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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没什么…”遗情换了个手继续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你的志愿怎么样了?”
遗情回神,摇摇头:“不急,你呢?读书工作能兼顾的过来么?”
“忙中偷乐,谁不是这样,总比没事可做强。”林潇潇看了看时间:“下午…楚云要走了…”她顿了顿,想起了那天夜里的楚云,曾经带给她的感动,满满一箩,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的眼眶红了:“我想去送送他。”
拾遗情转过眼看了看林潇潇:“恩…我陪你去吧。”
“…慕杨…他去么?”
“……”拾遗情低垂着眼搅了搅咖啡杯,有些不甚耐烦:“你到底是想送楚云还是想乘这个机会见裴慕杨?”
林潇潇撇撇嘴:“都有,不行吗?”
“林潇潇…有时候固执不见得就是对的,也许你会因此错过对的人…”
“你说楚云?”
“不是吗?”
“遗情…感情要是可以勉强,我早就和楚云在一起了,难得我不知道他对我好么?”林潇潇笑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下午在飞机场,林潇潇没能如愿的见到裴慕杨,楚云推着行李笑容潇洒,似乎所有一切他都放下了,遗情站在入关口看着楚云说:“学长,一路平安!”
“哟~这可是第一次叫我学长啊!”楚云撸了撸头发,环视了下四周:“慕杨给了我电话,说是公司太忙走不开,不过你来和他来也没区别…”
“…是么…”
“潇潇…”楚云转向一旁的女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容,他抬抬手,想碰一碰那美丽的脸庞,却最终只是落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找个好男人,谈场恋爱,才不辜负这么美好的年华。”
“那就借你吉言了。”
“行了…后会有期啊!”楚云背过身潇洒的挥挥手,遗情有些伤感,但依然微笑的看着楚云头也不回的背影,这样的决绝,对他自己也对着林潇潇,她不知为什么湿润了眼睛…
“遗情…也许我错过的会是一个最爱我的男人,这一转身,一辈子都不会再拥有…”
“那为什么还放他走?”
“人就是这样,爱我的不稀罕,不爱我的拼了命的追,也许老了会后悔,可是不赌一次,怎么也不死心…”
“即使知道他从来不爱你…”
“遗情,他爱你,可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是我哥哥?如果…我说不是呢?”
“……”林潇潇看着遗情的眼睛,认真的审视,过了一会开口道:“那我认命!我会祝福你们!”
遗情有些牵强的提了提嘴角,想起那天早晨电话里的回答,心里突然有窒息的感觉。
“遗情…我们分手吧…”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裴慕杨站在拾氏大楼的顶层,大面积的落地窗户可以俯览整个玉兰的景色,底下有着川流不息的芸芸众生,车水马龙,每一个人放在众生里都渺小的如同沙子,只有时间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他站在窗前,双手张开贴着钢化玻璃上,冰冷的感觉立刻传遍手掌,就像握住了冰川,麻木了神经。机械的听着身后各部门经理的回报,心思却不在上面。
“裴总,收购银座百货的事,价格上我们觉得还有余地。”
“那就继续谈。”
“是…”
“裴总,下个月洪泽投资的剪彩仪式您参加么?”
“…让梁凡去,置装费公司报销。”
“罗家的视频事件炒作的很厉害,甚至有说对罗书记的政治位置也有一定影响,老太太之前一直置身事外,罗家几次寻求上门,她都闭门谢客,现在…”
“继续观望,拾氏不走这趟浑水。”
…
裴慕杨始终维持着背对众人的姿势,谨慎的回复所有决策,直到所有人退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他却依然倚靠在那里,不知在看着什么,他的一颗心好似飘荡在半空,找不到回家的路。
陆湛敲敲门,推门而入:“裴总,老太太来了。”
裴来太太进入办公室后随意的坐着沙发上,陆湛等人陆续上了茶点后退出,裴慕杨却依然背对着她,维持不动。
“慕杨,和罗瑶订婚吧,我会和遗情解释,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裴老太太说。
“是吗?”裴慕杨语气淡淡的:“能告诉我为什么是罗瑶么?”
