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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搂着怀里这个软软的身体,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血肉同胞,就算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改头换面,却改变不了那种血肉同胞之间的亲切感和依存感。
从接住孙天赐身体的这一切起,孙灿烂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孙灿烂明白从此刻开始,她是孙灿烂孙山花,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却也是孙嫣然,孙天赐的同胞姐姐。
就这样一对失散了两年之久,经历了血与泪洗礼的姐弟团聚了,姐弟俩就这样在农庄外哭着抱在一起,互相吸取着对方身体的温暖。
“姐姐,姐姐,你不要再离开小次,小次以后一定什么都听姐姐的,小次已经没有了爹爹和娘亲,小次不想再没有姐姐……”孙天赐紧紧地抱着孙灿烂,哭泣着呢喃着,身子微微地有些颤抖。
孙天赐的话一字一句都如重锤敲打在孙灿烂的心房,这是对孙灿烂的恳求,同时也是孙灿烂的责任,孙灿烂暗自在心里发誓,从此她要让孙天赐不再颤抖,她要让孙天赐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要让他们的仇人颤抖,她要让孙家为他们姐弟骄傲。
孙灿烂想着,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了,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从怀里拿出帕子,先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拭干,然后蹲下身子,温柔地替孙天赐擦拭眼泪,一边还温和地哄着还在抽泣的孙天赐:“小次乖,姐姐以后去哪里都带上小次……小次是男子汉,男子汉……”
还没等孙灿烂说完,孙天赐伸出自己的小手在脸上一抹,然后抬起头来,睁着他那微微红肿却依然晶莹明亮的大眼睛说道:“姐姐,小次知道,小次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流血流汗不流泪!刚才刚才……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以后我不会再哭!”
孙天赐天真可爱的模样还有老气横秋的话,瞬间击溃了孙灿烂的心,这个弟弟实在是太可爱太可爱了,无论前路在多少艰辛,孙灿烂发誓一定尽自己所能为弟弟扫清障碍,绝对不让弟弟再有痛哭的机会!
“小次是最乖的,姐姐好喜欢!”孙灿烂说着在孙天赐的小正太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孙天赐可能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个以前都是一本正经的姐姐还会来这样一个动作,小脸红了个透,像极了经熟透的红苹果,让孙灿烂恨不得再亲上几口。
“来来来,山花,这就是你舅娘和表弟天炙。”见这姐弟俩总算平静下来,陈浩宇带着早就从农庄迎出来的林木香走了过来。
“舅娘……”孙灿烂对着林木香屈膝行礼。
林木香手上抱着陈天炙,见孙灿烂给自己行礼,连忙腾出一只手将孙灿烂扶了起来,仔细端详孙灿烂,只见面前这个小女娃子,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星辰,对着自己盈盈一笑中,眼睛弯成了月牙,两腮或隐或现的小酒,仿佛全身灵韵都随着这一颦一笑流溢出来。
面前这对手牵着手的姐弟,眉目间有些相似,只是孙天赐还没长开,脸上还有着婴儿肥,显得十分可爱;孙灿烂则不同,十岁的女娃子隐约间已经慢慢长开,身上有着与孙天赐完全不同的气质,觉得更加耀眼隐隐中还有一些贵气,让林木香不由惊叹于孙灿烂的清雅灵秀。
“哎哟,我们的山花可真是个小美人儿……这两年可是吃不不少苦吧!唉……”林木香一边惊叹孙灿烂的灵秀,一边又感叹她命运多舛,眼圈不由有些微微发红。
陈浩宇怕她再引得孙灿烂姐弟哭泣,连忙给林木香似了个眼神,孙灿烂只当没看到,从林木香手上接过已经满周岁的小萝卜头陈天炙,也不知是不是孙灿烂有孩子缘或者原本就是与陈天炙有血缘关系,一向比较认生的陈天炙到了孙灿烂手上,不但没有哭闹,反而手抓着孙灿烂的头饰把玩,嘴里“咯咯”地笑个没完,显得十分开心。
孙灿烂姐弟在农庄外这一番相见,耽搁了不少时间,将陈浩宇先行于大部队的时间全都耗光,极目望去,远远地已经可以看到朱福全带着大车队过来了。
陈浩宇连忙吩咐林木香:“香儿,你先带小次和山花进去,让山花先洗漱休息一会……老朱押着的车队已经到了,我处理好这些事就回家。对了,山花,今日坚叔设宴为我们庆祝……我安排好就来接你们。”
孙灿烂和孙天赐姐弟终团聚,在农庄里也算是一件大喜事,杨坚作为农庄的大官家设宴庆祝,倒也没让孙灿烂多想什么,车队里随行的那几个专事编织的丫头、婆子以及蜂箱的安置,在山岗镇的时候都已经商量妥当,自有陈浩宇和朱福全去安排。
今日是孙灿烂来这个世界最开心,说起来也是最轻松的一天,什么都不需要她去操心,陈浩宇就将一切都安排好妥妥的,有亲人在身边感觉真好!
