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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何等灵犀。似乎也并不急于得到答复,他当即岔开话题,随意说了一些风雅事情。
秦棣也就识相地告辞。
“我送你。”杨宽起身,似乎真一点不介意秦棣跟他装傻。
秦棣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凉亭,回到别墅。杨宽要安排车送他回去。
这一次秦棣直接拒绝,不是他要装逼是煞笔,大半夜的要走路回去,实在是他有太多的事情没理清楚,脑海中满是杨宽遮遮掩掩的一番话,以及他那个“夺龙”计划,他想要自己静一静。
杨宽没坚持,也没忘记把秦棣送到别墅大门。
那位德叔和紫檀当然陪着杨宽把秦棣送走,一直不把秦棣当回事的紫檀,确实有太多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的地方。但她也不敢轻易造次,因为她脑袋里至今也没忘,在她第一天跟在杨宽身边的时候,这位主子说过一句“兢兢业业做事,小心翼翼做人。勤勤恳恳做狗,才能活得久”。
“少主,你们聊得如何?”直到秦棣背影消失在夜里,杨宽身边的德叔才开口道,他在杨家是老人,论资历辈份,紫檀拍马也比不上,哪怕是杨宽,在没外人的时候,也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德叔”,所以他有这个资格问,而且杨宽不得不回答,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啊,知道我隐瞒了不少的东西,可他硬没追问一句,要是换了当年,他百分之百一拳给我砸来,然后直接将我拿下严刑逼供,看来这几年的韬光养晦,磨去了他昔日的锋芒,不过这样的他,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确实。”
德叔第一时间赞同道:“一个喜欢用暴力践踏世俗道德和破坏规则为乐,喜欢用绝对力量去摧毁一切阴谋诡计的人,本就有成为枭雄的潜质,一旦让他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加上这些年的经历,以他超凡的智商,一旦玩起阴谋来,比之以前,他更可怕十倍,这样的一个人,少主你觉得控制得住吗?”
“控制?”
杨宽微笑,语气清淡地道:“德叔,你是想多了,无论是以前的他,或者将来找回记忆的他,都不是一个会被人控制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往这方面想,我是真的想和他再合作一次,看一看我们两联手,争不争得过那群食古不家,不知变通的老家伙们?”
“只是一年的时间,他能长成到哪一步么?”德叔轻轻地道:“何况如今的他,可不比当年,实力差不说,还把王家给得罪了,我不相王坚强会这么放过他。少主,如果你真想等他一年,需不需要我给王家打个招呼?相信以少主的面子,王家只要不蠢到家,是不会去惹他的。”
“不需要。”
杨宽轻描淡写地道:“当年能一人一剑将我们年轻一辈人全都征服的男人,哪怕他再落破,一个黟山王家,如果他都摆不平,不仅会令我失望,连他自己也会对自己失望。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帮了他,以他禀性,将来不怪我多管闲事就不错了,是绝对不会领我们这份人情。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再说德叔不觉,王家是一块磨刀石吗?而现在的他,就像一把未开锋的宝剑,是要人好好磨磨,才能显锋利。所以他和王家的事,我们只看别管,他要找回曾经的自己,这一个槛,一定要过过了,就是鱼跃龙门,过不了,我也不会出手保下他,我只会替他收尸,顺便给他把仇一并给报了。”
德叔识趣的没说话,因为他了解杨宽,一旦下了决定,这表明别人已经无法改变它他的初衷。
杨宽似乎想起什么,不知为何笑了一笑,眯着眼睛道:“德叔,其实那天我见到他时,你知道我的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是杀了他。”德叔一言道破天机。
“还是德叔了解我啊!”杨宽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笑眯眯地道:“因为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昆仑山时他屠杀一切的狠毒,我就莫明其妙的感到一阵心颤,那一夜我睡觉都觉得不安宁,自然知道这是心中一魔障,我当时还真想趁他未找回记忆前,杀了他斩去我心中的魔障,不过这话,我也只能跟你们说说,要是我真把他给杀了,川省的孙满军、陕省的薜无双、云省的纳兰城,非找我拼命不可,一敌三,我可打不过他们,八层会被玩残,不过我最最最害怕,还是冰儿,冰冰冷冷,杀人女魔头,也只有他,才能降伏这魔女,啧啧,这四个家伙可是对他念念不忘啊,三个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一个等了他整整五年,还是他们有远见啊,知道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年来,不过少爷我也没蠢到家,要去当那块磨刀石呢,也只有王家那些蠢货,才不知道他体内隐藏着一股无穷的力量,杀他,嘿嘿,一旦把这股力量触动了,就有好戏瞧了黟山王家,呵呵,好大的世家啊!啧啧,我们这个世界,有多久没翻云起浪血雨腥风了?”
