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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合里。难怪,南门东篱的名字和那个开国君主是一样的。原来,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他的父皇,或许那么对他也是有原因的。
一千年,沧海变桑田,多少故事都付笑谈?
她愣愣的看着赫连梓,也正是因为这份相似,也因为,她永远也回报不了他的好,所以,她要离开这里,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带着圆圆好好的生活。
“阿薇,我说过,你不必走的。我并没有要求你什么——”赫连梓眼中的伤痛难以言喻。他曾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他就有希望,总一天自己的真心会打动她。可是,有些事情,你错过了,便是永远。
很多事情,都不是你努力都可以的。他只要努力,可以成为天下的名医,他只要努力,就可以夺回皇位,他只要努力,就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可是,他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她的心,也无法使她爱上他。
朵薇梨涡浅笑,“梓,我知道,你是懂我的。很多事,我不必说,你也懂。真的谢谢。谢谢这世间有你这样,一个懂我知我的知己。可是,你的好,阿薇真的回报不了。让我走吧!”
赫连梓的手慢慢的捏成了拳头,关节处泛白,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咬着牙,“你不必再说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你走——”
“你”朵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赫连梓的执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又是何必呢?根本不值得。她是一定要走的。不知道是她一时太着急,还是怎么的,她竟然觉得有些头晕。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扶着门框。将整个身子的重力靠在门框上。
赫连梓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一把握住朵薇的手腕。然后,朵薇看见他的眼神从难以置信慢慢的变成悲伤,如汪绝望的湖水,再也激不起任何的涟漪。这样巨大的悲伤,朵薇还是那一次在城楼上见过,那个淡如清风的男子,眼中的悲伤令人心痛。
“我怎么了?”朵薇轻声的问着。她当时,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肯定得了什么顽疾。他这样的眼神,让人害怕。
赫连梓望着朵薇轻轻的摇头,然后,他别过头不去看朵薇,声音很沉,“你怀孕了——”
这几个字,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艰难。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孩子是南门东篱的。他果然是错了,根本就不应该让她离开。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朵薇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可才生了圆圆没有几个月。不会这么猛烈吧!那一次就怀上了?想起那一次在合欢草坪上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脸红。可是,光是圆圆和她处境尴尬还不够吗?现在还要增加一个孩子?
她现在终于明白,赫连梓那眼中的悲伤是什么,他此时,一定很后悔自己让她去黑水城。可是,很多事,后悔都已经来不及。
“我”
她无法说清楚,自己一个被休的弃妇是怎么怀孕的,也不想让赫连梓觉得她是在掩饰什么。虽然,她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可,她伤他是事实。
赫连梓踉跄着转身,朵薇就那样一直看着他满是寂寥的背影,肩头似乎有微微的颤动。然后,他说:“你才刚生下圆圆不久,身子还没有复原,这样很伤身,我会开些药为你保胎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再一次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怎么能够不难过。无论那个男人再怎么伤害她,一次又一次的,她心中还是爱他。而他,就算对她再好,也什么都得不到。最多,是换来她的感谢。他很不明白。巨大的不甘,几乎吞噬了他为什么果然,他说到做到,下午便送来了保胎的药。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的照顾她。每日都会来看圆圆。他还逗弄圆圆说:很快娘亲就要有妹妹了。
朵薇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意味,他的表情总是那么淡淡的。可是,朵薇知道,他真的受伤了,也是真的生气了。或许是心如刀割。可,他从不表现出来,至少,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他是在装作没事。这样的他,朵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次朵薇一说离开,赫连梓都会不说话,或是直接转移话题。每次,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来让朵薇不走。比如说,圆圆的身体不好,比如说,她现在怀着孕,身子不方便。由于种种原因,朵薇又拖到了春天。
春天,朵薇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你这是何苦,让我走吧!”朵薇再一次提到要离开。其实,凭她现在实力,要走,没有任何人可以拦着她。可是,她不想闹得那么的僵,不想让赫连梓的颜面无存。这样,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好。她只希望,他终有一日会想清楚,会愿意放她走。
赫连梓什么也没有说,走到朵薇的身边,愣愣的看着铜镜里的她,她正在吃力的为自己挽发髻。
“阿薇,我来帮你吧?”
“不必了——”朵薇立刻拒绝了。匆匆的勉强挽好了一个发髻。要知道,只有夫君才会为娘子挽发。这个,她还是懂的。所以,她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报——”
门外传来了急报声。
“急报——”朵薇似转移话题似的提醒赫连梓。
许久之后,赫连梓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传——”
那人终于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皇上,风国皇帝南门东篱率兵已经攻入我帝都,由于此次敌军走的是昔日芙蓉国的天堑,所以,一直到大军离我帝都不远,才被我军发现。”
“砰——”的一声,朵薇手中的牛角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不知道,他还来这里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她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离开他,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为了她,发动战争,这值得吗?她开始想,难道,她真的是如别人所说的红颜祸水?
