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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多少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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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在她淡淡笑着的眸子里变得紧张狼狈,待那笑容收住了,他才嗫嚅地开口,“这么久了,还在怨我?”

“不是。”凌筱摇头断然否认,“早就不怨了,何况,当初我怨你也很没道理,那时候太年轻,不能接受男人心里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包括他的前途。”

“那么现在——”

“现在如你所见,我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操持着一个家,服侍丈夫,孝顺婆婆。虽然全天下的已婚女人都做着这些事,要做好也很费精力,哪有功夫去想别的。告诉你,结婚两年,我觉得我的脑子都钝了,下午在音乐厅门口看见你,我都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你了。”

她很有技巧地说了这么多影射着某种含义的话,也幸亏云涛是做律师的,句句都听清楚了,然而,也只能任由她把话题绕开。

“是吗?司机的确是去音乐厅门口接我的。”

“真巧,我就在对面图书馆的门口,还来不及叫你,你就钻进车里了。”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传递给对方一个“真可惜”的眼神。云涛温柔而真诚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懊恼,凌筱却只是弯眉笑着,仿佛是用不在意的态度安慰他:别把一次小小的错过放在心上。

“我们是真的有六年不见了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完全没变,还是那身大学时的打扮,扎马尾,穿牛仔裤T恤。”

他们走到了门口。云涛对着光线端详穿着随意的凌筱,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她的变化其实是那么明显,记忆里那对晶亮灿然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冲动和傲气,变得冷淡从容,偶尔还会呈现出像是被掏走了思想一般的空洞。

这样子的她并不陌生,好像还很理所当然。

“是吗?你不觉得我完全成了你预料过的样子,多年后一事无成,过着寄生虫一样的生活。”凌筱伸开手臂,仿佛把自己展示给他看,“你的预言很准,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她抿唇叹气,伸开的手收回来拍了几下腿,做出一个自己“无可救药”的表情。然后她的眸子一弯,自嘲的笑容落进云涛眼里,像是胸口被猛然戳了一刀,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说你会幸福的。”他有些激动地说,“忘了吗?结婚前一天晚上你在电话里说的。”

“虽然一事无成,跟寄生虫一样,但是我很幸福。”凌筱抬起眼眸,用一种很犀利的眼神望着他,“是不是在你的定义里,非得我照你期望的那样生活才算是幸福?”

云涛一时哑口,只是心疼无措地看着她。若是她犀利的目光里含有一丝报复或其他任何极端的情绪,他都会好受一点。然而无论看上多久,那目光也只是理智而沉着的。

在他以前二十年的记忆里,凌筱脆弱,懒惰、冲动,霸道,喜怒形于色,甚至是他离开以前,她也是一个真实具体、心态不成熟的小女孩儿。而今在他面前,她已经能够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武装起来。这正是多年前他期望的样子,可是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却告诉他,这与他的期望无关。

“我的期望就是你幸福,不是离开以前的期望,而是离开以后的。”

“你的期望已经达到了。”

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在神态安之若素的她面前,他狼狈得无所遁形。

他设想如果她从谈话的开始就是要达到某种目的,比如达到让他惭愧,让他无地自容的目的。再重演一遍,他绝不会将这些糟糕的感觉体会得这么深刻。再夸张一点,他或许会享受那种被她报复的重视感。那是一种他曾经熟悉透了的感觉,每次惹她伤心后,她都用各种报复手段来折磨他,让他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也许他再也无法体会了,现在的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伤了他,不在乎他知不知道他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行了。”他说。

“没问题吗?”

“没问题。”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过十分钟等不到车,你打电话给我,我开车送你。”她仍然是开始的想法,他们之间并不需要场面上的客套。

云涛点了下头。

路灯昏暗孤寂地亮着,凌筱多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云涛刻意不回头去看,望着马路上驶过的车辆,期待能马上出现一辆计程车。

“云涛!”

他脸上的表情像被施了魔法,眨眼之间,惊喜冲破沮丧和狼狈的阴影,停留在嘴角弯起的弧度上。轻轻地转身,那个纤瘦的身影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在灯光下站定。

“刚刚有句话忘了跟你说。”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分别这些年,你也没什么变化。”

“是吗?”

