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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某人的耳尖有点可疑的红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象真的从来没有给江意带过什麽礼物,两人在一起後,也只是把卡交给江意,他想要什麽就去买什麽,除了还帐单,自己什麽都没有过问。
就算当年知道江意有宝宝那会子,给他买营养品或者是衣服什麽的,也是直接买了就放家里,也不用特意向江意说明,他就会拿著用。
怎麽这个小不点却如此的计较?
把钱包掏出来,往小气儿子面前一递,“拿去!来得太急了,没时间准备礼物,想要什麽让你爸爸买。”
小不点被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怒气吓到,探询的看了爸爸一眼,可江意却望著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去把钱包拿过来。
不是江意买不起菜,而是他太了解尉迟临风的脾气了,如果这时候不拿他的钱去买菜,他反而会认真生气。
“把你自己的卡收好,别再丢三拉四的。小石头,过来喝你的汤,让你爸爸快去快回。”黑著脸训完话,冰山男低头喝汤。
江意打开钱包,看见里面自己的那张小像还有从前的旧卡,心头一时百感交集,莫名的眼睛里竟然涌上一股热流。
微咳了一声,把那股子热意咽下去,江意拍拍儿子的头,抚慰了他一下,才走出家门。
傍晚,雨後的黄昏透著暧昧不清的光亮,仿佛是黎明前的景象,可毕竟黄昏就是黄昏,接下来一定会伴随著黑夜的来临。这是自然规律,也是天地注定的轮回。
就象是──命运。
江意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象是潜逃多年又被抓获的罪犯,在如释重负的同时,也只能等待命运的审判了。
追风(下)7
江石瞪大眼睛,看著对面的男人。大狗在小主人身边,也瞪著对面的男人。心里都在想著同一个问题,饭已经吃完了,这人为什麽还不走?
江意洗了碗,收拾干净厨房出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副诡异的情形。尉迟临风瞪著电视,旁边的一人一狗瞪著他。
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硬著头皮出来打破僵局,“小石头,爸爸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得先把儿子哄睡了,才有机会和那男人谈话。
可江石不乐意,指著墙上的锺道,“睡觉的时间还没到。”
假装看电视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那你在这里玩,我和你爸爸有事情要谈。”
看他径直往里屋走,小不点著急的冲上去拦著,“这是我爸爸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江家没有留宿外人的习惯,小小的两居室,一间是江意的,一间是江石的。江意的房间那是小不点心目中的圣地,除了自己和西西,谁也不许进。
看小人儿张牙舞爪,手脚并用跟只小蜘蛛似的趴著门框不让自己进去,墨黑眼眸再度幽暗下来,扭头看江意。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江意也有些囧,上前给儿子做思想工作,“小石头,叔叔和爸爸有点事要谈,你不让我们进去,难道去你的房间谈?”
小不点疑惑的看著爸爸,“你们就在外面谈,为什麽要进去?”
咳咳,看旁边越发幽暗的眼神,江意赶紧继续努力,“因为我们要谈的是大人的话题,小孩子不能听。”
小不点的表情瞬间有点受伤,不过他不会怪他亲爱的爸爸,只会怪那个带来麻烦的外人。红果果的横了尉迟临风一眼,想了想,给出解决方案,“那我在房间里不出来,你们就在外面谈。”
江意尴尬的瞟一眼尉迟临风,他已经尽力了。儿子的警惕性实在是太高了,没办法忽悠啊。
墨黑眼眸里有火花闪了闪,最终却还是灭了下去,指了指旁边的儿童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你先进去,我们没叫你,不许出来偷看。”
小不点皱著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子才勉强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却又回头,很不放心的看尉迟临风一眼,拍拍大狗,“西西,你跟爸爸在外面。”似是怕尉迟临风不同意,急忙还补充了一句,“西西不会说话,它可以听你们说话。”
这小子!尉迟临风吸一口凉气,压抑著心头的憋屈,伸出长腿把狗往里一拨,“它跟你在里面作伴,我不会把你爸爸吃掉的!”
啪嗒,年轻男人果断伸手关了门,把儿子和大狗统统关在里面了。然後俐落的从袖中抖出一把小刀,插进房门上的钥匙孔,回手抓著江意就往他房间里推,“进去!”
