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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大树下。几个石凳一张石桌,夏日有树遮阳,如今天凉了只要上山来,石凳都放着隔凉的锦垫。
自从团聚以后,陈浩宇刻意不与孙灿烂提起两家的血仇。此刻虽然明知道孙灿烂给他银票的真正含义,可是陈浩宇依然没有完全放开来讲这件事,这样做并非要让他们忘记血仇,只是觉得他们目前还小,希望孙灿烂姐弟能够在他的守护下健康快乐的成长。
可是那样的血仇,那感同身受的逃难日子,又从山崖向后倒去的小舅。又如何让孙灿烂真正放下?
如今既然孙灿烂有意提起,陈浩宇心知有些事是无可逃避的,就算他不提并不表示孙灿烂不记得家仇血恨。
在陈浩宇的心中原本也没想过孙灿烂会忘记家仇,何况他早在与孙灿烂团聚着得知孙灿烂的所做所为,就明白她是在为报仇打经济基础,同时才惊觉自己其实完全没有真正理解这个外甥女。
陈浩宇哪里能够知道如今这个已经是换了灵魂的人。已经完全不能与他那个外甥女相提并论了。
不过要就这样接下孙灿烂的银票,陈浩宇心理又实在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在他的观念中他才是那个应该给外甥和外甥女保护伞的人,孙天赐和孙灿烂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责任,那是他和陈浩轩带着他们姐弟逃生时向父亲和大姐的承诺。
“山花。这些银子你还是留着,大舅还有些银子,目前还应付得过来……”陈浩宇的声音有些黯哑,显然他的内心极不平静。
“大舅,虽然我还小,可是那件事,那件事……我还是希望能够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许多事我和弟弟目前都做不了,那就只能拜托大舅……可是赚钱的事,却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所以我还会赚很多很多的钱,既要让大舅在办事的时候不会捉襟见肘,同时也要让天赐弟弟、天炙表弟,还有舅娘肚子里的宝宝都过上富足的日子……
我要赚更多的钱,我还要报仇……”孙灿烂的声音并不高,说到最后甚至与她相对而坐的陈浩宇也只能勉强听到,可是她的表情却十分坚定,而报仇两个字尤如响雷敲打在陈浩宇的心上,让他的心为之刺痛。
“山花,大舅只希望你和天赐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你能够赚钱大舅很高兴,可是那件事如今你千万别在人前提起。不过大舅向你保证,在大舅的有生之年,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陈浩宇看着孙灿烂,眼中满满都是心疼,这次没有再推辞,而是将孙灿烂手上的银票接了过来,从中拿了两千两,其他的重新给了孙灿烂。
这是陈浩宇与孙灿烂之间第一次提到家仇,从此两人之间就有了默契,陈浩宇不再对孙灿烂刻意隐瞒信息,而孙灿烂会在得到这些消息以后,与陈浩宇进行分析推理,这中间自然加入她来自蜂的情报,从而一步步推进孙陈两家血仇的探索。
只是案情错综复杂迷雾重重,有时觉得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下一个信息却又与之相背离,明明孙长龄的身份是杨家的暗探,有时得到的信息似乎他不仅仅是杨家的暗探,这样的不清不楚着实让陈浩宇感到棘手。
银子不停地花出去,消息却乱成一团麻,有对孙长龄有利的,也有抹黑孙长龄的,有的线索明明牵扯上了丞相府,下一条却将丞相府撇得干干净净,这让陈浩宇感到十分迷茫。
好在这些消息再乱再复杂,从杨继业方面传来的声音始终一如既往地坚决,孙长龄绝对是一个忠于杨家的暗探,这点无容置疑。
有了杨继业老元帅的肯定,让陈浩宇有了更坚失的信心去一探究竟,慢慢拨开迷雾,从蛛丝马迹中找线索。
虽然一时间不可能找到确切的线索,可是慢慢地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最后与孙长龄进行交易司徒清扬。
司徒清扬与孙长龄一样,从事的也是药品生意,明面上做的都是正当的生意,通过陈浩宇一段时间的探查却发现每年都有两三宗大批的药材的去处无人考证,如今陈浩宇正致力于要挖出这些药材的去向。
这个司徒清扬还有一个极其强硬的后台,那就是丞相府,司徒清扬有个姐姐是丞相的小妾,所以司徒清扬在外都以丞相舅子自居。
联系到孙灿烂当初在山岗镇的遭遇,既然那些黑衣人来自丞相府,如今又查得司徒清扬与丞相府的这层关系,更坐实了孙陈两家的血仇必定与丞相府脱不开关系。
为此陈浩宇曾经亲赴京城想对丞相府一探究竟,只是丞相府虽是文官府第,于是这事其守备之严让陈浩宇多次刺探未果,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此时孙灿烂这边却从京城传来了消息,丞相府虽然守备极严,却阻止不了蜂的进入,有一群马蜂已经在丞相府某个角落筑巢落了根,于是丞相府内部的情报源源不断地从京城传到了临溪镇。
虽然很多的信息在别人看来没啥用,孙灿烂却不这样想,她将这些丞相府内的小道消息做成了一个消息树,希望从中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
也幸好孙灿烂有空间,这些由蜂传来的有关丞相府里的龌龊事儿,孙灿烂都是在空间的书房里进行汇总整理,最后也收藏在空间的书房里以备后用。
这些消息大多是一些内院的龌龊事,比如丞相的某个小妾与家丁偷情啦,丞相府某个丫环又上了丞相大人的床,丞相的好儿子与丞相的小妾的奸情等等等等……
这样的消息目前的确是用不上,就算有用现在孙灿烂也无法将这些透露给陈浩宇,因为她没有办法说明消息的来源,她总不能告诉陈浩宇这些都是蜂从京城传来的吧!
