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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善琪挣开两人的束缚,老刘也怒斥道,“你们这些人闯进来干什么?贺管事,你想带小颜去哪里?”
贺文站了出来,斜睨着老刘,“书房里丢了几本账本,都是在顔善琪房里找到的。现在人赃并获,我要带她去见家主,有什么问题吗?”
老刘顿时语塞,只得安慰道,“小颜,你先跟她们去,我相信你没有做过,没做过就不怕她们,我马上就过去。”
顔善琪面上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里是古代,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指纹,没有监控,要怎么给自己洗白呢。自己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如果那些担心自己夺了她们的利益的人串通一气,她该怎么逃脱呢?或者说,这是贺家主对于自己和贺宝宁纠缠不清这件事终于要动手解决了?
她抬头叹了口气,扫视了周围一圈,如今自己被团团围在中间,周围还三三两两的聚起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顔善琪无意中竟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她很快的隐没在人群里,顔善琪还是看到了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原来是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被人推推搡搡到前厅里,颜善琪深感郁闷。上辈子她都没被人这样子粗鲁的对待过呢。原本在身后反手绑着她的人到了这里,便松开了手。颜善琪揉了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这些人是诚心来对付她的吧,手下的这么重,跟有仇似的。身后有人猛地一推,顺道在后头踢了她的膝盖窝一下,她便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膝盖狠狠地磕在地上,颜善琪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视线往后扫去,众人个个正襟危坐的模样,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谁推了她。
自从到这里来还没有给人下跪过,颜善琪不禁咒骂起这万恶的等级制度。虽然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颜善琪却已经知道,上头坐着的那位便是贺家主了,只是周围似乎不见贺宝宁。
贺维慢慢地抿了一口大红袍,这才正视颜善琪道,“知不知道叫你来,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
“有人揭发你偷盗书房里的账目,你认还是不认?”
颜善琪抬起头,正色道“奴婢不认。奴婢没有偷账目。”
“可是,这账目可是从你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大伙儿可都看见了。”
颜善琪反驳道,“兴许是有人放到奴婢枕头底下的呢。奴婢虽然愚笨,但是不至于偷完东西还放在自己的窝里让别人看到。”
贺维轻笑道,“这可是你的室友揭发的呢,来人,带李韬。”
李韬站在堂下,一边回避着颜善琪的视线,一边回道,“奴婢在。”
“你说亲眼看见颜善琪偷偷摸摸地回来,然后把东西塞在枕头底下,你趁着她离开时翻找,才知是账本。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颜善琪怒道,“李韬,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李韬眼神躲闪道。
“那你还有别的人证吗?你怎么证明是我去的书房,是我偷的账本呢?”
“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你往枕头下塞了东西。”
“哦?是吗?”颜善琪冷笑道,“你说你亲眼看见的,那我还说亲眼看见你偷吃呈给客人的杏仁糕呢?”
“……你胡说!”李韬涨红了脸道。
“哼,我又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事儿倒是真的,当初颜善琪刚来不久的时候,就撞见李韬在回廊里瞅见四周无人,便堂而皇之的揭开盖子,吃了几块杏仁糕,瞧着熟门熟路的动作,以前这种事情定是没少干。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就像前世的餐馆里,服务生趁着送菜的途中偷吃几口菜肴也是常有的事情,颜善琪以前做服务生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此时突然提起来,不过是气愤之极,一时口不择言而已。
贺维瞧见李韬颜色有异,便也猜出了事情始末,正想开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正视贺宝宁,“爹爹,若是想知道是谁偷的账目,孩儿有办法证明。”
贺维瞥了一眼筱筱,原本他特意让筱筱带着宁儿去上山还愿的,结果没想到宁儿又回来了。“你怎么来了?”
