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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我不会这么放过你们的,钱拿了,这会儿又回来对莫里斯纠缠不清,你以为我们会再付钱?”
“这误会太大了,我可没有拿钱。”她的头皮发麻,那是一笔天文数字呢!
“是吗?这个场景,就我们这几个人,当然,还有你那对爱钱的叔叔婶婶,时间是三年前的五月二十五日,午夜一点,你们签下了收据,隔天拿了钱后走人,怎么?有没有记起来?”
她怎么可能记得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忘了。”
这时可以坦白吗?老天爷!
中山美沙冷凝一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耍伎俩,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拉伯雷家没什么耐心,除了一千万外,这三年多的利息也很可观,你付不出来,我可以告你,到时吃上官司,你就准备去吃牢饭吧。”
“牢饭?”郑涵瑜呆了,怎么那么严重?她只不过一时冲动想追求自己一生的幸福而已,压根没想过情势会演变至此。
看着三人同时起身往屋里走去,她连忙追上前去,拉住中山美沙的手,“等一等,请你们将问题说清楚好吗?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那对爱钱夫妻应该很清楚,去问他们吧。”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苏依依,我人是老了,脑子可不糊涂,有人会莫名其妙去领养一个二十多岁却丧失记忆的女孩?而你没有那对爱钱夫妇的照顾,你这个胆怯又有精神疾病的女孩能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生存?”中山美沙一脸的鄙夷,“你的故事满是破绽,只有我那个痴情的孙子看不出来。”
郑涵瑜觉得胃一阵痉挛,“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对收养你的郑姓夫妻其实就是你那对爱钱的叔叔婶婶,对不?你们三人编了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想回来再拐我的钱,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等着吃牢饭吧。”
说完,她冷冷的甩掉她的手,走进屋内。
而理查夫妇则在对她投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后,也越过她进入屋内。
郑涵瑜站在大厅的入口玄关处,觉得哭笑不得,真的是一个超级大白痴,她怎么会天真的想假扮一个毫不认识的人呢?!
而回到房间的中山美沙,正思索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苏依依扮失忆,自然不敢将她跟她叔叔婶婶收下一千万法郎的事跟莫里斯说,而她故意提醒她,自然是要她知难而退,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厚着脸皮继续待下?
到法院告她或催收账款都是最后的下下策,因为那会让莫里斯知道三年多前苏依依为何要离开,而用钱收买她的却是他最敬爱的老奶奶葡萄酒厂内,莫里斯看着孙晓晨熟稔的跟游客介绍葡萄从采收到酿制成酒的各个程序,最后还招待整个旅游团浅尝一杯一九七○年的葡萄酒。
其中几个年轻女团员在聆听解说时,便大胆地将目光移向莫里斯,目露爱慕,他只是抿嘴,静默的神情上并无太大的波动。
孙晓晨也注意到这一幕,事实上,这样的情形在他们求学,甚至莫里斯任军职后也常常出现,他相当的有女人缘,只是他也出人意外的专情,在跟苏依依交往后,其他的女人同时都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抽离了思绪,他对游客道:“如果你们有意购买,请回到刚刚的大厅门市部,谢谢你们的光临。”
众游客纷纷往外移动,离开这个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浓醇酒味的空间,不过,那几名年轻女团员对莫里斯还是一脸依依不舍,不停的向他抛媚眼。
“呃,对不起,你们是参观酒厂的最后一批客人,所以请你们往前到大厅,我们这一部门要关门了。”孙晓晨笑笑的请那几个漂亮美眉往前移动,却引来不少白眼。
在那几个女孩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后,孙晓晨才将目光移向莫里斯,“我知道除了依依外,你懒得跟其他的女人打交道,可是如果你真的要回来经营酒厂,你就得改一下你的态度,毕竟她们是客人。”
他冷声拒绝,“接待游客的这个部分我做不来,也不想做,因志我不想游说客人来买我们的酒;再说,我们拉伯雷在法国也是有名的葡萄酒厂商,销售门市遍全法,这个做法其实也可以免了。”
“不对,这只是经营的另一个乐趣,让游客明白葡萄酒整个的酿制过程。”
“具教育意义吗?”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好,这方面还是由你来,至于其他方面,我会努力的成为酒厂的一分子。”
孙晓晨直视着俊美无俦的他,他的狂妄自大自两人认识以来,只有越来越严重,不见收敛。
不过,那也是他得天独厚,不管做什么事,莫里斯都是第一,他也拥有绝佳的运气,他是个聚光体,不管他的傲慢、不可一世,人们总是希望靠近他、接近他。
看着他往门市部走,他开口喊住他,“等一等。”
莫里斯停下脚步,回转身子,“有事?”
