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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时,对方一脸失落地站在旁边,顔善琪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吃不惯这种食物,我们那边……基本上不吃这个,实在是对不起啊。”
“哦。我不知道。”对方闷闷地回答道。“我们这边都是吃的。”
顔善琪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小吉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但是现在对方收留自己住宿,自己就该感恩戴德了,现在还把对方做的菜给吐了。“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肉而已。”
回到餐桌上,顔善琪看到那盘肉就犯恶心,连带着都开始怀疑另一盘肉是不是真的是猪肉了。于是顔善琪就着那盘素菜吃了晚饭。
晚上洗漱完毕,小吉收拾了一间房间给她住,还在房间里点了各种除虫除蚊的熏香。顔善琪有点睡不着觉。她想到了远在天边的贺宝宁了。成亲的那一天,新娘就不见了,宝宁应该会很担心的吧。不知道他现在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不过有贺维在,宝宁肯定是吃不了什么苦的。不过说起她和宝宁,两人还真是多灾多难,现在往往是聚少离多,一直没有好好陪陪他,实在是对不起他了。
而贺宝宁在干嘛呢?他在养胎!
在得知顔善琪失踪以后,贺宝宁便晕倒了。贺维请大夫过来问诊,结果却查出新郎有孕了。还有比这更离谱事情吗?新娘失踪了,新郎却怀孕了。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新郎的清白呢。
贺维那个气啊,真后悔七夕那天单独让小两口出去,结果,出事了吧。要是现在顔善琪还在,大家对于小两口珠胎暗结奉子成婚或许会笑话一下,当个八卦的谈资,但是现在顔善琪不在,大家免不了就想歪了。于是,明明有喜事,还是得秘而不宣。而贺宝宁也被贺维以静心养胎的名义带回了贺家。
在贺维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贺宝宁总算是打消了踏上慢慢寻妻路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呆在了家中。
而贺维确实查到了顔善琪最终消失的地点在川地,这里并不是贺家的势力范围,更何况,此地神秘之极,贺家请来的能人异士多番在此地徘徊,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于是贺家便在此安营扎寨,静思破门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贺宝宁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双手娴熟地缝着衣服,偶尔抬头看看吴素清手里的动作,便也跟着学。
自从新婚当天顔善琪被绑架以后,他的心里就再也平静不下来,若不是爹爹告诉他自己腹中已经有了阿琪的骨肉,情绪波动过大,才个把月,极易流产,他现在恐怕已经去了川地了。爹爹说,他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他自己缝的,自己的孩子穿亲爹做的衣服,才会比较亲些,于是他闲得无事便也学起刺绣来了,也不再整天胡思乱想了。
贺维曾说,那些人抓走顔善琪的用意还不清楚,顔善琪自幼便在贺府中长大,家世清白,也不大可能惹到川地的圣教。然而不管他们如何试图向山谷中传递消息,也始终不见回应,那群人仿佛也凭空消失了一般。
贺宝宁轻轻抚摸着小腹,想象着宝宝的模样,小小的手,小小的腿,小小的鼻子,小小的耳朵,或许,她的双手正握成拳头,塞在小嘴巴里咬啊咬,想到这个场面,他不由地微笑了起来。
贺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贺宝宁这样一副慈父的模样,他的身体周边似乎散发着光芒一般,大概是怀孕的缘故,最近他的性格也收敛许多,人也稳重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
贺维不由地有些感叹,当年他捧在手心珍之重之的宝贝如今也成为了一位父亲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滞留在川地那边贺家护卫们,刚刚再次传回消息,对谷中的阵法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虽然不是好消息,但至少也不是坏消息,目前还是别告诉宁儿了吧。想了想,他冲吴素清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了。
……………………
而顔善琪在做什么呢?她在摘草药。
既然做了别人家的食客,你也不好白吃白喝。正好顔善琪有心要探究一下这个故意来接近她的小吉是不是对方派过来的,于是平日里便和小吉一起上山摘草药之类的。
整座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出口。
出口的方向有一条羊肠小道,顔善琪也试图走过,但是每次走到后来却陷入一片大雾之中,最终还是回到出发点。而这三座山顔善琪也尝试过,但凡顔善琪要越过山脊到达山的背面,总是一片雾蒙蒙地,根本看不清路,然后还是会回到山的这一边。顔善琪甚至有种荒诞的想法,对方没有杀她,也没有折磨她,难道是想困死她?