因此现在孙灿烂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收集丞相内发生的大事小事,并将其记录在册,这样的消息也许某一天可以利用起来派上大用场呢。
陈浩宇那边一时没有新的进展,杨元帅从边境传来消息,让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报仇之事需一步一个脚印徐徐图之,他绝不会让孙陈两家枉死,但他不希望有新的牺牲,更不希望陈浩宇打草惊蛇。
第215章 骁勇将军
既然杨元帅有令,陈浩宇肯定是无条件服从,于是他的生活重点就暂时转移到了与孙灿烂一起发家致富上来了,有了陈浩宇的加入,孙灿烂的赚钱之路如虎添翼,平日里孙灿烂只需出个点子,动动嘴皮子,陈浩宇、魏长生还有朱福全就能替她办的妥妥贴贴,倒真让孙灿烂过上了千金大小姐的悠闲日子。
与杨元帅他们分别已经快两年了,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每隔一段时间孙灿烂都会给杨元帅写上一封信,在她的心里杨继业不是别人眼中威武严肃的大元帅,而只是一个老者,一个长辈。
很多时候孙灿烂的信里只是写上一些她自己的日常生活,比方说看了杨继业给她留的毒经有了一些什么样的收获,或者这段时间自己的蜂场又分出了多少箱蜂,给京城那边又提供了什么护肤养肤的产品。
甚至还会写上一段笑话,比如从京城那边传来的有关丞相府的笑话,最得丞相欢心的小妾司徒清颜为了把持住丞相大人的欢心,不听段夫人的劝告,冒着有可能自毁容貌危险,自愿写下生死状,不惜一掷千金执意要段夫人做面部护理,结果却引起皮肤过敏,若不是段夫人处理得当,那司徒小妾的容颜可就毁了。
孙灿烂将这段当笑话在信里写得十分清楚,还特意突出了别人所不清楚的那“一掷千金”的具体数目。
孙灿烂这样写自然有她的目的,状似只是在给杨元帅说笑话,其实从中却透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司徒清颜不过只是丞相府一个小妾而已,却可以为一次面部护理豪放地一掷千金,可见丞相府的富足程度非一般人能够想像。
当然司徒清颜有个会赚钱的哥哥,也许是这个哥哥给她提供了经济基础,可是只要熟悉司徒清扬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十足的守财奴,他可能为司徒清颜提供如此雄厚的经济基础吗?
