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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手指那么白,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再染上一抹红色,俨然就是白雪红梅,”梁元忻看到别的人女人成天调脂弄粉在他跟前卖弄,只有烦的,可到了罗轻容这儿,却巴不得她能这样,“你平时不爱脂粉,其实仔细打扮了也很漂亮~”
“臣妾哪里不打扮了,昨天不还好好收拾了一番么?”女人会不会撒娇,就看面前那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她了,被爱意包围的罗轻容,一旦突破了心中的桎梏,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带了浓浓的娇嗔,“敢情殿下就没看见?!”
“要是看不见,我怎么会说那妆扮了也很漂亮?”梁元忻自然听出了妻子语气中的变化,原本清冽的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软糯,原本总是静如寒潭的眼眸也满溢着摄人的春光,让他恨不得立马吻上去,“你不论什么样儿,我都喜欢的,”这还没有走呢,他就开始想念她了~
“啊?这是什么?”罗轻容被自己的手指惊得完全合不住嘴了?那一根红通通的手指是她的么?除了指甲,不但指甲边缘甚至连指腹都是红的了,“快把那几个也解开~”
刚才的柔情蜜意已经被这十根跟小红萝卜一样的手指冲的一干二净,“这怎么回事?我就是按毛峰说的包的啊?”
“殿下,臣妾觉得是您放的太多了,”罗轻容苦笑的看着除下的叶子上那一团硕大的凤仙花泥,那么大一团放在指甲上,晚上睡的时候一挤压,还不全摊成一片了?
“石绿,石绿,”罗轻容早上还要到慈宁宫请安呢,这双手如何见人?梁元忻也颇为尴尬,“我也不知道,快去洗洗,兴许能洗下来~”
“洗什么?留着,”虽然出去定然会被人暗笑,可比起梁元忻的心意,那些都不值一提,罗轻容骄傲的将双手举得高高的,“殿下回来前,就让它们陪着臣妾~”
自己的冲动之行会让罗轻容出大丑,可她根本没有一点要怪自己的意思,还一脸的欢欣,梁元忻轻轻握了妻子的手,“我陪你洗漱,一会儿让毛峰去找洗掉这个的法子来。”
“臣妾不是说留着了嘛?殿下刚才不是才夸臣妾的手好看?只要手好看了,弄成什么样也是好看的,”罗轻容可不想梁元忻临出门了还因为这些小事心里不安,嬉笑道,“这个等殿下回来时,估计这颜色也就退完了,到时候殿下再帮臣妾染一回,咱们一起弄~”
罗轻容带着个红手指到慈宁宫,自然会被齐太后问起,她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将缘故说了,引得齐太后一阵大笑,孙子和孙媳感情好,这抱重孙也就不远了。
柳贵妃看着永远一脸淡定仿佛永远不会遇到难事的罗轻容,心里冷笑,起身向齐太后道,“母后,昨儿皇上问起了定嫔的事,说要重重惩治,臣妾想着,到底是刚过完节,太重了也晦气,就罚定嫔禁足三月~”昨天是中秋,至德帝却到了她的宫中,这让柳贵妃又添了一份底气。
“这两年你们都有些年纪,心都放到了儿女身上,皇上怜惜那些宫嫔,原也没错儿,可是那些宫人到底是出身差些,这底子薄了,再教也是有限的,”定嫔这两年恩宠也算是后宫里的头一份儿了,原来齐太后想着有贵妃和敬妃在上面压着,她翻不出天去,可现在竟然对罗轻容不敬,这后头真只是没脑子这么简单?“罚她三个月能长什么记性?哀家看你也是太心软了些,罢了,这个坏人哀家来做,”她冲身边的水嬷嬷道,“去跟皇上说,定嫔太没有规矩,留着也只会带坏了小皇子和小公主,降为更衣吧,好好从头做起,学学怎么做人。”
一个嫔降成更衣?水嬷嬷心里暗笑,太后的意思这么明白了,皇上又那么孝顺怎么会为一个女人惹太后不痛快,这定嫔算是真的完了,应了一声便领命而去。
罗轻容不动声色的看着柳贵妃,定嫔若只是对自己无礼,罚她禁足三个月,也很说得过去了,可她最大的罪过是畏罪企图跳未央湖,宫中的女人,寻死可是祸及宗族的大罪,就这么避重就轻?还有那个撺掇定嫔跳湖的赵才人,更是连提都没有提一下?柳贵妃就那么喜爱定嫔?据她所知,当初定嫔可没有对柳贵妃有多敬重,起码不是柳贵妃的嫡系,她为何要对一个夺去自己宠爱的女人这么心慈手软?
