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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馨有可能……」芮立言讲不出那个字眼,可是芮晔只有他一个亲叔叔,不由他来说,就没有人来说了。
「叔叔。」沙哑难听的声音制止了叔叔的欲言又止,芮晔坚定的眼眸落在芮立言身上,「小馨一定还活着。」
「你……」芮立言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叔叔,相信我!」
芮立言摇摇头,没有说话,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只怕芮晔都听不见进他的劝告。
「真的不行,就动用媒体的能力。」
「这个方法我想过,可我更怕引起一些反效果。」芮氏集团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多多少少得罪过人,若是让竞争对手找准了机会,反而会害得宁馨儿深陷险境。
瞧见芮晔握拳而泛白的关节,芮立言又开口:「再一个星期,如果还找不到的话,我就会动用媒体。」
「谢谢叔叔……」
「唉,小馨也是我半个女儿呀。」芮立言叹息道,「我先回去,你要好好休息,医生允许你出院,你才能出院,知道吗?」
「嗯。」
芮晔一直知道,自己是多么喜欢时而天真烂漫,时而故作成熟的宁馨儿,只是他怕他们之间差了五岁的年龄,他怕她对他不是真爱,只是错觉,一厢情愿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她,这一次却真的是失之交臂了。
在叔叔无意间得知,她便是当年连环车祸的受害者之一,并告知了他,他真的很震惊,诚如叔叔所说,他们之间没有谁欠了谁,肇事者是一名酒驾的男子。
可他却怕她误会他们收留她、照顾她是基于同情,别有用心,事实上,叔叔和他确实是别有用心,叔叔是想利用她「冲喜」,他则是对她有了异样的感情。
只是他一直不去面对,害怕去面对,所以干脆就忽视他自己真实的感情,甚至还想藉着跟别的女人结婚,让她彻底死心,一想到她受到的伤害……该死的!
如果宁馨儿从此躲着他、不见他,他也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贪心,他只要一个机会,一个跟她解释的机会,他会告诉她,他喜欢她,是真心喜欢的,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芮晔默默地看着芮立言转身离开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其实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喉咙受伤而已,并未影响到四肢的活动,要不是叔叔的坚持,他早就可以下床出院了。
脱下医院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衣服后,芮晔套上鞋子,拿了手机和钱包,便往外面走去,没有坐电梯,而选择走楼梯。
他的病房在十楼,他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以免坐电梯遇到熟人。
走到六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坐在楼梯上,芮晔瞄到她手腕上有一块难看的疤痕,心急如焚的他,瞄了一眼后,便继续往下走。
「讨厌,又不是我故意想不起我自己是谁。」女人低声咕哝着,她是真的记不起呀,搞得好像她是有意装傻待在医院蹭吃蹭喝,拜托,医院的东西难吃到她都要吐了。
将小脸埋进了双膝中,长长的头发遮掩了她的小脸,「唉……」除了叹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医药费怎么办呀,她连自己都想不起来,更何况是缴清医药费呢?真的是天要亡她呀!
芮晔迅速地越过女人,往楼下走去,正要转弯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了女人低下来的头顶,他倏然停下。
那是一小块,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块月牙状的疤痕,他依稀记得,调皮的宁馨儿有一次粗心大意,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撞伤了脑袋,头顶就留下了这么一个月牙疤痕。
月牙疤痕是一块白白的,长不出头发的地方,他还记得,从小就爱美的宁馨儿为此哭了好多天,因为头上真的长不出头发了。
还好,真的很小,不注意看的话真的不会注意到,只是她很在意,索性拿着一小枚精致的发夹夹住旁边的头发,遮住伤疤,不让那小月牙露出来。
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脚步的时候,他屏住气息,认真地端详着那月牙疤痕,真的很像,世上也许有相似的人,可是如果要找一个连疤痕都一模一样的人,有可能吗?芮晔的心跳霍然加快,他不由得苦笑。
是,或不是,只要请人家抬个头就好了,他干什么这么紧张,可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是她,那么他就要谢天谢地了。
「小姐,妳……」他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
「唉……」女人自哀自怜地抬起头,眼前却有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吓得直往后退,谁知,男人却激动地一个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啊,你……」女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被一个长相俊秀却是陌生人的男人抱住,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宁馨儿……宁馨儿,我担心死你了,你该死地去哪里了!」男人的低吼震痛了她的耳膜,她瑟缩了一下臂膀,男人的力道好大,将她抓得好疼好疼,她悄悄地想反抗,可男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芮晔紧紧地抱住怀里失而复得的人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馨儿。」
女人原本偷偷抬起要反攻的膝盖,因为他隐约带着沙哑的嗓音而停住,他哭了?不是吧,她跟他认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强力忍住发热的眼眶,滚动在喉间的呜咽,他轻轻地放开她,对上她不知所措的双眼,他坚定道:「宁馨儿,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跟黛绿订婚,也不会结婚,我……」
男人的眼睛一对上她的,她的心口百感交集,最让她难受的是胸口微微耸动着的酸疼感,她难受地揉了揉胸口,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借着大声的说话声给自己壮胆。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晴天霹雳一般的话倏然劈进他的脑海,她现在是在开什么玩笑?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芮立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啦。」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蓝莓汁,她抽空回答道。
芮立言不信地摇摇头,凑到芮晔的耳边咬耳朵:「小晔呀,小馨是不是气你跟黛绿要订婚,所以故意假装不认识你呀。」
是就好了,芮晔冷冷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宁馨儿,心头的疼意又阵阵袭来,「我问过她的主治医生了。」
