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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丫环婆子更不能多带。人多嘴杂,这次孙灿烂是要半路脱离大部队的。所以除了她身边的红桃和绿袖,其他的人一概不带。
虽然林木香极不赞同。却拗不过孙灿烂的坚持,想想这大寒冷的天气出行带多人的确也有诸多不便,而孙灿烂又是个不愿意身边有太多人侍候的主,最终也只得依了孙灿烂。
当陈浩宇带着孙天赐从杨府回来已经是快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而孙灿烂已经将晚餐准备提七七八八。
此次出行杨继业自然是做了妥当的安排,不过风险还是极大。
司徒清扬有水沐做后盾,而从种种迹象来看,水沐手中有不少江湖中的力量,所以虽然司徒清扬明面上的主要力量跟随司徒清扬离开了郁州城,不过郁州城内依然安插着不少眼线。
孙灿烂的心里自然是不会承认这是最后一次为大家准备晚餐,不过她的心里的确有那种最后一次晚餐的感觉,内心深处还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凄然的感觉。
“今日都准备了啥好吃的?”孙灿烂正面对着一锅沸腾的羊杂汤发呆,手上的大勺有一下没下地在锅里搅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手上的大勺掉进了锅里,滚烫的汤溅起,烫到了她娇嫩的手背。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快快用水冲冲!”杨延保没想到自己这突兀的出声,伤到了孙灿烂,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有一点红了而已,不用冷水冲洗。”开什么玩笑,她身上正来癸水,这大冷的天让她用冷水冲手,还不得落下病根?
“可是这都红了!”面对孙灿烂手背上的一小块烫红的皮肤,杨延保既自责又心疼。
“四公子,你快让开,让俺来给小姐上点药膏。
小姐今日身上不方便,可不能下冷水。
看看这手背上红了那么大一块,要是让少爷知道了,还不得如何心疼呢!
四公子,你以后可得注意一些,这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又突然发出声音,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吓一跳。
你可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呸呸呸……小姐才不会有事呢!”绿袖随身带着孙灿烂配制的药膏,见此情形连忙从灶前出来,将杨延保闪到一边,边替孙灿烂涂药房边絮絮地说道。
红桃被孙灿烂留在屋里与苏叶一起整理孙灿烂的行装,在厨房陪着孙灿烂的是绿袖,这丫头与红桃一样也是杨延保送来给孙灿烂,她的性子比红桃活泼些。
“绿袖,别怪四公子,也是我自个想事儿想出了神,没注意有人进了厨房,否则也不会被吓到。
只是被热汤溅了一下,擦上药膏很快就会没事儿。”孙灿烂见杨延保原本就已经既心疼又自责,如今被绿袖如此说道,脸上就有些讪讪的了,虽然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还是连忙出声阻止绿袖继续唠叨下去。
一阵混乱过后,锅里的汤也已经好了,调味起锅再在大汤盆里撒上葱花和芫荽,顿时香气扑鼻。
“也没做啥菜,天冷这汤既滋补又驱寒,真正好!”孙灿烂一边手上不停地忙着,一边对着杨延保一笑说道。
“真香!看来我今天又有口福了!”杨延保压下内心的自责,长长地吸了口气,十分陶醉。
“四公子一定是闻香而来的吧!”绿袖可一点都不惧怕杨延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让孙灿烂看了不由心里一乐。
绿袖话里有话,杨延保心里也明白,不就是说他有一只灵敏的鼻子嘛,哼,小爷我原本就属狗,鼻子灵敏不正应当嘛!
等到菜肴上桌,尽管孙灿烂刻意掩饰眼尖的孙天赐还是发现了孙灿烂右手背上被烫的红印,拉过孙灿烂的手惊呼道:“姐姐,你这手……”
孙天赐那么一叫,已经围着桌子坐下的人们顿时将视线转向了孙灿烂被孙天赐握着的手。
“没事没事,就是熬汤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气烫着了,已经擦了药膏,大家别担心,真的没事,你们看就是有些红了,没起泡呢!”孙灿烂连连摇手说道。
既然已经被孙天赐叫破,孙灿烂索性大大方方地将手伸了出来,在大家面前展示一圈,并用眼神阻止正欲开口的绿袖,此时多一事不若少一事,若是让孙天赐知道事情由杨延保引起,还不定怎么怪责杨延保呢。
大家一看果真如孙灿烂所说,只是红了一小块,并没有起水泡,知道并无大碍,这才重新坐下。
孙灿烂烹饪的菜肴口味自然是一绝,就算孙天赐心中有事,面对自己姐姐的手艺,还是埋头狠狠地吃了两大碗饭,最后又喝了一大碗羊杂汤,直吃得满头大汗,直呼畅快!