他点点头,“我想跟你谈谈依依。”
“依依?”
“你认为将她重新带回我们大家的生活圈,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吗?”
他浓眉一蹙,“什么意思?”
“她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是丧失记忆所造成的改变,但不可否认的,她的存在对我们大家是个威胁——”
“你指的是你跟珍妮弗的婚姻吧。”莫里斯口气转冷。
“不,当然不是。”孙晓晨连忙否认。
“那我看不出来她对大家有什么威胁?”
“莫里斯,你别一意孤行,你总该考虑到大家的感受。”
“是你的感受吧,你还在乎她,所以看到她跟我在一起,你很难过。”
孙晓晨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既然她丧失记忆,连精神方面的疾病似乎也不见了,那你何必一定要她在这个环境下恢复记忆?谁知道她一旦好了,精神病是否也同时回来?”
莫里斯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是要她不要恢复记忆?”
“我以为这对她比较好。”他坦承不讳。
“不可能,我不会让她忘记我跟她之间的感情,我要她完完全全的记起来。”他怒不可遏的朝他咆哮后,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孙晓晨面露忧心。莫里斯根本不愿承认依依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而她全身赤裸的勾引他一事,众人也全对莫里斯隐瞒下来,原因无他,大家知道莫里斯绝不会相信的,他一定认为是众人故意诬陷依依,到时只会让这个原本就要破裂的家庭完全瓦解,莫里斯将会带着对大伙的误解,偕同依依离开这个家只是大家的这片苦心,看来还是白费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里斯不管到哪里都带着郑涵瑜,连他到陆军官部申请提前退伍也带她随行。大半的时间他会带她到耶尔的新旧市区,还有她曾住了十多年但已荒废的老房子去。
由于老房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因此郑涵瑜也无从了解苏依依在这栋矮平房里的生活情形。
莫里斯曾好奇的问她那晚他们到前院喝茶聊了些什么,她只是干笑三声,胡诌一些话带过。
就这样两人不停的在苏依依曾经伫留过的地方走动,听着莫里斯的回忆这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居然一个月过去了。
而随着这个星期天的到来,许多的彩球、汽球、玩具及数十顶帐篷已陆续的在拉伯雷山庄前一大片草地上布置开来,这儿即将举办为期五天的儿童夏令营,而这也是拉伯雷家族回馈地方所办的活动之一。
来参加夏令营的小朋友吃住全免,活动结束时,还都可以收到一份玩具,开开心心的离开。
不过,这会儿已到报到的时间,居然没有一位小朋友前来报到,拉伯雷家的人都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但莫里斯的一意孤行,再加上他跟郑涵瑜几乎是形影不离,让他们也无计可施。
莫里斯看着草地上的彩色帐篷,一个以原木搭成的营火金字塔,还有同是原木架成的小舞台、游戏区,四周挂满了五彩汽球,也装饰了不少彩带,但看来就是冷冷清清的。
这样的夏令营每年七月举办一次,除了他带依依来家中住的那一年曾中断一次外,不曾停办。
因为这是爷爷创办的活动,老顽童似的爷爷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多年下来,办夏令营也成为拉伯雷家族的传统了。
“是因为我吧,所以新旧市区及附近的孩童没有人敢来。”站在他一旁的郑涵瑜说的是直述句,她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尤其这段日子,她跟莫里斯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说个不停。
他将她拥入怀中,“你想太多了。”
“我没有,而且我脑袋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两人交谈间,中山美沙、吴怡静跟珍妮弗三人一同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们这段日子对郑涵瑜不理不睬、将她视为隐形人,而她也只能被动接受。
