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饭桌上,凌仲惦着童念的病情,多番询问:“念念的病,怎么样了?”
凌靳扬深邃的双眸如谭,俊脸噙着一抹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好多了。”
顿了下,他眼角盯着身边的人,特意补充一句,“念念前两天,记起韦祁皓。”
安昕手里夹着的虾,一下子松开,掉到桌子上。她稳住慌张的神色,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将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凌靳扬微微垂下眸,早就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微微笑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得知童念的病情恢复很多,凌仲也总算松了口气,整顿饭吃的也颇有胃口。
用过晚饭,安昕又留下说了会儿话,在凌靳扬温柔的眼神里,迷醉了整颗芳心。
直到她驾驶的红色跑车消失不见后,凌靳扬嘴角噙着的笑意才缓缓收敛起来,他站在回廊下,将手里的烟蒂掐灭,狠狠碾碎。
离开澜苑,回到别墅后,已经是深夜。凌靳扬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一室黑暗。他伸手打开壁灯,眼角的余光扫到床上的人影,竟也吓了一跳。
“怎么还没睡?”凌靳扬将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在沙发里,快步朝着她走过来。
童念双手环在膝盖上,埋入掌心的小脸抬起来,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眼角隐隐带着雾气,“你坏!”
微微愣了下,凌靳扬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着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柔声问她:“哥哥哪里坏?”
听到他的问话,童念抬起小手,一下下打在他的肩头,撇着嘴委屈的哭诉,“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
她一双乌黑的翦瞳中,含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倏然滚落出来,“吧嗒”一声,滴溅在他的手背上,犹如烙铁般滚烫。
握住她捶打的双手,凌靳扬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心底五味杂陈。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声音略带沙哑:“念念,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不要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不要你!”
“真的?”童念眨着水润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问。
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凌靳扬
她眼角的泪水,凌靳扬喉头哽咽了下,他举起手,郑重其事的给她保证,“我发誓!”
童念满足的笑起来,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拉下他的脸,她将唇印在他的脸颊,潋滟的红唇微微上翘,道:“我爱你。”
其实她并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只是因为每一次她说的时候,都能看到对面的人满脸笑意。所以她就认定为,这句话他很喜欢。
抬手揉揉她的头,凌靳扬宠溺的笑起来,他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笑道:“这句话,不能随便对人说,知道吗?”
童念一愣,不解的摇摇头。
见她不明白,凌靳扬颓然的叹了口气,不过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腹黑,怎么会允许她到处去说?
“这句话,只能对哥哥说,知道吗?”
这一次,童念倒是听懂了,急忙点点头,表示她记住了。
凌靳扬惬意的眯了眯眸子,菲薄的唇轻抿,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柔声道:“洗澡了没有?”
耷拉着小脑袋,童念撇撇嘴,犹豫了下,才敢摇头,似乎是害怕他生气自己不听话。
眼见她那副可爱的表情,凌靳扬心底哪有生气,只是更加爱怜她。他笑着挽起衬衫的袖子,弯腰抱起她,直接带着她浴室洗澡。
……
翌日清晨,安昕开车来到商业街,按照名片的地址找到那家店铺。一家很有名望的手工作坊,专门定制客人的首饰,从这件店打造出来的东西,绝对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昕报出姓名后,立刻有人取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恭敬的交给她。
打开盒盖,里面放置着一枚玫瑰造型的红宝石胸针。样式精致,宝石硕大,熠熠生辉,绝对价格不菲。
安昕心头滑过融融的暖意,她将盒子放进皮包里,转身推开店铺的门,往外面走出去。
她迈下台阶,朝着车子走过去,却不想一股大力袭来,先是推了肩膀一下,她感觉左手被大力拉住,手里的皮包,硬生生被人抢走。
安昕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眼见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抢过她的包跑开。她强撑着站起身,一个劲的大喊:“抓小偷,抓小偷啊!”
