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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正厅,遗情有些吃惊,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家具,壁画、地毯一切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遗情有些微酸,舒了口气,咽下哏咽,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路过奶奶的房间,肃穆的书房,自己的卧室还有他的。。。所有的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他们呢?还是原来的样子么?
难道时间改变的只是他们么,那纵使留下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去阁楼看看么?”遗情转过头,看向一直跟着她的妇人,那妇人点点头,既没阻拦也没有引路,似乎知道她是认识的。
推开阁楼狭小的木质移门,进入眼帘的依然是拾氏祖先的牌位和始终亮着的长生灯,只是今天,多了奶奶的名字,她再也控制不住,上前将牌位抱在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似乎是要把这几年的压抑全数倾斜出来;长久长久;整个阁楼里都只有遗情毫不顾忌的哭声。。。
“您是拾家小姐吧?”一旁的妇人始终立于遗情身后,看着遗情哭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询问。
拾遗情红这双眼,迷茫的望向妇人。
“是裴先生请我过来打扫这座房子,快五年了,都是如此,裴先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他曾告诉我将来有一天,要是有个年轻姑娘执意要进来看看这座房子,那一定是拾家的小姐,让我务必让她进来。”妇人说着便拿过钥匙,递给遗情:“这是大门的钥匙,这房子还是拾家的,您要是想回来住,随时都可以,这一切都是干净的,我每天都来打扫。”
遗情拿着钥匙点点头:“他…还说什么?”
“谁?裴先生么?我不常见到他。”
“我想拿走一些以前的旧物…”
“这可不行!”那妇人急忙抢过话头:“裴先生明确和我说过,这房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无论谁都不可以拿出这个花园一步,不然就是我的责任,他一定会追究到底的。他是大老板,我可吃不消~”
遗情垂了垂眼睛,没有反驳,便离开了。
那妇人看着遗情离开后,犹豫了下,便去了市中心的拾氏,通过秘书小姐,一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
落大的玻璃窗前,裴慕杨点了根香烟,缓慢的抽着,安静的听完那妇人的说话,没有打断,直到说完,静谧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哭了?”
“是。。。” 妇人想了想说道:“哭了很久,非常伤心。”。
裴慕杨点点头,掐了手上的烟,“我知道了,你的工作不变,继续打扫洋房,要是。。。”裴慕杨眯了眯眼:“要是她再来,你一样让她进去。”
“是,先生,我知道了”妇人看着始终背对她的身影,猜测不出那一端是什么表情,但她直觉这位大老板一定心情不太好。
“下次别让她哭的太伤心,实时的打断,倒杯水或者。。。做点什么。。。”裴慕杨将视线落在远处,苦笑着摇摇头,轻声呢喃说:“她应该不会再去了。。。”
“您说什么?”妇人没听清最后一句。
“没什么。。。你回去吧”裴慕杨在人离开后重新坐回桌前,看着满桌子的文件,烦躁的用力一推,哗的一声巨响,文件、水杯,笔架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外面的秘书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裴慕杨低沉隐带怒意的声音:“出去!”
陆湛是裴慕杨的特助,从秘书室一路升迁,跟在裴慕杨身边快十年了,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如此状况,自从“红枫一号”的总经理回报vvip的入住后,这一个多星期,裴总裁的脾气起伏的厉害,各个部门都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上上下下刺激的不行,一向自诩紧抓总裁心思的他如今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
“明天晚上的电影节开幕帮我准备车子,准时到公寓接我。”陆湛正发着呆沉思,裴慕杨突然走出办公室,劈头盖脸的丢了句话,又砸的陆湛云里雾里,电影节开幕式?陆湛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拾氏几乎所有商业活动,裴慕杨几乎从不出席,一般也只是挂个名,或者以拾氏的名义送个花篮、支票什么的,走走场,拾氏的金子招牌加上CEO裴慕杨这几个字,几乎所有的活动策划都会与拾氏的公关部协商挂名参加,实在推不掉的都交到公关部,自然有公关经理出面解决,所有电视台挖空心思想采访裴慕杨,可是几乎全军覆没。现在这位大boss居然主动要求参加这个什么开幕式,陆湛心思一跳,冲到秘书室:“赶紧!明晚开幕式所有参加者的名单,十分内交到我桌上!”顿时秘书室一阵鸡飞狗跳。
陆湛研究这份名单大约个把小时都没看出什么名堂,一阵失望,原以为会有些什么八卦新闻。可是,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有兴致去参加呢?