他!他居然骗小孩儿?江意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可还没等他指责大的,就见那个小的已经在房间里带著泣音叫嚷起来,“爸爸爸爸,这门怎麽打不开了?”
呃……江意无语。
果然是父子,原来儿子也没想著老老实实的呆著,才进去就想偷溜出来了。
一个不察,他发现身边男人的墨黑眼眸里竟似掠过一丝小小的快意,对那被关在房间里的小不点说,“叔叔说话算话,谈完话就放你爸爸出来,你也要象个男子汉一样,说好了不出来就不许出来!”
只是那语气,怎麽听怎麽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不要!”里面的小不点果断的决定不当男子汉了,“我是小朋友,我要爸爸!你是坏人,放我出来!”
“小朋友也不能不讲道理。”
眼见年轻男人有发怒的迹象,江意急忙出来劝解,“小石头不怕,爸爸没事,就跟叔叔说会子话,马上就放你出来。”
嘤嘤,小不点故意把哭声放大,小爪子把门挠得沙沙作响,“那爸爸就在门口说,别走开!”
“爸爸不走,爸爸就在门口,小石头乖,在里面跟西西呆一会儿,很快就好。”
江意哄好儿子,反而焦急的催促起尉迟临风来,“你有什麽话就快说吧。”
墨黑眼眸闪一闪,忽地将他往隔壁房间一推,将他抵上门上,提起他的衣领,再也无须掩饰浑身熊熊燃烧的怒火,压低了声音紧盯著他的眼睛,“你一走就是三年,什麽音信也没有。眼下还要我快说,你让我怎麽说?”
江意给他的样子吓著了,自悔失言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进去,可想著儿子,他还是保持了冷静,以极快的语速道,“当年一走了之是我不对,但小石头还小,你别吓著他?”
“我吓著他?”尉迟临风的嗓门不觉提高了两度,忿然道,“你真以为他这麽容易就被吓著了?分明是在假哭,博人同情!”
“可他毕竟小嘛!你没当过爸爸,不明白……”完了,一看男人瞪得更凶的眼神,江意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没有照顾过他……”
好象也不能这麽说,男人不是不想照顾他,是被自己偷偷把儿子带走了。江意还想解释,却怎麽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最後只能看著男人的眼睛,轻轻的诚恳的说了句,“对不起。”
当年离开,他虽然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但对於孩子的另一个爸爸来说,的确不公平。尉迟临风或许没那麽温柔,可他当年对江意的照顾是真的,对孩子的在意也是真的。可自己问也不问就剥夺了他做父亲的权利,这一点上,确实是江意对不起他。
修长的指插进了他的发间,强迫他抬起头来,江意看著墨黑的眼睛,那里有委屈,有责怪,有愤怒,却也有挥之不去的情意。
是的,江意不会看错。如果不是有情,男人不会把他的小像随身携带,不会把从前给他的卡也一直放在钱包里。
心头一软,江意看著他几年不见,略添风霜的眼,有抑制不住的柔情从心底慢慢溢出来,低低的问,“你这些年,还好吗?”
墨黑的眼沈了沈,忽地在眼前消失不见,而唇上一热,尝到了睽违已久的味道。
心尖一颤,有看不见的电流同时在两人体内窜过制造出阵阵战栗。
江意有些慌了,想拉开些距离,但他忘了自己身後是门板,根本无路可退。
而他离开的嘴唇只停留了不过一瞬,就狂热的追逐上来,有如海面上瞬间掀起的十级风暴,一下就把江意给吞噬了进去。
耳朵里的鼓膜嗡嗡作响,除了剧烈的呼吸,连眼镜被粗鲁扔在地上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浑身上下象是骤然笼罩进了一片火场,把他的衣服裤子一下子全都烧没了。
直到背上一凉,接触到柔软干爽的床单时,江意才醒过神来,自己怎麽全身赤裸的被扔上床了?
“不……不行。”儿子就在隔壁,怎麽能做这种事?