当然孙灿烂在给杨继业的信中。只是像讲笑话一般将此事原原本本直接叙述一遍而已,最多只是说了一句感叹“哇,这个司徒清颜好有钱哦”,任谁看了这样的信。都会以为孙灿烂只是在讲笑话而已。
孙灿烂每次给杨继业的信,在最后都会让杨继业帮她向杨延保问好,只是这个问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同样的她也会向穆统领送去问候。
每次随信去的,当然还有孙灿烂自制的鞋袜衣褂,少不的了还有山花牌的蜂蜜,至于豆制品那可就没办法送去了。
毕竟这个时代没法进行真空包装,豆制品可是很容易就变质的食品,虽说每次杨继业给孙灿烂回信都会向像个孩子一样念叨着向孙灿烂讨要豆制品,可是孙灿烂却只能表示爱莫能助。最起码也得等到冬天的时候才能试着送去一些豆制品,让驻守边关的杨继业等人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只从上次临溪镇一见,孙灿烂再没机会见过杨继业祖孙,说起来有时候还真有些想念他们,每次回想起与杨继业的相处。就觉得那就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子,就像她前世的外公一般和蔼可亲。
不过孙灿烂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想杨延保那个小魔王,可是每次给杨继业写信总会不自觉地带上几笔,给杨继业送去的东西里,总有她精心为杨延保准备的。
虽说孙灿烂同样也会给穆统领,甚至林师傅一并带去礼物,不过明眼人一看就有亲疏之分。只是孙灿烂自己从来都没在心里承认她怀念与杨延保相处的那些磕磕绊绊的日子。
事实上除了每次准备送讽刺边关的礼物时,会想起以前与杨延保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时想到杨延保与黑子斗来斗去却总是黑子手下败将的情形,她都会偷偷地独自笑上一阵。
不过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杨延保那时而装酷时而淘气时而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形象会出现孙灿烂的脑海里,其他的时候孙灿烂忙于赚钱。忙于指导孙天赐的学业,还真是很少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
这次由于陈浩宇刺探丞相府失败,杨继业特地让暗卫送来密函,倒是让孙灿烂想起了他们去年年后一别,如今快有两年不曾经相见了。
杨元帅带着杨家军驻守的边关。从去年底开始时有外敌侵扰,对方时不时地派出小股的兵力对新月皇朝的边关进行偷袭,而每每新月方出动兵力进行回击,对方立马又缩了回去,躲进了两国相交的崇山峻岭之中。
杨元师虽然恼恨对方的无耻,每次只是派出少量兵力于之周旋目标就是将敌方击退,却并不追击,暗地里却抓紧练兵并不断派出探子对敌营进行刺探。
如此你来我往了大半年,倒让对方产生了麻痹松懈的思想,反而给了杨家军一举击破的机会。
半个月前杨元帅突发奇兵先发制人,将敌营连根拔起。
小小年纪的杨延保在穆统领和林师傅的护卫协助下,在阵前斩杀敌方副将,活捉敌方主帅,将敌方赶出新月皇朝边关百里之外,终于给新月皇朝带来了安定的生活,边关再次消停下来。
边关虽然消停无战事,可是杨元帅还得带着杨家军驻守在边关保卫新月皇朝的安宁,孙灿烂想要见杨元帅一面的心愿一时还是无法达成,也许得等到新月皇朝五年一次的大换防才有机会相见了吧。
眼看天越来越冷,蜂的活动能力也越来越弱,再过几天蜂就无法自己采蜜了,时间又到了每年冬天合并蜂箱减少蜂群的时候,去年的时候这些都是孙灿烂亲自动手,今年陈浩宇和魏长生怎么也不准她再动手,而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魏青山和很宝珠这对兄妹。
“唉……”孙灿烂坐在冬日的暖阳下看着魏宝珠和魏青山在处理蜂箱,一时想不出办法来支开魏氏兄妹将蜂收入空间,不由地皱眉叹息。
“你个死丫头,唉什么唉……小小年纪像个老太太,唉声叹气的,也不怕未老先衰!”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身边响了起来,将孙灿烂吓得跳将起来。
小腿两步让自己站稳脚跟,孙灿烂抬头一看,这不是杨延保那个小魔王吗?
哦,差不多两年不见,如今快有十三岁的杨延保长高了很多,两年的边关生活,让他年轻的脸带上了一些风霜,已经完全脱离了两年前的小男孩模样,长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个子居然高出了孙灿烂整整一个头,若不是他一开口就是孙灿烂十分熟悉的“死丫头”这个称呼,孙灿烂还真以为来人是杨延保的兄长呢!
“你,你……你怎地会来这里?”孙灿烂惊讶地指着杨延保有些结巴地问道,问完之后心想要糟,自己这话有歧义,这小魔王一定会抓住不放那歧义不放。这里可以杨家的地盘,杨延保自然可以出现在这里。
果然孙灿烂的话音刚落,杨延保剑眉一挑,冷冷地看着她,孙灿烂那如见了鬼一般的表情,更令杨延保的心里极为不爽,:“咋地,我杨家的地盘我杨延保不能来?你个死丫头两年不见看来胆儿是越发肥了……”
“我,我可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想差了而已。”孙灿烂在心里做了个抚额的动作,很为自己少了一些对这小魔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