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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郑家姑娘,还有武家姑娘我都见过,都是极好的人,”史良箴微微一笑,螓首低垂,“你的志向我自小就明白,不能助你已经是我心中大憾,又怎么会狠心拦着你?”
“不是,你,”史良箴为了他忍气吞声,自己怎么还能说出打算再等罗轻容两年的话?梁元恪伸出手,将史良箴的玉手握在自己掌中,“我不忍心,实在不忍心委屈你~”
哼,史良箴自然知道梁元恪的意思,不忍心委屈自己做侧妃,若是给他做侧妃,自己和母亲何必又出此下策?“其实若只是我自己,为王爷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的,可是,良箴还有父兄,而且,良箴也不愿陷王爷于不义。”
“我明白,”梁元恪心里一酸,为了那个位置,他要放弃这么好的女人,他忍不住伸手帮史良箴试去颊边的泪水,“是我负了你,”比起总是冷冰冰,甚至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罗轻容,还是史良箴更温婉可人。
“这样的话王爷莫要再说了,良箴什么都明白,”史良箴似乎有些不适应梁元恪的温情,羞涩的绞着衣襟中露出的绦子,“待这次回去,我就跟祖母和父亲说,到得了大师的点化,要到庵堂里为祖母诵经祈求她老人家福寿安康,这样一来,事情总会慢慢淡下去的。”
梁元恪的目光被史良箴指间的杏黄绦子吸引,若是记得不错,罗轻容应该也有一条一样的,那绦子编的别致,系了羊脂玉的鱼形噤步,翠盈盈的垂在裙间,给罗轻容冷漠的形象添了许多生气,“你这绦子倒是别致~”
“噢,这是罗家妹妹送与我的,这编法还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史良箴爱惜的抚了抚上面长长的穗子,叹了口气道,“以前以为容妹妹是个清冷的人,其实相处下来,其实都是外面在胡说~”
梁元恪眉头一动,强压心里的好奇,淡淡道,“是么?那是你的性子好,跟谁都能交好。”
“当然不是,”史良箴显然不愿被人误会自己的好朋友,急忙辩解道,“容妹妹只是不太好说话罢了,那次我跟母亲上香时马车坏到路上,还是轻容妹妹叫人帮我们的。”
“不过是举手之劳,想来你也是谢过她了,”梁元恪有些不以为然,“母妃挺喜欢她的,但我看,她也就是出身好些,被端惠夫人和武安侯惯的目下无尘。”
“我去过罗家几次,与容妹妹极为投契,王爷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么?”史良箴心里大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儿~”
“她可怜?嗬,”梁元恪想起来这几年自己在罗轻容跟前屡屡受挫,他一个堂堂亲王,俯下身子去讨好她,却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意,离京这一年来,每每想到那双无波的眼眸和冷冰的容颜,梁元恪都恨不得冲到罗轻容面前,揪着她问到底自己怎么才能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她那样的人,也就箴儿这样良善的人才会觉得可怜~”
“唉,你呀,有些事你们这些大男人是不明白的,现在的我,对容妹妹的悲哀却是感同身受,”史良箴叹了口气,“你们看她出身高贵,是武安侯嫡女,英国公外甥女,又在端惠夫人膝下承欢,还得了太后娘娘的褒奖,可是却忘了,罗侯只是庶子出身,生母还是一个贱婢,若不是在辽东立下战功,这个爵位怕是轮不到他的头上。”
史良箴装作没有看到梁元恪有些发青的脸,幽幽道,“或许是因为这个,容妹妹才不愿与人交际,反而被有心说成高傲,”罗轻容成天一副比别人高一等的嘴脸,加上武安侯圣眷优渥,没有人敢拿罗远鹏的出身做什么文章,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史良箴就是要将她那层高傲的假皮给扒下来,看看柳家的女儿愿不愿要一个贱婢的孙女当媳妇,“现在就更别提了,她原本就要及笄了,因为守孝,别说及笄礼了,三年下来,都要十八了,待出了孝,可怎么办啊?”
