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暗暗松了口气,童念抿唇笑起来,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柔声道:“晚安。”话音落下,她生怕这个男人反悔,急忙将房门关上。
还没来得及吻她,这小丫头就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凌靳扬心底有些失落,他抬手摸了下被她亲过的地方,剑眉紧蹙。
这个小没良心的,看起来是真的累坏了。
关上卧室的门,童念蓦然松了口气,后背倚着门板,脸上的神情逐渐沉寂下来。她走到床边,拉开被子上床,从床头抽屉中拿出那份婚书,紧紧握在手里。
凝眸沉思良久,童念心底隐隐闪过什么猜测,她抽出全家福的照片,看了许久,眼底的神情逐渐晦涩。半响,她将那张婚书放好,关掉台灯。
夜晚的澜苑,一片宁静。童念躺在床上,双眸望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心头烦躁不已。这张突然出现的婚书,带给她太多的猜测与震撼,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偏巧这件事情,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告诉凌靳扬,只能一个人承受面对。按道理说,她随着母亲嫁进凌家,不过是十几年的光景,可是母亲和凌仲怎么会有一张三十二年前的婚书呢?
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还是,他们一直在隐瞒着什么?!
童念抿着唇,秀眉紧蹙,她心里慌乱不已,睡意全无。那种从骨子里泛起的寒意,让她全身轻轻发颤,蜷缩着身体,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
手脚一片冰冷,童念双眸黯然无光,她真的害怕,害怕将要面对的事情,是她不能承受的!她想起凌靳扬,心底更是抖的厉害,她不敢深想,努力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有些东西,无孔不入,时时刻刻都往她脑袋里冲进去,她蒙着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能乱猜!
究竟等待她的真相,会是什么?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睁开眼睛,童念头疼的厉害。这一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紧紧缠绕着她,使她馅在深渊中挣扎不开,心底的恐惧更甚。
走进浴室洗漱,童念看着镜子里发白的脸色,皱起眉头。她洗好脸,用粉底遮掩住,这才换好衣服下楼。
沿着半圆形的楼梯下来,童念能够清楚的听到餐厅中传来的说话声,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静静听了会儿,然后才走下楼。
“早。”
凌靳扬笑着转过头,拉开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来。扫了眼她并不算很好的脸色,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坏笑道:“没有我在,你是不是也睡不好?!”
童念脸颊微微一红,伸手朝着他大腿掐了下,压低声音道:“闭嘴。”
她这一下绝对用力,凌靳扬疼的变了脸色,不过父亲就坐在对面,他也没敢出声,只笑着端起牛奶,送到她的面前,敷衍道:“吃早餐。”
凌仲看着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抿唇轻轻笑了笑,他放下手里的刀叉,问道:“你们的新房,要怎么准备?”
“不用大动,把我卧室改一下就行。”凌靳扬握着童念的手,在她羞怯的目光中坦然道:“念念的卧室暂时不动,等以后有了孩子,改做婴儿房。”
垂下的视线微微抬起,童念不着痕迹的盯着凌仲的表情,见他眼底的笑容如常,并没有任何异样,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了口气。
眼角的余光扫到童念投来的目光,凌仲挑眉看过去,却见她倏然将眼睛垂下去,很明显的躲闪他。他怔了怔,看到她低下头急促不安的模样,眼底的眸色沉了沉。
自从凌靳扬签署股权转让书后,股东们倒是都没有再闹,不过一年一度的董事会必须召开,所以凌仲重新择定日期,定在一周后举行。
最近这段时间,凌靳扬十分忙碌,筹备股东大会,也要准备婚礼的东西。股东大会的隔周,就是婚礼的日子。虽说原先婚礼准备的东西差不多齐全,不过那时候,都是按照安家的要求准备的,他完全都没放在心上。
可如今,他是要和最心爱的人结婚,自然与之前不一样。所有的细节都需要他亲历亲为,精心准备,他每一次吩咐人去筹备惊喜的时候,都能想到童念看到的时候,开心的模样。
桌上摆放着婚纱设计的最新方案,凌靳扬锐利的双眸沉了沉,眼前幻想着她穿上这件婚纱的动人模样,嘴角的笑意温柔:“就这件。”
见他点头应允,婚纱店的经理终于松了口气,修修改改一个月,这位爷都不满意,今天总算过关,不容易啊!
打发走了婚纱店的人,凌靳扬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看到童念的位置空着,蹙眉问道:“童特助呢?”
助理立刻站起身,毕恭毕敬的回道:“童小姐出去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办。”
闻言,凌靳扬愣了愣,心想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吗?怎么他不知道?!
打车来到叔叔家,童念迈步上楼,抬手敲门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下,可还是将房门敲响。
“来了!”
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她,婶婶脸色有些异常,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笑着将她拉进来:“哎哟,念念来了,快进来。”
童念沉着脸走进去,看到墙边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目光霎时凌冽起来:“你们要搬家?”
叔叔听到她的问话,顿时低下头,说不出话来,神情黯然不少。
反倒是婶婶一脸笑意,语气含笑道:“是啊,心心给我们买了套大房子,让我们搬过去住。”
扫了眼婶婶嘴角的笑意,童念冷哼一声,道:“她买的房子,你们住的心安理得吗?”
童振青脸色蓦然一沉,眼底闪过的神情极为复杂。
童念如此尖利的话,也让婶婶变了脸色,她眼角带笑,道:“念念,婶婶知道你还在生童心的气,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多包涵着。不过现在年轻人恋爱自由,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多说什么,更何况是外人呢?你说是不是?”
“恋爱?”童念咬着那两个字,嘴角的笑容讥讽:“婶婶,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童心今天这幅模样,都是你纵容她的!”