可尉迟临风不管,正对著他就压了下来,那顶著江意柔软小腹的坚硬,无声的诉说著他的急切和欲望。
“真的不行,小石头……”江意无力的推拒著,可在尉迟临风握著他也挺立起来的欲望时,说不出话来了。
三年了,一直没尝过性爱滋味的身体是无法抗拒这样的美味的。江意急促的喘息著,心内天人交战,一个声音想顺从理智,一个声音想顺从欲望。
“爸爸!”
稚嫩的呼唤迫使江意倒向理智的那一边,“真的不行,小石头在家。”
“让他等著!”年轻男人伸手大力揉搓著他的臀部,难以忍耐的炽热已经抵上了他的後庭,焦燥的在那里顶弄,可惜三年没有被滋润过的地方紧窒非常,可不似从前想做就做,“有什麽东西没有?”
江意知道他问的是润滑剂,可他又不打算跟人上床,准备这些东西干什麽?“没……没有,你……求你别弄了。”
他粗喘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的激动超出自己的预料,光是被尉迟临风这样在外面顶弄,就让他有想释放的冲动了。
可尉迟临风不肯放过他,“随便什麽都好,快点让我进去!”
感受著他渐渐粗暴起来的动作,江意清晰的知道对方也同样的激动。这浑蛋难道三年都没做过?怎麽弄得跟个毛头小夥子一样?
“霜……儿子用的霜……在洗手间……”断断续续的刚交待完,年轻男人就飞奔而出了,可在另一间房,陡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哇!那不再是假装,而是真正的号啕大哭。
江意一个激灵翻身爬起,迅速抓起床头的睡袍套上,可另一个男人比他动作更快的已经冲过去抽出小刀,打开房门,抱起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小不点。
“你哭什麽?爸爸又不是不见了,你等一下不行吗?”
“呜呜,我不要你,不要你!”小不点在他怀里拼命踢打著,象是被恶魔劫持一般,完全不要他抱,只拼命叫著,“爸爸,爸爸……”
“爸爸在这,在这儿!”江意手忙脚乱的扑腾出来,把儿子抱进怀里,匆忙瞟一眼男人,就见他手里抓著儿童霜,但腰间已经围了条毛巾挡住了关键部位。
还好能遮羞,江意心头刚转过这麽个念头,就听男人惊呼起来,“你干什麽?”
是家里的大狗西西不满的咬著江意的毛巾往下拽,哎哟,江意顿时会意了,“你快放手,那是它的毛巾!”
年轻男人那张脸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青中泛黑,黑中透青。
江意果断低头哄儿子,我看不见,我什麽都看不见!
作家的话:
小风风:为毛不能让我做完再哭?
小石头:羞羞脸,这麽大的人了,连衣服都不穿!
小风风:头顶有一千只乌鸦加一只大狗欢快的飞过……
追风(下)8
混乱过後,江家恢复了平静。
但这平静仅仅只是表面现象,就连家中年纪最小的大狗西西也看出不对劲,蹲在主人脚边,怎麽也不肯离去。
於是,在江家卧室,就出现这麽一副诡异的画面。
男人抱著小不点坐在床边,脚边蹲著大狗。对面书桌的椅子上,坐著年轻男人,两臂交叉抱於胸前,瞪著男人怀里同样瞪著他的小不点,摆出一副对峙的嘴脸。
江意抬头,小心瞄瞄对面的年轻男人。他已经去洗了个澡,换上了江意的睡衣。虽然小了点,但总比光著膀子强。
看他脸上神色,估计洗澡时也一并解决了个人问题,原本的情欲之色已经退去,但仍是臭著一张脸,表明他很不爽,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江意没有活得不耐烦,也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极其低下,在此人面前完全不堪一击,所以男人不动,他也不敢送这位尊神出去。
只是老这麽坐著,实在是让人压力太大了,况且他怀里还抱著儿子,时间长了,也是很累的。
轻微的挪了挪屁股,江意决定无视对面那位,低声跟怀里的小不点商量,“小石头,爸爸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小石头的小脸上还挂著泪痕,但已经不哭了,只是很不高兴的指著对面那个把他弄哭的坏人,嘟著小嘴告诉爸爸,“他还没有走。”
江意脸色一变,这傻小子,怎麽什麽话都敢说?
“我不走了。”尉迟临风居高临下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