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私,支持储位的争夺,康熙皇帝的愤怒,从那些被当“鸡”来杀给“猴”看的尸体上就一览无余了。那惨状还历历在目,谁也不愿意再去捅那个马蜂窝,还想着全身而退领点退休补贴呢。
许久没有争储的新闻,于是康熙授命胤祯为抚远大将军时,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就这么突然地把底下一群群的蝼蚁炸飞了起来。
对胤祯而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多年以前,因为自己的能力确实不足,又加上对八阿哥多多少少的手足之情,所以甘愿为他人做嫁衣。如今,八阿哥眼瞅着是失势了,而他自己的羽翼却日渐丰满,这正是他大显身手夺得圣宠的大好时机。
对于康熙的迟迟不肯立储,大家是想破了脑袋操坏了心,而如今,机会就像箭一般,准确地射入了老十四的耙心。
大家私底下揣摩着:多明显的圣意啊!
只要胤祯立下军功,那么这保家卫国的重任不就理应落在他头上吗?
是啊,那就让他永远地保家卫国吧!瑾翛对胤禛如是说。
胤禛有点不解地看着瑾翛这小妮子,转眼间瑾翛也已经十五岁了,皇阿玛已经给弘时赐了婚,可是他的小瑾翛却一直坚持要随自己的愿。陪在胤禛身边的这些年,她总是游刃有余地帮助胤禛解决一些很伤脑细胞的事情,总是一矢中的,毫不拖泥带水。胤禛有时候会渴望,如果瑾翛生作男儿身,那么这天下,除了他们父子,还有谁更能拥有。多年的教导,胤禛很明白弘时资质平庸,绝对不是什么将帅之材,难免也觉得心有不甘,而让他欣慰的是,仿佛是弘历和弘昼两个孩子,越来越得他喜爱,弘历的吸收能力很强,学什么都很容易上手,而且不久就能有大飞跃,而弘昼则是机灵古怪,虽然无大材,却是个剔透的孩子。
瑾翛见胤禛一个劲地看着她不说话,知道他还不能消化她话里面的意思,便问:“爹爹可是担心十四叔立了功之后,您在京中的地位会受到极大威胁?”
“瑾儿想说什么便直说吧。”真不愧是胤禛,连话都不让人废几句。
“那瑾儿便直说了,十四叔既然有军事之材,那么就让他一直地做个大将军王,驻守在外。”胤禛用眼神鼓励瑾翛继续说下去,“至于京中,让老人家想着念着的不是远方的儿子给他立了多少功占了多少地,而是身边的儿子多么地能干多么地孝顺。而敢问爹爹,如今在这京中,讲到诚孝谦恭的,除了您,还能有谁?”
“瑾儿的意思是……”胤禛有点明白了。
“让皇上可以有有所依靠的感觉,十四叔主外,您就主内呗!”瑾翛巧笑,“这打江山守江山是将军的事儿,这管百姓养百姓就是您的事儿啦!”
“小机灵鬼!”胤禛会心一笑。
“兵法曰:攻心为上。爹,您还是赶快去练练您处理政务的能力吧!”
“臭丫头,还兵法呢,又开始贫了,尾巴不要翘起来。”旖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比起谁来都优秀,你看到了吗?
