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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水的眼睛一亮,问:“父亲有办法了?”
程二老爷看向程寒水说:“水儿,你在京城中悄悄传些谣言,就说程三少爷年过十七都不曾有通房丫环,暗示大家他有隐疾。”
程寒水在京城交游还是非常广阔的,他点头回了是。
程二老爷又看向程菖蒲说:“蒲儿,前些日子让你去找的药材可有消息?”
程菖莆点了点头说:“派出去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是已经大体确定,只是药材获取有些难度,还要再等上两个月。”
程二老爷高兴地拍起了桌子,大声说:“太好了,程家的荣华富贵,可就在此一举了。”
“父亲,这药方真有那种奇效?”程草莆犹豫地说。
程二老爷神秘地看着小儿子,只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然后自己从桌子最底下最里层的屉子抽出一张药方,用手反复地摸嗦着上面的字。
“巴戟50克,菟丝子30克,熟地20克,可使不孕之女受孕。”药方上的字不多,可内容却极为骇人,这居然是一张能让不孕的女人怀孕的方子!
(这张方子源自林至君医生在1985年发表在《中西医结合杂志》上第5卷第4期名为《中药人工周期疗法诱发排孵》一文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轻罗已薄未更衣
第二十六章轻罗已薄未更衣。
三月中旬时,燕欧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的回来让程曲莲十分欣喜,在他带回来的十余种解玉砂里面,有三种原料是可以做成玻璃的,分别是石灰石、石英砂和大理石,而且燕欧都已经探明了这些矿石的产地,原料的供应不成问题。
接下来是将矿石粉碎并配料燃烧的问题,虽然在穿越到21世纪时出于隐晦的可能会回到原来时代的直觉,程曲莲意识到纯净的耐温的玻璃器皿是制作消毒酒精和提炼药物的重要工具,为此在掌握了大量理论的基础上,还特意在玻璃工厂呆过一段时间,但那个工厂用到的很多程序都是用大型机械完成的,如何用人工的方式完成制造玻璃的程序,程曲莲还需要和两个制造玻璃的师傅认真探讨。
正好也要避开程府里的事,程曲莲决定以继续到父亲墓前守孝为由,离开了程府,回到了程家祖坟所在地,继续过起了结棚而居的生活,不过这次程曲莲带上了扶桑、燕欧和灰喉。
从二月起,在程府下人的中就传起了程曲莲不能人道的流言,慢慢地漫到了整个京城,程曲莲有小神医之名,京城知晓她的人还是不少的,听到这个流言的人或多不信,但信或不信,八卦的天性还是让这则流言越传越广。
端工还呆在自己的偏厢,偏厢带着一个很小的花园,是程府大屋花园的一个偏角,在春意盎然的上午,他喜欢让一鸡一蛇陪在身边,坐在小花园一块大石头上。
大花蛇探着脑袋,在端工的耳边丝丝丝地不停吐舌头。
端工惊讶地坐了起来:“什么?公子说他摸过程曲莲的男根?”
“丝丝丝丝…”大花蛇的吐舌头的速度快了些,两只蛇眼里还闪着些兴奋的光芒。
“公子说他真的不会硬,软得跟面团似的,难道那个不能人道的流言是真的?真有趣,哈哈。”端工眯着眼,笑嘻嘻地说。
大花蛇完成了传话任务,长长的身体蜷了三圈,将蛇头放在圈的中间,一只蛇眼睛偷偷地看向大公鸡。
“嘎~~嘎~~~”大公鸡居然发出了鸭子的叫声。
端工瞪了大公鸡一眼,叱道:“昨晚又找母鸭子鬼混了?出息!”