她微微点头,“否则,我不会隔着一条马路还能认出你。”

远远地望着她,云涛英俊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Chapter 2 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I

你这个没骨气的骗子,还不到二十年就投入了敌人的怀抱。

“北大法学院毕业,入选霍普金斯,获得哈佛法学院教授推荐,LAST考试成绩满分,后进入哈佛法学院,成绩突出,后取得硕士学位——”苏茵一口气念完,抬头望着老板秦永霖的脸半晌,“这是谁?”

“你的新上司。”

她的脸又埋进那张纸里,“28岁,真年轻,结婚了没有?”

“结了。”

“噢——”

“上个月刚办完离婚手续。”两条长手臂撑着桌角的秦永霖弯下腰,望着杏目睁圆的苏茵讪笑。

“相貌很英俊啊,干嘛那么早结婚?”

“打探这个做什么?志向变了,不当律师要当狗仔?”

苏茵拿起另一张纸,摊到他面前,“配名车司机,两百平米的复式住宅和保姆,你费大手笔给我请来的上司当然要深入了解,省得在合作的过程中我犯了他的禁忌。”

秦永霖转过身子,摸着下巴发出一声咳嗽,“这倒是提醒我了。他前年结的婚,在他的初恋情人结婚一个月后。那时他刚取得律师执照不久,我们那一届的同学都以为他会回国,所以,听到他结婚的消息感到很谅诧——”

“明白了,因为这场错误的婚姻,迟了一年,你才揽进这个人才。”

“少跟我装糊涂,”秦永霖笑着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行了,他只是我上司可以吗?”苏茵摊手表示无所谓,“那么,我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永霖沉吟了会儿说:“执着,异常地执着。”

“看来对感情也是的,我大概知道他的禁忌了。”苏茵小声嘀咕完,忽然用手肘撞了撞秦永霖,目光落到那扇玻璃门上,“正往你私人办公室走来的帅哥是不是就是那位异常执着的上司?”

秦永霖直起身,理了理衣服的领子,苏茵翘起的腿也规矩地放好。等秘书推开门,他们已经一前一后地站好。秦永霖上前握住老同学的手,带着一种不掩饰的自豪表情,来赞叹这位即将成为伙伴的优秀同行。

“还是老样子,刚回国应该多休息两天再来上班的。”

沈云涛微笑地摇头,“没什么特别的事,家回过了,朋友也见过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上班。”

“介绍一下,”秦永霖扶着苏茵的背,推她上前,“这是你的助理,苏茵小姐,也是我们的学妹,去年硕士毕业后就一直担任我的助理。”

云涛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留着短发,相貌清爽的女孩,便礼貌地伸出手,“你好。”

“你好。”苏茵大方的握住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微微一笑。“你们先聊,我去整理办公室。”

她出去后,秦永霖拿出一叠文件给云涛。

“这是中南海运公司与德国艾莫斯公司船泊相撞的相关资料,我们代表中南海运,你先看看吧。”

“就是你在电话里说起的案子?”沈云涛信手翻了几页,“实习时我曾接触过此类海商案件,代理人是我的上司。你也真是,头天上班就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挑战,也不怕我给你搞砸?”

秦永霖往他肩头重重地拍了一掌,“因为你答应加盟,我才接了这个案子。论外语能力,专业知识,这个案子就当是你回国练练手的。”

“真大方,拿上亿的案子给我练手。”沈云涛笑着用手上的文件拍拍他的胸口,“你先忙,我尽快把资料看完。”

收拾好办公室的苏茵已经站在门边。沈云涛整理好资料往外走,秦永霖叫住他,“今天别给自己安排太多事,留出时间,晚上给你接风洗尘。”

沈云涛淡淡地一笑,跟苏茵去了自己办公室。

秦永霖按照沈云涛的喜好给他安排了这间面积不大、光线充足的办公室。书柜、办公桌,沙发都是暗沉的颜色,严谨的格局更突出主人稳重低调的性格。落地窗外尽管是美丽怡人的山湖景致,沈云涛只瞥了一眼,就将帘子全部拉上。