哼,如此,老十四,你就安心地立好军功,哥哥等着你保家卫国。
●【第十一章 命定 雾似雾来花非花(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十七日,又是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
瑾翛今儿在家没事做,胤禛现在经常往宫里侍驾,瑾翛渐渐变成王府里面最清闲的人了。
瑾翛一个人就溜到沁草园发呆,自从罗礼乒乒乓乓变成别人的老公之后,来沁草园的次数似乎也少了,其实瑾翛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忙着照顾胤禛,也是隔很久才能来一次沁草园。每次一到这儿,瑾翛定会急急地跑罗礼的大树那儿,在大树底下的石头堆里翻出罗礼留给她的信。
瑾翛从来没有在雍亲王府里见过罗礼,但罗礼却出现在沁草园,这其中的关系瑾翛怎么都想不明白。
其实罗礼在雍亲王府出现的次数的确很少,主要是他和胤禛关系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好,以前是经常和十三阿哥胤祥一起串门子的,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趁着两位哥哥议事的时候,就自己溜出去玩,恰巧就发现了瑾翛的沁草园。
看完罗礼的只字片语后,瑾翛突然玩心一起,我给他来个今晚之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胤禛派人回来说了,今晚就住宫里,所以瑾翛现在是闲得慌。如果罗礼心有灵犀来赴约的话,想一想,就给他个什么奖品好了,瑾翛摸摸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玉扳指,这是洛旖留给她的遗物,洛旖让她一定要把这扳指,送给她所爱的男人。这个扳指对于洛旖而言,是一个爱情的魔法,也许,她也希望这个魔法,同样发生在瑾翛的身上,让瑾翛,也可以得到自己的爱情。
写完邀请函,瑾翛一本正经地把它埋回了树下,如果真是个传真机该多好啊,唉,还是去准备一下好吃的,做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准备吧。
准备好几个小吃后,已经月亮爬上来了,哦,今天旧历应该是十七吧,这个月儿已经开始扁了,瑾翛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摆好了东西,就傻傻地看起月亮来了。
突然,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上了。不会那么惨吧,多少年了这里没半个鬼影,这会倒遇上绑架了?
沉默,只有呼吸声。
突然瑾翛一个前摔,把后面的人给摔了出去,哼,臭罗礼,像暗算姑奶奶,你还不够格。
罗礼“唉哟”一声,就直挺挺地躺着不动了。
瑾翛顺手拿起她偷来的酒,走到扮死尸的罗礼面前,踢了几下,不动。
于是瑾翛直接就把酒倒上了罗礼的唇,罗礼一下就蹦了起来:“臭丫头居然一个人跑到这里偷喝酒。”
“干嘛,不行啊?”瑾翛忙把酒紧紧地抱在怀里,才不要被人抢了呢,“你什么时候来的?”
“给我。”罗礼伸出手就往不该放的地方伸,瑾翛拍了一下色狼手就自己回到一堆零食前。”
“就在你进来之前我就到了,还以为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来了所以躲了起来。”罗礼跟着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抓起东西就吃,“怎么,你想我了啊?不然干吗半夜跑来这里?”
瑾翛努了一下鼻子:“你自己去树下看看吧!”
“你还给我写信了啊?”罗礼像个小孩蹦了出去,然后拿着小纸条喜滋滋地颠了回来,“我说翛儿啊,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说我怎么整个下午就是坐着不安稳,心里跟有什么东西在乱撞似的,原来是佳人有约,居然还约到我不知道!”
“尽管乐吧你!”瑾翛不客气地抢回罗礼手中的甜食,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虽然很希望罗礼一起来吃。
“不说那些,我今晚可是应约而来。”罗礼扬扬手中的纸条,“今晚我就帮这‘对影成三人’改个词,叫‘对饮成双人’吧!”
“这么冷,我看是成‘霜人’吧!”瑾翛笑眯眯地又跟他斗起嘴来,斗嘴,已经成为他们相处的乐趣了。
●【第十二章 交心 月夜对饮柔情深(上) 】ǎ|ǎ|ǎ|ǎ|ǎ|ǎ|ǎ|ǎ|ǎ|ǎ|
“那把你哄在怀里不就都暖和了嘛。”罗礼一把从身后抱住瑾翛,脸深深地埋进瑾翛的颈窝,深深地汲取着瑾翛身上特有的少女芬芳。
瑾翛怕痒地缩了一下,正好整个人就舒舒服服地窝在了罗礼的怀里:“行了,有这么个暖和的被子,我今晚可有个安稳觉睡了。”
罗礼哭笑不得地一把扯着瑾翛脖子上的丝绸,长长地就把瑾翛拽了起来。
“干嘛呢?”瑾翛杏目圆睁,“想谋财害命啊你!”
“真是的,小丫头又乱说话,你一个月就多少两银子,我还图你那几个钱。”罗礼还是抓着丝绸在掌心里玩弄,“还没说这是什么呢?”
“围巾啊,没见过啊?”
“围巾是见过,可是人家都是用温暖的兽毛,你怎么就搞个上吊的工具来当围巾呢?你家爷舍不得给你们贴件衣物御寒?”