“呱~~~呱~~~~”大公鸡一着急,发出了青蛙声,端工白了它一眼,说:“晓得你看不上这府里的母鸭,个个都端庄娴淑,没味。”
大花蛇的眼里带上了些看好戏的笑意,缩着蛇脑袋,将大半的脑袋埋进它的身体包围里,但一只蛇眼,依然不屈不挠地看着大公鸡的好戏。
在程府的西院,程二老爷在宠妾李姨娘的屋子里刚完结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房事,李姨娘虽然已生过一个女儿,但皮肤还是吹弹可破,在房事上花样更是百出,一直很得程二老爷的喜欢。
“老爷…”李姨娘嗲嗲地开口,说:“红粉是要入宫的,这教养嬷嬷可得请了呀。”
程二老爷捏着李姨娘雪白的Ru房,说:“粉儿的事,夫人肯定会办妥的,宝贝莫要担心了。”
“哼,老爷,夫人前些日子可是打算要把红粉送去她娘家给侄子做妾的,妾身就这么一个女儿…”李姨娘带了些哭音。
程二老爷脸色略有些尴尬,拍着李姨娘说:“莫要哭了,老爷心肝都疼了。”
李姨娘悄悄上扬,扬起她娇媚的脸,破涕为笑说:“那老爷就允了妾娘家的姐姐进府吧,她做红粉的教养嬷嬷妾才放心。”
程二老爷惊讶地说:“你姐姐不是在宫里吗?”李姨娘原本是他的丫头,后来收用后生下了程红粉,成了姨娘,她的姐姐原先是张大将军府的丫环,从小侍侯张大将军的嫡长女现在的张贵妃,在贵妃进宫前就嫁人了,生了个儿子,后来贵妃怀孕后不习惯别人侍侯,就向皇帝请了特旨,让李姨娘的姐姐入宫做贴身嬷嬷。
李姨娘得意地说:“是贵妃娘娘开恩,准了姐姐回家荣养,姐姐可是宫中贵娘娘身边的嬷嬷呢,一般人家可请不到她。”
“好,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将李嬷嬷请到府里来。”程二老爷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张贵妃这颗大树,程二老爷早就想靠上去了,这种好事,他求也想去求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程二夫人气得摔破了一个青瓷的梅瓶,她愤怒地说:“这小蹄子,出身低贱,自从她姐傍上贵妃后就气焰益加嚣张,本想将她女儿送去做妾捏在我的手心中,哪知竟会有选秀这事,现在她姐姐再入府,这个二房还不得变成她的天下!哼。”
一旁的赵嬷嬷端了一杯茶给程二夫人,然后说:“那贱蹄没有儿子,再横也白搭,夫人且忍忍,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呢。”
提起儿子,程二夫人明显欣慰了很多,说:“水儿和蒲儿都十分孝顺,幸好有他们在,否则老爷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整日里就想打我的脸。”
十日后,程府来了一顶青轿,从此,程府西院程红粉的绣楼旁边的厢房多住了一对母子,李姨娘的姐姐李嬷嬷和她十七岁的儿子潘富贵。
初夏之时,京城里最出名的美男子安定侯世子罗更突然收到了一封从京郊寄来的信,信中只有一行诗:“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春慕夏实秋叩门,莫让曲莲空房归。”署名是程曲莲。
轻罗已薄未更衣,这句话正是罗更的姓和名,而桂微是罗更的字。
罗更收到了这封信后大为恼怒,大骂程曲莲堂堂男儿居然来调戏他一个男子,真是不要脸至极。
还马上回了一封信:“不知廉耻。”
由于罗更在他的好友中又骂了程曲莲几次,这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大家都知道那不能人道的小神医程曲莲,竟然是个断袖,而且断的十分有气魄,居然想将那京城第一美男断到怀里去。
京城的才子圈勋贵世子圈中都知晓了这事,鄙夷者有之,暗暗羡慕者有之,但更多的是仰慕着罗更的京城待嫁贵女们的恨,安定侯世子罗更身份显贵又兼有美貌,虽然脾气有些躁,但一直洁身自好,年纪已过十八还未定亲,正是贵女们都盯着的大肥肉,一直以来她们都觉得竞争对手应该是其他贵女,哪想突然蹦出一个男的来,还传得满京城都是,不由恨得牙痒痒的,其中一个贵女,是威信侯的嫡女花婷婷,年十四,小有才名,当即就给程曲莲写了一封信。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三进宫
第二十七章三进宫
“无德小人竟想抱背之欢,不若狎一狡童,堪堪与尔相配。”程曲莲看了威信侯家花婷婷的信,笑着对扶桑说:“才女就是才女,单单几字,颇多文采。”
抱背之欢出自《晏字春秋》中齐景公与羽人之事,而狎狡童出自《诗经之山有扶苏》,前者身份贵重,而后者低贱。
“少爷,这般自毁名声,夫人会生气的。”扶桑担忧地说。
程曲莲眼睛望着棚外的景色,夏日的烈阳晒得外面的树上叶子都有些绵软,她淡淡地说:“不自毁名声,又如何解释出孝后不定亲?”
