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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多少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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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沈云涛抬起头问。

“我堂哥,当我看到他们很聊得来的时候,我就有了忧虑。是我堂哥让他见识到了世界上的一小部份人,他们有着另一种新奇刺激的生存方式,他们这些人有着我们所没有的执念,对生命的意义有着一套截然不同的看法,他们是一群单纯无害、挣脱情感欲望束缚,而遵照内心最原始、最真实的想法活着的人。”

“我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沈云涛说,“只是我没想到赵言诚也渴望成为那样的人,这对我们而言,是个太难以接受的事实。”

“这就是我约你出来的目的,”苏茵说,“谁都害怕自己的亲人当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我也一样,有时候真希望家里从来就没有过堂哥这个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血浓于水,我们始终没法不牵挂他,最后还是折了条腿才让我们真正省心。”

“没有办法可以劝服他们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吗?”沈云涛焦虑地问。

苏茵摇摇头,“他们比我们执着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是想说,既已成事实,不如坦然接受吧,放弃去寻找他,规劝他,耐心地等待着他的消息。即使他只能随心所欲地活上一天,也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

“放弃?说总比做容易,他任性自私的后果却要我们来承担。”

“我们都是适应于这个社会的人,放弃对我们来说不是难事。”苏茵说着向他投去怅然的目光,随后便垂下睫毛,极时遮掩住外露的情绪。

沈云涛对她的伤感视若无睹,他是个冷隽而机智的人,明白自己若在这时对她有所回应的话,反而会使她更难过。

“你说得没错,我会试着去劝服另一个人。”他说,“恐怕她现在正被愤恨咬噬着。”

“无缘无故被抛弃对女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更何况还有很深的感情。”苏茵极不自然地说,“不过我会这样想,经历这些对于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即使不是坏事,我也不希望她经历。”

“总有那么一天,她会明白这段经历有多珍贵。”

苏茵已无意再谈下去,再看向沈云涛那张冷静的脸,她也明白了,有些话永远都没有必要说出来,没有非得让那个人知道的必要。

就让它烂在自己的心里,带进坟墓。

【Chapter 24 一封信和无法赶赴的约会】

I

阳光渐渐地隐消在薄暮之中,适才决定结婚的喜悦也被重重的阴影笼罩着,他们的脸色带着不安的期盼,眼神充满了猜测和疑惑——凌筱已经搬离了那里三年,还往那里寄信的会是谁?

三年后,一个夏天的傍晚,热气蒸腾着整个城市。

凌筱在冷气开放的工作室里完成那幅画的最后一笔,站在她身后的林慕平拍了两下她的肩,鼓励道:“还有一个月,你能准备那么多画么?”

“放心啦,不会给您丢脸的。”凌筱笑着站起来,拿了杯水喝。

“别忘了我的话,你还缺幅压轴的作品。”

他说起这个,凌筱也蹙起了眉头,“有个挺不错的主题,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表现。”

“不要急,慢慢来。”林慕平不想给她增添压力,便换了个话题,“余墨墨让我给你捎话了,她说你可别指望她飘洋过海来看你的画展。”

“那您也告诉她,我是打算邀请她来的,可惜邀请函用光了。”

“你们不要把我当传声筒,”林慕平说,“又不是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打个电话亲自去说有什么难的?”

“她不先给我打,我也不会给她打。”

“哪儿学来的犟脾气?”林慕平无奈地问道。

“想不起来了。”凌筱调皮地笑笑,开始收拾工作室,“约了云涛吃饭,我要先离开了。”

“人家早在外面等着了。”

“为什么不早说?”凌筱埋怨的同时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谁让你不告诉我实话,”林慕平笑着说,“现在我再问你,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说了多少次,好朋友。”凌筱拎起手袋,回头对他说,“我已经打算学老师了,一个人过一辈子,等到孤老无依的时候就吞下一瓶安眠药。”

“好的不学,学坏的。”林慕平咕哝一声,“行了,快去吧。”

凌筱这时已经走到了门边,拉开门,沈云涛笔直地站在门柱旁,她回头冲林慕平挥挥手问,“待会儿要我给你打包一份晚餐来吗?”