兴许说得太高兴,杨宽嘴吧勾勒出一个邪邪的微笑,砸吧砸吧嘴巴。半晌,他才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忘了送他云海茶了!紫檀,明天你亲自给他送去,然后我们暂时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深海,我要睁大眼睛瞧着,我朋友是如何翻云覆雨,搅动风云,鱼跃龙门,屠杀一片的。”
说完杨宽也不理睬德叔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径直走了。
剩下的紫檀,更是被这番话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孙满军,薜无双,纳兰城
这三个就是她遇上了,也只能仰望的男人,竟然对那小子忠心耿耿?
何况还有一个连她见了,也不敢喘上一口大气的冰儿。
“德叔,这不会真的吧?”紫檀吞了一口口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檀儿,强大如少主这样的人,怎么会没追随者?身边怎会没几个大智近妖,权势彪炳的人?而他,身边一样不缺这样的人,最顶尖的几个,便是纳兰城三人。”德叔轻轻的道,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站在昆仑之巅的少年:“何况这个男人,当年连少主也差点被他给征服了?这个人,在少年时代,确实做了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值得你去尊重。”
紫檀彻底愣在当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啊!”
一曲,从已经走远的杨宽嘴里吟诵出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张狂而豪放,当得上绝唱。
第89章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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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杨宽的豪迈而奔放,秦棣心情在片刻的复杂后,没有撕心裂肺痛哭流涕终于找到了祖宗,没有诅咒发誓要操秦岭秦家八辈先人板板,秦棣在杨宽预料之外却在他预料之中,对自己的出身,不感一点兴趣,数年的普通人生,早让秦棣学会坦然面对一切,所以他不去执着,是私生子也好,天下第一世家也罢,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所以现在秦棣有些深刻的体会到装逼是煞笔,有车不坐,偏要走路,真以为自己是金庸大侠小说里的好汉,一夜能狂奔几十里。
“老子可不是风一般的男子。”
秦棣一脸郁闷的蹲在路边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在心里估摸大概还有多少路程,可以抵达佘山脚下,只要下了山,一切好办,因为佘山一带,本就是交通发达,深夜也有的哥熬夜养家,不缺出租车。
烟一抽完,秦棣掐灭烟头,继续硬着头皮上路。就在秦棣唉声叹气下次一定不装煞笔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达轰鸣的声音传来。随后就看见一辆跑车从身后拐弯处,席卷而来,速度极快,跋扈气焰,猛地一个刹车,轮胎与地面摩察发出刺耳的尖锐声,然后汽车停在秦棣不远的公路边上。
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
胭脂红,印红。
一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可令男子背上千古骂名的女人。
一个冯军欲要睡一晚,宁可少活三十年也愿意的女人。
啪。
她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看着秦棣,那是一种审视。
秦棣莫明其妙。这妞不会是给黄青弟报仇来了吧?秦棣用余光瞄了一眼四周,没有黑压压一大票人冲杀过来。不像是寻仇。这令秦棣更加的一头雾水了,挠了挠脑袋,干脆也不说话,傻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一样盯着胭脂红。
尤物啊!
高跟鞋,淡妆。晚礼服,魔鬼身材,绝世的容颜。
在这样的夜里,她简直是一道无可匹敌的风景。
看得秦棣心里扑腾扑腾猛跳。毕竟这三更半夜的,一个美女,开着一辆红色跑车,莫明其妙停在你身边,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往“一夜情”、“炮友”,那些邪恶的念头想。
可惜秦棣没欣赏多少时间,她忽然说了一句:“回去?需要搭车吗?”