扶桑默然,自家小姐这一辈子,只怕永远都变不回女子的身份了,正常的官家男子,一般过了十八都会定亲,小姐又是程府家主身份,又有小神医的名声,若是随便娶一个丫环出身的女子,怕是连宫中都会过问,想到这,扶桑心里有此酸酸的,为自家小姐难过。
“少爷,娶扶桑吧,扶桑这一生永远陪在少爷身边。”扶桑突然跪了下来说。
程曲莲却微笑着扶起扶桑,说:“你我名为主仆,实际上曲莲早当你和艾菊是姐妹,不管你们俩何人嫁给我,我也会为你们找到一个称心的真正夫君,待你们生的子女如同我的子女,除却程家家主之位之外,我必定让他们共享程府的荣华。”
扶桑坚定地摇头,说:“少爷一辈子独身,扶桑就一辈子独身。”
“傻瓜,若是你真嫁给我还是处子之身,稍有些医术的大夫很快就能查出来,那我不能人道这事可真正坐实了。”程曲莲笑着说。
扶桑低着头,咬着嘴唇,默然不语。
草棚外站着的燕欧和灰喉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特殊的光芒在他们的眼里闪过,燕欧不自主地往里瞄了一眼,明显有些激动,灰喉突然咳了一声,燕欧马上收回了目光,稍许,程曲莲就从草棚里走了出来,对着燕欧说:“陪我去炉窑那,灰喉和扶桑在这里。”
灰喉假扮程曲莲呆在草棚中,而扶桑帮他掩饰,燕欧的武艺出色,一个人单独护着程曲莲去炉窑也没事。
程曲莲和燕欧骑着马出发的,走了约莫一刻钟,上了京郊的官道,却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小黄车,分明是宫中有旨传到京郊的某一户人家,程曲莲让到了一旁,当小黄车经过她身边时,车帘拉了开来,探出一个太监的脑袋,这太监正是屡次到程府宣程曲莲进宫的小黄衣,他一看见程曲莲,满脸堆笑地说:“程大夫,咱家奉旨宣您进宫呢,高侍卫与咱家同行,刚才稍快几步先去找您,您没看到?”
糟糕!程曲莲想起了在草棚中假扮自己的灰喉,若是一会高侍卫也带了个程曲莲回来,那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燕欧想到了这一步,正暗自着急,程曲莲和小黄衣说了几句就转向他说:“公公要我去宫中看诊,燕鸥,去帮我将药箱拿来。”
燕鸥马上掉转马头往草棚处飞奔,程曲莲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能祈祷那个见鬼的高侍卫能不小心摔哪个坑里耽搁了,程曲莲打算以后在草棚周围挖上几个大坑,来一个坑一个,来两个坑一双。
不到一刻,燕鸥就带了药箱返回,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高侍卫。程曲莲不曾见过高侍卫,不由多看了两眼,见他眼神没有异常,又看了看燕鸥,燕鸥回了他一个没事的表情,程曲莲松了口气,随着小黄车返回了京城。
等入了宫,程曲莲以为会被带到玉默公子那边,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被送到了承乾殿,她不曾到过承乾殿,但那殿气势恢弘,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殿上的字,认出了这正是皇帝的寝宫承乾宫,而她最后呆的地方就是承乾殿。
难道皇帝生病了?
但皇帝又分明不在殿内,那高侍卫将她带到这里就出去了,连话都没有交待一句。
诺大的寝宫,居然就她一个人,就连殿中侍奉的宫女也不见,程曲莲呆着有些不安,她再老成,可她呆的地方是至高无上的一句话就能夺人生死的皇帝寝宫啊。
两个时辰后,食时一过,德宗终于出现了,在食时一刻,有一个小宫女端了饭进来给她吃,她匆匆扒了几口,此时看见德宗进来,她立马跪地叩拜。
德宗也没让她起,只抬脚经过她的头边,她听见其他人退出去的声音,寝宫的内门还被关上了。
“脱掉衣裤。”德宗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程曲莲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德宗看着她,她又低下头,说:“皇上,草民。。草民…”
“脱!”德宗不悦地命令。
程曲莲手抖了起来,她解开上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心里着急地在想该怎么办。
好像自从父亲去后,她每次入宫都会面临这种危险的境地,父亲,若是父亲在…
程曲莲的眼睛里涌上了些泪水,她硬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两眼微红但眼神坚定,接着,叩了三叩。
德宗阴沉地看着她的动作,脸色越来越不好。
程曲莲再次抬起头,对着德宗说:“皇上,请恕草民不能遵命!”脱是死,不脱也是死,脱了还会落个欺君之罪连累父母,还不如直接以死抗争。
“为何?”德宗冷冷地盯着程曲莲。
“圣人有言,童蒙之学,始于衣冠;先正衣冠,后明事理。就连三岁小儿也知出门访客需衣冠整洁,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