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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如一天,他怎么还会再相信木辛胡诌的那些话。这其中定有隐情。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嗤笑一声,“木药师,不会再跟朕说,没有什么事,皇后娘娘只是身子太弱,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晕倒吧!”
木辛跪在地上,一直缄默。此刻他的心事乱如麻,这下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知道,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
“微臣敢问皇上,是否爱皇后娘娘?”他扬起头,直直的望着南门东篱,丝毫都没有怕死的样子。
南门东篱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一下子心更气了,“朕爱与不爱她,这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木辛就是在拖延时间。
木辛望着南门东篱一副冷漠的样子,这段时日,据他观察,南门东篱与朵薇的感情大有进步。可是,一个君王真的会真的爱上一个人吗?会不会是他太真了?君王皆薄幸,他比谁都要清楚。
木辛跪在地上,挺直了背脊骨,“微臣隐瞒了皇后娘娘的病情,自知是死罪,可是,若是皇上心里有娘娘,她便还有一点活路,若是,皇上心里没有娘娘,那她就是必死无疑。。”
他虽然看出南门东篱对朵薇有意,可是君王的感情能保持多久呢!他赌的更是,朵薇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但愿他会顾忌到这个,在宫中保她一命。
“你大胆。。”南门东篱掌心一运力,一掌重重的打在了木辛的胸口上。
他有爱过她吗?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爱上一个人。爱,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恩。。”木辛只是闷哼了一声,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伸手用洁白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依旧是面不改色,气息有些弱,“皇上,微臣是死不足惜,最关键的是娘娘的性命。。”
南门东篱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为木辛的欺骗而愤怒,他为她的病而愤怒。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快被愤怒的火焰吞噬。隐隐的觉得有些害怕。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木辛移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在朵薇头顶的上的穴位轻轻按了两下。
“那是什么?”南门东篱瞳孔微缩,一个身经百战的男子,竟然也忍不住连连后退。
朵薇的脸上的皮肤之下有无数的黑虫向快速下爬,一直由脖子向下。
木辛见状,解开她的衣领,捞起她的衣袖,手上胸前,全都是那些小黑虫,若是将衣衫除去,可以猜得到全身都是这种东西。
南门东篱忍住了想要呕吐的冲动,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些东西,既恶心又可怕,他从未见过世间有这种东西。他自认自己所见的已经够多了,没有想到时间竟有这种诡异的东西。
木辛愣愣的望着床上的人,幽幽开口,道出了他一直以来守在心中的秘密,他一直在努力,可还是救不了她。
“这个叫做食人蚁,是西域的东西,种植在人的心口,为的是要控制人,让人听话,每年施毒着会给受毒者派发解药,若是一直服用解药,食人蚁,会一直在胸口上,这样也不会危及性命。若是没有解药,食人蚁就会一路向上,进入人的大脑,吸食人的脑髓。中了这个毒,唯一的顾忌就是不能怀孕。。”
南门东篱仔细的听着木辛说的这番诡异的话。他心中似乎隐隐的觉察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若是怀孕了,会怎么样?”
木辛的脸上是无尽的哀伤,“若是怀孕,食人蚁就会提前毒发,扩散至全身,最后吸食胎儿的脑髓,之后连大人的脑髓,全身的器官,皮肉都不会放过。患者就会活活的痛死。。”
南门东篱下意识的望着床上的朵薇,一想到这么美好的容颜,会被食人蚁啃食,美人它日只是累累白骨,他心中觉得无比的难受。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这比任何的刑罚,毒物都要可怕,比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更加的残忍。女子皆爱惜自己的容貌,怎么用这么恶心的方式死去?
“你想办法呀。。”南门东篱情绪有些激动,一把抓着木辛的衣领。
“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苦等到现在了。。”木辛的声音甚是无奈,痛苦,颓废
“我们可以找解药。。”南门东篱忽然想到了可以去找解药。
木辛的眼睛毫无焦点,轻轻的摇头,“没有用的,怀孕之后,解药也将失效。。”
南门东篱颓废的放开木辛,他都说没有办法,那还有什么希望?望了望床上的人,她身上的黑色食人蚁还在继续移动,让人浑身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这便是和他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想不到,她体内会有这种毒物!