陆湛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这个在玉兰城电视台举办的开幕式邀请了几乎全中国当红的明星和一些企业的知名人士,玉兰城现任□□谈维也受邀参加了。遗情躲酒店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红毯上的转播,穿着光鲜的男女主持人眉开眼笑的迎来一波波的各路人马,偶尔大腕级的做个访问,给个特写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遗情单手撑着下巴,心里想着,这活动搞的够大的,跟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似得,那些聚光灯都没有记者的闪光灯亮眼。
“早知道咱也打扮一番上去走一回,瞧瞧~多风光呀!”西莲感叹的看着电视上那些风骚的明星。
遗情噗的笑了出来:“不是给了你邀请卡了么,是你自己不去的。”
“哎,我这么个小人物,去了都没人认识,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多奇怪。”
突然,电视里一阵躁动,红毯上引来的另一波□□,欢呼声尖叫声整耳欲聋,记者们此起彼伏的向红毯中心喊着:“裴总!这边!这边!看一下这边!”
遗情望向电视镜头,红毯的一端,从黑色名车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干净利落的头发,裁剪得体的西服,英朗出众,沉稳内敛,像是山顶的皑皑白雪,那么远的距离却挪不开眼。反射在他脸上的闪光灯将他的轮廓称的更加立体,他就这样步履从容,不紧不慢的走在红毯上,和一旁的人边走边说着话,有时神情严肃有时莞尔一笑,一派轻松,完全无视一旁的闪光灯和叫喊,那么理所当然,乎有些人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就像他,即使行事低调,依然能引起关注。
主持人拿着话筒介绍:“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拾氏集团总裁裴慕杨先生和玉兰□□谈维书记,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都穿着深色的简约西服。我看我能不能邀请到二位过来做个简单的访问。”
女主持对着镜头拍了拍胸口:“哇~好紧张~”
遗情的眼神一直落在电视里裴慕杨刚毅立体的侧脸,五味杂陈。8年了,褪去了青涩,在商场上浸润的越来越深沉圆滑,时间在他身上沉淀的只有愈来愈多的人格魅力,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她就这样看着电视机,像所有台下的人一样以仰望的视角追逐的那个身影,是不是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方式,即使跨洋过海而来,近在咫尺却仍然远在天涯。她是不是应该回维也纳,继续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日复一日的去等待那仅有的三天,只熟悉她眼里的他,而不是现在电视里那个陌生的却充满距离的男人。
女主持人和几名工作人员趋身上前,简单的说明来意,明显对他二人和其他明星不同,两人的周围和身后都有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偶尔张开双臂隔离来往的明星和工作人员,也许是保镖,遗情猜测,摄像机只放了三人的身影,没有播放具体的谈话,只看见女主持满面笑容的举手示意二位在转角那里暂做停留,裴慕杨看了眼谈书记做了个请的手势,市长也有礼的让让,在女主持的引导下前往大大小小摄像机环绕的转角空地,当女主持望向裴慕杨,希望他也上前做个简单的访问,裴慕杨却客气的笑了笑,抬抬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随即便孤身一人结束红毯前往主会场,无视女主持失望的眼光。
遗情撇撇嘴,还是那么脾气古怪!
