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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秦子文也太黑心了,刘三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他转而又想,如果明天通关货箱被查,查出了这口装人的箱子,他刘三不死也得蹲十年大狱。
刘三越想越害怕,他想给秦子文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干不了这桩差事,可转念一想,自己在秦子文手里得到过许多的便利和好处,如果得罪了秦子文,将来自己再通关走私货物就难了,于是刘三转而放弃了给秦子文打电话的念头。
刘三左思右想,他把这口装人的箱子搬下来,放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没有装进通关的集装箱里,因为他另有打算,他想大捞秦子文一把心想区区三万块钱,凭什么让老子去干如此冒险的事,这也太便宜了秦子文这人渣啦!
十三
陶凌宇带领公安局的小王,凌晨四点半就从海关出发,6点就到了江铁岩家。
江铁岩见了风尘仆仆的陶凌宇后,心中非常激动,一夜为悠云担忧的心情,一下就被陶凌宇看出来了
陶凌宇对江铁岩说,悠云可能出事了,公安局昨天夜里就布下了搜索网,仍然毫无线索待我们送走了祖佳母子之后,你和我立即赶回海关。
江铁岩沉默的目光直视着陶凌宇
陶凌宇神情阴郁地说:“我估计凶多吉少,但是你现在必须沉住气,完成了这件事情之后”
江铁岩发呆的神情,让祖佳发现,她问江铁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情况紧急的话,你们就不要去送我们了,你们赶快返回海关”
江铁岩望着妻子真诚的目光,他摇了摇头,说:“我必须亲眼看见你们上飞机别的你都不用担心”
在出发前,江铁岩改变了主意,他无论如何也要同妻子和儿子一道出发,不管发生什么他也要在他们身边。
陶凌宇理解江铁岩的心情,同意了他的意见。
于是陶凌宇扮成江铁岩,穿上江铁岩的衣服让小黄化装成祖佳,背上背一个小强玩的大熊猫,然后用一件大风衣盖上,像一家三口出门一样,坐上江铁岩开回来的海关缉私警车。
而江铁岩扮成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上街买菜的样子,先到街口等候祖佳,祖佳到了之后,三人打的士前往机场。
一切安排就绪。
陶凌宇成了江铁岩,与化装好的小黄,背上大熊猫,一家三口出门了。
他们一上车,陶凌宇就发现早已停在江铁岩家楼下的一辆黑色轿车,也同时发动了。
陶凌宇告诉小黄:“你看我的猜测有多准确,除了这一辆,东南角那里还有一辆,只要我们的车一开动,那两辆车都会跟上。”
果然陶凌宇的车刚开上大街,尾随的两辆车就紧随而来。
江铁岩站在自家窗口边把这一切都看清楚了,他心里真是太佩服陶凌宇的判断了,陶凌宇用这种方法引开了盯梢,好让他们顺利出发。
江铁岩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一股热浪涌起,觉得不管是大觉还是陶凌宇,还是悠云,他们那种似海深情,令他一想起,就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江铁岩身穿一件祖佳的红色大衣,让儿子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然后手提菜篮,走下楼去,平时他们都走东边街口,今天他们从西边的胡同出去。
接着祖佳接到江铁岩的短信,她扮成一个清洁工人,赶紧下楼去,朝江铁岩父子走去,当江铁岩发现确实没有人跟踪之后,三人才打了一辆的士,朝机场方向驶去。
他们一上车,江铁岩就给陶凌宇去了一个电话,暗语是:“菜很便宜。”
陶凌宇告诉江铁岩:“两条黑鱼,挺黏乎。”
江铁岩知道陶凌宇和小黄的处境挺危险,因为犯罪分子把陶凌宇当成江铁岩了。
江铁岩深情地对陶凌宇说:“谢谢。”
陶凌宇乐了,说:“你我什么时候言过谢啊!”
江铁岩无语。
陶凌宇说:“保重!”
