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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靳扬无奈的撇撇嘴,伸手拿起泡在浴缸中的黄色小鸭子,对着她按了按,笑道:“你个小人精!”
兜兜看到小鸭子,立刻笑出声,红红的小嘴巴翘起来,对着小鸭子“咿呀”的嘟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洗好澡,凌靳扬也不敢让孩子多泡在浴缸中,用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往外面走。
回身见到站在门边的童念,凌靳扬先是一愣,随后笑问:“怎么不出声?”
童念撇撇嘴,眼底一片狡黠:“我哪敢打扰你们父女促进感情?”
“矫情!”凌靳扬看着他,薄唇的笑意荡漾。
看到他湿漉漉的衬衫,童念急忙从他怀里接过孩子,道:“我去给兜兜穿衣服,你快点洗澡,不要着凉了。”
她关上浴室的门,抱着女儿回到床边。
兜兜洗过澡,玩的累了,身体也舒服了。妈妈正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又一歪头,呼呼大睡起来。
听着她微微的鼾声,童念眯着眼睛笑起来,她抱起兜兜亲了几下,嗅着那全身的奶香味道,心底一片母爱泛滥。
刚把孩子放进婴儿床,浴室里的男人就吩咐道:“给我拿衣服。”
童念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送到浴室门前。门打开一条缝,她伸手将衣服送进去,却被早有预谋的男人一把拽进去。
“别闹!”童念连拖带抱,被他拽进浴缸里,脸颊微微飘红:“一会儿兜兜就醒了。”
凌靳扬挑眉盯着她的脸,锐利的视线火热的下滑,她整个人浸泡在水里,衣服湿嗒嗒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的曲线曼妙。
“有多久,没碰过你了?”
他吐出的呼吸滚谈,喷洒在脸颊,童念缩着脖子躲了下,又被他大力的按回去,身体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童念将头落在他的肩膀上,听到他的问话,翦瞳闪了闪。自从她怀孕后,因为害怕伤到孩子,性事已经被她缩减,几乎不能让他尽兴。生产的时候,又出了那么多事情,这月子就做了两个多月,这样算下来,又是好几个月没有亲热过,他肯定也是憋坏了!
想到此,童念有些愧疚的抬起头,盯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语气缓和下来:“那你快点,不许没完没了!”
说话间,她竟然还主动抬手,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来,坐在他的身上。
凌靳扬看得眼睛都发直,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含糊不清道:“老婆,你……玩真的?”
他心头有些发毛,心想真有这样的好事,他不敢相信?
童念强忍着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与他鼻尖相抵:“凌靳扬,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看你吓得那样儿!”
靠!
男人剑眉紧蹙,心想他现在是真怕啊!这一大一小都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他事事如履薄冰,伺候不好她们娘俩,他能有好日子过吗?
望着他怔怔的表情,童念抿唇轻笑,勾住他的脖颈,将红唇落在他的嘴角,“你不想要了?”
“想!”
凌靳扬一个机灵回神,猛然间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狠狠吸允起来。怎么会不想?想的他都要内伤了,日想夜也想。
浴缸中的热水,缓缓蔓延溢出,一波波不断耸动,好像奔流的热浪。
童念脸颊绯红,手脚虚软的使不出力气,她整个身体都靠在凌靳扬的身上,只能被动的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轻点……疼……”
唇齿纠缠间,童念沙哑的声音破碎,她双手紧紧扣住浴缸的边沿,狠狠用力到指尖泛白。
“忍着!”
凌靳扬俯下脸,张嘴咬在她的锁骨上,薄唇吐出的声音紧绷。
浴室的门并没有关死,透过缝隙隐约响起兜兜的声音。童念一惊,下意识的推了推他,急声道:“兜兜醒了。”
凌靳扬自然也听到声音,可他依旧压住身下的人,继续动作,愣是不让她动。
兜兜“咿呀”几声,似乎是感觉到周围没有人,立刻撅着小嘴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童念立刻皱眉,双手用力的推他,“兜兜饿了,你放开我。”
闻言,凌靳扬脸色一沉,薄唇勾起的弧度凛冽:“让她饿着。”
“……”
童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语凝噎。
早被情欲控制的男人,理智全无。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吃饱,谁敢不让他吃?!