不过身边的行人,多是看热闹的,根本没人搭理她。
安昕怒不可遏,想起那皮包里有凌靳扬送她的胸针,她咬牙跑起来,一个人往前去追小偷。
前方的人影跑的很快,安昕卯足力气追人,转过一条街,那人的身影没入巷子里。她来不及多想,大步朝前跑过去。
跑进巷子后,安昕发觉前方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人影。她有些害怕,转身就要出去,可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惊惧的扭头,只看到一个黑影,紧接着她的口鼻被人堵住,袭来一股酸涩的味道,她很快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许久后,安昕只觉得头好沉,她掀开眼皮,眼前映入一张披头散发的脸,煞是恐怖。
“啊——”
她惊叫着坐起来,整个人一下子清醒。
屋子里白白的一片,显然是病房。床边站着的女人,一脸木纳,傻呆呆的瞅着她,手里攥着一个脏兮兮的橘子,递到她的眼前,“你要不要吃,这个橘子可以长生不老?”
“你是谁?滚开?!”
安昕吓得一个哆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那人拉住胳膊:“喂!我的橘子可以长生不老,你要不要吃?”
安昕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神经病,她瞅着那只脏兮兮的手,心里直犯恶心,一把狠狠推开,“滚开!”
女人手里的橘子掉在地上,正巧被安昕一脚踩下去,顿时踩的稀巴烂。
“啊啊啊啊——”
女人显然震怒,瞪着眼睛跑过来,揪住安昕的头发,使劲摇晃她:“你这个坏蛋,陪我橘子,我要长生不老!”
安昕猝不及防被她按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头发被她揪住生疼,好像头皮都要掀起来。
病房里吵闹声激烈,惊动外面的护士和医生。
“28床,你又胡闹!”
跑进来的护士,将骑在安昕身上的人拉开,厉声呵斥她。
那个女人看到护士进来,似乎有些害怕,指着地上的橘子,哭道:“哇,她踩烂我的橘子,我不能长生不老了,哇哇……”
倒在地上的安昕,头皮一阵发麻,她脖子被那人勒住,差点就要窒息而死。此时她站起身,见到这场面,心口的怒意翻滚,指着那人骂道:“疯子,神经病!”
“36床,你也安静,不许吵闹!”
护士一个厉色丢过来,狠狠警告安昕。
此时,安昕才隐隐约约发觉什么,她茫然的低下头,瞅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满眼都是震惊,脸色煞白的问,“这是哪里?”
护士将先前吵闹的女人带走,见到她问这种问题,自然将她归咎为病发的前兆,立刻让人去取药。
眼见着护士手里的托盘,安昕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她一个劲的摆手,解释道:“你们弄错了,我没有病,我不要呆在这里。”
她捂着脑袋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可没跑两步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啊,大清早就两个犯病的,烦死了!”
护士按住安昕挣扎的身体,两人合力将她揪起来,其中一个人满脸厉色,“拿绳子来,这种人就要捆住,不能让她动。”
“不要,不要!”安昕脸被按在地上,白皙的脸沾上灰尘,一片脏污,她急得直掉眼泪,“我叫安昕,我不是病人,我健康的很!你们放开我!”
护士解开绳索,动作麻利的将她的手脚都捆住,轻声嗤笑道:“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病!你要没病,能来这里吗?”
合力将她丢到病床上,两个护士累的气喘吁吁,脸色更加难看。
安昕急得直哭,几乎绝望的哀求:“我求求你们,放了我,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爸爸妈妈来接我,我真的是好人,真的没疯!”
其中一个护士撩了撩头发,嘴角的笑意冷然:“你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
听到这话,安昕一个劲的点头,满脸泪痕:“对,我是,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你让我打个电话就行!”
“哼!”两个护士对望一眼,眼底皆是笑意,“5床和13床也是富家小姐,你再敢闹,我就把你和她们俩关在一起,让她们扒光你的衣服,掐死你!”
“少和她废话,给她打一针,让她老实老实!”
护士拿起一边的针筒,撩开她的衣服,一针狠狠扎下去。
“唔!”
