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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还有谁?”
月已西沉,大地一片黑暗,“既然轩辕烈如此爱他的王妃,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他的皇位重要,还是女人重要。呵呵,鱼与熊掌就看他要怎么舍弃。”
谁做皇帝,老百姓不能管也没心情管,只要他们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合家幸福就是最好。
夺位之战的第二天,皇榜贴出,知道没事了安全了,街道上便恢复了热闹,老百姓照样做自己的生意,有些胆大的,经过各大城门的时候还会看上一眼官兵正在清扫的大片血迹,说上两句自己的看法。
此时的风雨山庄依旧客似云来,即使是夺位的那天,娱乐城都还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可以说,风雨山庄就像一个小型的太平世界,为旅人,为无聊的人提供了一个可以安心享受人生的暖窝。
岚汀站在莲花池边,哗啦啦的搅动着池水,有些恼意的说:“花妈妈,对不起,没有找到林冲,让他跑了。不过,我一定要捉到他。把他捉来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
“不,不,小姐,千万别这么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其实,对于林相,我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也许当年我是恨他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的不信任,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我只想找回我的儿子,别无他求。”提到儿子,花妈妈便落下泪来,哪还有初见时的强悍样子。
岚汀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一个母亲,最在乎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无论她外表多么的冷硬强悍,一旦涉及自己孩子的平安,都是脆弱的。
栖凤园里,轩辕烈疲惫的躺在卧榻上,这些日子以来轩辕玉阳的病情毫无起色,朝堂上的事又都压着,强大如轩辕烈也吃不消。
箫声起,似带着魔力般将轩辕烈蹙起的眉展平,岚汀躺进轩辕烈的怀里,手中握着摄魂惬意的吹奏着,箫声轻柔而欢快。
轩辕烈嘴角微翘,眼睛依旧闭着,轻柔的将岚汀揽进怀里,将头埋进馨香的长发里,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不远处悦耳的笛声应和着箫声自然的加了进来,岚汀没有停,只是吹得更加惬意,脸上喜色一览无余。轩辕烈也听见了陌生的笛音,刚刚展平的眉头又缓缓蹙起,有些不悦,却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唉,谁叫他的宝贝吹得正开心呢。
两人的合奏可谓是天衣无缝,直听的轩辕烈嫉妒非常,在轩辕烈就快要发飙之际,两人又都很有默契的停止了。
岚汀笑,笑的开心,就说知己难逢,既然这是两人的第二次合奏,如此有缘,又怎能不结识一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有缘又都是音中知己,何不现身一见。”
久久没有回音,就在岚汀以为人又走了的时候,一道黑影闪现在眼前。只见来人一身的黑色斗篷,根本看不着长什么样子。
来人缓缓的将斗篷拿下,只见那人一头银发,五官俊美,正是归京途中,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个人。当时轩辕烈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岚汀可见到了。岚汀见到那头银发,瞬间眼眸晶亮,就要去摸摸。听见轩辕烈的话,又缩了回去。
轩辕烈震惊,一下自卧榻上坐起:“圣医潇漠?你是圣医潇漠。江湖传闻,圣医潇漠医术无双,能起死回生;笛音绝妙,无人能出其右;轻功绝世,行踪诡谲;满头银发,见者身亡。”
潇漠淡泊轻笑,若不是那一身奇怪的衣服,用皎如皓月,温润如玉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淡淡一句“烈王谬赞”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又转向岚汀,“我专为你而来。你,独为我谱三首曲子,我为皇帝治病。可好?”
转动着手中的箫,笑的越发温柔却让人不敢靠近,“你,这是威胁吗?”
“不,是请求。我难得遇见知己,从锦州到京城我一路相随。”
岚汀笑,这次是真心的笑,只一句“好”从此成为她一人的蓝颜知己。
第二十二章 父子天性
隐身在树上的黑影小心的躲过侍卫的巡查,翻身越过一道墙,轻松的落地,摸索着朝栖凤园而去。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岚汀不厌其烦的重复这几日睡觉前的话,“水月,你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王妃请睡,水月就守在门外。”跟着岚汀的这几日,明白岚汀只要人家不惹到她,她人很好也很随意,水月话中也带了些热气。
“奥,那没办法啦,青墨,铺床了,小姐要睡觉。”
“早铺好了,就知道小姐这个时候睡。”青墨笑嘻嘻的,好像她知道了什么重大秘密一样满足。
迷困的神情一改,眼眸如冰,看来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家迷烟都放出来了,自己却才发现。再看青墨,已经被放倒了,而水月半跪在地上神情迷惘却硬撑着不倒。
岚汀不屑,慢吞吞的在椅子上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顿时,茶香夹带着莫名的香味飘散开来,“就这点本事也想迷倒姑奶奶?哼,真是天方夜谈,怎么?还不打算出来吗?”