贺宝宁埋怨道,“这里有热闹看,爹爹你也不喊我来。”
贺维心道,你个小滑头,我还不知道你,八成是因为颜善琪被带到我这里来了你才过来的吧,真是儿大不中留啊,于是招了招手,“宁儿,坐过来吧,跟爹说说,你倒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
贺宝宁依言推着轮椅过去,“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为了以防宵小之徒窥探贺家家底,我便在账本上涂了一种特别的药物,若是偷了账本的人触摸了,短时间内效果不甚明显,但是若无解药,日后身体便会日渐酸痛无力,到最后全身化脓而死。”
众人一惊,好厉害的毒药。贺维听了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颜善琪则是暗笑,这人又在现学现卖了,这明明是自己跟他讲过的故事吧,不用听也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了。
果然,贺宝宁满意地看到某些人身体一僵,便继续说道“这药药性虽然霸道,却并非无药可解。”他转向贺维,“爹爹你可知道为什么你天天呆在书房里面看账本却没事么?”
“哦?难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吃了解药?”贺维漫不经心地回道,顺便与身旁的沈剑青交换了视线,得到对方的否认后便知宁儿的确是在胡编乱造信口胡诌了。
“对啊,在您平时的衣物和饮食里我都放了解药的,而且这个解药比较特别,易溶于水。若是手上沾了毒药的人,放在融了解药的水里,手立马就会变色。”
贺维笑道,“这倒是个好方法,你想怎么做呢?”
贺宝宁找人抬来了两个屏风,然后蒙了颜善琪和李韬的眼睛,带到屏风后面。而后端来两盆清水,在众人面前过了一遍,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拧开木塞,分别在水里滴入了一滴黑色的汁液,清水瞬间变成黑色,然后派人端到屏风后面。
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贺宝宁解释道,“若是没有偷账本的人,手触碰到这解药以后,拿出来依旧干净如昔;若是偷了账本的人,手拿出来定然漆黑如墨。”
众人一阵恍然大悟,顿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屏风。不一会儿,那两人仍旧蒙着眼睛,被人扶着出来。堂中顿时一阵吸气声。原来,手掌漆黑如墨的人是李韬,而非顔善琪。
黑布被摘下以后,李韬看着乌黑的手掌,顿时面如死灰,突地跪坐在地,“奴婢知错,账本是奴婢偷了,放在顔善琪的枕头底下的,也是奴婢告的状,请家主饶奴婢一命。”说罢一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贺维看着贺宝宁,“宁儿,这事儿是你找出真相的,怎么处理,就由你决定吧。”
贺宝宁点点头,这才看向李韬,“李韬,你抬起头来。”
李韬抬起头,众人这才看见她额头上鸡蛋大小的疤痕,甚至还渗着血丝。
贺宝宁顿了顿,问道“你为何要加害于顔善琪?”
“因为顔善琪进府以来,升迁得快,奴婢心生嫉妒,这才想出这等主意。奴婢心知罪大恶极,只求家主和少爷饶奴才一命。”李韬原本是想说自己看到顔善琪和少爷一同从书房出来,所以才想到栽赃嫁祸,可是转而一想,自己去跟家主告状说顔善琪和少爷过从甚密,家主也并未处置顔善琪,想必是要保住少爷的名声,若是自己重提此事,只怕会引得家主反感,以家主干脆利落的做法,恐怕自己难逃一死,于是便改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
顔善琪这才明白对方竟然对她早就心怀不满,不禁有些唏嘘不已。
贺维有意让贺宝宁在府中建立威信,不打算插手此事,便先行离开了。
贺宝宁便道,“念在你是府中服侍多年,我也不打算多苛责你,今日你便出府去吧。管家,稍后你便结了她的银两,顺便派人去帮她收拾行李吧。”
顔善琪心想道,说是帮忙收拾行李,只怕是防止李韬夹带府中私物出府吧。
李韬大喜,顿时磕头谢恩。
贺宝宁又道,“只是你加害他人,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来人,把李韬带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顿时来了两位孔武有力的侍卫,架起李韬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外间便传来李韬的惨呼声,估计怕是污了主子的耳朵,后来倒像是被人堵住嘴巴发出的闷哼声了。众人衣衫均已湿透,只是暗自后怕道,看来以后可不能小瞧了这位未来的当家,瞧着他的行事作风可是越来越有贺家主当年雷厉风行的模样了。
待到二十大板结束后,李韬便被人扶了进来,臀部的血迹甚至浸透了衣衫。只是口中仍旧在微弱的呼喊着,“奴婢知错了,请少爷饶命,赐奴婢解药吧。”
贺宝宁便从怀里又掏出一小瓶,拔出木塞,倒出两粒黑色药丸道,“这便是解药了,回去后你服下此药,毒药便会慢慢从你体内排出了。你每洗一次手,便会发现毒素淡化了,若是肤色恢复如初,那边说明毒药已经排干净了。”
见李韬紧紧握着刚刚到手的药丸,便又说道“原本赐你今日出府,如今你身体不便,今日便在府中将养一日,明日再出府吧。”
“多谢少爷。”于是,李韬便被人搀扶了下去。
众人渐渐散去,顔善琪却仍旧站在原地,心中想道,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倒是做得好啊。回头见贺宝宁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仿佛等待夸奖的孩子一般,便笑了出来,挑眉道,“少爷这是做什么?”
