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下打量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杨延保,孙天赐的心里总算有了些底,虽说杨延保的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却还是不错的,看来姐姐并没有欺骗自己。
“天赐,快上车,否则要迟到了。”见杨延保亲自过来,孙灿烂心里想着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段时间为了向外界转达他重伤未愈的信息,他可以说是寸步不出杨府,而且几乎隔三差五请魏太医进杨府为他诊治。
怕孙天赐听了分心,孙灿烂催促孙天赐尽快去学院,虽然翰墨学院离陈家并不远,只是隔条街罢了,可这个时辰也该是到学院的时间了。
目送孙天赐上车离开,杨延保这才告诉孙灿烂,今日得进宫面见皇帝。
“你说啥?圣上宣我进宫?”孙灿烂的秀眉顿时皱成一团。
进宫可真是一件苦逼的事,见到皇帝要跪。见到皇后要跪,见到太后还是要跪,甚至见到那些个妃嫔也得跪。想想前世看过的那些个电视剧,动不动就跪,膝盖就不由地隐隐作疼。
这突然宣她进宫,让她措手不及,否则不是也可以学着前世那个几乎每个假期都在放上一遍的某某格格,弄个跪得容易该多好,可是如今却不容孙灿烂有时间去想这有的没的,她今日原本是要去农庄,身上的穿着可不适合进宫。
等到换了身合适的衣裳。孙灿烂带着红桃一起进宫,虽说红桃也没有进过宫。可是相对于绿袖,稳重的红桃相对来说更适合这样的场合。
“宫里的规矩大吗?”从来没有表现出失措的孙灿烂。此时的心情极为忐忑。
话说伴君如伴虎,万一一个应对不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宫里的规矩自然有些大,不过只要谨言慎行,不让人逮着错处,也没那么可怕,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杨延保自然明白孙灿烂此刻的心情,孙灿烂就算再大胆,毕竟这是第一次进宫,第一次面见圣上,那可是新月皇朝最至高无上的人。
“是不是见到所有的嫔妃都得跪?”孙灿烂此刻才真正感受到自己是生活在古时空,君王制度不容任何人挑衅,可是孙灿烂却又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在她的思想深处人人皆平等,跪父母跪天地,让她跪别的人真不太能接受。
“谁告诉你见到所有的嫔妃都要跪?咱们新月朝可没那个规矩,除了见圣上,其他的人只需福礼即可。更别说嫔妃们都生活在皇宫,哪里是你和能够轻易见得到的?”杨延保这才明白孙灿烂为何会如此忐忑不安,原来她并不是害怕,而只是怕老要跪下来请安而烦恼呢。
知道孙灿烂的脑回路与别的女子不同,却没想到有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孩子气,杨延保的心里不由地乐开了花,脸上却只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咱这膝盖还不得肿得走不了路了啊!”孙灿烂此言一出,顿时原本闭目假寐的书墨和红桃再也无法淡定,特别是红桃“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子车内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这下杨延保才真正明白孙灿烂说这些话的意图,也许她也担心进宫后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可是她更担心红桃会紧张的失了方寸,这才故意逗大家一笑,以便让大家放松一下。
很快马车就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跟着迎接他们的太监向新月皇所在的乾清宫而去。
一路上孙灿烂偷眼瞄着皇宫内的建筑,觉得与前世电视中看到的没啥区别,心里更是安定了许多,也许是孙灿烂偷看周围环境的举动让她有些游神,让杨延保以为她心里有些紧张,于是故意放缓了脚步,让原本错了大半个身子的两人变成了并排而行。
前面迎路的太监,那可真正是眼看四路耳听八方,自然发现了杨延保小小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回头,反而有一丝笑容从脸上划过。
心道这杨四公子骁勇将军还真是疼身边这个女子,以前那个骄纵嚣张名声在外的杨四如今又成了心疼婆娘的典范,看现在这般情形,外面的传言果真不假。
这杨家看来还真都是痴情种子,看那杨大元帅一生也只有杨老夫人一个,连个通房都没有,虽说那杨重光年轻的时候有过荒唐事,可如今身边也就那么一个婆娘,更别说杨延宗和杨延保。
看来这杨家的男人弱点都在女人身上,却与一般的男人不同,一般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正常,唯这杨家的男人,几乎人人一生中只宠一个女人。
说得好听点是鹣鲽情深,可在这但凡家里富裕些的都有三妻四妾的年代,杨家男人对婆娘的宠爱,何尝不是他们的弱点?