无奈的叹了口气,童念太了解他的臭脾气,这种时候对他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可她听着兜兜的哭声,心疼的要命,只能想办法早点摆脱他。
童念仰起头,红唇一下下轻吻在他的下巴上,她修长的腿抬起,坏坏的刺激他。
终于等到男人心满意足的吃饱,童念扶着墙站起来,双腿只觉无力。她咬着牙走到花洒下,冲干净身子,忙的穿好睡衣走出去,抱起哭闹的兜兜。
凌靳扬神清气爽的洗好澡出来,看到兜兜正躺在童念的臂弯里吃奶。他笑着走过去,嘴角的笑容温柔:“兜兜真幸福。”
童念撇撇嘴,瞪着他,道:“你也很性福!”
男人低低一笑,也不和她狡辩,接过吃饱后睡熟的女儿,将她放进小床里。
最近这段时间,兜兜晚上哭闹的时间短了,终于能让他们睡个好觉。
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凌靳扬眉眼俱都温柔,笑着问她:“累不累?”
望着他眼底的坏笑,童念脸颊一红,抬手掐了他一下,怒声道:“废话,你说呢?”
“好吧,确实是废话。”凌靳扬薄唇微勾,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缠绵的滋味,眼底的眸色沉了沉,“老婆辛苦了。”
总算听到句像样的话,童念弯唇一笑,她把脸枕在他的心口,那阵阵规律的心跳声,让她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挑眉看到躺在小床里安睡的女儿,童念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低喃道:“岁月静好。”这是她心底最大的渴望,能够拥着今生最爱的人,执手一年又一年,白首偕老。
只是……
童念乌黑的翦瞳动了动,想到什么后,心头的温情逐渐冷却下来。她抿着唇,手臂不自觉的圈紧身边的男人,力度也越来越重。
耳边响起她轻微的叹息声,凌靳扬低头看着她眼底深处的失落,内敛的双眸不禁一动。
半响,童念枕在他的心口沉沉睡着,只是她熟睡的时候,秀眉紧锁,很是不安的模样。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抬,揉抚着她紧蹙的眉头。他鹰隼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许久都不曾移开目光。
花园里面种植着很多法国梧桐树,树叶落尽,只剩下枯黄的树枝随着北风摇曳。
澜苑建在半山腰,周围的公路很少有车辆经过。斜对面的路口,停着一辆出租车,车后座的女人,脸上蒙着黑色丝巾,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别墅二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四周很安静,隐隐的还能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不过那哭声维持并不长久,很快就消失不见。
直到卧室中的光亮熄灭,那辆出租车才发动起来,顺着山道缓缓驶离。
……
凌承业接到母亲的电话,按时回家来。他走进客厅,见到陪着儿子玩闹的母亲,眼底顿生笑意。
“妈!”
几步走过去,凌承业抱起儿子,将他高高丢起来:“小宝,喊爸爸。”
小宝最喜欢被丢高高,“咯咯”的笑出声,含糊不清的喊他:“爸,爸……”
“你慢点,当心摔着孩子。”凌母止住他,将孙子接过来,稳稳抱在怀里:“今天舍得回来了?”
凌承业抬手环住母亲的肩膀,讨好道:“妈,我外面的应酬多。”
“狡辩!”凌母将小宝放下,让他自己去玩,回头狠狠瞪着儿子,怒声道:“你当你父母,老婆都是傻子吗?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吗?”
凌承业脸色一变,问道:“小雅告状了?”
凌母脸色不好看,语气黯然:“妈妈一直都护着你,可这次也不站在你这边。你赶紧给我收心,不许再胡闹!”
凌承业撇撇嘴,挑眉往楼上看过去,“我先去看看。”
佣人跑下楼,神色慌张道:“少爷,少奶奶发烧了,很烫。”
凌母皱皱眉,心想安雅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发烧了?
听到佣人的话,凌承业快步上楼,见到躺在床上的人,伸手将她扶起来:“小雅?”
安雅双颊滚烫,脑袋烧得迷迷糊糊的,她勉强睁开眼睛,见到身边的男人后,挤出的声音很小:“疼!”
“哪里疼?”凌承业蹙起眉,低声问她。
安雅说不出话,抬手指了指喉咙,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闵芝随后跟上来,见到安雅脸色通红,抬手一摸,立刻惊讶道:“这么烫!”
