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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我的孩子!” 苏姬看到泪流满面的明月,知道她已得知一切,很想再次抚摸她的脸蛋,但发现自己的四肢已废,忍不住流出心酸的泪水。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冰夷吗?是他吗?他为何变得如此残忍,为什么?”抱着苏姬残破的身体,明月失声痛哭。
“月,月儿,我的孩子,娘亲终于等到与你相认这一天了。你不知道,因为不能与你相认,每次看到你对娘亲的思念,我都很心痛!月儿,可以叫我一声娘亲吗?”忍受着身体的破碎,苏姬有气无力地恳求道。
“娘亲,你别死,你不要死!我去找冰夷,找他救你!”感觉亲人即将离去,明月忍不住失声痛哭,柔肠寸断。
“别,他已为我们母女付出太多了,月儿,你别恨他,别恨……”
说着,两眼一翻,带着心酸的泪珠离开了人世。
“为什么?为什么?冰夷,请你告诉我!”感受到亲娘的身体逐渐冰冷,明月忍不住紧紧地抱着,痛哭地怒诉。
此时,在幻月神居偷看明月的冰夷,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手中的月桂花深深地扎入血肉,刹那间,鲜血淋漓。
“对不起,月儿,我能为你做的只能是这些……咳咳!”冰夷掩面痛哭,低声呜咽,但话到一半就忍不住咳嗽,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嘴角那一抹血丝在苍白的脸上特别显眼。
“主人!”
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看到如此情景,把手上的食物扔掉,立刻把冰夷抱进虚幻的寝宫。
“月儿,对不起,对不起……”冰夷已痛得神志不清,在床上躺着,依然吃力地吐出破碎的话语,“别离开我,月儿,我求你,别离开……”
那人听闻,浓眉不悦地皱着,眼里弥漫了浓烈的杀意,但很快掩盖下来,脸色柔和地给冰夷服下药,渡给灵气,然后盖好被子,坐在一边,静静地凝视。
“主人,我不会再让那个人伤害你!”
片刻过后,那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话,愤然离去,并没有察觉身后突然出现的男子,一个宛如谪仙般的男子。
只见他手持一株明艳桃花,举止优雅地走到昏睡了的冰夷面前,把桃花放在他的旁边,轻轻叹息。
“剪不断理还乱!河伯,曾经无情无欲的你,为了跟月儿在下一个轮回再续前缘,把自己弄成这样,何必呢?”
说完,一个转身消失,留下在空中飞舞的桃花瓣和醉人的芳香。
《萌月的囧生活》阿兰若 ˇ正文16ˇ 最新更新:20110523 16:43:38
正文16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骤雪初霁,因雪月城的天空很多时候出现的都是月亮,细碎的柔光宛如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
琉月馆的琉璃瓦覆盖了厚厚的白棉絮,馆外,寂静的马路边,白雪给人行道盖上了白被子,被子上又留下了人们一串串的脚印。
在这些脚印中,一个身形修长和一个身形娇小的人在雪花纷扬中孤立着,对峙了许久,许久。
“为什么?”
苏姬惨死后,明月在将臣和蚩尤的帮助下安葬了她,顺便挖开刑天的坟墓,证实了那个美少年刑天的话,心里有道不尽的悲痛,但面对流莺的发狂,她终于振作起来,独自一人找邵云影。
“哎呀哎呀,刑天那个家伙还真多事呢,这么快就把人家供出来!” 邵云影依然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叹息。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你这么残忍?”想到幼小的小菊花,正值花季的映红,纯真的刑天,明艳动人的苏姬,还有发狂的流莺,明月无比悲愤。
“我不杀伯仁伯人却为我而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明月,说到残忍,我还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呢!” 邵云影表情如故,伸了个懒腰,说。
“你到底是谁?” 明月怔了怔,警惕地盯着邵云影。
“我是谁?哈哈哈哈,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太可笑了吗?” 邵云影终于不摇扇子了,也不再笑眯眯,却在狂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我是河伯大人的宠物,本来备受万千宠爱,但是,就因为说了你一句坏话,他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遭受同类的嘲笑,异类的欺负,你说,叫我如何不恨你?”