“拾氏在玉兰一直处于龙头企业,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如果要结婚,我希望对方能为拾氏带来更好的利益,罗书记于六年前上任玉兰城第一把手,权力面广盖整个玉兰,可惜…出了视频的事”
“奶奶不必话中有话,这件事是我做的,您一定很清楚。”
“你讨厌罗瑶?”
“谈不上,也不熟悉。”裴慕杨嘴角泛出冷笑:“只是,罗晋的事还没完,他很快会有另一个惊喜。”
裴老太太怔了怔,突然觉得这样的慕杨不是她所熟悉的,可如今,除了遗情的事她还放不下心外,拾氏交给慕杨,一个真正的拾家人手上,她也再无愧于拾家的列祖列宗:“我不逼你娶罗瑶,但一定得找个人订婚,绝了遗情的念头,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的回归正途。”
裴老太太没有看到裴慕杨嘲讽的笑容:“不劳奶奶操心,我自有主张。”他的背影像是一座巨石,遗世独立,清傲孤冷:“我会把拾氏打理好,作为对奶奶的回报。只是,作为裴慕杨,想以这个身份和奶奶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裴慕杨沉默了一会,仿佛这句话艰涩的让他需要准备很久:“……不要告诉遗□□实…永远不要…”
“你不怕她恨你?”
“…怕…很怕…”裴慕杨无神的看着窗外,可是他更怕她知道事实,她会怎样想?会觉得恶心么?他们之间,那些他每晚梦见的画面,做兄妹?哈哈哈…什么兄妹!会有哥哥对妹妹产生旖念的兄妹么!他要怎么顶着这样一个身份说爱她,把他心爱的人也拉进伦理的深渊?告诉她禁忌的秘密,然后在道德的谴责里苦苦挣扎万劫不复?
他一个人就够了…
“我答应你,同样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和遗情断的干干净净,不要再有牵扯!”
“即使是兄妹,也没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吧!”裴慕杨转过身,眼神充满了恨意。
老太太凌厉的眼神射向裴慕杨,像是可以看透一切:“我告诉遗□□实,或者你搬离兰苑,从此安守本分。”
搬离兰苑?离开她?即使是知道如此荒谬的事实,他也从未想过离开她,或许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但是离开。。。从未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暂时搬走吧,算是奶奶求你。。。”
“呵。。。奶奶总是能逼我做出一些让我痛不欲生的决定。”
遗情回到兰苑,惊讶的看着忙碌的佣人们正一箱箱的往外搬行礼,大大小小,拉住一个人就问:“谁的行李?”
“哦小姐,是慕杨少爷的。”
拾遗情就像当场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失去意识,脑子里只有他说的那句“我们分手吧!我们分手吧!我们分手吧!”……
拾遗情冲向房间,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裴慕杨安静的站在窗边,完全无视下人们来回搬动,仿佛那根本不是他的东西。
“你要走?”
裴慕杨听到声音转过身,视线定格在遗情的身上,只是不久又移开,无声的点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拾遗情已经控制不住哭出声,却依然颤抖着问:“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不是说好的要一起出国的…不是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发生什么了?裴慕杨…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走?发生什么了?”遗情已经惊慌的没有了注意,只是不断的重复“发生什么了?”,裴慕杨忍着不出声,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说话说话说话啊!为什么又不说话!”遗情愤怒,止不住的颤抖,她真是受够了这种沉默!突然发疯似得的推开真在搬东西的下人们,一把抱住那些属于裴慕杨的东西:“不准动!走开!走开!他不走!他不会走!”遗情盲目的赶走下人,拦着那些东西不放,无意识的将那些收拢到自己身边,却不受控制的呜呜出声…。
“遗情?”裴老太太闻讯赶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遗情坐在地上趴在那些家具物什上面:“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拉开,扶小姐回房!”裴老太太示意下人们行动,遗情却像是受到了攻击的动物,将愤怒都泼向那些向她伸手的人。
“滚开!你们滚开!!”
“傻站着干嘛,把她锁到房里。”裴老太太对下人下了命令,不消片刻,遗情就被架了起来,直接关进了隔壁的房间。
裴老太太不理会遗情的叫喊,转身看向裴慕杨:“都好了么?”