陶凌宇开车路过了三个红绿灯之后,他把速度减下来,他想拖延时间,想等江铁岩全家人顺利地到达机场后,他才与这帮跟踪的狗东西较量。
陶凌宇看一眼表,估计江铁岩已到机场。他对身边的小黄说:“前面的三叉路口是一个石桥,如果这帮家伙要行凶的话,这个地方是最合适下手的地方,等下一个红灯停车之后,你脱掉伪装下车去,横穿防护栏,朝人行道走,以此扰乱他们的视线。”
小黄准备好后,在红灯停车之后快速下车,他横穿马路跨过防护栏,向人行道走去,这一现象,的确引起跟踪车辆的骚动,他们一时不知下车的是江铁岩还是谁,目前该去追人行道上的人,还是跟踪车上的江铁岩。
这时,陶凌宇在后备镜中看见他后面的黑色轿车下来两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向人行道上的小黄尾随而去。
陶凌宇立即给小黄电话:“有两人已经跟上你了,多加小心啊。”
这时,江铁岩的电话来了,说:“顺利抵达机场,与分署派来的医生已碰面,她们已进入安检一切顺利。你呢,陶凌宇我非常担心你,你要小心啊”
陶凌宇没有回答江铁岩,因为这一瞬间,他发现一辆黑色轿车,从另一条道横冲过来,陶凌宇大叫一声:“他们来了!”陶凌宇一个急刹车,与冲过来的黑色轿车一个鲤鱼碰头转背,两辆车当时停在了路中间。
陶凌宇露出真实面容,他推门下车,将身子靠在车门口,目视着那辆被他撞瘫痪的车,显然这辆追踪江铁岩的车,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状态,令车上的人恼羞成怒,车上的人迟迟没有下车,直到交警的车开来,车上才突然下来两人,快速奔下公路,上了一辆停在叉路口边的吉普车。
吉普车逃逸了,交通警察不愿意了,立即开车追
陶凌宇向前来询问的警察出示证件,交警查看了陶凌宇的证件,立即向陶凌宇敬礼。
陶凌宇摆摆手,将被撞坏的车开到了路旁。
陶凌宇与从机场返回的江铁岩会面了,江铁岩看了被撞坏的车,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陶凌宇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胳膊被玻璃划伤,血从手臂流下,染红了五个指头。
江铁岩抓住陶凌宇的手,说:“你受伤了!”
陶凌宇笑了,说:“大惊小怪!走,赶快回海关!”
在回海关的途中,陶凌宇告诉江铁岩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陶凌宇从公安局的张局长那里得知江铁岩的儿子小强感冒住院突然患上怪病的事情,他们派专人深入医院调查,调查结果确是有人暗中在小强输液的药物里下了一种叫“HSOK”的干扰素,这种干扰素直接导致小强肾小球坏死,可就在案子快进入高潮时,为小强治病的那个科室的值班主任,突然上吊自杀,使这个案子又急转直下地陷入谜团之中。
江铁岩听了陶凌宇的讲述,他一直铁青着脸,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目光中射出火一样的红光,他沉默良久之后说:“这群王八羔子!他们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江铁岩狠狠地按响了车喇叭,声音十分刺耳。
西桐海关通关大厅里,拥挤不堪,人声鼎沸。穿梭的人群中,刘三机警的目光四下张望,他今天将要通关的一批集装箱,已经进入查验现场,他知道这一道关如果查出问题来,他是插翅也难逃法网,他敢如此冒险,是因为背后有秦子文的操纵。
刘三又得意地想,秦子文目前正有把柄在他手中捏着,关键时刻,你秦子文不庇护我过关,那么你秦子文的犯罪事实也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刘三想到这些,脸上露出一丝奸笑,他潇洒地与认识的海关关员逐个打招呼这时,他看见了秦子文,正想上前打招呼,可是秦子文好像压根没有看见他似的从他跟前走了过去。
刘三想,此刻的秦子文其实比他还要紧张,因为秦子文担心今天的集装箱里还有一个活着的“死人”,如果一旦被发现,秦子文会转瞬之间成为罪犯。
可是,秦子文再聪明也不会想到,那个木箱现在正躺在刘三家的密室里,而今天的这批货,是以五金工具申报,而实质是一批目前国家严格控制的名贵药材。如果这批药材按加工好的五金工具出境的话,刘三就可以偷逃税款近100万元!