“那只是你跟冰夷的问题,与我无关,你不应该杀害无辜!” 想起那些惨死之人,明月一脸悲痛。
“本来是没有,但自从你拒绝了河伯大人,幻月神居发出一个消息,谁能够唤醒你的记忆,或者让你回到河伯大人的身边,就能向他索要一个愿望,你说,跟你怎能没关系?” 邵云影目不斜视地反问。
“如果你是想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也能带你出去,你——”
“哈哈哈……”邵云影不屑地打断她的话,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只想回到伟大的河伯大人,我的主人身边,你懂不懂?”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杀人!”明月激动地控诉。
“哎呀哎呀,看来刑天那个家伙很会栽赃呢,我只是一个英俊风流的大夫,怎么会杀人?最多也只是给那位侍女投毒而已!” 邵云影摇了摇扇子,说得风轻云淡。
“你这样说,杀害他们的人是刑天?”
“这个嘛,你下黄泉问他们吧!”说着,邵云影手上的羽扇发出夺命暗器,直逼向她的眼眉。
此刻,将臣不在身边,明月只能笨拙地躲开,但迎面而来的是邵云影凌厉的痛击,她受了不少伤,最后还被暗器射伤了脚,一瘸一拐地逃命,却始终躲不开对方的包围圈。
眼见夺命的武器直逼脑门,明月只能紧闭眼眸,心里期待着将臣会及时出现,结果,武器没有到达她的脑门,但替她挡出武器的人不是将臣,而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冰夷。
“主人,对不起,我没能唤醒明月的记忆。”眼见就要把碍眼的人消灭,但见冰夷突然出现阻止,邵云影只能硬着头皮,恭敬地跪在地上请罪。
“没有关系,反正我并没有把希望寄托给你,只是,你居然要杀她?”要不是他醒来后习惯偷看明月的行踪,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所以他非常地生气。
“主人,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您不要丢弃我!”察觉主人的震怒,邵云影连忙叩头认错,面露惧色。
“那你就去死,我的身边不需要废物。” 说着,便要施展灵力,结束邵云影的生命。
明月看到一向笑眯眯的邵云影在冰夷的面前变得如此卑微,就如同高傲的冰夷在自己面前那样,心中一痛,二话不说就扑向邵云影,挡在他的身前,怒视一脸冷酷的冰夷。
“你太过分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眼见冰夷及时收了凌厉的攻势,脸色微变,似乎很难受,但明月没想那么太多,抱着复杂的心情为邵云影抱不平。
“那我呢?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又是如何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冰夷咬碎了贝齿,痛心追问,漂亮的脸蛋苍白得近乎透明。
“……”面对这样的指责,明月低头沉默了。
“月儿,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赶快找回从前的你,否则,我保证不了你身边的人会很安全。”看到明月一副愧疚之色,冰夷的脸色稍霁,暗自倒抽一口冷气,别有深意地说。
“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再伤害他们。” 明月完全没有察觉冰夷一闪而过的沉郁,义正言辞地说。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虽然这个游戏已不在他的掌控。
冰夷抬起琉璃般炫目的美眸,痴痴地凝视着她,苦涩地笑了。
“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 面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明月心中一痛,但目光坚定地迎视着。
“现在的你,能吗?”冰夷低头,嗤笑道,“给你一个提示,走出雪月城的关键在于:箫声冷蝶熏衣外,名家设码盒子里,若是巴山有夜话,不闻不问藏庐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黑夜里。”
“什么意思?”明月愣了愣,有些犯糊涂了。
“你会想明白的!到了那时候,我希望你会来找我!”说完,冰夷霸道地给明月戴上了一个非常精致的七彩手镯,长袖一挥,化作一卷雪花,消散在空中。
“……”
明月看着冰夷消失的地方,再看了看手中的七彩手镯,陷入了沉思。
邵云影看到敬爱的主人瞬间离去,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推开身前的明月。
“为什么要救我?因为流莺?”他冷冷地问,心里却萌生了异样的情愫。
“不,只是不希望你有事!至于流莺的毒,我不强迫你!”听到邵云影的声音,明月转过头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比雪花更耀眼。