“呵,没想到,烈王妃还深藏不漏。”一道熟悉的女声自门口传来。
岚汀识得这个声音,想当初,初来乍到,一觉醒来见到的就是她,那位在轩辕烈面前乖巧的令人咋舌的大丫鬟--兰馥。哎,真没想到啊,藏得挺深。
“不敢,论深藏不漏,怎能及得上你。不过,现在,你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说,你的腿。”
“你,啊,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兰馥站在原地,双腿如被毒蛇撕咬,不能动。
“呵,不好意思,我忘了通知你我要下毒耶。”眨眨灵动的眸子,岚汀说的无辜。
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自腰侧,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阴笑着看着岚汀,“我死,你也不能好活。”
岚汀一看,还没来得及惊呼,一条金色的蛊虫随着兰馥的动作,一下飞到岚汀的脖颈,瞬间钻进皮肤里。在昏睡之前,岚汀唯一想的便是,当初就应该好好学养蛊,后悔啊。
唉,岚汀最怕的便是那些蠕动的虫子,当初被杀手营的一个研毒教官看中,倾囊相授毒术,奈何岚汀死也不学养蛊,这下尝到苦头了吧,唉,可怜的娃啊。
银线似一条灵蛇般自潇漠的手指处飞出,缠绕上轩辕玉阳的手腕,隔着雕龙的屏风潇漠开始诊脉。
床上消瘦而苍白的人睁开了眼,瞥见手腕上的银线又静静的闭上了眼。
若爱只是擦肩而过,那么那些忧伤,那些无奈,那些深爱,又算什么?难道是南柯一梦?那又为什么在心底会刻下深深的痕迹,深得海水装不满,刺鸟飞不过;留下痛,留下伤,留下遗憾。纵轮回千年,即使是那不经意的一回眸,便会激起万丈波澜,痛彻心扉。
雪儿,你选择了那样的方式离开我,但,我,不会答应。纵然你入忘川,忘记我们之间的种种,我也要你再一次爱上我。若忘川河畔真有孟婆汤,我不会喝,这一次,就换我追着你跑,即使等待千年万年,我也要等到你。这一次,我要带着记忆轮回,尝尽你心的痛与伤,直到你记起我的时候。
死寂的眸子突然散发了光彩,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初遇蓝雪的时候,少年皇帝,少年得志,胸怀天下,狂霸傲气。
而这个时候,潇漠也收起了银线,“烈王,【情思】之毒出自万毒谷,据说是万毒谷的一个女弟子研制出来用于对付负心男子的,她受了情伤,爱上了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却爱上了别人,悲伤之下,怨恨油然而生,便给那男子下了此毒。此毒于无情之人只需调养两三年,但,若有情便无药可解。潇漠也只能做到尽力拖延病者的生命。真是抱歉。”
背对着龙床,轩辕烈面无表情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知道了,谢谢。”潇漠点头离开,把空间留给这父子三人。
床上的人挣扎着要起身,逍遥红着眼眶,连忙按住他,“父皇,你要什么,儿臣给您找来就是。”
对着这个小儿子,轩辕玉阳这些年来死寂的眸子露出了慈爱,“遥儿,你不怪父皇?当年我发了疯的想把你和烈儿扔进火海。”
“不怪了,父皇,遥儿知道您真爱母妃的时候就不怪了。”
“好儿子,父皇是个懦夫,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愿意相信雪儿离开了,她每天都会出现在父皇的脑子里,这么些年来父皇一直以为她没走,一直陪着我。不过,此刻,梦醒了,我想真正去找她了。”抚着逍遥的头,轩辕玉阳幸福的笑了。
“烈儿,你愿意原谅父皇吗?父皇就要去找你母妃了。”此时的轩辕玉阳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而仅仅是一个渴望儿子原谅的父亲。
轩辕烈将紧握的手藏进袖子里,眼睛也有些红了,努力的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轩辕玉阳之于轩辕烈是又爱又恨,当时的狠心刺杀,只是恨盖过了爱。而此刻,他要死了,恨又还有何意义!