“找几个工人将这里恢复旧观吧。”中山美沙瞥了媳妇一眼。
吴怡静柳眉一拧,“不再等看看吗?现在才早上八点而已。”
“不用了,以前这时候,前院老早都是小孩子玩耍的身影及叫嚣的嬉闹声了,我想今年大概不会有人来了。”
“要不是有个讨厌的疯子在这里,也不会有这种情形发生,佩茜跟吉安都很失望,每年一次的夏令营,可是他们最期待的日子呢!”珍妮弗意有所指的瞥了郑涵瑜一眼。
“珍妮弗,我很抱歉。”
郑涵瑜突如其来的一声道歉,让三个女人的眉头同时一蹙。
“还有,老奶奶跟伯母,我听莫里斯说,这是爷爷在世时,每年为小朋友筹划的活动”
“既然知道又何必在这儿搞破坏?你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珍妮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珍妮弗,在意一下你的态度!”莫里斯面露不脱。
“莫里斯,没关系,不能怪她。”郑涵瑜朝他摇摇头。
“别假惺惺了,你最会装柔弱,谁不知道你是一肚子的坏水!”珍妮弗根本不领情的怒道。
“不是的,我很想让大家喜欢我,可是你们还有伯父、孙先生都不理我”
“孙生生?你喊得真生疏啊!难道你忘了你脱得精光,到我们房里去引诱他的事吗?”珍妮弗气愤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莫里斯脸色倏地一变,气愤的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肘扯向自己,“你敢含血喷人!”
“我我——”珍妮弗不安的眼神看向奶奶,当时,大家早有共识不将这事告知莫里斯,结果她一时冲动,居然给说了出来。
“不会吧,依依我不会这样的。”话说是这么说,但郑涵瑜却不怎么有把握,只是到底还有多少个炸弹在前面等着她?!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她在拉伯雷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可是她善于察言观色,总括说来,除了对她以外,拉伯雷一家大小对任何人都很和蔼可亲,邻人也很喜欢跟他们往来,所以这也让她怀疑苏依依真的是个顾人怨,要不,一个人要让那么多人同时讨厌也不容易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谈恋爱时总会出现许多的盲点,这或许就是莫里斯还执拗的要跟苏依依在一起的原因吧。
“说出来也好,不过,你不会相信的,莫里斯。”中山美沙凝睇着孙子,语调平顺。
他当下心口一窒,“奶奶,这事你也知道?”
“不是知道,而是亲眼看到。”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胡说,”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除了到美国出差的你以外,家里的成员全看到了。那时她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模仿着电视上的荡妇,淫浪的勾引晓晨,对我们这些被珍妮弗的惊叫声吸引,冲到他们房里的人完全视而不见。”
他瞥了脸色苍白的郑涵瑜一眼,“是她发病?”
中山美沙冷笑一声,“谁知道?不过,她的确做过那样的事,不信,你也可以去找晓晨对质。”
“我——”看着奶奶一脸冷峻,他的心不由得有些动摇,可是依依的神情看来好无辜。
“呃,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郑涵瑜算是斗胆请问了。
中山美沙斜睨向她,“三年多前,我还可以告诉你正确的时间。”
“不、不用了,不过我那时候肯定是脑袋不清醒,所以这事就别再提起了,好不好?”她很难做人呢,状况那么多。“也没有人要提起,是珍妮弗气不过脱口而出,而事实就如你自己所言,你一直是个脑袋不清醒的危险人物,还是滚到精神疗养院去接受治疗吧!”中山美沙冷冷的说完,转身走回屋内。
珍妮弗也从鼻子对她冷哼一声,气冲冲的离开。
吴怡静冷冷的睇着儿子,“她不值得你托付真情,我不懂你为什么执迷不悟?”
“我没有,只是很多事该眼见为凭。”
她冷笑一声,“是啊,这就是她高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