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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珍珠眸子亮了一下,“唐姑娘不介意?”我摇头,“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这是苏公子的事情,应该他自己拿主意。”无可否认,我说这话时心里起了作弄的念头,我知道苏莫飞不会答应,但是对于他会如何应对珍珠隐隐生出一丝好奇。
珍珠转身出门,不多时,我听见隔壁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随后是苏莫飞温和有礼的嗓音。珍珠在门外说有件事想拜托苏莫飞,苏莫飞好像迟疑了一下,接着让她进了房间。
隔壁隐约有谈话声,我没有刻意去听说的什么。我挪步坐回床边,手里握着苏莫飞倒给我的那杯水,轻轻地摇着,有点走神。稍后,隔壁的门打开,珍珠连说了好几句谢谢,语音娇羞得让我心头一颤。而后听到苏莫飞温和的对他说:“珍珠姑娘放心,在下明日会去参加的。”
杯子里的水突然荡出来溅到了我的手上。我一下子愣住。苏莫飞,答应了?
珍珠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轻轻叩响了我的门。我连忙搁下杯子躺在床上,佯装休息了没有做声。顿了片刻,隔壁的门也阖上了。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喜欢的是楼袭月,我对苏莫飞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当我听见苏莫飞亲口答应珍珠时,我竟然觉得心口被蛰了一下,微微生疼。
我用双手用力地拍打了下脸颊,轻声对自己说:“唐絮,你真是贪心。”贪心地想要抓住一切属于或者不属于自己的温情,惧怕失去。像失明那次一样,渴求着最后哪怕一线光明。
第二天清晨,一阵有力的敲门声将我从昏睡中惊醒。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耶摩族盛装的大婶,她咧嘴对我爽朗地笑道:“姑娘,长老让我送吃的来,”说着,端着清水和吃食走进了竹屋,嘴里也没停:“我们的社日节可热闹了,姑娘不去瞧瞧。”
我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晕晕的,毫无意识的应了她一声。大婶以为我是答应去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我哈哈大笑着说:“我就说嘛。你朋友今天可是要和哈拉较量呢,你不去看太可惜了。”我怔怔地打量着她,头脑慢慢变得清醒。对了,昨晚苏莫飞答应珍珠会参加的。
我马马虎虎吃了点东西,在大婶的帮助下穿好了耶摩族的衣服。大婶帮我把头发盘在头顶上,一边夸着我的头发真好,一边用一条色彩艳丽的宽布把盘好的头发裹住,像是在头上戴了顶帽子。我觉得这种把头发都包起来的装束,倒跟我以前在客栈时看到的那些客人很像。
大婶很是热情,手上忙着,嘴里也不闲,滔滔不绝聊了好多寨子里的事情。她问我说:“姑娘,我们这里有五六年没来外人了。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我总不好说是掉崖,含糊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就那样顺着山路走就到了。”大婶夸张地拍了拍心口,“好在你们到了这里。这几年迷路死在那瘴气林里的人可不少。”
说到这儿,她突然停下手,叹了口气,“其实,这瘴气林六年前是没有的。这是我们的神降下的惩罚。因为上任族长的女儿为了个迷路的外人,竟然连圣女都不做了偷跑出去。”这种事情不由得勾起我好奇,我下意识地问:“那她现在人呢?”大婶鄙弃地撇嘴,哼了声道:“谁知道。那丫头害得老族长病情加重,不久就过世了,是我们耶摩族的耻辱。”说完大婶举起梳子,梳理着直垂在我背后的那束长发,嘴里低声嘀咕了几句:“更可气的是,人家根本没看上她,唉,没见过那么死心眼的丫头。”话语里的思念和叹息,让我也不禁动容。