看着这个充满忧伤却笑得明媚如春的脸容,邵云影怔了怔,心里有了些动容,禁不住陷入了与冰夷在一起生活的回忆。
那时候,他只是长白山上的一只小雪狐,某天,被兄弟逼迫着出去觅食,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然后被路过的冰夷救了,带回昆仑山的幻月神居。
在银狐一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时,邵云影还没幻化成人形,他想修炼成女人,以身相许。只是,后来他选择了男子模样,因为在陪伴冰夷的岁月里,他总是看到月下的孤影,念着明月这个名字时眼里的浓情与沉痛,强烈地意识到这个女人在冰夷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变成女人的下场就是被抛弃、厌恶,就如洛宓妃。
他并不知道冰夷和明月之间的事情,但在他成功幻化成人形,欣喜若狂地跑到冰夷面前对他说“主人,我要永远保护你”时,冰夷怔了怔,然后露出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炫目得让天地失色。
“就是这样的笑容,只要你以后保持这样的笑容,你将会是我最欢喜的宠物。”他说。
“得令!”虽然不知为何,但是他开心地笑了,为自己的笑容得到主人的欢心而得意。
“很好,你以后就叫邵云影,云中的影子。”说着,冰夷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抬起头,仰望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邵云影看着那样的冰夷,被深红的月桂花瓣缠绕着,在月光下显得唯美而悲伤,忍不住靠近,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只为等待某人的世界,一个自己遥不可及的世界。
他不明白,既然冰夷瞧不起任何人,拒绝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为何对像他这种低微的生物如此宠爱?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只是因为明月。
邵云影,不过云中的影子,是明月的笑容的影子,怪不得冰夷一直让他保持那种纯真的笑容,怪不得当他在尔虞我诈的磨砺中失去那种笑容后,被厌弃。
原来,他要追求的是这个,可是,如此清澈温柔的笑容,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美,教他如何学会,如何保持?
雪花,不知何时悠悠而降,带着惨淡的笑容,邵云影在雪中呆了很久,然后仰头叹了一口气,从容地捡起地上的扇子,摇了摇,偷偷来到流莺的房子里,发现将臣不在,只有蚩尤在打瞌睡,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流莺的床前,抽出银针,利索地刺下去,解除她的毒。
随后,他又想了想,再喂给她吃“七日沉睡散”。
“邵云影你这个混球,大冷天的你还摇什么扇子,本大爷要把你的扇子烧了,本大爷……烧了……”刚把药喂给流莺吃,却听到身后的拍桌子谩骂声,吓得邵云影浑身哆嗦了一下。
正愁着如何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却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邵云影只好硬着头皮转身去偷看,却见那人依然呼噜大睡,刚才不过他的梦呓。
邵云影满脸黑线,盯着那张正义凛然的脸,忽然笑得十分邪恶。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只毛笔,沾了点墨,轻手轻脚地走到蚩尤的面前,在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涂鸦了一会,然后满意地笑了。
“蚩尤,你这小子又给我偷懒?” 邵云影正要把笔放回原处,却闻明月的声音,只好把笔放在桌子上,摇了摇扇子,从窗边飞闪出去。
他的身影刚消失,明月便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将臣和流里流气的毕方。
“蚩尤,快起来,我把毕方请过来了,你……”看到正在酣睡的蚩尤,明月毫不客气地揪起他的耳朵,但见那张‘俏脸’,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蚩尤,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恶作剧吗?”
“你令堂的,笨蛋明月你笑屁,本大爷的脸有这么好笑么?”被吵醒的蚩尤十分不爽地怒瞪明月。
“兄弟,本大仙好心借个镜子,让你看清事实!” 毕方忍着笑意,肩膀一耸一耸的把袖子里的银镜抽出来,递给蚩尤。
“好端端的,本大爷照……” 蚩尤接过镜子,一脸疑惑地瞄了一眼,立马跳起来,“你令堂的,这谁啊?”
明月、将臣和毕方听闻,很有默契地指着他。
“本大爷的脸?你令堂的,谁在本大爷的脸上画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