面简直是一个小百宝袋,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都有。
只见她从小袋子里拿出一样小东西和一些棉花,捣弄了一会儿,竟然给她弄出了火来。
古黛玉从打猎、拔毛去脏到拾柴生火,一切都井然有序,没有一点儿慌乱,就象是长期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惯了一般,若是给寒子看见,只怕又要大大惊叹一番了。
她烧烤也是手法娴熟,与风九丫的技术都有得一比。两只烤猎物一熟,她便拿起一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只不过吃着吃着,突然看见手上粘着一些烤熟了的动物的碎肉,似是想起了什么,便猛的一甩,啪的一声丢到远处,蹲到一边又狂呕起来。
只不过,这女子也是怪胎得紧,过得半晌之后,她到山涧边拿水漱了一下口,回来之后竟然拿起另一只又吃起来,只不过这回她把那只烤动物的表面用树枝把表面的灰黑的皮刮得干干净净,一手拿着一边棍子咬着吃,没有再拿手撕。
十足的怪女人。
天很快黑了下来,古黛玉却也颇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早早就找了一些干柴要那里备着,还拿了掉在寒子旁边的血斧到森林里砍了一些木头和树叶,那血斧甚重,但她拿在手里却也不显着力。
材料拿回来之后,她便在山涧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在下面铺上干树叶。
到了晚上,她选了一些大的干柴放在火堆里,将火烧得旺了,便钻进小房里倒头便睡了起来。也不管寒子死了没有。
“不要放开我”
小房子里的古黛玉突然尖叫着坐了起来。头上满是汗水,却原来是黄梁一噩梦。
此时天已然大亮,她爬起来到山涧里洗漱一番之后这才走过去看寒子。
“这淫贼,不死不活的,长期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先不理你,今天再去找一下出路再说。”蹲在寒子旁边观察了半晌,见他还是昨天的那个样子,也不见发烧,但呼出来的气是热的,身上的伤口也不见恶化,便似是对自己又似是对寒子说道。
只是她去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失望的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手上也抽着一只小动物,回来之后也不看寒子,将那小动物丢弃一边,躲进小房子里又睡起来。
这一睡又睡到了傍晚,这才爬起来将那小动物处理烤了来吃。
吃饱了,有了精神,便拿了一根棍子,走到寒子的旁边,“啪”的敲了一下他的大腿:“喂,淫贼,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快起来告诉我,我可不想被困在这里。”
卷八 亢龙有悔(2) 46 还是人吗?
寒子自然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打了几下,见寒子还是没有反应,想了想,便走过去捡起昨天丢掉的那位羽绒服,拿来包起寒子脏兮兮的脚,将他象是拖一具尸体一般拖起他向山涧边走去,虽然有点吃力,但十几分钟之后,倒还是让她拖到山涧里了。
“噫,恶心的淫贼。”看着漂在浅涧水里全身血污的寒子,她低斥了一声,站在山涧水流的上方,拿着那件羽绒服当成抹布,闭起眼睛胡乱的帮寒子清洗起来。
“噫,这是什么东西,堆成一坨在这里。”洗到下身的时候,她好奇的睁开眼睛看去。
“啊”
随即是一声尖叫声,便见她将手中的羽绒服甩到一边,从涧水里冲上了岸上。
“呸呸呸,死淫贼,臭淫贼,这个时候还能作怪。”她又羞又恼,连连臭骂不已。
原来她刚才因为觉得寒子身上的那些碎肉污血恶心,闭着眼睛一路擦洗下去,由于没有拿手探索,便搓到了寒子的那物事之上,她不明所以,感觉到那里凸起了一块又硬又软之物,便忍不住好奇的用手一握,睁开眼睛才发现竟然是那淫贼的根,这才尖叫起来。
过得半晌,似乎又怕寒子会淹死在水里,深吸了几口气,这才下去把他从山涧里拖了起来,将他放在一堆刚才已然铺好的枯树叶之上。
不过此时天已然昏暗下来,她身上的东西倒是挺多,就是没有疗伤药物,刚才被寒子那物事一吓,本来想帮他看看伤口的心思也没有了,拿了一些树叶胡乱盖在寒子的身上,便不再理他,自己跑回简易小房躺下便睡。
只是她睡着睡不着就不知道了,总之她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从小房中出来。
洗漱了一番,她才把盖在寒子身上的树叶揭开,仔细看起他身上的伤口来。
“这这怎么可能?”古黛玉一看到寒子身上的那些伤,顿时呆若木鸡,倒退两步:“这淫贼还是人吗?”
