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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得阴寒,以后也会极难有孕。”
程二夫人听了程曲莲的诊断,再度哭泣晕了过去。
程二老爷说:“还请侄儿保住赵姨娘的命。”
扶桑也从内室出来了,说赵姨娘已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她点了几个穴位,虽然不至于大出血,可是还是没完全止住。
程曲莲写了个方子:天花粉1克,猪牙皂粉0。5克。她将方子交给程菖蒲。
程菖蒲亲自跑去抓药,然后交给程曲莲,程曲莲将药混在一起,成糊状,用一块酒中浸过的白纱布包上,对扶桑说:“将这个塞进金沟(**)处,要塞到婴女(**内后窟窿)为止。”
扶桑接过后进去了,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传来好消息,血完全止住了,赵姨娘的命,大半是保住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谁是下药的人
第五十七章谁下的黑手
程菖蒲对着程曲莲着实鞠了一个躬,说:“三弟真不愧是小神医,医术高明,二哥在此谢过了。”
程曲莲侧了半身不受礼,说:“赵姨娘血亏太多,气血两旺,**将会变得比较阴寒,曲莲受之有愧。”
程寒水脸上浮着嫉妒,他眼珠子一转,将那燕窝端起来递到程曲莲面前说:“刚才听三弟说赵姨娘是被两次下药流胎所以才致大出血,父亲开出下胎药是因为前一次流产胎膜未落,明明只下了一次药,为什么三弟偏要说两次?这燕窝是赵姨娘睡前吃的,我们都已验过没有致落胎之物。”
程曲莲接过燕窝碗,用鼻子闻了闻,她仔细辨别了一会,然后又用手去分开燕窝里的汁水,抬头对程寒水说:“这里加了一味药,专门用于孕期三个月至五个月的下胎药,因这味药无色味甜,加在燕窝中极难辨别不出来的。”
“既然极难辨别,那三弟又如何知道吗?”程寒水那言下之意竟然想直指程曲莲是下药的人或者与下药之人有关系了。
程二老爷盯着程曲莲,他的心里也是翻滚着复杂的情绪,一面是对程曲莲救回赵紫怡而幸庆,另一面却又对程曲莲的医术而忌惮不已,万一传到太医院或皇上耳朵里,那他在太医院的位置岌岌可危了,若是能将下药之事赖到程曲莲的身上,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程曲莲笑着说:“大哥,此种药物虽然普通,但极少有人去用它去落胎,因为它在孕早期时落胎效果不太明显,对孕中期的落胎更有效一些,曲莲也是有一次随父亲在民间行医时给一高门大户中的少奶奶治病才偶然得知的,若不是诊过赵姨娘的脉,知道她落胎后的情况,曲莲也不会想到燕窝中会有这种药物的。”
“大哥要证实燕窝中的药很简单,去找一只怀孕的家畜来就可以。”程曲莲又说。
程寒水马上让人去逮了只怀孕的猫,将燕窝灌了下去,猫比较小,所以药性发作得快一些,一个时辰之后,猫就出现了明显的流胎症状。
“燕窝里是什么药物?”程二老爷阴着脸问。
程曲莲取出刚才程菖蒲抓来的药包,将里面的天花粉取了出来,说:“就是这种药物,一般人都以为它只用于清血去热,其实孕三月以上的妇人喝了,就极易落胎,但又因为此时胎儿已经比较大,只用这一种药物极难落得干净,所以一般会配上紫草和猪牙皂粉一起用。”
程二夫人将眼睛死死地盯着曾嬷嬷,怒声喝道:“你这死老婆子,为什么要对怡儿下这种毒手?!”