“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姐姐,你可得早些回来,天炙会想你的!”陈天炙放下手中的碗,一脸满足。
他知道孙灿烂明日暂时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为自己有一段时间吃不到孙灿烂的菜而叹息,嘴里说着想姐姐,其实大家都知道,陈天炙想姐姐也有几分是真,不过他最想的应该是姐姐做的菜肴。
“嗯,好吃!”陈灿秀用小舌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汤汁,有样学样的说道。
小胖子陈天佑则还在埋头继续他的吃饭大业,对于小胖子陈天佑而言,天大地大吃饭才是最大,所以他也是陈家三个孩子中最胖的一个。
不过听着哥哥妹妹都称赞姐姐,他自然也不甘落后,嘴里吃着东西是不能说话的,于是高高举起左手的大拇指对着孙灿烂直摇,他这个憨态可掬的模样,顿时引起了大家好一阵欢笑,瞬间冲淡了即将分别的忧伤。
第344章 生病了?
郁州城与临溪县并不在一条轴线上,出了京城快马加鞭行上大概五天时间,即可到达方家所在的万凌城。
过了方家所在的万凌城,就是两个方向了,去临溪县得往万凌城的东南方向再行三天左右方可到达。
郁州城则只需往万凌城的正南方向走上一天,若非马车而是骑马,大概也就七八个时辰就能到达。
严格地说起来郁州城与临溪县应该是近邻,它们之间只是隔了一座山脉罢了,陈家所在的陈家庄就在属于郁州城山区的一个集镇上,那里离山岗镇只需翻过一座山即到。
不过由于山林比较茂密,山势也相当险峻,一般人要从郁州城去临溪县,宁可绕个远道,取道万凌城走官道,极少有人翻山越岭进深山密林。
当初陈浩宇兄弟带着孙嫣然姐弟为了逃生,才不得不进入深山之中,正是深山中情势复杂,加上后有追兵相逼,才会令陈浩轩退无可退,最后只能狠狠心抱着孙嫣然跳下悬崖,丧命于悬崖底,而由陈浩宇带着逃生的孙天赐也差点丧生于小小的痢疾。
这次跟着孙灿烂去临溪的有魏长生、红桃和绿袖,跟着杨延保的自然是穆统领和书墨,另外还有一小队杨府的护卫。
至于暗卫孙灿烂可就不清楚了,杨继业只让她见了暗卫的两个头目,这两个头目将会护送孙灿烂去郁州城。
按照杨继业的部署,他们一行五辆马车在天刚刚蒙蒙亮时就出了南城门。
第一天孙灿烂所坐的马车上时不时传来孙灿烂与红桃、绿袖的欢声笑语,一般两个时辰就打尖休息一个时辰,找个干净的客栈或者饭馆或休息或吃饭。
第二天孙灿烂见天气不错,虽然骑马会比较冷,不过她还是尝试着让杨延保带着她骑了一小段行程。
虽然只是骑了一小段路程。不过也许天寒被风吹过了头,当天中午在预定的客栈打尖休息的时候,孙灿烂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怏怏的。可能是受了风。
“山花,你这是怎样了?是不是受了风起烧了?”杨延保见孙灿烂神色不太对。不由有些着急,伸手在孙灿烂的额头上靠了靠。
“没,只是头有些昏昏的,大概是有些晕车。”孙灿烂摇了摇头,示意杨延保无需过份担心。
大家都十分关切地看着孙灿烂,这才出京一天,可千万别生病才好。
大家匆匆吃罢午餐,略作休息。就上车赶路,今日的夜晚休息的城镇离打尖的小镇,就算一切顺利尚有两个半时辰的行程,希望孙灿烂能够顶得住,那个城镇比这个小镇大得多,食宿条件肯定不是这个小镇能比的。
到了那里就算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好的大夫,于是大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好在这段官道十分平整,因此马车的速度看着是加快了,不过马车并不显得有多么颠簸。加上孙灿烂所乘坐的马车那可是孙灿烂和陈浩宇经过多次减震处理的,就算是一般的山路也不会显得有多么颠簸。
虽然大家都在祈祷孙灿烂不会有事,可惜事与愿违。下午上路不久,孙灿烂乘坐的马车里就时不时传来两声咳嗽声,而且还有越咳越烈的趋势,这让大家十分忧心。
“红桃,多给你家小姐喝些水……山花,我们很快就可以到镇上了,到时就给你请个最好的大夫,你先喝点热水……”听着车厢内孙灿烂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声,杨延保极度懊恼自己经不住孙灿烂的恳求带着她骑了一阵马。