安昕痛苦的皱起眉,两眼中蔓延出的绝望将她淹没,她哭闹几声后,很快就悄然无声。
见到药性发作,两个护士得意的拍拍手,转身离开病房,将病房门狠狠关上。
……
凌靳扬按照地址找过来,是一片老旧的小二楼,因为年久失修,周围的灰泥墙体脱落不少。
不大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槐树。树边,蹲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一个人低头玩着木头飞机,只是那孩子脸色苍白,看起来就是一种病态。
孩子手里的木头飞机滚落过来,凌靳扬弯腰拾起,笑着递给他。
“谢谢叔叔。”小男孩接过东西,很有礼貌的道谢。
凌靳扬眼底带笑,抬手摸摸他的头,嘴角露出笑意,“你几岁?”
小男孩眼睛很大,黑黑亮亮的,只是一张小脸苍白,“五岁。”
从里面楼道里走出来一名妇人,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小宝,和谁说话呢?”
那个被叫作小宝的男孩子,回头看到母亲,立刻笑着跑过去,“妈妈!”
妇人看到凌靳扬气度不凡,抿唇笑了笑,问他:“先生,您有事吗?”
凌靳扬站起身,目光掠过她身边的孩子,沉声道:“我是韦祁皓的朋友。”
一听到这个名字,方芳立刻变了脸色,转身就要离开:“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拉住儿子的手,想要走开。'
走开。
“等等!”
凌靳扬喊住她,迈步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谈谈。”
方芳目光犹豫了下,放开儿子,柔声道:“小宝,你去那边玩会儿。”
孩子很懂事,拿着飞机去边上一个人玩。
“有什么话说吧。”
凌靳扬深邃的目光闪了闪,薄唇紧抿:“你丈夫真的是酒后驾驶?”他直言逼问,立刻让对方变了脸,情绪很激动。
“这位先生,你是警察吗?为什么要来问我这些问题?”方芳咬着唇,肩膀忍不住瑟瑟发抖。
瞥着她眼里的不安情绪,凌靳扬勾唇笑了笑,道:“如果我要是警察,就直接把你抓进去了。”
“你——”方芳一愣,脸色刷的变白。
缓了口气,她才稳住惊慌的神色,“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靳扬挑了挑眉,俊脸一片厉色:“你们夫妻做过什么,心里自然明白。”顿了下,他瞥着她惊恐的神情,道:“你丈夫到底是不是醉驾,我清楚,你骗不了我!”
方芳低下头,双拳紧握,额头微微冒出一层冷汗,“你胡说!我丈夫已经去自首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凌靳扬别有深意的笑了,并不想和她争辩什么,“说到底,都是为了孩子。”
他一语戳在别人的痛处上,方芳立刻红了眼眶,不敢抬头。
察觉到她的神色变化,凌靳扬心里更有几分把握,“过河拆桥的人这么多,如果对方后悔,杀人灭口很容易吧?”
方芳看着他,整张脸煞白,眼底闪过深深的恐惧。
凌靳扬沉着脸,嘴角的笑意凌冽,带着穿透人心的犀利:“有钱也要能花才行,风声这么紧,你敢随便花吗?”
挡住她还要争辩的话,凌靳扬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她的手里,道:“你放心,我是来帮你们的。孩子的病不能耽误,你想好要说实话的时候,打这个电话!”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方芳心头百感交集,将那张名片用力攥紧,她捏在掌心里。
凌靳扬按开车控锁,正要上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冷笑着接听电话。电话是安家打来的,告诉他已经找到安昕,让他赶过来。
将手机挂断,凌靳扬菲薄的唇勾起一抹笑,只是那抹笑意太过凉薄。没想到安家人速度还挺快,才三天就找到人了,真是可惜,没多关她几天。
抬手发动引擎,凌靳扬抿着唇将车开走,一路往安家而去。这场热闹,他一定要去看看!
三天后,安家人在精神病院,找到失踪的安昕。
安母见到宝贝女儿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疼的都要把整间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