程二老爷和程大少爷无话可说,为了避免尴尬,他们让小厮将程曲莲送了出去,然后关起门来,齐齐看向曾嬷嬷。
程二夫人想到罪魁祸首就是她身边信任的嬷嬷,悲催地喊:“大哥,以后我没面目见你了!”她扑到程二老爷怀里,哭着说:“老爷,老爷,曾嬷嬷不会平白无故去害怡儿的,她定是被人买通了。”
程菖蒲将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谢氏,程二夫人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楚,那下药之人就是谢氏。
程二夫人在与谢家订亲前就曾经为程菖蒲求娶过赵紫怡,可惜赵家拒绝了,后来程菖蒲与赵紫怡有了首尾后,她一心想让赵紫怡当正妻,可是谢家传回消息说并不介意谢氏进门前多一个贵妾,而程二老爷又想着借着谢家的权势步步青云,所以最后赵紫怡才成了妾,可再是妾,那也是她嫡亲的外甥女,与陌生人一般的谢氏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谢氏温柔地淡淡地一如既往地站在程菖蒲的身边,不搭话也不闪躲。
程二老爷只好调回目光,恶狠狠地看向曾嬷嬷说:“贱人,快说是谁让你下药的?若是不说,你死不死不要紧,你的孩子…。”
提到孩子,曾嬷嬷身体抖了两抖,她似下了决心,从地上站了起来,哈哈地笑着说:“这程府的一切都是三少爷的,你们和你们的贱种,都要从这程府被赶出去。”
曾嬷嬷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撞了柱子,等另一些嬷嬷们去拉她时,她已没有了气息。
看着大家都关注在曾嬷嬷的身上,谢氏松了松袖子中的手,手心全是汗,曾嬷嬷一死,而且还将事情赖到了二房深恶痛绝的程曲莲身上,她的嫌疑就几乎没有了。
曾嬷嬷的尸体被抬了下去,程二老爷觉得事有奇巧,就吩咐程寒水去查一下曾嬷嬷的家人在哪里。
曾嬷嬷是程府采买回来的丫环,后来嫁给了程二老爷身边的一个小厮,那小厮后来来了家人,赎了身出府,曾嬷嬷依然留在府里办事,但她的老公和孩子却脱了程府的奴籍的。
程二老爷和程二夫人虽然恨程曲莲,可他们也并不是蠢到底的人,这曾嬷嬷临死前咬上了程曲莲,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所以他们按下了曾嬷嬷的话,先去看看曾嬷嬷的家人再说。
到了晚上,程寒水从外回来,带回来了曾嬷嬷家人都不见了的消息,程二老爷和二夫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程二老爷让二夫人先行休息,他单独留下来问程寒水:“水儿,你是否还记得曾嬷嬷那口子出府的时间?”
程寒水点了点头说:“孩子今天一并查了一下,是大成七年八月。”
程二老爷脸色阴沉地说:“大成七年八月,我记得蒲儿与谢家订亲,好像是在大成七年的五月吧。”
“父亲,你的意思是?”程寒水面色大变。
程二老爷沉默良久,然后说:“此事,莫传出任何消息。”
“那曾嬷嬷死前那些话,可被不少人听到了的。”程寒水犹豫地说。
程二老爷说:“此事无凭无据,曾嬷嬷又已死了,很难赖到程曲莲的身上,不过,我们倒是可以造些谣言,说她对赵姨娘因爱生恨而痛下杀手,正好将她求怡儿的事,掩盖过去。”
“父亲真是英明。”程寒水恍然大悟。
“你再亲自去赵家一趟,将曾嬷嬷死前的话传给赵家家主,然后再将我们无凭无据不能告程曲莲谋害人命的难处说一下,哼哼,让赵家与程曲莲成为死敌吧。”程二老爷又说。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设局一
第五十八章设局。
三月初四,程曲莲收拾妥当再次出发去门下省,依在还是灰喉跟着她,燕鸥也想跟过去,程曲莲拒绝了,她让扶桑去巡视药铺,让燕鸥将改良玻璃的方案拿到窑上去,顺便买个四进的宅子给造玻璃的师傅们,安排好产婆。
艾菊和扶桑都不放心,可程曲莲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们带着担忧送程曲莲出门,看着程曲莲离开程府,艾菊紧紧地拉着扶桑说:“我的少爷,今天不知道会受什么罪。”她说着说着就眼晴红了。
扶桑也担忧地叹气说:“少爷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人,她不会退缩的。”
艾菊点点头。
程曲莲经过中书省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人喊:“程曲莲来了,我赢了!”中书省的门里一下子涌出了十几个人,用各种奇怪的目光看向程曲莲。
程曲莲淡定地走自己的路,让中书省的人嘲笑去吧。
进了门下省,看见穿着浅绿官服的吴左补阙站在门口不远处,他的书僮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吴左补阙看见程曲莲就笑眯眯地迎上来说:“程左拾遗,今日左谏议大人让我带着你去民间纳言,察看民间疾苦。”