等我穿戴好后,我跟着大婶赶到了举行庆典的广场。不太大的广场内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穿着盛装,脸上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围住场中那个搭起的高台。台上的两人正在激烈地搏斗着,台下的小伙子们兴高采烈地拍掌吆喝,姑娘们指着台上勇士,羞涩地笑语交谈。
我放眼在人堆里四处找寻,不意间瞧见了苏莫飞挺拔的身影,我心中一喜,刚要抬脚走过去,蓦然看到出现在他身边的珍珠。珍珠身量与我差不多,可站在苏莫飞身边却显得她很是娇小。她拉着苏莫飞满脸紧张地说了句什么,随后急匆匆地跑开了。
我抬起的脚步僵在了半空,接着轻轻放了下来。待台上两人分出了胜负,古鲁走上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中气十足地道:“接下来是老夫请来的一位朋友,经他要求直接迎战我们的第一猛士,哈拉。”
我眼看着苏莫飞步上了高台,冲对面那位膀大腰圆的对手得体地行了一礼,挺拔身姿立在台上,如玉树临风。古鲁长老示意两人开始,那个哈拉先是与苏莫飞僵持了片刻,突然起身扑上前,拳风呼啸,身形毫不显笨拙之态。
苏莫飞侧身避开,手臂若灵蛇探出,一掌劈在哈拉肩上,被哈拉匆忙闪过。两人便这样交手了十来招,台下叫好声大起,像一锅煮滚了的沸水。我却看得很是不解。很明显,苏莫飞没有尽全力,但他又不像打算佯装不敌败下阵来的样子。他似乎,想要胜。
没过久,哈拉瞧出苏莫飞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惊喜的双拳狠攻上去,想一招打败苏莫飞,却忘记了自己胸前也是门户大开。苏莫飞扭身避让,慌忙间手臂一抡,无比‘侥幸’地击中了哈拉的肩膀,哈拉登时倒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跌下了高台。
这输赢分得太过突然,众人呆了会儿才开始欢呼鼓掌。苏莫飞冲台下众人谢礼时,突然瞥见了我。他的表情猛地怔住,接着不顾正向他走来的古鲁长老,点地跃起,身形翩若惊鸿,当着众人的注视落在我跟前。
“唐姑娘,你也来了。”近近的打量着我,他脸上渐渐带上点红晕,蓦然记起什么,他急忙对我解释说:“唐姑娘,是珍珠姑娘让我参加的。”一想,或许觉得这么说我更会误会,连忙改口道:“不不,是在下答应珍珠姑娘帮忙的”
我对他笑了笑,“我知道了。”抬眸望了眼台上,当迎对上珍珠窥来的担忧目光,我说:“苏公子快过去吧,别让珍珠姑娘等急了。”开口时语气里的那股子酸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苏莫飞闻言脸色更差了,急忙摆手:“不是像唐姑娘想的那样。”一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住我往广场外走去。
待到嘈杂的人声都抛在了身后,苏莫飞停下脚步,面对着我。我下意识的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他也没介意,局促地站在我面前低声说:“昨晚珍珠姑娘来找我,请我参加这个比武,而且赢哈拉。”我点头,“恭喜苏公子,不负所托。”苏莫飞立时急道:“因为珍珠姑娘想要我输给她的心上人。”
我一震,转回目光看着他,呐呐地问道:“心上人?”苏莫飞颌首,眸底全是春日般温润的笑意,“哈拉是族里的第一猛士,可是珍珠姑娘不喜欢他。所以她昨晚来求我帮忙,演这一出戏。”我听完,嘴角不经意地牵起,催他道:“那你还不快回去。珍珠姑娘怕是都着急了。”苏莫飞温和地笑笑,刚要开口,猛然被不远处一道声音截下。
“唐姑娘,总算找到你了!”