整个开幕式从开始到结束,遗情一直看着电视转播,镜头偶尔会切到裴慕杨,至始至终他都沉默的看着舞台,偶尔和身旁的谈书记简单的交谈几句,不到中途就离场了,镜头还专门给了一个特写。望着他离开时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一晚,遗情莫名其妙的失眠了,半夜12点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挨了十分钟,实在是静不下来,干脆翻身起床,换了宽松的衣服出了门,半夜的酒店格外安静,除了一些值晚班的工作人员,少了白天来往的人群,淡淡松木味道愈发浓郁,遗情走到前台,询问了氧吧的开放时间,知道是24小时开放的便慢慢往氧吧走。路过露天的游泳池,见还有人在游泳,池外站着几个保安,似乎是被包场了,不过半夜三更的也没有人会过来吧?遗情瞥了眼正在游泳池里的身影,依稀觉得应该身材不错的男人,偶尔露出水面的手臂,肌肉线条很是漂亮,带着黑色泳帽和眼镜,看不清楚模样,但游泳姿势专业,速度很快,遗情收回视线看看有些明亮的月光,甩了甩手臂,却没看到背后游泳池里已经停下注视她的男人。
做了10分钟的水疗,硬是觉得骨头里都散发的热量才起身,理疗师将遗情身上涂满精油,手势轻柔、手法专业的在光滑的后背游走,遗情舒服的哼出了声:“有助于睡眠的熏香么?帮我点上,我要睡一会儿。”
“好的。”服务生将房间的灯光调暗,点了淡淡的熏香,舒缓轻柔的背景音乐,像是从远处传来,遗情彷佛又置身在梦里。
裴慕杨进入房间时,看到遗情安静的趴在理疗床上,腰部上盖着薄薄的毛毯,遮住了诱人的部位,因为是趴着,侧面露出的漂亮的半弧形状,像是要引诱着谁,裴慕杨慢慢的靠近,情不自禁的覆上□□在外的背部,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精油,透着神秘的花香味,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他俯身,落下轻轻的一吻,蜻蜓点水,却足以燃起他身体所有的渴望,遗情像是有所感应,微微张了张眼又闭上了,轻声的说“…水…谢谢。”裴慕杨在一旁的茶杯里到了温水,试了试温度,将吸管插上,递到遗情的嘴边,,遗情闭着眼喝了一大半的水,又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换了个方向又睡了过去…裴慕杨无声的笑了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
这天,遗情穿着休闲装和西莲兴致勃勃的逛着玉兰最有名的银座百货,琳琅满目的颜色让两人都兴致勃勃,可遗情却总是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几次回头却只是匆匆的路人,遗情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疑神疑鬼的,路过一家奢侈品服装店是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熟人米雪。
“天呢~遗情么?拾遗情么?你回国了?”
拾遗情也有些惊讶,怎么就那么巧呢,可是…这是什么状况,米雪?服装店的售货员?
“走走,我们聊聊~”米雪装着灰色的制服,看上去很干练,示意了同事,她出去一会儿,对方似乎也没有意义,三人到了隔壁的咖啡店坐下。
“你…怎么会?”遗情有些不太相信,这个和她一样是企业千金的姑娘如今在百货店当售货员。
米雪有些尴尬,但还是爽朗的开口:“我爸海外投资失败,亏了好大一笔,三年前的一场金融风暴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于是宣布破产。没办法,日子总得过下去。不过我现在都习惯了…”
“你呢?”
“我?”遗情抿了一口咖啡,想了想说:“在国外呆了八年,一直读音乐,交响乐团实习加工作也有三年多了,如今…回来看看。”
“真好…哦,我在这儿工作还多亏你们家。”
遗情疑惑的看向米雪。
“你知道,那会家境好,也没怎么用功读书,混了个大学文凭,我把破产后,欠了一屁股债,那会儿新闻闹到沸沸扬扬的,没人敢用我,差点就被逼着要卖身了,是你们拾氏来了一个姓梁的小姐,让我到这儿工作的,我猜是你哥哥安排的。虽然辛苦,但只要业绩不错,待遇还算过得去。”
“哥哥?”西莲在一旁睁大眼睛:“你还有一哥哥?咱俩这么深的交情你都不告诉我?”
遗情没有搭理西莲的话,只是问米雪:“那债务呢?”
“我把房子买了,抵了大部分,剩下的人家也答应分期付款。”
“那你现在住哪儿?”
“在市区租了一套小公寓,我爸如今成天喝酒,混事不理,我妈妈帮着人家私人老板做做财务,待遇也不错,现在日子还算过得去。”
“…”遗情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也许也并不需要,她不想以这种高姿态去说一些光面堂皇的话,她不是当事人,无法了解。
“你还走么?我是说回国外。”
“大概…是要回去的吧…”遗情一时有些落寞,回不回去她还没想好:“哦,这是西莲,我朋友,米雪,初中同学。”
“等我下班吧?”米雪凑近说:“还有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