骤然,南门东篱的目光犀利,恶狠狠的望着木辛,“你为要隐瞒这么久?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他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木辛和她是一伙的?或许是和下毒的人是一伙的。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一百零六章 动了胎气
木辛苦笑了一下,笑得风轻云淡,“微臣自知是死罪,不敢求饶,其实,皇后娘娘初入风国,微臣就诊断出了她中了这个毒,可是这牵连太广,关系到风国和大月国的邦交,微臣本来有信心控制娘娘的毒,哪知道,娘娘会身怀有孕。。”
南门东篱恍然想起,听人提起过,木辛曾经说过皇后并无孕育子嗣的能力,可是第二日,宫里就传出了皇后有喜。这恐怕就是木辛的诡计。他当然不会相信他隐瞒事实欺骗他,真的是为了风国着想,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此刻,他很想杀了他,可是他不能,留着他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太需要他了。谁让他的医术高明呢,虞美人和逸王的病需要他,朵薇的病更需要他。
“皇后,自己知道吗?”南门东篱凝眸望着床榻之上的人。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或许,他从未看透过。
木辛低下头,“皇后娘娘至今还不知道,微臣害怕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害怕她绝望,害怕她的美梦破碎。他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虽然,她从未不说。
南门东篱踱步到窗前,半晌之后,“皇后贵为公主,体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刚刚他一时之间太过于震惊了,没有想起这个问题,可是,他是个聪明的人, 这些细节,他不会想不到。
木辛的心中一紧,这个最棘手的问题终于来了,他一直就是因为顾及这个问题,所以才会隐瞒至今。他望向床上的人儿,“这就要问皇后娘娘自己了。。”原谅他将这个问题推给她了。
南门东篱回眸望着床榻上的朵薇,她的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记得,不久前,他们才约定了不欺骗。他一直都以为她贵为公主,锦衣玉食,怎么体内会有这种腌臜的东西!
“真的没有办法吗?”南门东篱简单的道了出了这几个字。他心中还是不相信,医术高明的木药师会没有办法。
木辛只是无奈的摇头。
“那你刚刚问朕爱不爱她,是什么意思?”南门东篱的眼眸逐渐加深,比黑夜更加的深邃,不放过木辛脸上一丝情绪。
“如果皇上你爱皇后娘娘,皇上一定会向着娘娘,会护着她,若是你不爱她,那么,她的病情一暴露,太后,各宫娘娘,朝中大臣都是容不了她的。”
木辛言辞恳切。他说的是事实,若是没有一个人护着她,那她还没有被病痛折磨死,就被宫里的人逼死了。污染龙体,这是大罪,更何况,她还污染龙裔。
南门东篱轻叹了一声,“你先下去吧,一定要想办法救她,还有暂时,不要对任何讲起这个病,包括皇后她自己。”
“是。。”木辛领了命就下去了。
南门东篱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坐了许久。他还需要点时间来考虑整个事情,一直到傍晚时分,屋内渐渐的暗了下来,宫婢们鱼贯而入将宫灯点燃。
朵薇动了动身子,脸色越加的苍白,但是那黑虫总算是消停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眸,印入眼眸的就是南门东篱拿张俊美的脸。她不自觉,就笑了,“我这是怎么了?”