林慕平摆了摆手,示意说不用,她转身小声地同沈云涛说:“幸好不用,我可没打算再回来一趟。”

沈云涛温柔地笑笑,“那也没关系,你不愿意回来,我会帮你送过来的。”

“孤独的老头子不能惯的,否则他的要求会越来越多。”

他们走到车旁,各自拉开车门坐进去,沈云涛系好安全带后说:“我一直觉得是他宠坏了你,现在你的怪脾气不少,也比以前刻薄了。”

“这不是宠坏我,而是带坏我。”凌筱出言纠正他。

沈云涛笑着发动汽车,又问道:“最近很累吧?”

“压力比较大,再加上太兴奋了,毕竟是第一次公开展出我的作品。”凌筱说,“人真是贪婪,当初我觉得某天能够画出自己想画的东西就不再奢求别的了,而现在,我对自己的要求一天比一天严苛。”

“别太勉强自己。”沈云涛担心地说,“我真希望能够早一天看到你的画,那个怪老头真可恶,非要把我禁足于工作室外。”

“他的工作室一向不让外人进入的,再等等吧,只是你到时别失望就好。”

“你几时让人失望过?”沈云涛说,“我真想不到你那么多年不摸画笔就是因为没有想画的东西,当初我还自责了很久,以为全是我的原因呢。”

凌筱露出淡淡地微笑,“一部份原因吧,老师当时对我很失望,毕竟当他几年的学生,却没有画出一幅令他满意的画,和你分手后我又失魂落魄的,他才对我说了那些重话,也是大实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的画功和技巧已经很纯熟了,目前的我不可能再进步,因为我只是为画而画,全不知道自己想画些什么,我的脑袋空空的,没有思想,没有人生感悟,我只配去临摹。他还说起了我小时候送给你的那幅画,断定那时的我不比十岁时更有才华,至少十岁时我还有画画的冲动和热情。”

“我记得那幅画是言诚欺负你之后,你一气之下画的。”沈云涛说,“后来你重新开始画画也是因为言诚吧?”

“你是不是觉得他伤害我,就使我有画画的欲望?我又不是受虐症患者。”提起赵言诚,凌筱的心头掠过一阵短促的痛楚,她言语冰冷地说,“人一旦受到伤害避免不了会陷入沉思当中去,如果不是他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就离开,以那种使我屈辱的方式逼迫我不得不离婚,我真不晓得自己的笨脑瓜怎么能变得那么充实,能突然多出那么多感悟来。”

“你尽管嘴上说得那么恨他,你心里总归还是在担心着,毕竟他走后三年音讯全无。”沈云涛虽然无情地揭穿了她,脸上却带着一抹温柔的、令她无法动怒的神情凝视着她,“即便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我却没办法同你一样,时间是很无情的,这些年没有他的消息,我都开始疑心起我们是否真有过这样一个自小就亲密的伙伴,真怕他再也不回来,我们再也记不起他来。”

这些话让凌筱更加难过起来,她一直害怕着赵言诚再也不会出现,那么她永远也没有机会让他知道离婚后的日子,她是如何在痛苦中熬过去的;而她也永远没办法知道,他为什么要同她离婚,他离开以后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有没有再爱上另一个人?

她好怕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娶了另一个女人,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

“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去担心他?”她激动地嚷道,“他就可以那么绝情,一点也不想我们,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哪里快活着呢,我们的担心有价值吗?”