刘三耍的这一招,自然是秦子文无法想到的。
秦子文在海关多年以来,几乎每一个科室都有他的心腹,只要他向各个科室打一声招呼,某批货物过不了关也得顺利过关,这已形成一条埋藏在海关内部的一条黑线,这条黑线,直接受秦子文掌管。
刘三报关的这一批货,在申报查验过程中,协助海关工作的武警就发现这批货物漏洞百出,严重的货单不符,检查时发现每一个封闭的货柜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药材味道,与货单上的五金工具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这种情况如果按平时,肯定会扣压下来,进行开箱检查,至少也得“打通道”。秦子文的黑线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秦子文,秦子文一听,脸都黑了,下令不管是什么货,要他们立即放行,而且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批货就这样在海关的眼皮底下放行了。
当天夜里,刘三在饭店里与人喝酒,喝得微醉时,他得意忘形地对一起喝酒的人诡秘地伸出两个指头,说:“一下一百万,转眼之间啊哈!转眼之间”
刘三发出一阵狂笑,接着他说:“木箱里装着一个大美人,我要让这口木箱转眼间变成一百万人民币”
秦子文这天夜里12点钟才开车回到他的住处,他完全相信刘三已经将那口木箱顺利通关,明天就将到达境外。想到那个被他像玩小白鼠一样玩“死”的美人悠云,一觉醒来,已经被人卖到了南非黑人的手中,这种只有在小说、电影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情节,一下落在一个大梦初醒的女人眼前,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呢?真他妈有趣。
秦子文不由地笑出了声,一种报复的快感迅即传遍全身。
他刚掏出别墅大门的电子开关器,准备摁开关时,他突然发现大门的左侧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车,他警惕地把自己的车灯打亮,让刺眼的灯光直射着大门左侧的那辆车,他感到奇怪的是这辆车是海关缉私队的车,他不由紧张起来,他不敢打开门,坐在车里观察。
这时,江铁岩从缉私吉普车上下来,朝秦子文的车走来。
秦子文见了江铁岩确实惊吓不小,但是他很快镇定自己,调整好情绪下车去。
江铁岩那双锐利的目光带着咄咄杀气,直视他而来,这使秦子文吸了一口冷气。秦子文的确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江铁岩会出现,而江铁岩的单独出现,又给了秦子文些许的安稳,他立刻嗅出这是江铁岩的个人行动,是冲悠云的失踪而来。
秦子文不动声色地望着江铁岩,然后嗓门平稳地说:“呵,江铁岩,半夜三更守候在我的住宅门前,必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吧?”
江铁岩站立在秦子文的跟前,用刀子一样的目光足足盯了秦子文半分钟。
秦子文虽然心中在强硬地顶着,但头上仍然冒出了一层虚汗。
江铁岩用低沉的声音狠狠地说:“你把悠云藏到哪里去了?”
秦子文听后故作潇洒地耸耸肩,冷笑了两声:“你这个江铁岩,怎么搞的,悠云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失踪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你不到别的地方寻找,跑到我这里来找,是不是?啊”
江铁岩的目光像冷箭一样直视秦子文,说:“你知道她在哪里,你今天不把她交出来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撕碎了!”
秦子文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厉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悠云就是我啊,证据!”
江铁岩沉默地盯着秦子文。
秦子文突然转变口气,酸溜溜地说:“你与悠云之间的私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追求过悠云,爱过她,甚至想要娶她,这对于我和她这样的单身男女来说,是完全合情合法的,可是你也不应该啊啊!这样违反法律的吗?!”
江铁岩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秦子文的胸前衣服,狠狠揍了秦子文一拳!
秦子文当时血流满面,歪在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江铁岩,嘶哑的嗓音说道:“你敢侵犯人权!我会让你后悔的!”
江铁岩转身上车,猛地踩油门朝秦子文冲过来,吓得秦子文一头钻进自己的车下。
江铁岩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离秦子文的车只有几毫米的地方,然后一个急转弯,车开进了茫茫黑夜中。
秦子文吓得面如土色,从车底下爬出来。他失神地望着江铁岩远去的车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的秦子文被一种来自江铁岩的巨大威慑力击昏了,他感到了恐惧,江铁岩一直是他的心头之患,他在这些年中,用了多少伎俩要消灭江铁岩,可都没能得逞,他现在深深地感到与江铁岩暗中的较量,他终将会失败。可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从心里冲出,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一个更大的消灭江铁岩的毒计油然而生。
秦子文直到看到江铁岩的车完全消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