人只要有弱点就好,不是有无欲则刚的说法吗?
杨家男儿个个都是顶尖的打仗好手,只是圣上对杨家的防备是越来越重,出了水沐之事以后,对杨家更是忌惮,可是除了杨家能打仗的又有几个?
对杨家的忌惮让圣上如今越发信任韩尚书,虽说韩尚书一门也是不错的武将,可比起杨家来,还是要差了一截,这也就是圣上对杨家既爱又忌惮的原因。
作为新月皇身边得力的太监,对新月皇的心思可是摸得透透的,平日里也没少在新月皇面前替杨家说项,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是太监,又是新月皇从皇子就跟在身边的太监,自然希望新月皇那个龙椅坐得越长越好,一朝一辈子一朝臣,太监何尝不是如此?
如今新月朝虽然貌似盛世,可是包括边城在内的边境并不平静,其他各国对新月朝依然是虎视眈眈,毕竟新月朝物产丰富,特别是盐的产量占了整个大陆的八成还要多。
在新月皇朝盐不算什么,可是在其他国家盐可就是稀缺商品,只新月的丰富盐产就已经让各国眼红,更何况新月还有丰富的铁矿和铜矿等其他的物产。
如今还处于多事之秋,圣上再对杨家有所忌惮也得先放下,更何况从杨家的行事来看,圣上的忌惮无非是捕风捉影,嗯,咱家还得多劝劝圣上,别因小失大。
前面的太监一路上想着心事,跟在后面的杨延保却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孙灿烂的手,虽然这个时间十分短促,不过还是让孙灿烂心里一暖。
对着杨延保浅浅一笑,孙灿烂微顿脚步,还是与杨延保错开半个身子,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乾清宫。
看着乾清宫三个大字,孙灿烂不由莞尔,前世她是没有机会去故宫看过,不过在电视中却是看过的,没想到在这个架空的朝代,皇帝办公的地儿同样也叫乾清宫。
太监让杨延保和孙灿烂在外面稍等片刻,他自个进了殿。
“别怕,到时我跪你跟着跪即可。”杨延保低头轻声说道。
“我是不是该自称民女?”突然孙灿烂想到一会见了皇帝总要说话,这自称可不能错。
“这……咱们虽然定了亲,可到底还没成亲,你还真的只能自称民女。等咱们成亲了……”杨延保还没将话说完,从大殿出来个太监,杨延保只好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骁勇将军,孙小姐,请随咱家进去。”这太监并非乌拉他们前来的太监,只见他一甩手上的佛尘,脸上的神情极为恭敬,对着杨延保和孙灿烂躬着腰说道。
第432章 头疼病发
杨延保看了孙灿烂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安抚,让孙灿烂原本有些提起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不就是见皇帝嘛。
虽说皇帝有着生杀大权,可咱又没有犯错,真正说起来咱还算是有功的,怕他作啥?他不也是个人嘛!孙灿烂,没啥好怕的!
如此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孙灿烂微低着头跟着杨延保的脚步进了大殿,大殿内寂然无声,孙灿烂虽然极想抬头看看那高位上的新月皇是否也如电视上所见的那般威严冷酷,不过她就算胆子再大,此刻也不敢造次。
感觉到略先于自己的杨延保在前面跪了下去,孙灿烂再不敢分心,也跪了下去,到底没有跪过没那个经验,动作生硬不说,膝盖落地时让孙灿烂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虽说这天还是挺冷,可孙灿烂自从给自己织了条线裤,除了最冷的天要出门,才会穿上臃肿的棉裤,平时可都只在襦裙里面穿条线裤。
如今已经到了三月天,无论在室外还是室内,孙灿烂在襦裙内穿得都不多,这一跪还真的磕得膝盖生疼。
强压下龇牙咧嘴的冲动,孙灿烂伏下身子将身体的重量尽量放在手臂上,以减轻膝盖上的疼痛,同时跟着杨延保口呼万岁。
未几一个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平身。”
这声音听着并不是太监那公鸭般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也不大,想来是那皇帝的声音,可是皇帝有声音不是都十分威严的吗?怎么这皇帝却让人感到……
怎么说呢?孙灿烂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闪神,随着杨延保从地上爬了起来。膝盖上传来的隐隐疼痛,让孙灿烂极想伸手去揉揉,不过到底没敢放肆。只能在心里吐槽这封建帝王制的不合人性。
吐槽归吐槽,孙灿烂再不敢游神。用全付的精力来应对即将到了的战斗,没错,孙灿烂将面见新月皇当成了一场战斗来应对,这可不能出错,关系到身价性命的事,岂容有丝毫的马虎?!