罗轻容甫一回到东宫,就听到至德帝处置定嫔何丽楼的旨意,降为更衣,迁至永巷,永世不得再出,而与她一同去的,还有柳贵妃刻意没有提起的赵才人。
这是打入冷宫了,若说降为更衣,哪天被皇帝相声,那多少还有一线复起的希望,可迁至永巷,那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连个跟皇帝偶遇的机会都找不到了。
“娘娘,奴婢听说定嫔被带走时,大骂娘娘呢,说是娘娘害的她,”石绿忧心的进来,跟罗轻容道。
“随她吧,嘴长在别人身上,”一个完全没有威胁力的女人,罗轻容也不再操她的心了,“明天富宁伯夫人进宫,你跟外头送个话儿,打听一下他家的七姑娘~”
“唉,皇上旨意下来,本宫真是有心无力了,”柳贵妃一脸无奈的看着跪在自己跟前已经哭得有气无力的王美人,“扶王美人回锦薇宫吧,再找个太医给王美人请个脉,可怜见儿的,这几天也辛苦了,只是现在锦薇宫没有了主位,你就要多上些心了,再不是以前有个姐姐事事为你遮挡的时候了~”
这计划最初是为梁元忻准备的,就像张兰“故事”里讲的,最终让那个大清的皇帝下定决定废黜太子的,是因为他跟皇帝的宫嫔搅和在一起,这梁元忻身边,各色的美人也不少,可他最中意的就是罗轻容了,柳贵妃满宫看了,这王美人虽然比罗轻容瘦弱,可那双杏眼却是最像她的,不论梁真元那里安排的怎么样,秋狩时只要梁元忻还是太子,她就带上王美人,说不定有惊喜呢~
王美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今天的事儿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原本柳贵妃只罚定嫔禁足三个月的,可因为罗轻容在场,硬生生被太后加了刑罚,直接由嫔降成了更衣,而水嬷嬷到了宇清殿后,定嫔便被迁到了永巷,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分明太子已经答应了放过姐姐的,可她这么一搅和,姐姐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而自己,就又成了无根的浮萍,任人欺侮。
“芥儿,你说,我要怎么办呢?”王美人幽幽道,“太子分明就答应了我,可现在他也不在宫里,我可怎么办?”
“娘娘,”芥儿是昨天晚上跟着王美人去东宫的宫女,如今听王美人这么说,吓了一跳,“娘娘千万莫要乱说,太子殿下根本没有答应娘娘什么,是娘娘误会了,再说了,今天太子已经出宫了,哪里有机会帮定嫔娘娘求情?”说到这儿,芥儿的声音压的极低,“定嫔算是哪牌名儿上的人,能劳动殿下为她求情?”若是肯为她求情,那才是出了鬼呢,芥儿看着目光空洞的王美人,心里暗道,真是白瞎了一张好面孔了。
正文一百九十三、
'更新时间' 20130928 07:30:00 '字数' 3168
王美人翻了个身,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你不懂,定嫔姐姐的罪过哪里会是只罚三个月就能了事的?当初贵妃娘娘也说了,怕是不能轻了,可最终娘娘说只罚三个月,一定是因为太子殿下跟太子妃说了,太子妃不得不为姐姐求情,可她心里哪能咽下这口气,听说那些高门大户家里出来的女儿,都是极高傲的,容不得别人冲撞她,太子妃一定是当面求了情,背后又跟太后说了坏话,这样太子知道了,也怨不到她头上,”王美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有理,柳贵妃跟前最得力的宫女浅语跟她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刚才回来的路上,原来跟定嫔一起在昭纯宫当差的宫女也是这么说的,本来可以轻轻揭过的事,因为太子妃,变得不可收拾,白白将姐姐折了进去,这种做法,叫做“立威”,有了定嫔的例子在,以后整个后宫,没有人再敢对太子妃有半点儿不敬了。
“罗远鹏,你到底要怎么样?凭什么不准我出去?”张兰被罗远鹏关在在水居已经关的快疯了,外面的消息她是一点儿也收不到,也不知道梁真元去见了梁元恪没有,事情走到哪一步了,没有自己的指点,她真怕梁元恪再行差踏错。
“你准备上哪儿去?”罗轻容一下朝,就被兰若请到了在水居,这阵子武安侯府由金姨娘和柳姨娘一同管事,而兰若,却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张兰,只是在水居的仆妇全是罗远鹏亲自安排的,说了不许人接近,兰若这个宠妾也不给破例,但张兰在里面的吵闹她还是听见了,便直接报了罗远鹏,请他过去看看。
“准备到乡下你那个庄子上再看看玉露?”罗远鹏挥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午夜梦回,想起当年他跟张兰发过的誓言,罗远鹏也觉得自己是负了张兰,不论怎样,他答应过的话,没有做到,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张兰背叛自己,引火烧身的理由,他对张兰下不了狠心,除了因为罗旭阳外,也是因为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份愧疚,若是自己做到了当年的承诺,她兴许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阵子你成天出入各个侯府伯府,忙得很啊~”
“我,我出去交应酬还不是为大少爷?你家太子妃娘娘要我给大少爷寻亲事呢,”张兰有些不敢正视罗远鹏,因为罗轻容和罗远鹏都明确的说了,罗旭初的事不再归她管,可她需要到各府中去打朝堂上的事,也留意哪些人家可以拉拢,收归梁元恪所用,“还有我乡下的庄子,那是我自己的私产,我干嘛不能去?”