第209章 不安于室
陈浩宇在这个农庄里拥有的院子不大却也不小,这座小院座北朝南,从外面看着就是一个极普通的农家小院。
小院四周用篱笆围着自成院落,走进小院里顿时让孙灿烂感到十分亲切,这小院像极了前世外公家的小院子,显得十分整洁清雅,顺着篱笆墙边种着各式蔬果,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这个院子里的房子并不算多,一共只有六间红砖青瓦的房子,两边各三间,中间是月亮门过道,厨房紧挨着大门。在厨房外面还有一口水井,一笼青翠欲滴的竹子就长在水井的旁边。
穿过月亮门豁然开朗,宽敞的后院立刻展现在眼前,最引人注目的是院中央的小花圃,它八尺见方,里面种有各种各样的花,如今虽然已经进入初夏,花圃内依然开着鲜花,为小院增添了无限乐趣。
在这个农庄小院里,陈浩宇和林木香为孙灿烂准备了闺房,里面布置得十分舒适,这是一间敞亮的屋子,明媚的阳光从窗子洒下来,紧靠窗台的桌子上洒满了阳光。
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葱绿的吊兰,显出勃勃生机。
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特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一个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梳妆台的两边墙上分别挂着一幅刺绣,左边一幅绣的是牡丹花,牡丹不愧花中之王,这绣花之人显然下了很大的功夫,牡丹绣得娇艳动人,煞是喜人;右边一幅绣的则是蜻蜓戏荷,同样是十分独到的绣功,绣出了蜻蜓点水之美妙。荷花清雅之神韵,这两幅绣品顿时给房间增色不少。
房间用屏风和珠帘一分为二,屏风是一幅大型的刺绣,看着有些像前世看到过的清明上河图。仔细看来却又有许多不同。
挑起璎珞穿成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活泼又不失稳重。
为了迎接孙灿烂的回归,显然林木香很是花了一番心思,这让孙灿烂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温暖和感激。
如今看来陈浩宇给他们姐弟找了个能干又会心疼人的舅娘,孙灿烂在心里想道:米虫一般的人生看来就要正式开始了!
只是孙灿烂真的能够安下心来享受别人做好一切,她只要坐享其成的米虫生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在陈浩宇接她到临溪镇之初。孙灿烂的确过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为此苏叶还在暗地里舒了口气,自己的小姐终于有了一些小姐的样子。
可惜苏叶宽心的太早了一些,这样的日子也不过只过了两天,也许是与亲人之间团聚的激动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也许是陈浩宇忙碌的身影还有被蜂螫后有些肿胀的脸,让孙灿烂看了于心不忍,也许孙灿烂原本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人,总之这天当她送孙天赐上了学堂以后,自己也就准备出门了。
“大舅,今日我和你一起去临溪镇的店铺看看。”孙灿烂拉住正准备出门去临溪镇店铺的陈浩宇要求道。
再有两天就是临溪镇店铺开业的日子,自从店铺买下来以后。从装饰至今孙灿烂还没有亲自去看过,而且她也不知道那几个编织坊的丫头,有没有将开业需要的床单、披风、桌布等物品布置准备停当。
虽说孙灿烂知道石榴她们几个都已经能够上手,但没有亲自去看看,孙灿烂总归不放心。
陈浩宇倒是没有反对,他知道现在这个外甥女经过两年的历练。早就不是那个安之于室的孙嫣然,而且那个店铺是孙灿烂的心血,眼看着就要开业,不让她去看过,她如何能够安心。何况他看了那店铺后的卧房,知道如今孙灿烂肯与他们住在农庄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山花啊,店铺的事你就让你大舅他们去操心,你以后就要家里做做针线,看看书,或者我们请个女夫子回来,教你琴棋书画?”林木香到底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见孙灿烂要去店铺,却颇有些不赞同。