新月皇先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杨延保头部伤势的康复情况,君臣之间你问我答,大殿内的气氛倒并不算压抑。
“这位就是骁勇将军的未婚妻孙氏灿烂?”突然皇帝将话题转到了孙灿烂的身上。
孙灿烂连忙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心里直叹息,却没有分毫的迟疑再次跪了下去,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就优雅从容的多了:“民女孙氏灿烂,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起来说话吧。”孙灿烂不亢不卑的态度,从容优雅的举止,应该取悦了新月皇,新月皇的声音显得更加平和。
“谢万岁。”孙灿烂谢过新月皇,从地上起来。退后一步重新在杨延保身侧站稳,依然低眉顺眼。
“据说这次边城大捷,孙氏灿烂可是立了首功。朕该如何赏你呢?”新月皇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在杨延保身边站稳的孙灿烂,沉声说道。
心里不由暗叹,这女子果真与众不同,就这份气度岂是一般闺阁女子可比?难怪能够将生意做得那么大,还能大胆到赶赴边城相助。
“民女不敢居功,边城能够大捷是天意所向,圣上仁治之故,边城将士浴血奋战之功。”孙灿烂哪里敢居功,连忙上前福身说道。
“天意所向、仁治之故、浴血奋战之功!哈哈哈。说得好!赏,孙氏灿烂要赏。边城将士也要赏,都重重有赏!”孙灿烂的话大大取悦了新月皇。不由心怀大开,连连说赏。
新月皇开怀的声音,让孙灿烂不由吐槽,不过再想想只要是个人都喜欢听别人的吹捧,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呢?心里更加从容起来,偶尔也能用眼角瞄一下乾清殿的陈设。
孙灿烂正要退回杨延保的身边,可是新月皇想要更详细的边城之战,于是孙灿烂只好继续站在大殿中央,一一回答新月皇的问题。
好在他们回京城的路上就接到过杨继业的信件,提醒他们做好进宫面圣的准备,所以所有的说辞都已经想妥,真相自然不可隐瞒,不过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自然全都掩藏在了真相之下。
也就是能说的一丝不留,特别是灰灰和黑子的事儿,还有驭蜂袭敌的事儿,那是怎么详细怎么来,孙灿烂说得那是眉飞色舞,再加上杨延保在边上的补充,只将新月皇和大殿里侍候的太监们,听得如同置身现场,时而倒吸冷气,时而拍案叫绝,大殿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热烈。
不过其他不能说道的半字不会吐露,比如孙灿烂蜂主的身份,比如她那个空间,比如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制造毒药的手艺……
如此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杨延保渐渐没了声音,孙灿烂在对答的时候,也时而有些走神,满含担忧的目光越来越多地投向身边的杨延保。
“骁勇将军,可是身子不舒服了?”杨延保和孙灿烂的异常总算引起了新月皇的注意。
“臣……”杨延保上前单膝跪地正要说些什么,却只说了个臣字再没下文,反而伸手抱住了头。
孙灿烂一见,知道他的头疼病又发作了,对杨延保的担忧,让她忘记了这是在乾清大殿,只见她上前一步来到杨延保的身后,让杨延保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伸出玉手在杨延保的头上按摩起来。
“可是头疼又犯了?这些天不是天天都在吃太医开的药吗?怎地还是没有进展?”孙灿烂一边替杨延保按摩头部,一边心疼地说道,眼睛微红。
自从杨延保回京城,的确多次请太医院的太医诊脉,新月皇自然也是知道的,为此还多次召见替杨延保诊脉的魏太医。
魏太医据实回报,只说杨延保脉相虽说平稳,可是滞涩现象一直无法根治,想来他脑子里的血块一时半会无法完全吸收。
新月皇在召见魏太医的以后,又召见了其他的太医,问了脑部淤血吸收方面的一些医理,得到的回答虽说与魏太医不尽相同,可是有一点却分外的相似。
“圣上,这脑子里的淤血有的人很快就能吸收,有的人却一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