拉开公文包,他拿出一个白色相框摆到桌面上,自己坐在书桌前抽出资料。

很快他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一只手按着资料,目光专注地阅读。一阵浓郁的咖啡香让他的眉头紧锁,他的另一只手随即伸出去摸索咖啡杯,视线却没有离开正在阅读的那些资料。

探手出去就极为顺利地摸到了咖啡杯,啜了一口,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也许是新的工作环境还不大能适应,或者是咖啡的味道太苦了。从他喝了那口咖啡开始,便不能集中精神将资料上的每句话读进大脑里,似乎周围总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你干什么?”他很不解地问拿抹布反复擦拭相框的苏茵。

“奇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苏茵指着镜面上的某处污痕说,“像水迹一样。”

“不用费劲了,那不是玻璃上的水污印迹。”云涛拿回相框,沉思地看着,“是很久以前这相框掉进水里的原因。”

“哦,大概是因为玻璃反光,我没看清楚。”苏茵偷偷吐了下舌,又转过脸来,“很特别。”

“什么特别?”云涛问。他的目光并没有从相框上移开。

“别人的镜框里都是放相片,你放的却是张小画。”她伸长脖子,探头又看了一眼相框,“画得真温馨,是你们三个人当中的某个人画的吗?或者,就是你画的?”

“不是我。”云涛把相框放回去,“苏小姐,你很能干也很细心,往后可能要麻烦你,为了保证工作效率,在我的办公时间内,请不要让别人随意出入我的办公室。”

他的语气很和善,苏茵却听出了他是用委婉的方式批评她,莞尔一笑后,她应道:“好的,我明白。”

只有他一个人待着的空间,寂静得像是被流放到了某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抬眸凝视着相框里淡淡的水彩画,里面那个小丫头辫子飞起来,像是魔女宅急便里那个骑着扫帚飞翔的魔女,稚嫩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机敏地斜视着他,似乎正在跟他说些已经在他大脑里响过无数遍的话。

“这是我们,认出来没有?穿燕尾服的是你,骑在你背上的是我。”她指着画说。

“关在铁笼子里的那个呢?”他问。

“是赵言诚。”她气乎乎地说,“啊!你居然没认出来,我要重画,把赵言诚的脸画得所有人都认得出来。”

他“噗哧”一笑,及时从她手上夺下要被揉烂的画,对折后在她脸前晃了两下。“我待会儿帮你扔掉吧。”

她的眼神充满失望,睫毛轻轻地垂下来,“其实我才懒得重画呢!这画是我要送给你的,你看——”她从背带裤的口袋里又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画,“来你家之前,我临摹了一张,这是留给我自己的。”

他轻笑着点头,“那我就不扔了。”说完折好夹在书里,“为什么要把赵言诚关在笼子里?”

“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她仰起愤慨的小脸,仿佛赵言诚就在她面前,随时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他只是你的敌人。”他又笑了,“而且,不会永远都是。”

“永远都是!”她的语气很坚定。

“不是,爸爸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是,是,是,就是,永远都是……”

他笑着摇头,一点也不相信。她被惹急了,抱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我说是就是,赵言诚永远是我的敌人!”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很低,他被冻得睁开眼睛,相框还捏在左手里,凝视着那张天真稚气的脸蛋,他的唇苦涩地抿紧——

凌筱,你这个没骨气的小骗子,还不到二十年,就投入了敌人的怀抱。

II

不是周末的商场五楼,只有一小片店铺前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妇女指着沙发上午睡的人说:“就是她,上次给我做指甲的美甲师——喂,小姐,醒醒!”

凌筱张开惺松的睡眼,迷迷糊糊看到几个肥硕的阴影。

“哎呀,你醒啦?不好意思哦,打扰你午休。”

她甩了甩头,用力眨几下眼睛,才看清楚自己被几个中年妇女包围了,离她最近的那张胖脸,嘴边唾沫横飞。

“您好,请问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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