裴慕杨点点头没有出声,自始至终背对着一切,他没有勇气转头,没有勇气看遗情,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抱住她,什么都愿意答应。他已经是坠入深渊的枷锁,无论事实是什么,没有办法放手,这份爱情早已愈沉愈深无力自救,只祈求那么一点怜悯,至少不要让遗情知道真相,不要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不过是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走失,一个美丽的误会。。。
拾遗情被关在房间整整三天才放出来,可一起都变了,原来隔壁的房间都空了,连一丝尘埃都没有,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过。可心里却无法相信这就是结局,她不相信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遗情来的拾氏楼下,望着这座高耸的摩天大楼,气势恢宏,钢筋玻璃充满着冷冽的气息,靠近了时代却少了人情。
缓缓走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踏入拾氏大楼,只是在记忆中是这样,明明和她有着莫大关系,却产生不了共鸣,像是陌生人一样互不熟悉。
“小姐?您似乎不是职员?来访么?请先到前台登记一下。”在大厅巡逻的保安看着遗情站在中央,似乎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便上前询问。
“登记?”
“是,来访者需要登记一下。您到哪个部门?”保安示意遗情跟着他走,一路牵引到前台。
“您好,这是登记表,您填一下,具体找哪个部门?我先电话通知一下。”前台的小姐客气有礼的将表格放在柜台上,示意询问。
遗情愣了愣说:“我找裴慕杨。”
前台小姐和保安似乎顿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前台小姐收回之前放在柜台上的表格,客气的问:“您有预约么?”
遗情摇摇头。
“那…我先电话一下秘书室,您稍等。”
遗情一直注视着前台小姐的动作,打完电话,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一旁边站着的保安,后者似乎明白了,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遗情打断。
“我自己打。”遗情掏出手机,按了键,顿了几秒,咬了咬唇还是拨了出去。
“…喂…”眼圈一红,她以为他不会接她的电话,只是一瞬间便有些微酸,原来她是那么脆弱,保安和前台小姐不明所以,只是注视这位姑娘,看着像是要落泪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好动作。
“裴慕杨。。。我在楼下。。。拾氏楼下。。。”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裴慕杨便出现在大堂,脚下带风有些着急,来往的人都停下脚步恭敬的侧身,平日里几乎从不出现在大堂的总裁,径直走到遗情面前,无视一旁傻站着的职员,温柔的拉过遗情手,迅速消失在电梯里。
陆湛看着裴慕杨带着遗情出现在最高层,瞬时瞪大双眼说不出话,裴慕杨淡淡的吩咐:“送杯果汁进来。”
整个办公室只剩遗情和裴慕杨,这是她第一次来裴慕杨办公的地方,办公桌上散乱着资料,黑色的皮沙发充满的商务气息,依然是他的风格,干净的近乎洁癖,没有多余的家具,有些空旷。
“下次来前,告诉我一声。”裴慕杨将遗情安坐在沙发上,推了推茶几上的果汁:“渴么?”
遗情摇摇头:“为什么搬走?”
“新公寓离公司近一些,来回也方便,不能总住在公司,总得解决这个问题。”他说的很连贯,这句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
“那我呢?”
裴慕杨低了低头,垂下眼脸没有做声。
“你这是在解决来回的问题么?你根本是在解决我们的问题!”遗情死死的盯着裴慕杨的表情,希望能从他脸上获知些什么,可是没有。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遗情…”裴慕杨深呼吸了一下:“我,做哥哥…照顾你…好么?”
拾遗情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呵。。。什么?什么哥哥?”
“我是养子,在法律上,我们是兄妹。”
“你今天才是养子么!十年来你都是,你今天才知道么!”
裴慕杨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这些冠冕堂皇,滑稽可笑的理由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说话啊!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只想听真话。”裴慕杨抬头,看到遗情的一滴眼泪滑过脸颊,留下清楚的痕迹,越过唇角低落下来,他下意识的想接住,却只是看着它消失在眼里。苦苦的低喃:“做哥哥。。。不好么。。。”
“不、好!”遗情忍不住大叫:“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不要哥哥…什么狗屁哥哥!你告诉我!哪一家的哥哥会和妹妹上床!”
裴慕杨瞬间白了脸,闭上眼睛,敛去所有气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