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梁元恪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和母亲只想着武安侯在辽东的人脉,英公国是有从龙之功的老牌勋贵,端惠夫人是太后之妹,从来没有敢小瞧过罗轻容,可现在被史良箴这么一说,罗轻容确实不是什么难攀的山,虽然三年孝期只用守上二十五个月,可那个时候她也不小了,再要议亲,订亲,出嫁,一番折腾下来,十八也出了不阁。
永安朝的风俗,虽然女儿家娇养,嫁的晚的也不是没有,但女儿家的亲事却是早早这定好了的,中间的时间,要给女方来充分准备嫁妆之物,而罗轻容,待她出孝,京城哪里还有年纪合适门当户对的儿郎?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做自己的侧妃怕也是极好的归宿了,“她真的在愁这个?”
“哎呀,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个了,”史良箴满面羞红,掩口道,“我也是太忧心容妹妹,才说话没过脑子,这些都是女儿家的私事,王爷万万不能露与人前,不然,”豆大的泪珠从史良箴的眼眶中滑下,“王爷~”
“你放心,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可曾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小人?看来箴儿你跟罗姑娘真的很投契了,”梁元恪放软声音,抽出帕子为史良箴再次试去眼泪,“现在听你一说,那罗家姑娘确实是个可怜人。”
正文一百四十六、
'更新时间' 20130818 07:36:00 '字数' 3143
“是啊,容妹妹也常暗自神伤,常说怕到那个时候,就只有与人做填房的命了,”史良箴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策略已经开始奏效了,“你也知道,罗家嫡子年纪太小,容妹妹以后怕也指望不上他能帮衬什么,武安侯一介武夫,加上那个罗夫人又是后母,到那个时候,未必不会拿她去结强援。”
梁元恪心里在急速盘算史良箴这话的可信度,毕竟母亲这些年除了史良箴,最喜欢的就是罗轻容了,他不相信依史良箴的聪明看不出来,现在她跟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唉,旁人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你既那么喜欢她,就时常去看看她好了。”
“这个自不必说,”史良箴从梁元恪掌心里将手抽出,挑帘看着窗外,“现在我跟她也算是同命相怜了,只是我想着,将来武安侯出孝,王爷未必不能一用,别看皇上把武安侯调回了京城,可北边素来太平不了几年,说不定哪天还得让他回去。”
“罗家要说跟皇家也连着亲呢,只是论起来,良郡王到底是罗家女婿,罗侯就算要帮,怕也是帮着老大,”梁元恪最喜欢史良箴这个样子了,虽然对自己情深无限,可遇到自己的大业,从来都是将她自己放在后面,现在明知道两人无缘,还在想着为自己谋划。
“后年容妹妹出孝,王爷不妨使人去提亲,纳容妹妹做了侧妃,虽然只是侧妃,可亲王侧妃的品级也不输于那些诰命夫人,这样与王爷来说,再多罗家这一臂助,与容妹妹来说,只要王爷真心对她好,倒比嫁一个半老之人做填房要好上许多,”史良箴声音发涩,难掩满腹心酸。
“箴儿,还是你最懂我,”这样一个识大体又大度的女子,如果自己错过,就太惜了,就像史良箴所说,罗轻容到了后年,哪里还能高傲的起来?“待我进宫,就跟父皇提咱们的亲事。”
史良箴心里狂喜,自己这一趟真是没白出来,“王爷万万不可,外面的传闻已经让贵妃娘娘对良箴存了心结,现在良箴唯有青灯古佛才能表明心志,而且良箴给你出这个主意,完全是为了王爷和容妹妹,现在罗家丁忧,平凉侯和绥远侯都是王爷最好的选择。”
不,勋贵之女娶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有了罗轻容,再娶了郑家或武家的女儿,这兵权太集中反而会被父皇忌讳,何况郑家和武家的女儿他根本没有见过,万一将来跟罗轻容相处不好呢?梁元恪虽然恨罗轻容对他冷漠,可在心里,又隐隐的希望她能够成为他的女人,“你已经助我良多,这些事你不必再操心了,至于罗家姑娘的事,还要从长计议,”这样的事情,太早被人知道,他反而会落了下乘。
“嗯,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问你呢,”史良箴知道梁元恪的性子,最是听柳贵妃的话,又添了把柴道,“我去容妹妹的书房,怎么看到费大师的拓本?你竟然将它送给了华阳郡主?”
“呃,”梁元恪蓦然一惊,旋即明白史良箴是在问他为什么将拓本送给了罗绫锦而不是质问他送给罗轻容,苦笑道,“你也知道我那个郡主表姐的性子,说要什么,我哪敢不给?这事儿是几年前了,没想到竟然在侯府?”