轩辕烈没有转身,一直背对着他,站的挺直。
轩辕玉阳无奈轻叹,到了嘴边的血又吞了回去,欣慰的笑了,“烈儿,不回答?那父皇就当你原谅父皇了。我很放心了,烈儿长大了,比之父皇当年还要狂傲霸气。还有,关于墨家的传说,烈儿看着办吧,父皇当年没有废掉它,就由烈儿来完成吧。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找你母妃了。”
伪装的不在乎轰然崩塌,轩辕烈对着龙床大吼,“你别想推卸自己的责任,你的江山我从来都不稀罕。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说完之后大步离去。
轩辕玉阳笑了,笑的满足,自己的儿子又怎能不了解,他还是原谅自己了啊。
当轩辕烈回到栖凤园看到的就是兰馥七窍流血而死,青墨水月昏迷不醒。当下大骇,尤其是看见兰馥的死状,心就像漂浮在暴风雨的海面,恐慌无所依。岚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立即派人四处寻找,他整个人便如修罗入世,浑身的肃杀之气暴增,好像要杀尽天下人。
当一队队的侍卫回来说,没找到人时,轩辕烈彻底疯狂了,砍杀了所有报信的侍卫,要不是天剑老人还能阻止他,他,走火入魔是在所难免。
风雨山庄也派出所有人出去寻找,四大总管更是个个心急如焚。所谓关心则乱,所有人都没发现,苍猊也跟着不见了。众人找了一天一夜,几近崩溃时,还是香蓟冷静一点,注意到了苍猊也不见了。当下放心不少,众人提着的心也稍稍着地,苍猊是灵兽,它的实力虽然没有真正的摆在人前,但一定是强大的,并且它除了不会说话,几乎就拥有人的思维,见过苍猊的人都深有体会。再者,小姐也不弱。
“王爷,莫要太过担心,兰馥中的毒我检查过,是小姐的【至死方休】,照这样来看,那兰馥定是想害小姐,不想,反被小姐毒死。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一定有同伴。他们既捉了小姐,必有所求。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就会有结果了。”香蓟冷静的分析。
“对,我同意霍姑娘的看法,烈,就不要太担心了。”辛无尘也劝道。
尽管如此,轩辕烈身上的暴戾之气仍是不减。直到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后的轩辕烈一反常态的,大笑出声,“好,很好,真好!敢动她,你们就要有胆承受后果。”
话说,那晚岚汀倒下之后,潜入王府的黑衣人就很巧的捡了一个大便宜。进到岚汀的卧室,黑衣人也愣了一下,不过在确定是真的都晕了的时候,扛起岚汀就走。
破庙里,黑衣人扔下岚汀,拿下面巾,“姐,抓来了,你看看,是这个吧。我看过了,她身上带着支箫,也最漂亮。是你跟我说的模样。”
穿着粗布麻衣的林雪烟当即蹲下来。捏过岚汀的下巴,狠辣又带着激动,“是,是这个贱人。”拍着岚汀的脸,林雪烟笑的阴险,没想到啊,你还是落到我手上了,当初借柳红绡的手没淹死你,算你命大。这次,你还不死,只有你死了他才会爱我。认真说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怨,奈何,你不该占了烈王妃这个位子,更不该占了轩辕烈这个人。你知道吗?自十岁那年第一次见他我便爱上了他,无可自拔。然,他却冷心冷清。可是,你回来了,夺走了他所有的爱。所以,不要怪我,谁叫你抢了我看上的东西。
“弟弟,你一定要杀了她,就是她窝藏了杀我们娘亲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和母亲有何仇怨,但我怀疑就是她指使的。”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看见自己最信任的姐姐在自己面前哭,林东风急了,“姐姐,你别哭啊,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我杀就是了。”拔出剑就要往岚汀身上刺,不过却被碧云制止了,“少爷啊,奴婢想您不能杀她。”语气已经不是恭敬而是威胁,“因为,我们要她。而你们嘛,就去死好了。”
“碧云。你……啊……顿时,林雪烟的脸上漫上黑气,眼睛开始翻白,嘴角不停的抽搐,接着全身就像抽筋一样,哆嗦个不停,不一会儿,脸色变得青紫,最后抽搐了几下便咽了气。
十二三岁的林东风武功学的虽好,但哪见过这种事情,自己的姐姐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如此吓人,当下就慌了,不停的叫着,“姐姐,你怎么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