只因她看见寒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纵横交错,数都难以数得清,可是现在只不过是过了两三天,这些伤口此时竟生出了新皮,那些死皮正有慢慢自脱之势。
就连最厉害的两处剑伤,一处腹部一处在胸口,竟然也已经结痂生出了新肉。
这简直不是人类甚至是她所了解的生命体应该拥有的恢复速度。
看到寒子的恢复速度,她刚开始有些害怕,返身过去把那把血斧拿了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双手都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与其让你好起来对付我,倒不如现在我就砍下你的头。”
说罢,银牙一咬,对着寒子的颈项便大力砍了下去
徐纤儿和北山老人寻遍了龙山下那个深渊,可是连寒子的一根毛都找不到。
徐纤儿起先是疯狂的找,后来是仔细的找,几乎连深谷里每一块石头的夹缝都寻了个遍。寻了数遍之后,她哇的一声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北山老人悔恨难当,悲叹道:“公子叫我为师兄守关,本来我觉得甚是不妥,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徐纤儿哭了半晌,突然站了起来,竟然变得异常的冷静,道:“二师傅,我看公子未必会有事,他已修成少龙之身,又修炼了神龙一族的念速度转移技能,我们来得虽晚了一些,却也是在公子摔下来片刻的时间,我们都已经把这里找了个遍,却不见公子的踪影,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北山老人也是因为一时自责而失却了平时的冷静,一听徐纤儿之言便道:“纤儿说的对。公子要么是为人所救,要么就是以念速度转移技能到了别的地方。”
徐纤儿道:“我坚信公子不会有事的,在这地球之上,要得了公子性命的人没有几个,那十一派之人虽多,也只不过是乌合之众。二师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北山老人道:“我们先上龙山看一下,这些人怎么会如此狠毒,敢对公子下此重手。而且公子一向甚有理智,要他一下之间杀这么多人,只怕此中另有蹊跷。”
到得龙山之上时,飞无痕等九派之人尚在收拾着残局。听到他们的所谓淫魔的说法,北山老人和徐纤儿均是勃然大怒,徐纤儿更是一掌将一块巨石拍得粉碎,吓得九派之人人人均是面如死色。
北山老人却是抽了抽鼻子,嗅了嗅,面色一变,飞掠到北面那个大鼎边查看了半晌,突然一掌将那个大铜鼎拍得炸了开去,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飞无痕的面前,飞无痕只觉得人影一晃,命门脉已然被他抓在手里。
“是谁教你们用毒的?用的还是道家禁用的锁龙奇毒。”北山老人怒吼一声道,眼中似要迸射出火来,瞧那样子,若是飞无痕一旦承认,只怕便要被他一掌拍碎。
徐纤儿却是脚一软,差点摔跌下去:“什么,他们竟然用锁龙奇毒?”瞬时之间面无血色。
“什么锁龙奇毒?什么毒药?前辈,晚辈真的不知道。”飞无痕却是真的不知道,看着面前这个神仙一般传说中神龙不见尾的人物。
“你们呢,有谁知道这事?”北山老人霍地转过头来,愤怒的目光扫在众人的脸上,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望,但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如此说来,都是古黛玉那恶毒女人所为了。先是设计让公子服下锁龙毒液,然后让十一派给公子下战书,在鼎炉里放入含有引涎草的锁龙毒液引药,至使公子体内锁龙毒液发作,功力不但会失去绝大部分,还会陷入癫狂状态。”北山老人这段话自是跟徐纤儿说的。
徐纤儿突然跨步上前,呼地抓住飞无痕的颈项,将他举了起来,怒喝道:“你们将他伤到什么程度?”
飞无痕在古武界虽算得上是顶儿拔尖的人物,但是一来久战之下早已精疲力尽,二来被寒子一拳击成了重伤,三来他的这身武功在徐纤儿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挣扎都来不及就已被徐纤儿掐得喘不过气来。
卷八 亢龙有悔(2) 47 敢占我便宜
血斧的光芒倒映在山涧清澈的水里,就象是天神的眼睛一般映射到古黛玉的眼中。
就在这一念之间,她手臂猛然前伸,斧刃一歪,刷的沿着寒子的颈脖皮肤滑过,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嗤”的一声,深深的扎入草地里。
她这一下突然改变主意,便使得自己重心一失,扑倒了寒子的身上,粉脸与寒子赤红的脸碰贴在了一起。
她呼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纤生一甩,“啪”地给了尚在昏睡中的寒子扇了一巴掌,跳起来骂道:“淫贼,敢占我便宜。”
只是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好像从头到尾寒子都没有对她做过什么。此女的性格当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她口中的淫贼自是不会对她的怒骂有什么回应,她的那一巴掌也只是在寒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掌指印,片刻之后便即消失无痕。
又仔细看了一下寒子的伤势,实在看不懂,她便也不理了,自言自语道:“最好你醒来以后变成了个傻子,有个傻子在这里陪我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发了一会儿呆,也不再看寒子一眼,转身便向远处的森林而去。
这一去又是大半天,只不过这次她除了打回了一些猎物,还摘回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她也不管有没有毒,拿到水里洗了抓起来便咬,脸上露出了舒心之样。
似是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