赫连梓什么也没有说,匆匆朝外面走。
“让我也去吧!”朵薇紧紧的跟在身后。
朵薇和赫连梓站在城楼之上,旁边的敏抱着圆圆。粉色的蔷薇沿着古老的城墙一路攀爬,上面的花朵,开的正艳。
几千名弓箭手依次埋伏在城楼之上,看来,赫连梓不似吃素的。他是早有准备。
果然,她一下子就望见了那一袭罂粟花袍子。他骑着高大的黑马,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永远都是那么,无论在哪里,他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一步。他的身后大概有几万人马。带这么少的人马攻入别人的老巢,似乎是少了点。
南门东篱望着那满城的蔷薇,眼眸微沉,在望见朵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后,他的眼眸满是悲伤,隔世不忘。那隆起的腹部,深深的刺伤了他的眼眸。他曾无数次拥她入怀,也曾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腹部,那时候,她的肚子里怀着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现在他举着手中的莫邪剑,朗声道:“赫连梓,朕这次,是来接我的皇后的。只要你放我皇后和皇儿,朕绝不伤害你花国一草一木。”
朵薇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他真的是来接她的。她很想跟他走,像他说的那样,一辈子不与他分开。可是,不行。她有着必须离开他的理由。
赫连梓一手扶着栏杆,冷笑了一声,“莫不是你已经忘记了你早已废后?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皇后,当初是你放她走的。现在又来强逼她回去,莫不是,你准备失信于天下人?”他望向身边的朵薇,“那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若是,她愿意,我便不会强留——”
其实,他是料定了朵薇不会跟他回去。虽然,他不知道,她在黑水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她是不会再跟他回去的。不然,她那一日,就不会那么受伤的离开黑水城。
南门东篱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朵薇,他刻意的回避她的肚子,“朕还没有下废后诏书,所以,你还是我的皇后。”
朵薇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知道,他一直都坚持不下废后诏书,不管风国的大臣怎么逼他,他都不妥协。为了这件事,他做了很多努力。因为,他觉得,只要废后诏书还没有下,他就有机会,重新将她接回去。
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南门东篱,你看见这满城的蔷薇了吗?这便是我要的幸福。而你给了我什么?不过是一身伤痕而已。我或许爱过你,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和你的国家早已抛弃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在南门东篱胸口上,令他胸中一阵绞痛。这满城的蔷薇,便是她的幸福吗?那句‘我或许爱过你,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足以将他打入地狱。她的意思是,她爱过她,但那是一千年以前。一千年之后,他还是晚了一步,重蹈了千年前的覆辙。他还是输给了这个男人。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怀了他的孩子?”
朵薇的身子一僵,她这才想起,南门东篱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为了令他死心,她咬着牙,答道,“是!”她看了一眼敏怀里的圆圆,“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将你的儿子接回去吧!好好照顾他。”
正文 第两百零七章 一切释然
其实,她不是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只有,这样,南门东篱才会彻底的死心。她想的是,他若真的将孩子接走,那么,她就会立刻离开花国。
“你”南门东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千年的等待,顷刻间化为了虚有。这一千年,他的执着,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局。可,他不后悔,永远不后悔。至少,她活过来了,如果,她觉得这样快乐,她可以这么做。他还会一如一千年前那般,祝福她。
他身后的将士们都用愤怒的眼光望着城楼上的人。这样的奇耻大辱,还是从未有过的。
不知道何时,非喜带着贤妃走到了南门东篱的身边。他望着赫连梓,“赫连梓,你还记得这是谁吗?花国赫连梓爱妹如命,却只是传言而已。”
“哥哥——”贤妃惊慌的唤一声。一张小脸满是泪痕。
赫连梓扶着栏杆的手紧紧的攥紧,这是他最爱的妹妹,他答应过要保护她一辈子,要带她回家。可是,现在,他不但没有实现诺言,还使得她成为了别人对付他的筹码。
“妹妹——”
愤怒几乎吞噬了他的整颗心。
双方僵持不下,将士们都是愤慨不已。蓦然,城楼上,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支箭。然后,其它的人都像得到了命令似的松开手中的弓弦。然后,朵薇就看见了箭如雨下,那些箭都直直朝南门东篱射去。他躲闪了几下,可那么的弓箭手都瞄准了他。他怎么躲闪得过来。
万箭穿心。朵薇似乎听见了血肉撕裂的声音。
“不——”那一刻,朵薇近乎疯狂了。不顾一切的跳下城楼。赫连梓一伸手,她的裙摆划过他的手心,什么也没有留下。她本就不属于他。
“停下,停下,不要放箭了——”赫连梓怒吼着。他是害怕伤着了她。
南门东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朵薇。
朵薇运着内力,朝南门东篱飞去,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了。她现在身上有很大一股力量。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插在他身体里的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夫君,夫君。”泪如决堤。从前,她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她也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心动,也不会心痛。可是,现在的她,软弱到她自己都讨厌。
南门东篱目光灼灼的盯着朵薇,他根本就没有顾忌那些插在自己身上的箭,伸手抚着朵薇满是泪痕的脸,“我其实,不是来硬带着你离开的,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永远也不离开我的——”
“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在说话了——”朵薇伸手抚上他的薄唇,“因为,她跟我说,她生下了我,你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这一刻,她多么害怕他死掉。
这个‘她’指的便是姬芙蓉,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那夜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这样的事实,她怎么能够接受?虽然,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她还是不能够接受。
忽然,南门东篱就笑了,他的手指轻轻的磨砂着她的脸,“傻瓜,别哭,你忘记了么?我是昆仑神族的族长,不死不灭,任何的兵刃都伤不了我。你总是有什么,也不跟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魂魄是我用毕升修为收集的,哪里来的父亲这一说,她是骗你的。这一千年,她一直都在骗我们。”
原来,她是骗她的。如果是真的,要她怎么接受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朵薇吃吃的笑了两声,那样子,却比哭着还难看。自己真的很傻。
“篱,帮我恢复记忆吧!那样,我知道了一切,就不会再误会你了——”
南门东篱愣了一小会儿,为朵薇拭去脸上的泪痕,笑着道:“那你还离开我吗?”
“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