“你的私产?我记得你当初嫁给我时,家徒四壁,一无所有,”罗远鹏唇边挂了上一抹讥诮,原本对张兰那抹淡淡的内疚被张兰的理直气壮冲的烟消云散,“张氏,你但凡记得当初你是个什么样子,就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我现在只是关着你,而不是一杯毒酒送你回乡,已经是念着当年的情份了~”
“毒酒?你凭什么?为什么?”听到罗远鹏这么说,张兰一颗心砰砰直跳,自己的事他居然知道了?不应该啊?“是啊,毒死了我,你才好娶新人啊,我知道,你回京城你就后悔了,后悔娶了我这个渔家女,没有个强势的娘家给你添砖加瓦~”
“我以前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罗远鹏目光如冰,“你在乡下庄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我都知道,才再也容不得你了。”
罗远鹏自问回京之后一向谨小慎微,只想着做一个忠臣良将,保住罗家百年基业便好,虽然女儿嫁进皇家,不论做不做事,都被印上了太子党的烙印,可罗远鹏并不太想为梁元忻做这些事,这些朝堂上的算计争斗于他来说,太过龌龊和阴暗,比起这种建功立业的方式,他更愿意到沙场上去跟敌人真刀真枪拼个你死我活,所以他最初的打算,只是做个中庸的追随者,平平凡凡的跟在梁元忻后面,不显山不露水的做他的国丈,成为女儿坐稳后位的依仗便可。
可现在,梁元忻以巡查京郊大营的名义出京,为的就是避嫌,不想担上个荼害手足的名声,而对付梁元恪的担子就落在了他这个岳父身上,现在梁真元已经被梁元恪给弄到了他的庄子上,就算罗远鹏亲自出马一举将这些人给擒获了,皇帝处置了梁元恪,可一个儿子因为自己被送上了断头台,皇帝真的能一点儿都不介意?史柳蒯三家,但凡有一口气在,又怎么会不恨自己?现在因为张兰跟梁元恪这纠扯不清的关系,为了保住罗家,为了向太子表明罗家的忠心,他不得不做了梁元忻手里的刀枪,为他出去拼杀,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的道理,罗远鹏哪里会不明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怕你知道,你真当梁元忻是什么好人呢?为了银子,灭人满门,这就是你给轻容找的好男人,”张兰瞬间无措后迅速镇定了下来,让罗远鹏知道了她也不怕,罗远鹏从根子上来还是有一份清高的,这种阴私的事儿,他一定是看不上的,“你想想,这样的事被皇帝知道知道了,梁元忻还能有好?他一个太子,只要皇上归天,就能顺利登基了,到时候全天下都是他的,他弄那么银子做什么?分明是图~”
“啪,”张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一声有些弄不清楚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旋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罗远鹏落下的手掌才让她醒悟自己是被罗远鹏打了耳光,“啊,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过呢~”
“你打我,你凭什么?”张兰跟疯了一样,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疼我爱我,一生一世跟爱我一个,可你是怎么做的?弄了院子女人,整个就是一种马,亏我相信你,将一生都交托给你,”张兰冲到罗远鹏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好好一个大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