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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对自己说,继续留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三个月才会有商船连通的岛上,我只会被封在这个小岛里,看着让人厌倦的一成不变的天空和海水。所有的蓝色会让我厌烦。
我毅然转身离开,我要去大陆寻找我的天空。
这一天我刚满十三岁。
——
商船行驶了一天一夜靠了岸,我怀里紧紧揣着百变樱花,这是我在家乡的最爱。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陆地上的国家就是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包子的香味,铜钱的叮当声充斥着整个大脑。我一下子昏了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只好进了一家酒馆,点了几个小菜,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收拾了行李便要离开,掌柜的连忙拦住我:“客官,你还没结账呢。”
“结账?”我疑惑不解,在家乡没有旅馆这个东西,都是饿了随便走进一户人家吃了就走。客家人就是这样热情,毫无遮掩。
掌柜立马怒气冲冲:“你不然想吃霸王餐么,我告诉你要走没那么容易!”掌柜拉着我不放,然后上下盯了我一眼,“几岁了。”
“十三。”我毫无心计的说出口。
掌柜奸笑一下,假装算了算账,然后看向我:“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欠我的钱的让你在我这儿打工十年呢!”
我不解,也不明白,总之十分生气,拎了包袱就走,就听掌柜拍了拍手,立马出现几个彪形大汉出现在我眼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刻,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出手递给掌柜一个腰牌。掌柜一看,立马瞪圆了眼睛:“夜营阁?!”
“对,想必掌柜应该很清楚这块腰牌可以拿去野营做什么。”老头子笑嘻嘻的说。
“知道知道,有了这块腰牌就可以命令野营为我办一件事!”掌柜连连点头,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根线。
“那不就行了,这个丫头我带走了。”老头子拎起我的衣领就往外走去,掌柜在后面点头哈腰的恭送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要把你送去夜营,上几次送给然儿的那几个美女,然儿真挑剔,竟然一个都不喜欢。看你这装扮,你是少数民族?”老头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
“是的,我是客家人。”我诺诺的回答。
“不错,身上还有香味。这次就当作给然儿换个口味好了。要是他再不喜欢那我就没法子了。看了真的是传说中的龙阳癖或者性冷淡了。”老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
于是我就这样被送进了夜营,夜营里还有一个像我一样被送进夜营的女孩叫做蓝墨香,而且她已经在夜营呆了三年了,又比我年长,所以我就叫她姐姐。她性子很豪爽,是我所喜欢的类型,可惜她酷爱蓝色,这让我感到不太舒服。
我在夜营住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过老头子所说的徒弟,也是这夜营的主人楚亦然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我在花园里放风筝,风筝勾在了树上。我没有办法只好爬上树拾风筝。可没想到上去容易下去难,我看着那吓人的高度,差点没晕过去。
这个时候,树下有一个男子经过。我忍不住大喊:“喂,救我一下好么?”显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羞红了脸。
男子抬头看我,我赫然呆住,我顿时沉迷于他黑色的像海一样深沉的眼眸里。他看了看我,飞身上树,脚尖一踮树干,就稳稳的立在了我身边。看了看我,皱着眉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是被一个老头子从倾云国送过来的。”我搅着手指不安的回答。
男子皱眉皱的越发厉害,我忍不住想抚平他的眉头,却听他无奈的说:“真受不了师父,这都送了几个女的了。”然后他看了看我,对我严肃的说,“先说明白了,你在夜营我会当你不存在。所以如果你忍受不了的话可以拿一笔钱离开,够你下辈子吃穿的了。而且我也建议你选择这个,不要在夜营浪费青春。”
“可是,墨香姐姐也没有走啊。”我不解的看着他,原来他就是我进夜营来的目的,他就是楚亦然。
楚亦然显然很懊恼,十分无语的回答:“蓝墨香?她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怕出去被人追杀才躲在我这儿的。”
“我不走,我也也要留下。”我固执的说,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楚亦然叹了口气,突然搂住我,飞身下树。我在他怀里,闻着他浓郁的像竹子一样的香味,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没想到他放下我盯了我一眼,说:“没想到你这么香。”
我的脸顿时爆红,呆呆的看着他离开。
——
我一直幻想着可以再见到他,可是一直没有了。不过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这让我很欣慰。至少我拥有不了他,别人也同样不可以。
一年又一年,花去花又开。
他头一次在外面呆了两个月,我是那么的思念他的笑容。希望他能早日回来。终于有一天他回来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展露过笑颜。
我很心疼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是那么迫切的希望他是为什么事而烦恼,我可以帮帮他。
可是,我终于问道了什么事,但是却让我彻底心碎。夜辰说,楚亦然最心爱的女人丢了。可是在下一秒我又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说这件事情是假的。或许那个女的就会如我所愿永远的丢了。
可是真想永远都不会那么美好,有一天,那个女人回来了。我偷偷的望了一眼,她绝美的脸庞,和楚亦然看着她宠溺的眼神让我永远也忘不了,最后,我看到了她圆滚滚的肚子,“啪——”,我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是我的么?也许是吧。
在花园里,墨香姐姐一直缠着我要去见她。我拗不过去了,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更加的明白我与她的差距。她的洒脱,她的美丽,她的身姿,是我永远都比不上的。在她面前我就像一只丑小鸭。
于是,那天回房间后我竟然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我想既然我比不上那个女人,至少,我可以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颤抖的提笔给表妹写信,向她索要藏红花和百变樱花。
也许我是爱过头了吧,更也许我是爱惨了楚亦然。我真的觉得那个女人没有我爱亦然那样爱亦然那么深。所以我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存在于亦然身边。
我知道墨香姐姐肯定会做香酥糕给她品尝,墨香姐姐很喜欢她,胜过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想她在。
于是这一切是那么顺利,那个女人吸了那么多的樱花香,也成功的爱上了墨香姐姐的香酥糕。
我在想,亦然就是我的了,马上就是我的了。
可是,她没有死。她的孩子也没有滑胎。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过她会武功?我感到绝望,但我不后悔害她,我现在得想着为自己开脱,这样我才可以继续陪着亦然,让他明白谁是最爱他的。
可惜我失败了。
我知道,我失败了。当她讲出一连串怀疑我的证据后,我绝望了。原来她还是那么的聪慧,我看向亦然,他的眼中满是对我的愤怒和不屑。我被那个眼神伤到了,我不想被我爱的人伤害。于是我毅然举起了小刀刺向心口。
这样,我看见了他慌乱的眼神,我笑了,这样,他就不会把我忘记。
于是,我无力的闭上了眼。
一片昏暗,
我在心里默念着,我没有来得及对他说的出口的话:
我叫樱诺,
我很爱你,
是爱惨了你。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