林木香眼看着好不容易在家安静了几天的孙灿烂又要去抛头露面,只以为她耐不住家里的寂寞,毕竟孙天赐去上学以后,家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女的,而她自己还有个孩子要照顾,更何况她原本也不是个十分活跃的人,因此就提出了请女夫子回来的建议。
“舅娘,我还是得去看看那店铺,那个店铺的顾客定位是女性顾客,我大舅和朱叔都是个大男人,有些事让大舅和朱叔出面不太方便。
舅娘,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我只是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把一切与朱婶婶交待妥就回来。
至于请女夫子的事,现在也不着急,那个琴棋书画,我真的没多大的兴趣……”孙灿烂笑盈盈地对着林木香说道。
她知道林木香心里是为她好,可是这是她第一个店铺,顾客的定位又是女性,她不可能完全将店铺交给陈浩宇和朱福全去管理。
陈浩宇已经看过那个店铺,多少能够明白孙灿烂心里的想法,见林木香还要说些什么,连忙对林木香摇了摇头,这事还是依了孙灿烂再说,至于林木香的思想工作,就有待于陈浩宇慢慢来做了。
不过那店铺倒也无需孙灿烂时刻在那里守着,店铺里的店员,孙灿烂早就做了安排,除了能说会道的丫头小石榴,就是朱福全的婆娘朱妈妈,至于朱福全就暂时先担当起店铺的大掌柜兼账房。
原本店铺为自己和孙天赐准备的那两间卧房,孙灿烂起初真不愿意让其他人住进去,那两间卧室是她为自己和孙天赐特意准备的。
可是现在看来别说是长住,就算偶尔住上一晚两晚也是没什么机会的了,孙灿烂心里清楚如果她执意要住到店铺里来,也不是不可以,陈浩宇断不会强迫于她,可是她若真的那样做,必定会伤了陈浩宇和林木香的心,更会让他们替自己担忧。
为了彻底断了自己住店铺里的心思,孙灿烂索性将那两间房间加一间书房就全部拨给了朱福全一家。
虽然自己精心准备的房间自己姐弟没有机会住,孙灿烂的心里感到十分遗憾,可是如果把这三间房间封闭起来,孙灿烂心里更难接受。
编织坊就设在店铺后院,后院除了原本为孙灿烂自己准备的三间房外,一共还有四间房外加一间厨房。
如今其中的两间给几个丫头居住,一间专门给几个丫头做勾织的工作间,一间做了仓库,要不是孙灿烂将那三间房让出来,朱福全一家还真得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不过当孙灿烂来到店铺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她原本留给自己当闺房的那个房间朱福全一家并没有用,还是给她留了出来。
朱福全的理由很实在:“小姐平时总有过来指导丫头们勾织的时候,那就得给小姐留出个地休息,所以这个卧房俺们觉得还是给小姐留着。”
“朱叔,以后我就算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过夜,何必留房间给我,你看你家这住得多挤啊。”孙灿烂心里感念朱氏夫妇的细心,同时又为朱家一家五口挤在两小房里感到十分不安。
“小姐,俺们能住得开,你看常春和宝儿就住那间卧房,反正中间有屏风隔着,宝儿睡里间,长春睡外间,这样宝儿晚上也不会害怕,至于常安,他还小呢,原本也一直都是俺们带着他睡……等他再大些就可以让他眼常春睡一张床……”朱妈妈见孙灿烂脸上有些不安和愧疚的模样,连忙将他们一家的安排一一道来,倒也算安排得妥妥当当。
既然朱家这样安排,孙灿烂也不好再勉强他们,再说店铺里有一间自己的卧房,若事情多的时候,自己一时回不去,也要在这里有个休息落脚的地方。
“既然朱叔和朱婶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说。这卧房留着也好,以后我也可以多来这里坐坐,只是怕我舅娘会担心呢。”孙灿烂说着对着刚好从外面进来的陈浩宇调皮地挤了挤眼睛。
“你舅娘也是为你好,难家人小姐像你这样抛头露面,又是做生意又是养蜂!”陈浩宇对着孙灿烂的头顶虚虚地敲了一下嗔道。
孙灿烂只是嘻嘻一笑,没有再接陈浩宇的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