贺宝宁问道,“我做的好不好?”
“很好,少爷你倒是挺会活学活用的,我上次才给你讲过,你就能用上了。”是的,之前顔善琪就跟贺宝宁讲过类似的一个故事,因为贺宝宁坚信顔善琪是无辜的,所以才使计让对方自投罗网。
扶着两人进屏风的人贺宝宁早就已经吩咐过了,早在进屏风之前,顔善琪所在的屏风里便已经放好了一盆清水,所以顔善琪洗的其实是清水;而李韬洗的则是加了颜料的水。若是李韬洗了,那偷书贼便只会是她了。而这种颜料不易褪色,需要清洗多次才能洗干净,这倒是可以用来掩人耳目。至于所谓的解药,其实是巴豆加上各种中药磨成粉混合在一起熬成的药丸,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让人拉肚子吧。
听完贺宝宁的解说后,顔善琪不由得暗地佩服,这个男孩倒真是聪慧异常,她仅仅是讲了一个小故事,对方就能举一反三。今天要不是贺宝宁的计谋,如果李韬是存心要暗害她,贺维又不施以援手的话,恐怕今日凶多吉少,不由得真诚地说道,“谢谢你了,少爷。”
“谢什么啊,”贺宝宁咕哝道,“这又没什么的。”
……………………
顔善琪回到了厨房后,已经由老刘的口中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便纷纷过来安慰,顔善琪只是笑了笑,便又开始做着自己的事情了。待到晚上厨房收工后,顔善琪便开始有些犹豫了,众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她却仍旧不缓不慢的收拾着碗碟,清理灶台。老刘落在后面,便有些奇怪的问道,“小颜,你不回去啊?”
顔善琪只好道出实情。其实她是怕晚上回去会被人暗杀啊。虽然说李韬嫁祸她在先,而自己得到贺宝宁相助,洗刷了冤屈,也使得真相大白。但是李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不仅误以为自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而且在众人面前认了罪,丑态毕露,换做是她的话,害人不成还吃了暗亏,此时必定对那人恨之入骨啊,所以换过来想,她也不由得担心晚上会不会睡着睡着就在梦里面直接被人给一刀咔嚓了,想想就觉得汗毛倒竖。
老刘听了闷笑不已,顔善琪顿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她也知道自己有点杞人忧天了,但是好不容易能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可不想被别人半道就给灭了。
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便一同回去了。回去的当口正遇上老杨带着侍卫巡逻,互相打了招呼以后,老杨便把这事儿说给了老杨听,老杨便直笑骂顔善琪真是胆小如鼠,顔善琪也只是任她笑,并不反驳。老杨转而想到某件事,便开口道“你要真是害怕得连觉都谁不着,那我就带你去个好去处,到了那儿你就定然能睡个好觉了。”
老刘似乎也猜到那是什么地方,便也没劝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杨不说话,自己先行回院子里了。女人嘛,有几个没去过那里呢。许多人未开过荤,也多半是在那个销金窟里学会了怎么做那档子事儿。老杨的心思她也大概能猜到,无非是担心顔善琪真的喜欢上了少爷,她现在只是个下人,贺家主哪里看得上她呢!若是她和少爷继续纠缠下去,难保贺家主不会对顔善琪下手,若能早早让她断了念最好。当然或许也是因为顔善琪的男女大防观念太浅薄了,加上从小和少爷两小无猜,所以把这姐弟之情或是主仆之情错认为了男女之情。若是她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只怕也该意识到自己和少爷的云泥之别了吧。
而她自己,虽说对待夫君很专一,尽管和夫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