“需要。”
秦棣二话不说,颠着屁股就往副驾驶座跑。
在这个荒郊野外,秦棣可不想发挥毛爷爷的长征精神,有车不坐王八蛋,何况是香车美人,多少牲口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徐/汇,枫林校区。”秦棣一点不客气地就坐上了法拉利副驾驶,还不忘说了一声:“谢谢哦。”
胭脂红将玉指尖的烟头弹飞,一言不发地钻进车里,猛地一踩油门,跑车发出一声轰鸣,以这辆法拉利458四点五的排量,从零到一百公里仅3秒多一点的加速时间,所以它仿佛像一头苏醒的猛兽,窜了出去。
红色跑车破风飞驰。
没来得及扣安全带的秦棣,险些一头撞在了前面挡风玻璃上,然后又狠狠砸回了座位上。
++,这娘们是故意的。
秦棣飞快扣上安全带,然后才狠狠瞪了印红一眼。
可这条竹叶青专心开车,车技不俗,几个弯道,她直接将气车飘了过去,方向盘甩得那是个利索,油门几乎已经被她踩到了底,再加上这辆跑车,显然被她改装过,马力和性能,远非原装能比,所以这辆价值可能已经翻一翻的跑车,在她手里如风暴一般,风驰电掣,如奔雷逐雷一般,在公路上飞驰着。
秦棣只看见两旁的建筑物和树木,“咻咻咻咻”不停的往后飞去,一看仪表盘上的数字,快一百八了,秦棣一头冷汗,脸色苍白,而更令秦棣胆战心跳的是,这娘们竟然空出一只手来,掏出了一根烟,慢吞慢吞的找到打火机点上。
秦棣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暗想这娘们不会是被男人给抛弃了想自杀,临时还拉一个垫背的?
秦棣悄悄的把安全带给解开了——为啥?方便跳车逃生啊!
“不用怕,我开车技术在深海是数一数二的,跟头文字d里的那位什么山的车神一样厉害。”似乎留意到秦棣小小的举动,胭脂红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偏过头来,吞出一口烟雾。
秦棣一惊,这美女目光如炬啊,他一动,就被发现了!不过她越是这样说,秦棣越是不放心,因为他怎么看,从她那一对性感冷艳的双唇里,吐出的一缕一缕的烟雾,就像一条毒蛇嘴里吐出的信子一样。
秦棣狂咽了一口口水,脸色有些苍白地小心翼翼道:“那个,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啊?”
“没有。”竹叶青信子一吐一吐,嘴角却露出一个致命的微笑,风情万种啊。
“那你肯定是对我这个人有看法?”秦棣继续试探性问道,一额头的冷汗。
“为什么这么说?”印红轻轻道。
“因为你想为你男人寻死寻活是你的事,可千万别拉我垫背啊!”秦棣一脸严肃道,身子都有点哆嗦。
竹叶青一愣,然后大怒,倘若不是念在这家伙还有点用的份上。她都想亲手把这小子给宰了,冷笑道:“你怕死?”
“怕!”秦棣耿直点头。
竹叶青一脸鄙夷。
秦棣如实道:“不过我更怕身为一个处男而死。”
几乎是全身毒液,而且修行成为金刚不败的竹叶青,彻底被这句话打败了,冷冷道:“秦棣先生,你这是一个冷笑话吗?”
“这是心里话。”秦棣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似城墙,苦口婆心地道:“毕竟我跟你不熟悉,所以殉情这种浪漫的事情,你最好别叫上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怕死还敢上我的车?”胭脂红觉得自己这几年的修身养性的功夫不够用了。
“我以为你会拉我去开房。”秦棣笑眯眯道,不过他脸色更白了。
胭脂红恨不得这家伙立刻去死,不过提是她打不过他,所以她憋着一肚子火气,吐着竹叶青的信子。冷声道:“秦棣先生,你不别装了。就算我把车开翻了。我相信你也能毛发无伤地从车里跳出去。所以你觉得戏弄我,有意义吗?不觉得轻佻?不尊重女性吗?”
这一点,秦棣没否认。
因为他确实有这本事。最后,他只好红着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