凌承业低头用脸颊贴了下她的温度,脸色也沉下来,吩咐佣人:“让司机把车开出来。”
“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听她咳嗽,肯定是感冒还没好。”闵芝忙的拿过安雅的外套,帮着给她穿好。
须臾,佣人急匆匆的跑上楼,道:“少爷,车子备好了。”
凌承业拦腰抱起安雅,快步下楼,带着她去医院。
恰巧进门的凌舜,只见到儿子抱着儿媳妇坐进车里,脸色一沉:“出了什么事?”
后面追下来的闵芝没顾上回答他,忙不迭的叮嘱儿子,道:“承业别着急,记得给家里来个电话。”
“知道了。”凌承业不敢耽误,急忙吩咐司机开车。
眼看着车子消失,凌舜目光暗了暗,问道:“小雅生病了?”
闵芝叹了口气,将跑过来的小宝抱起来,低声道:“是啊,突然就发起高烧来。”
回到客厅的沙发里,凌舜脸色很难看,语气不悦:“什么突然?她肯定是心里不痛快才生病的。”
凌母眼神暗了暗,低头哄着孙子玩,没有说话。
凌舜长长的叹了口气,眼神锐利:“现在凌氏由凌靳扬执掌,股权又都在童念手里,他们夫妻已经将凌氏控制住!我们需要安家的支持,你告诉那个不孝子,以后要是再敢出去鬼混,我打断他的腿!”
看到他真的发怒,凌母也不敢再替儿子辩解,诺诺的应道:“我知道了。”
来到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安雅是急性喉炎,最快的治愈办法就是手术。眼见她高烧不退,凌承业只好签字手术。
所幸只是个小手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声带受损,短时间内不能说话,康复好声线也会比起原来有些沙哑。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安雅出院回家,小宝看到妈妈特别高兴,扑腾着小身子奔到她的怀里。
这一个礼拜,安雅最想的就是儿子,但是医院孩子不能去。好在凌承业表现还算不差,这周老老实实守着她,没有出去沾花惹草。
虽然声带手术不算大,可是恢复起来有些费劲,吃喝饮食都要注意。因为用了药,安雅也不敢给小宝继续喂奶,只好让儿子喝奶粉。
孩子断奶,有些不适应,每天都哭闹,睡觉的时候,只有她哄着才能睡着。
早上起来,安雅只是喝了些清淡的白粥,喉咙还没彻底复原,所以她听从医生的话,尽量少说话,偶尔发个声,还是感觉疼。
用过早餐,凌舜父子都要去公司上班,安雅抱着儿子在大门口送他们。
凌承业低头亲了下安雅的脸蛋,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脸颊一片通红,抬手捶了他一下。
碍于父亲在场,凌承业收敛起来不少,又把儿子抱起来亲亲,随后便开车离开。
今天婆婆约了一些富太太们去美容,差不多十点钟也出门去,临走前,她还叮嘱安雅,“小雅,妈吃过午饭就回来,你按时吃药啊!”
“唔——”安雅点点头哼了声,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
家里人都走后,安雅坐在沙发里陪着儿子玩闹,小宝对最新的遥控汽车很感兴趣,手里握着遥控器,胡乱的扭动。
佣人快步走过来,道:“少奶奶,有您的快递。”
安雅将视线从儿子身上收回来,接过佣人递上来的快递袋子,掂在手里的分量很轻,应该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上面填写的地址也是空白的。
安雅犹豫了下,还是将快递袋子拆开,她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掏出一张白色的纸。
摊开白纸,安雅低头一看,见到上面的字迹后,满眼震惊。她把手里的纸撕碎后,扔进茶几边上的垃圾桶,脸色苍白如纸。
按耐住心底的激动情绪,安雅叫来佣人,“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偏低,透着沙哑。
佣人有些担心,不禁多嘴道:“少奶奶,你身体还没好,早点回来。”
安雅敷衍的点点头,扫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儿子,叮嘱道:“看好小宝。”
“是。”
随后上楼收拾好自己,安雅拿着皮包,神色匆匆的坐上司机的车,离开别墅。
来到一处偏远的茶楼,司机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