这是一座永远走不出去的山谷,难道对方是想让她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么?
以她的个性,恨不得永远在一个地方不挪窝。这种只求安逸的个性,若是没有遇到贺宝宁,没有和贺宝宁成亲,说不定她还真的会如了他们的意,在谷中找一个合心意的终老此生。但是那些假设的事情到底是发生过了的事实,那么她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龟缩在这座山谷里。
顔善琪一边寻找着好不容易认识的药草,一边心里寻思着别的事情。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痛呼声,顔善琪走过去一看,小吉正倒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按着腿。篓子也跌落在地,药草都撒了出来。
顔善琪忙蹲下,“你怎么了?被蛇咬了?”
对方咬住嘴唇,“不是,踩到一个石子,滑了一下,脚好像崴到了……”
顔善琪拨开他的手,轻轻摁了一下,对方立马痛得大叫。
想到这里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又是成了亲的人,但是对方又好像疼得很厉害,顔善琪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终是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口,“方便看一下吗?”
“啊?”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而已……”
对方也考虑了一会,最终还是颤巍巍地卷起了裤腿,脸也别到了一边。
顔善琪看着对方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腿,皱起了眉头,“村里有大夫吗?”
小吉点点头。
顔善琪便扶着对方站了起来,“还能走吗?我扶着你吧。”
小吉尝试着走了一步,下一刻却腿一软,正要再次跌落在地,顔善琪便用空出的左手迅速地托住对方的腰,于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就比较微妙了,顔善琪一手搂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也搁在了对方的右手臂上,简直像是搂住了他一般。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气氛便有点暧昧起来。对方怔怔地看着她,顔善琪尴尬地清清喉咙,别开眼,左手也松开了,“咳,那什么,我背你回去吧。”
“好。”对方软软地应着。
顔善琪蓦地有些心虚,总觉得似乎是做了对不起贺宝宁的事情。两辈子加起来,背上扶着的人也不过是自己背过的第二个人。
一路走下山,顔善琪便觉得路途格外地漫长。对方浅浅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规律地起伏着,似乎是……睡着了?
顔善琪顿时有些黑线,刚刚喊痛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快就睡着了。
终于到了山脚,路人诧异地望着他们两,然后便是一脸暧昧的笑意,顔善琪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但是这种状况真是扯也扯不清,顔善琪问了大夫家的反向,便径直往那里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背上的人有了动静,顔善琪不禁心想,这能力真不错,一到目的地就自动醒了,简直和前世那些一坐公交就睡觉,一到下车的地方就能神奇地苏醒的人像极了有木有!
大夫毫不怜惜地将小吉的脚抓住,然后擦上药酒就是一顿按揉。小吉痛得脸都扭曲了,顔善琪看得同情心大起,劝道,“大夫,你还是轻点吧,他都痛成那样了呢。”
大夫正眼都不看一下她,一脸淡漠道,“想要好得快,总得先受点苦。”
顔善琪便不吭声了,等小吉擦完药酒便还是背着他回家了。临走之前,大夫塞给顔善琪一瓶药,“记得以后每天洗完脚后都得按一次,这样才能消肿除淤。”
顔善琪一脸窘迫,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之前冒犯一次看了他的脚已经很不好了,哪能天天去帮他揉脚,于是回去便直接将瓶子往小吉手上一塞便完事儿了,“这药估计还得你自己擦呢,恩……我不太方便……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个女人嘛。”
因为小吉的脚受伤了,所以两人的伙食问题便只能交给顔善琪了。
顔善琪一边“乒乒乓乓”地切着菜,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都来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宝宁怎么样了呢,大家应该还在找她吧,如果能早点离开这里就好了呢。