“呸,你才上吊。”瑾翛捶了罗礼一拳,这臭小子现在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哦,我知道了,你现在是有了老婆,巴不得我去上吊是不是?”
“你才是我老婆。”在瑾翛的调教下,罗礼现在对二十一世纪的名词倒不陌生,“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的妻。”罗礼的眼光突然没有戏谑,变得深情款款起来。
“知道啦。”瑾翛一把扯过自己的围巾,“礼少爷,奴婢给您表演一段歌舞如何?”
“真是怪了,原来我的小翛儿居然还会歌舞,你可不要把爷的耳朵眼睛都给弄脏了。”
“哼,耍剑被你批得一无是处,歌舞的话,我就不信你比我行。”瑾翛说吧,一个纵身,肩上的长长的围巾卸了下来(不要误会,不是脱衣舞啦),一阵风起,瑾翛就像个坠入凡尘的精灵,浑身散发着像月亮般柔和的光芒。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一段耳熟能详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上了旋律,从瑾翛的嘴巴里飞扬了出来,柔柔的嗓音,完美的音色(瑾翛其实有一个特长,很擅于模仿,曾经还参加过超级模仿秀,她模仿明星唱歌,不仅相像,还别有一番味道),秀美的舞姿,让罗礼一度陷入痴迷中。
那在空中似柔似钢的丝绸,像一条蛇,盘进了心窝,又像一把剑,刺穿了神经。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舞罢,看着罗礼痴痴迷迷的神情,瑾翛一下子又变身成舞姬般妩媚,柔柔地搂着罗礼的脖子,甜甜地问:“爷,您说奴婢跳得可好,若是好,奴婢要向爷讨赏。”
罗礼不发一语,把瑾翛带进了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一时间,骤然升温,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罗礼才放开瑾翛甜美的唇。
“前一段嘛,的确精彩。”罗礼敛住了气息,终于平缓地说,“至于后一段,我的小妖精,你就别折腾人了,爷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样折腾。”
瑾翛笑了出来:“这不给你机会嘛,怕您老人家不好意思。”
“小傻瓜真不害臊!”罗礼紧紧搂住瑾翛,“我已经找人在替我另外置了一处房产,再过些时日,我去向四……阿哥讨了你,我要你真真正正地成为我的妻。”
瑾翛点点头,只要可以帮助到胤禛登基,那么她也就自由了,难得的,在这里,还可以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在瑾翛拒绝罗礼嫁与他为妾的时候,瑾翛就告诉过罗礼,等他真正有能力自立门户了,就在家外面置一处地儿,给她安个家。她效仿洛旖,这样的生活很幸福不是吗?
●【第十二章 交心 月夜对饮柔情深(中) 】ǎ|ǎ|ǎ|ǎ|ǎ|ǎ|ǎ|ǎ|ǎ|ǎ|
明月像娇羞的小姑娘,尽显青春却又极具媚态,明眸皓齿,让人心生怜爱,难怪会有“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这样的美好诗句。
瑾翛和罗礼对酒当歌,惬意自在,仿佛世间所有的凡俗杂事都一并消散了,留下的,只有对彼此的依托。
人家说,在幸福的背后,总会隐藏有狰狞的面孔。
可是在拥有幸福的时候,谁又会注意到那些狰狞呢?
“礼,我有事想问你。”瑾翛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问清楚罗礼到底在即将结束的这场宫廷斗争中,扮演着哪个角色。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罗礼缓缓地放下酒杯。
“你,到底是站在哪位皇子一边?”虽然一个小小的侍女问这种问题是绝对绝对不适合的,不只不适合,还很容易引发其他的、另外的战争,可是瑾翛忍不住,因为现在已经五十九年了,再过两年,一切成为定局,那么很多东西就要开始消亡了。
罗礼有点惊讶瑾翛是问这种问题,但很快也就不以为然了,因为瑾翛这个女孩子的思维,的确是与众不同。只是……也许在府里也挺受四阿哥器重的吧,想到这里罗礼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不是向你打探什么?况且打探了也没有什么用。”这是真话,明知道这个人不会影响历史,但还是忍不住想问,只是因为,怕失去,怕在一个应运而生的强权下失去,“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罗礼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口气变得格外生硬:“如果这真的对你很重要,我会告诉你的,只是,我想知道,你知道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