别看孙灿烂平日里难得有个头疼脑热。可女子的身体总归没法与男子相比,加之她原本就还在癸水期。这大冷的天带着她骑马,就算他将他护在自己的大披风内。终究还是让她受了风寒。
“咳咳咳……我没啥事,你自个护好身子……咳……咳……你离马车远些,别让我的病气过给你……咳咳咳……”一声更加猛烈的咳嗽声令孙灿烂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好好,我离远些,你别再说话了,好生休息,再过大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停车休息了……红桃、绿袖好生侍候你家小姐……”听着车厢内极力克制却还是咳得撕心裂肺的声音,杨延保连忙听话地将自己的马与马车拉开了一些距离。
“大家把速度再提一提,尽快赶到下个落脚点,老张你先打马去前面的城镇打前站,将客栈安排好,最好是独门的小院,如今小姐的身子不方便,说不得还得在镇上住上几天。
对了,让掌柜的多备些热水,另外请当地最好的大夫在客栈等着……
老魏,马车的速度和平稳性就看你的了!”这是穆统领的呼喝声,声音洪亮浑厚,在官道传出老远。
“好咧!”
两声不同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随即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越行越远,应该是穆统领所喊的老张快马加鞭打前站去了。
一阵轻微的摇晃过后,马车的速度明显又快了几分,不过魏长生将马车的平稳性控制得极好,让坐在车厢内的几个人并不觉得有多颠簸。
“小姐,要喝水吗?”红桃的声音极轻。
“嗯,来点吧,咳得我嗓子眼都疼。”孙灿烂的声音也极轻,略略带了些沙哑,不过却不像一个受了风寒的人该有的声音。
“难为小姐,这没病装病,还得假咳,真是不容易。”这个略略清亮一些,却也压得极低的声音来自绿袖。
原来孙灿烂并没有真的受什么风寒,按照杨继业的部署,今日夜晚孙灿烂就得与大部队暂时分开,由暗部的两位高手护送前往郁州城。
原来也不用如此麻烦,只是他们这一队人刚出京城不久,就被人盯上了,对方是谁一时查不出来,暗卫一时也没能查出对方的来历和目的,于是为了谨慎起见,也为了迷惑对方,大家临时做了一些变动,才有了孙灿烂请求骑马,随即受风寒这出戏。
虽然是戏,不过大家演得还是十分认真,看着极为逼真,杨延保听着车厢内一阵阵的咳嗽声,尽管明知有假,依然十分担心,生怕这假咳成了真咳,心里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能有啥事。
按计划从今日夜里开始,孙灿烂就要与他们暂时分开几天,装病也为了在此后的日子里能够尽量减少作为孙灿烂替身的朱宝儿在人前现身的机会。
虽然朱宝儿穿上孙灿烂的衣裳,再略作化妆,只要不是对孙灿烂极为熟悉之人,又离得比较远的话,几乎可以乱真。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最终还是决定让孙灿烂装做生病比较稳妥。
自从进了京城,就一直在作坊负责调制护理用品的朱宝儿平日极少在人前露面,此次朱宝儿也没有与孙灿烂他们同行,而是先由两名暗卫护送她去了前面的客栈,只等孙灿烂他们到来以后,进行偷梁换柱。
“山花,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咱们就要进镇了,你可以暂时休息休息,那些人离我们远了些……等到要进镇的时候,我再通知你。”杨延保实在心疼孙灿烂,听着那个咳嗽声,他恨不得自己替孙灿烂来咳,再咳下去只怕嗓子真得哑了。
孙灿烂明白杨延保的意思,红桃和绿袖两个自然也明白,对着孙灿烂挤了挤眼睛,又对外面呶了呶嘴,大有调笑孙灿烂的意思。
孙灿烂听着杨延保关切的声音,心里自然是暖暖的,也不在意两个丫头怎么看,只是对着车厢板轻轻地敲了两下,表示她知道了却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咳嗽的频率真的少了一些,但她还是时不时地咳上两声。
等到快到了城镇,还没等杨延保出声,孙灿烂已经从缓缓变慢的车速,还有外面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中分辨出来,于是那一阵急似一阵的咳嗽,还有两个丫环焦心的呵护,不断从车厢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