“你在想什么?”旁边冷不丁地插入一道声音,瞬间扰乱了顔善琪的思绪,手一抖,险些就切到指甲了,回头一看,小吉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一贯满脸的笑容此时已不见了踪影,对方脸上的表情认真得有些陌生。
顔善琪回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呢,吓我一跳。”
“我很早就来了,不过,你大概在想事情,没有听到。”
“哦,是吗,哈哈……”顔善琪干笑道。
身后半天没回应,顔善琪转过身一看,对方大概是已经离开了。
晚间的餐桌上有些沉默,小吉大概也有心事,一直没说话。顔善琪也没什么话要讲,便都只是默默地吃着饭。
一如既往地想着贺宝宁的笑脸睡着了,然而迷迷糊糊中,顔善琪却始终觉得床前有一道身影正看看她。
“宝宁……”她伸出手。对方却越走越远,永远都触不可及。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顔善琪回过头想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着力于出口的事情,长久没有任何头绪,她简直都有些泄气和绝望了,难道这辈子真的不能再见到宝宁了?小吉虽然待她还不错,但是终究不是她的命定之人,她永远也不可能留在这里。
小吉偶尔会看不到身影,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往往顔善琪便趁着这段时间去勘察周边的环境。通常迷失在大雾里的时候,都是小吉把她找回来的,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完全相信小吉的原因。
终于有一天,小吉说要去看望一位亲人,可能要离开好几天,便把家里交给了顔善琪。顔善琪送别小吉去了出口,却发现对方很快消失不见。但是当她尝试去走的时候,还是出不去,一直在原地打转。顔善琪更加坚信这个出口或者说整个山谷都有古怪。
家里平时都是小吉打扫的,于是趁着小吉不在家,顔善琪决定大扫除一下。
打扫完自己的房间以后,顔善琪又把正厅啊,厨房啊,院子啊什么的都清扫了一遍,被子该拿出来晒晒的就拿出来晒晒,衣服被单什么的该洗洗的就洗洗,最后只剩下小吉的房间了。这间房她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动人隐私不太好,所以顔善琪从来没进过。但是,小吉这次离开的比较久,如果恢复原状,应该会瞒过去,更何况,小吉身上一定有和那些人相关的秘密,如果不趁此机会查看一下,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想了想,顔善琪毅然地推开了那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小吉的房间很整洁,应该是经常收拾。
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顔善琪都没有放过。顔善琪甚至连房梁都看了,似乎是没有什么暗道或者密匣之类。
奇怪的是,小吉的房间里好多家具上面都有莲花图案,顔善琪没想到他这么喜欢莲花,不仅每天穿着的衣服上有莲花,连房间里都要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小吉的品味很奇怪,居然喜欢养虫子,桌上的瓶瓶罐罐里居然都是不知名的生物。颜色妖艳的诡异,顔善琪起初并不知道,直到她拔下了瓶塞以后,一只似是蜘蛛却又像蝎子之类的东西迅速地爬了出来,紫红色的外壳,绿莹莹的眼睛,长长的触须,大概十来只脚,顔善琪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一个不注意,那个不知名的蛛蝎手脚麻利地跳到桌上,延着桌沿爬到了地上,然后钻到了床底下。顔善琪连忙将瓶子扔到一边,单膝跪在地上查看着床底。
床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顔善琪连忙拿过桌上的油灯,点燃了以后,人也爬到床底去了。举目四望,那只虫子早就不见了身影,一缕凉意拂面而来,顔善琪以为是主楼里比较透风的原因。
正慢慢一步一步退出去时,顔善琪却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顔善琪翻了个身仰面躺着,这才发现床板另有乾坤。因为颜色材质和床板的其他部位一模一样,所以顔善琪刚才并未发现。此时近看才发现,顔善琪头部面向的部位比起其他地方要突出一点,凸起的那块木板边缘还有一块地方是中空的,,简直就像是专门用来放手进去的。
顔善琪一手握着油灯,一手试探着放在了那个地方,轻轻往下一拉,身下突然往下掉,有些微的眩晕感和失重感,油灯在中途就被吹灭了,感觉掉在了什么软软的地方以后,顔善琪坐起身,掏出怀里的火折子轻吹了一下,点燃了油灯,才看清周围,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