到民间收集民意给皇上谏言确是门下省的职责之一,程曲莲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点头说:“那曲莲就跟着吴大人了。”
吴左补阙带着书僮走了出去,门口有一辆马车,是门下省一般官员办公事时的代步工具,程曲莲跟着吴左补阙上了马车,上车前,灰喉想拦住她先行查看一翻,程曲莲阻止了他,微笑着踏上了马车。
灰喉看一切安全,微微松了口气,站到了马车的旁边,慢慢地跟着马车走。
吴左补阙看着若无其事的程曲莲,心里暗暗有些佩服,他想起今天的任务,又有些忐忑,不过看到程曲莲身上金鱼袋,眼里闪出十分嫉妒的神情,稍侯,开口说:“我等隔一旬就需要到京城四处看民情,收集民言,而民言最多见的地方为闹市茶楼,左谏议大人让我带程左拾遗去的是东市的茶楼。”
“是,曲莲定不负左谏议大人的任务。”程曲莲微笑着说。
“左相大人说,我辈受皇恩吃皇粮,当是为皇上鞠躬尽粹,这些话还请左拾遗大人谨记在心。”吴左补阙加重了语气强调了这点。
“是,曲莲铭记左相大人的话。”程曲莲恭敬地回。
吴左补阙说完这话后就闭上了眼,开始闭目养神。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进了西市的清心居茶楼,这个茶楼位于西市最热闹的地方,与程家药铺相隔了两条街道,西市是平民的交易市,茶楼里随处可见三教九流的人。
吴左补阙似乎对这个茶楼很熟,茶楼的小二看见他就马上冲过来哈腰,将他引进了二楼可以看到一楼和二楼整个大厅情况的位置,小二还特别地看了程曲莲和灰喉一眼。
几碟点心,一杯龙井清茶,一杯铁观音,另有两杯水是给两个书僮的。
程曲莲看了看清脆碧绿的茶水,笑着说:“这个茶楼居然有明前龙井,真是极为难得啊。”
“没想到程大人不仅会看病,对茶也很了解啊。”吴左补阙淡淡地回。
茶楼里人来人往喧闹极了,吴左补阙一直在东张西望,好似在等着什么人,程曲莲心里暗暗警惕,朝着灰喉示意了一下,灰喉开始对茶楼里的人都仔细了观察了一番。
过了一会,一个老头和一个漂亮的少女从外面走进茶楼,程曲莲和灰喉看他们就是市井茶楼中常见的卖唱装备,而且茶楼里的客人见他们进来都开始鼓噪起来,有一些年青的汉子高声地喊:“香茗,唱个十八摸,哥给你钱。”
香茗微笑着屈身,并不回话,而是跟着老头的后面走上了二楼。
程曲莲看见在二楼的左侧窗户边有一个微突起平台,老头上了小平台,少女香茗帮着搭起了各种乐器,她穿着一身翠绿的衣服,年纪约十五岁,面白肤嫩,俏生生地站在那,像一朵刚刚要盛开的荷莲,吸引了许多二楼客人们的目光。
“程大人,本官先去方便一下,你先听听小曲吧。”吴左补阙边说边站了起来。
程曲莲站起来欠了欠身,吴左补阙就匆匆离去,但留了他带来的书僮站在程曲莲的旁边,看来好戏要登场了。
会是什么样的好戏呢?程曲莲和灰喉对望了一眼,这种公开的地方,泼粪是不可能了,直接人身攻击?
灰喉暗暗做好了戒备,今日就是拼尽全力,他也要保少爷的安全。
香茗唱了一曲江南小调,她的嗓音很独特,带了苏侬软语的调子,轻脆又带着少女的温柔,真的很好听,茶楼的上下两层很快都安静了下来,只留少女的歌声在楼间回荡。
“少爷,有人来了。”灰喉突然出声提醒。
程曲莲顺着灰喉的手指往一楼大门看去,一个衣着不凡的浅绯男子走了进来,噫?程曲莲看着灰喉说:“这不是福郡王吗?”他怎么会来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灰喉紧紧地盯着福郡王,发现他带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家丁走起路来脚步很轻,看去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少爷,那两个家丁功夫不比我差。”灰喉提醒程曲莲。
程曲莲明了地点头,看见福郡王走上了二楼,他看也不看程曲莲,直接走向那卖唱的少女,大声地对香茗说:“爷三天前让你考虑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香茗看见福郡王时,脸上就已显出些慌乱,她蹲着身子,低着头说:“这位爷,小女子不愿意入府为妾,还望爷成全。”
福郡王在京城,那是出名的小霸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程曲莲知道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福郡王冷笑着说:“爷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要不到的,给我绑回去!”两个家丁听了命令马上就冲上去抓住了香茗。
香茗拼命地挣扎,而那位老头就抱着福郡王的大腿不断地嗑头说让他放了他的女儿,可是福郡王却将老头拉了开去,对他说:“跟着爷,保你们父女吃香的喝辣的享荣华富贵,你这一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