“你——”
婶婶咻的沉下脸,神情染怒:“我是你婶婶,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好了!”童振青沉下脸,转头盯着妻子,怒声道:“你闭嘴吧。”
看到丈夫也不帮着自己,婶婶脸色更加难看,她冷哼了声,撇着嘴回屋,继续收拾东西去。
拉着童念坐下,童振青叹了口气,语气黯然道:“念念,是叔叔教女无方,没把童心教育好。对不起你们!”
虽然心底有气,可看到叔叔那副自责的模样,童念也不得不缓了语气。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没在多说什么。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童心这条路已经起步,再难回头,注定是条不归路。
起身倒了杯水,童振青放在童念面前,挑眉问她:“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端起温水喝了口,童念按耐住心底起伏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叔叔,我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事?”
童念手指扣住杯沿,指尖泛出白色,“我爸妈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忽然听到她问这个,童振青顿时一愣,不解道:“你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童念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他,掩饰道:“只是好奇,想要问问。”
童振青点点头,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大哥大嫂怎么认识的,我还真的不清楚。当年大哥调到聿沣市后不久,就和大嫂结婚了。”
叔叔的话,让童念整颗心都收紧,她又闲聊几句,便借故离开。
原本想来寻找心灵安慰,可不曾想,安慰没找到,反而让她越加纠结,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童念没有回公司,而是打车回到澜苑,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径自上楼,来到母亲生前的卧室。推开卧室的门,她翻箱倒柜的找,将所有相册都拿出来。
坐在床边,她目光如炬,一本本翻开看,每一张照片都不肯错过。那厚厚的三本相册,里面几乎都是她的照片,还有一些是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父母合影的照片。
乌黑的翦瞳闪了闪,童念心底“咯噔”一声,秀眉蹙起。她手里只有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从小抱到大,除却那一张外,相册里再也没有他们三口人的照片。
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童念怔怔呆愣,心底狠狠揪起来。她不死心的继续找,可依旧找不到什么,只有母亲的衣服,还有一些随身物品,再无其他。
双手无力的垂下来,她感觉心里凉了半截,酸酸的难受。她抬头盯着墙上挂着的母亲遗像,喃喃自语:“妈妈,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吗?”
虽然心底极度排斥,可总有个声音不停的回荡,似乎在提想着,或者是在预示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冷然的声音,童念挑眉望过去,看到门边站着的人后,立刻垂下脸,“没什么。”
她将床上翻出的相册一本本收拾好,重新放回原处,低着头走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什么,也没看凌仲一眼。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凌仲深邃的眼底腾起一股精光,他抿着唇走进屋,扫了眼她翻开过的相册,将目光落向墙上那副遗像,久久都不曾移开目光。
傍晚,凌靳扬下班回到家,问过佣人童念在家,他才算松了口气。大半天没见她人,他上楼先去她的房间。
推开卧室的门,亮着一盏橘色的壁灯。床上隆起的被子里,缩着那团熟悉的身影。凌靳扬笑着走过去,抬手掀开被子,见她睁着双眼发呆,急忙将她拉起来,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童念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没什么,有点头疼。”
她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气色也不好看,凌靳扬看得很心疼,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处,童念眼里的神情暗下来,她双手圈紧他的腰,微微撒娇起来:“你抱抱我就好了。”
她乖巧的模样,霎时让凌靳扬心头一软,他以为是她这些日子太累了,也没多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嘴角的笑意温柔。
第二天上午,童念刚刚将明天董事会需要用的资料准备好,手机就响起来。她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狐疑的接听,却不想里面的声音,让她脸色几变。
挂断电话后,她走进总裁办公室,神情拿捏得当:“我头疼,想去看看医生。”
凌靳扬皱起眉,拿起衣服就要和她一起去,去被童念阻拦住,“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还要准备明天股东大会的事情。”
看着桌上厚厚的资料,凌靳扬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他抿着唇,内敛的双眸透着担忧。
“放心,”童念抬手抚平他衣领的褶皱,声音很平静,“我看完医生给你电话。”
“好吧!”
半响,凌靳扬才勉强松了口,不过让司机将她送到医院。
来到市医院后,童念技巧的将司机留下,一个人走进去就诊。她并没有挂号,而是直接来到三楼加护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床上昏迷的人已经苏醒过来,看到她来,笑了笑:“童小姐,你来了。”
童念走到病床边坐下,拉住容妈的手,担忧道:“容妈,为什么不告诉靳扬你醒过来?”
容妈人虽然醒过来,不过脸色并不算好,说话也缓慢,“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听到这话,童念心底一沉,这些年容妈和她接触并不算多。她转醒过来,第一个要见的人竟然是自己,而且还要瞒着凌靳扬,这样的举动,更加让她惴惴不安。
端起水杯,给容妈喂了些水,童念舒缓掉心头的紧张,笑道:“您有话直说吧。”
容妈抬起手,朝着床头柜的方向指了指,童念将抽屉拉开,取出一个相框,她扫了眼,是凌靳扬和母亲的合影,照片中的母子两人,嘴角的笑容明媚。
童念勾唇笑了笑,将照片递给容妈。
轻抚着照片中的那两个人,容妈眼神闪了闪,似乎涌起一片水光。她眼底带泪,哽咽道:“少爷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
童念含笑的嘴角霎时僵硬住,她怔怔看向容妈,脸色大变。
“哎……”容妈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哀戚:“当年夫人的孩子先天不足,第二天就夭折了。凌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老爷和夫人决定抱养一个儿子回家,他们抱回来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少爷!”
顿了下,容妈抚着照片里的人,眼角的泪水滚落:“虽然他不是夫人亲生的,却是喝夫人奶水长大的。夫人的孩子没了,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少爷,对他视如己出,夫人真的很疼他,很爱他!”
童念双手紧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