一把我很是陌生的嗓音说道,应声数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我俩身前。为首那人对我抱拳,“唐姑娘,在下奉命前来,请速速随在去见教主。”
教主?我心头猛地揪了起来,嗓子发颤地问:“你说的教主是”
“天一教楼教主。”
一阵狂喜让我心脏都涨疼起来。我急步跨上去追问他:“师父让你们来找我的?他呢?他好吗?陆展鹏没有伤到他吧?他”
那人打断我失态的反应,平声道:“唐姑娘去见了教主便知。”我登时使劲点头,“好好,我跟你去。”脚刚迈出去,霍然被人自身后一把拽住。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抓住我的苏莫飞,苏莫飞盯着那些人,脸上绷紧了没有丝毫笑容。他沉声问:“你们是天一教的人?”那人应是。苏莫飞顿了顿,再问:“那你们怎么没穿天一教的衣服?”那人对答如流:“是教主为了避免再惹起事端,下令我们不着教中衣装的。”
我肩膀猛颤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苏莫飞身旁退去。这些人,不是天一教的人。按照楼袭月的张扬的性子,他能当着所有武林正道的面从铁盟主寿宴的上带走我,现在也不会缩手缩脚的。
那人见我这般反应,恭敬的表情里隐隐流露出一丝不耐,转瞬掩饰干净了,继续催促我说:“唐姑娘,莫让教主等急了。”我摇了摇头,说:“师父他要召见我的时候,都会先出示一块令牌。你们带了吗?”那人一怔,他左边那人慌忙上去回答:“有,在另一个弟兄的身上,唐姑娘随我们去了,会和后就能看见了。”
根本没有什么令牌。我回眸给了苏莫飞一个眼神,苏莫飞轻轻点头,下一瞬,掠起直袭向为首那人。那人陡然一惊,猝然出手相对,却由于失了先机,不过数招就被苏莫飞擒住。我走近他,冷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冒充天一教的人有什么目的?”
那人被擒,脸上的谦卑全然消失,凶狠地瞪着我,再看了眼苏莫飞,忽然狂笑起来,“你这妖女,迷了楼袭月不够,连这位颇有侠名的苏少侠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真有你的。”
我蹙眉没有说话。他转头看向苏莫飞,邪邪地一笑:“苏少侠,你说是这个妖女和三生花重要,还是这寨子里的几百口人的命重要?”苏莫飞顿时愣住。那人笑得愈发猖狂,表情扭曲地说道:“这样吧,我们只要三生花,这个妖女就留给苏少侠慢慢享用,怎样?那时在陆家堡前,你不是宁愿交出三生花来阻止楼袭月吗?现在,不会舍不得了吧?”
“你们还有人潜入了寨子里?”苏莫飞沉下嗓音问。那人哈哈大笑,语气里颇为得意:“主人神机妙算,怎么会算不到这点,自然做了两手准备。”
我的心往下一沉,若真是如他所言我按住随身带着的小玉盒,手指用力得连指节都发白。这是楼袭月要的东西,我不愿意交出去,我不愿意。
我怔怔地往后退,苏莫飞看着我,眼神忽闪,唤了一声:“唐姑娘,你”我使劲摇头,“不行,这个三生花我要交给师父的。”要我交出去,除非先要了我的命。苏莫飞表情微变,喃喃道:“唐姑娘,楼袭月对你难道就”
“你别说了!”我心头乱得喘不过气,红着眼,捂住耳朵嘶声尖叫:“我只在乎师父!”
一道寒光刺破了天空,惨叫声顿起。
鲜血喷溅中,我像傻了般看着翩然落下的那个人,不愿放过他挥剑的每个动作。
心跳都停住了。
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生怕一眨我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就不见了。
脚步无意识地往前迈去。师喉咙鼓动着,发不出一个音节。
楼袭月干净利落的将那几人斩杀后,仿佛一旁的苏莫飞是透明的,他收起幻雪剑,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眸底不带丝毫温度。
我吓得停住了狂喜地扑向他的脚步,手足无措地杵在哪儿。楼袭月一定很生气,一定。他警告过我,没有他的话不许擅做决定。可我却三番两次的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这一回,更是当着他的面,还掉进了悬崖。
我壮起胆子,双腿哆嗦着挪到他身边,低着头颤巍巍地把三生花双手递上,“师、师父,我把三生花”头发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疼得我倒抽了口凉气,被迫扬起头惊慌地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的眸子真美,亮得让人眩目,好像天空最亮的星子。可此刻,我却瞧得连心跳都冻结了。
瞳仁紧缩颤抖。我哪儿还顾得解释缘由,一个劲抖着嗓子说:“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
“唐絮。”
楼袭月开口打断我的话,嗓音略微带着分嘶哑,可依旧好听。他的手指抓住我的头发,仿佛要生生掐入皮肉里去。我疼得眼泪不停滚落,使劲眨眼想要看清他,却忽然,头被用力往前一按
当嘴唇被狠狠封住时,我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嘴里弥漫开咸腥的滋味。
没有重逢的温存,没有甜蜜的言语,楼袭月的这个吻更像是在发泄。他死死按着我的后脑,像野兽般撕咬着我的嘴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