南门东篱嘴角微抿,伸手拨了拨朵薇额前的碎发,眼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千儿你太累了,所以晕倒了。。”
他仔细的观察着朵薇的神情,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了。他现在开始好奇,那个下毒的人是谁?难道是萧太后?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朵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前的画面一下子闪入脑海里,她记得自己在看宫人们种花,然后觉得眼花缭乱,后来,看见手上有很多虫在爬,看着看着就晕了过去。
她下意识的将手伸出被窝,仔细的看了看,依旧是一片苍白,但是并没有什么虫,难道是自己一时眼花了?她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
“千儿在看什么?”南门东篱扳过朵薇的脑袋,使她看着他,然后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没什么。。”朵薇在心里默念, 但愿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响起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皇上,太后请你跟皇后娘娘前去倚舒宫,说是慕容贵妃肚子疼得不行。。”
南门东篱和朵薇同时满脸黑线,找茬的来了。
“你好好休息,朕去就可以了。。”南门东篱为朵薇捻好被角,说着就要起身。
朵薇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揭开被子就下床,“皇上,让臣妾跟随去吧!太后都点名了,臣妾再不去,就是不给她面子了,皇上也难做。。”
“你?”南门东路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朵薇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我知道皇上是为臣妾好,可是臣妾已经没有事情了。。”
最后,南门东篱无奈,只得带上她。
他一直扶着她,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目光灼热,他曾经以为他不久之后便会做爹爹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南柯一梦。她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怎么还保得住孩子!
还未走近倚舒宫,便听见了一阵杀猪的声音。太后各宫的嫔妃都被叫到了倚舒宫。
太后在慕容贵妃的寝房外面踱来踱去。一众嫔妃立在身侧。太后见到南门东篱和朵薇之后,脸色更加的铁青了。还不等朵薇和南门东篱走近,她就怒气冲冲的迎上来。
“皇上,听说你今日白天在御花园训斥了慕容贵妃,还罚她跪下?”
南门东篱语气冷淡,“训斥是有,何来罚跪只说?再说了,朕是训斥的一众妃嫔,又不是慕容贵妃一人,是慕容贵妃不懂礼数。。”
太后将目光转向朵薇,满是不削,“哀家不管是怎么回事,今日,皇上训斥了她之后,她又罚了跪,她受的惊吓不小,听说皇上还推了她一把,皇上怎么说?御医说她动了胎气,现在胎儿危险。。”
“母后,朕说了,并未罚跪。。是慕容贵妃太不懂礼数了。。”南门东篱冷冷道。
太后的语气有些不善,“皇上,就算舒儿有什么不懂礼数,可她身怀有孕,你不怜惜她,也要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哀家看,皇上以后还是免去舒儿的跪拜之礼吧!”
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哀嚎声。
南门东篱垂眸,淡淡道:“就依母后的意思吧!”
太后的脸上一下子就是得意之色,“谁是嫡长子还不一定呢,更何况,现在早已不是只传位嫡长子的时代,再说,皇上也不是嫡长子呀。。”
她这一番话显然是说给朵薇听的。连着也提到了南门东篱的痛楚。朵薇侧脸睨了南门东篱一眼,他果然,脸色不佳。
“太后说得极是,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正值盛年,现在谈论谁来继承皇位,这样,是不是有些诅咒皇上的意味?”朵薇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
“你”太后一时哑口无言。顿了顿,“哀家可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杨太医满头大汗的走出来。
“慕容贵妃怎么样?”太后厉声问道。
那杨太医立刻浑身哆嗦了几下,“回禀太后,慕容贵妃的孩子算是保住了,只是身子还比较虚,加之惊吓过度,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休息和调理,万不可再受惊吓,否则,后果不不堪设想。。”
朵薇望了望那杨太医,他的眼神有些闪烁。这杨太医是太后身边的人,他的话当然不可信。可是,这夜闹得也不小,各宫的妃子都请来了,除了腿脚不便的虞美人。看来,这个慕容贵妃是要将后宫搞得鸡犬不宁才安心。
太后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带领众人走了进去。
慕容贵妃虚弱的躺在床上。见着南门东篱之后,伸出手,带着哭腔,“皇上,皇上。。”
这深情的呼唤,让朵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门东篱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怎么样?好些了吗?”
慕容贵妃感激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南门东篱,“皇上一来,臣妾就好多了。。”说着还一头靠在南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