「哦,医生怎么说?」芮立言看着把他当作陌生人的宁馨儿,难过得不得了,从小看到大的人儿现在竟然连他也不认识了。
「医生说她不小心撞到脑袋,所以短暂性失忆,我想有可能是馨儿去后山跑步时正好着火,她便赶紧逃跑,结果不小心跌倒晕过去了。」芮晔冷静地猜测。
「咦,你怎么知道?」
「救护人员说当时她是一身的运动装扮,而且是晕倒在河流旁边。」说到这,他咬了咬牙,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她有可能就会失血过多而……
「该死!」他突然爆粗口。
在一旁的小女人因为他的粗暴而惊吓了一下,赶紧放下蓝莓汁,轻咳了一声,「嗯,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虽然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都像好人,不过杀人犯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而且他们一直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好似在说什么,那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等一下。」芮晔一听她要走,脸马上就拉长了,以前要她走,她不走,现在她不理他了,他倒紧张地紧贴着不放。
「还有什么事吗?」硬被他拉到这里,一路上她都吓得要呼声求救了,可他满脸的冰霜,让她害怕到不敢开口,乖乖地跟着他,幸好这里也是医院的病房,不然她才不会留在这里。
「你不能走!」他严峻地开口。
「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呀,虽然他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好像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不过记忆中的……记忆中的什么?她想不起来,也没有去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想。
芮晔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忽视她那双清澈如水,没有了他倒影的双眸,「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啊?」她傻住了,她没有听错吧,暂时失去记忆,现在又有一个未婚夫,这么狗血的剧情竟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有些啼笑皆非。
「先生,你该不会现在要告诉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们正要结婚?」
芮晔深深地凝视着她,坚定地点头,「没错!」
还没错勒?静观其变的芮立言突然想大笑,自己这个侄子是准备把傻傻的她吃掉,等以后小馨恢复记忆再也逃不开他的魔掌是吧。
她咽了咽口水,「先生,你在开玩笑吧?」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摄影机在这里,她四处观望了一下,除了墙还是墙。
「不是。」他顿了顿,准备一步一步地来,「你叫宁馨儿,父母双亡,一直在我家长大,月底我们就要结婚了。」
说得简单扼要,可是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柔情,宁馨儿实在不知道该庆幸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自己,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是难过自己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了。
「叔叔,婚礼的细节你该去监督了,我在这儿陪馨儿。」芮晔转过头对着芮立言说,神情认真庄重。
没想到一向慢吞吞的侄子,一采取行动后会是这么的有魄力,芮立言笑了笑,「好,那你们小俩口子好好聊聊,不要吓坏了小馨。」语末,他还不忘叮嘱芮晔不要急。
「知道了,叔叔。」
「嗯,那小馨,叔叔先走了。」芮立言微笑地离开,准备侄子的婚礼,话说离月底最后一天还有十五天,会不会有点赶?
「你别走。」宁馨儿立刻意识到此时这间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了,整个人踌躇不安,「我……我也要走。」
一直听她提起要走,芮晔心里就火得不得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轻柔地开口:「馨儿。」
他的声音真的很奇怪,她记得他的声音应该……咦,她记得他的声音?奇了,她明明不知道他是谁呀。
「馨儿,你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但是我们必须要结婚。」芮晔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如刀割。
他知道,现在是一个机会,一个他们从新来过的机会,也许有些卑鄙,但是这一次他要用尽一切地疼惜她、爱护她,说什么也不愿她再受任何委屈、任何悲伤。
他知道她爱他,即使失去了记忆,只要他耐心等待,她一定会慢慢地想起来他们之间的一切。
「为什么?」他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不知道他在执拗个什么劲,而且还要她现在嫁给他?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也许他只是一个诈婚的人呢。
「因为我们的婚姻很早很早就决定了,只是婚礼是在这个月决定的,我们的请柬也都发出去了。」
「有多早?」
芮晔沉默不语。
「先生,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欸。
「在你来到我家的时候就决定的事情,因为……你是我的童养媳!」
无聊地翻阅着手中的相册,她兴趣缺缺,照片是真实的,里面的女孩从童年到少女,再到现在,都有她的影子,只是她觉得很奇怪,既然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里面只有她的照片?
看了看一大早就把她拉到芮氏集团办公室的男人,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个,先生,嗯,不,是阿晔。」男人执意要她这么喊,跟她闹了好久,「为什么里面只有我的照片,我们一张合照都没有?」
她只是纯粹地疑惑,而他拿着笔的手却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敛下眼睑,掩住他的情绪,「大火烧了一些,现在只剩下这些了。」偏偏这么巧,他们的合照都没了,就好像预示着他们没有未来似的。
唯一剩下的一张是他出国之前照的,照片被他放在了他的皮夹里,躲过一劫,只是那是属于他的小秘密,他小气得连她也不给看,不然她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哦。」宁馨儿点点头,没有再多的疑问了,继续翻着照片,其实她对于他说的话不是不相信,只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说什么童养媳?这个时代会有人信这玩意儿吗?
不过她现在只能去相信他们说的,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是第一个将手伸向她的人,她只能选择去相信他了。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在跟着他办公的时候,她都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