“你忘得了他吗?”沈云涛心痛地截断她的话,“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

“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难道是真的想独身一辈子?难道真的是对婚姻有阴影?难道是真的对男人绝望了?你可以拿这些话去哄骗你爸妈,却骗不了我。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当初我离开后,你不给我丝亳后悔的机会,选择了言诚,现在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明明我们在一起没有一点阻碍,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可以让你安心画画,我比以前更有耐心去接纳你的小毛病和坏脾气,我的父母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三年来,我平均每星期会向你求一次婚,你不是敷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吗?到现在你给他留着反悔的机会,你以为他迟早哪天会回来。”

沈云涛冲动地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他的额头上竟不觉沁出一层冷汗,对凌筱的爱已经到了如何也不能放弃的地步,尤其是在她单身的情形下,他更加不可能放弃拥有她的可能。若赵言诚真的回来,凌筱与他重归于好,他便又只能远远地守候着,再一次拿精神恋爱来聊以慰籍。

他心烦意乱地瞥向凌筱时,却见她呆呆地凝望着窗外,一双眸子因为盈满泪水变得清亮而湿润。

“你再说一次。”她惘然地说。

“什么?”

“再说一次结婚!”

沈云涛倏地停住车,半晌他才像是回味过来那句话的意思。他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缓缓说道:“跟我结婚,我会拿全部生命来爱你。”

然后,他又接着说,“我会认真地听说每一句话,并且牢牢记在心里;我会留心你的情绪,知道你是否难过了,受委屈了,遭到挫折了,安慰你陪着你是比我工作还要重要的事;如果你需要我接送,再远的路程我也会一刻也不犹豫地上路;如果你不喜欢我因为应酬而把你冷落在家,我会带你一同去;如果发生了误会,我不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向你发问,并相信你给出的解释;我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也不会对任何女人产生肉体上的兴趣;你的要求我全部答应,只除了你要离开我;我会戒烟戒酒,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来锻炼身体,为的是不让你比我先一步死去,而由你来承受悲痛和孤独。今天的承诺若是不能兑现,就让我失去健康、财产、社会地位等等一切,最后穷困潦倒地堕入火坑来作为惩罚——”

他微微侧过头,深情地凝视着她,“凌,相信我爱你有这么深,并放下一切顾虑,同我一起生活!”

凌筱早已用手捂住嘴,使自己不要放声哭出来,夕阳从车窗外照射着她紧闭着却不断涌出泪水的眼睛,被沾湿的手指泛起淡金色的光芒。

沈云涛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的轻哄着,“你是知道的,这辈子我会为了你不结婚。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耐心等着,继续每星期向你求一次婚,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我答应。”他的怀里发出一个颤微微的声音,然后又低声啜泣着。

他的身躯一震,继而低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她的发顶。怀里的人却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我答应,”她又说了一遍,她的内心这般自私地想着:当她放弃了对言诚的等候时,也许就能得到他的消息了。

沈云涛激动得抱紧了她,紧得简直要把她闷晕过去了。

II

他们原本打算去找家环境幽雅的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沈云涛刚把一枚买了很多年的戒指套到凌筱的无名指上,凌筱的手机便响了,是她的房客打来了。当初凌筱签了离婚协议书,便去外地旅游了一个月,回来后搬回了父亲买给她的那套房子里,并把她和赵言诚居住的房子租了出去。

房客在电话里说,有封特快专递的信件寄到了那里,快递员正等着她带上身份证去取。

沈云涛不得不先送她去收件,车子平缓地往前开,阳光渐渐地隐消在薄暮之中,适才决定结婚的喜悦也被重重的阴影笼罩着,他们的脸色带着不安的期盼,眼神充满了猜测和疑惑——凌筱已经搬离了那里三年,还往那里寄信的会是谁?

是不是他们猜中的那个人?

正当凌筱决定要忘记那个人,敞开心扉同沈云涛一起生活时,难道那迷糊的命运之神又要将遥远的人牵引回来,残忍地让沈云涛已触手可及的幸福变得遥遥在望?

无论这一路上沈云涛有多么的惴惴不安,他那模糊的思绪却有着一项明晰的期盼,希望那封信带来了朋友的、哪怕只是少得可怜的一点信息。

他们来到那扇门前,快递员站在门口,接过凌筱的身份证看过以后,微笑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因为您的新地址是在另一个区,如果要送到那边还需要拿回公司,安排另外的快递员重新投递,正好这是今天最后投递的一封信,您愿意自己来取又不会耽误到给其他人送件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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