史良箴怎么会不知道梁元恪在自己面前也是假话连篇?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自小便将一颗心全放在了他身上,这么多年的付出就为了走到他的身边,现在让她放弃,就是在要她的命,再说将来入主东宫,以后做了一国之后,她还要为他选更多的女子,现在这些,根本就是才开始。
“想来容妹妹极喜欢费大师的字,都几年了,还一直放在案头了,珍品送与有缘人,也算是物得其所了,”史良箴笑的云淡风轻。
侍墨在车外心里啧舌,她不明白外面的主子为什么要她撺掇着史良箴出府来迎梁元恪,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让她在史良箴面前感叹罗家姑娘出了孝就要十八了,怕是再难嫁入好人家,但从车里细碎的笑声可以听出来,显然,自己服侍的这个姑娘,今天是达到目的了。
新年罗家过的极为平淡,因在孝期,除了祭祖,什么鞭炮,对联儿都不用准备,大年夜两府人拥炉闲聊,倒也自在。
“唉,去年这个时候,母亲还在呢,如今她一去,我这心里啊,真是少了根主心骨,”姜氏抹了一把微红的眼眶,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现在没了罗老夫人,张兰又有意的跟三房疏远,而自己娘家那边也因为武安侯丁忧少了后台,这内里的失落和苦楚,折磨的姜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是啊,现在才感觉到,家里没个老人,真的是少了许多,”虽然头上没有了婆婆,张兰却没有想像的那么恣意,以前做什么事,真错了,总有老夫人给兜着呢,大不了被她骂一顿好啦,反正自己生了儿子,也不会直接将她休了。
可现在,真做错了什么,那丢人直接丢到外面去,光这半年的人情往来,都让张兰挠头不已,虽然有先例比着,但许多老辈儿人家内里的门道儿,也只有罗老夫人的人最清楚,可以前清泰院的嬷嬷们,都被自己送出去养老了,再请回来,只会更没面子,何况人家也未必会来。虽然自己为难,张兰却不想再问罗轻容了,这半年她有意将罗家上下抓到自己手里,左右没人给罗轻容撑腰了,她又是武安侯夫人,不能再事事看罗轻容的脸色,何况罗轻容总归是要嫁的,难道要她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到女儿婆家去请教?
“啧啧,也就是我们轻容,这半年个子也高了,模样也长开了,越来越水灵了,”姜氏打量着跟罗素绢、罗纨素还有罗旭阳、罗旭明围在一起猜围棋子儿的罗轻容,她真是做长姐的好料子,府里几个弟妹没有人不服气她的,“可惜咱们守孝,耽误了孩子的及笄礼。”
“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再给轻容补办一场了,”张兰对这些不太懂行,只知道及笄对古人来说是大事,当时她也问了罗轻容的意思,被罗轻容直接拒绝了。
“到那时候轻容都多大了?”姜氏嗔了张兰一眼,十七八的女儿补办及笄礼,也太过逾了,“唉,素绢和纨素倒是还来得及,只是委屈了轻容~”
左右自己这个女儿也不会在乎这些,张兰心里撇嘴,与其说是替罗轻容惋惜,还不如说是想说罗纨素的及笄礼吧,“纨素年纪最小,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给她办上一场,将她在京城的朋友都请过来。”
自己女儿哪里来的朋友,过个两年就更没有了,加上没了武安侯府的招牌,再花力气也是有限的,“我的意思是,不如两下做一处,素绢和纨素一次办了,左右素绢比我家纨素也大不了多少~”
到那个时候罗远鹏已经起复了,罗素绢虽然是庶出,但金姨娘的哥哥可是已经升了固远总兵,说句大实话,她的出身比张兰还要高上许多,罗素绢那是贵妾所生,又在京城长大,女儿和她一处,场面还会更热闹一些。
“哼,只怕会委屈了你们家纨素,”看来姜家是真不行了,以前姜氏可是没有把自己更没有把罗素绢放在眼里过,现在竟然要和罗素绢一起办及笄礼?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她们好的跟亲姐妹一样,哪里会有什么委屈?”姜氏干干一笑,她怎么会不委屈?可是形势比人强,罗远鹄为人不会变通,跟罗远鹏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唉,侯爷到时候皇上自然不会忘了他,就不知道我家老爷会怎么样?若是能留在京城就好了,咱们一家人也热闹些,谦儿和纨素眼看也要说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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