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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张兰心头一动,不由想到这纤云,她自到侯府的表现,怕就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张兰虽然没有什么太重的阶级差别论,但在这个阶级分明的社会里,一个人若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怕只会给自己招来祸端。自己光明正大,倒也不怕罗老夫人在自己身边安排什么人,还不如瞅个机会放纤云出去,找个富裕的人家嫁了,好过跟着自己一辈子是个奴婢的身份。
在水居的人事很快就安顿了下来,罗轻容边打棋谱边听石绿跟自己轻声禀报在水居的情况,“夫人将三姑娘交给苏妈妈管教,”
“苏妈妈?”罗轻容一皱眉头,一个所谓的大家婢女也配管教侯府的小姐?若是她那个婢女做的好,怎么可能转了几家?她放下手中的棋谱,“等你爹回来让关于苏妈妈的消息告诉给金姨娘,”前世无论张兰做什么,这个苏妈妈都一律叫好,倒是个忠心的,但时候忠心却更会坏事,“还有,这几日夫人见兰姑姑了么?”
“没有,”石绿摇摇头,兰姑姑自进了在水居,根本就一直闲着。
“你跟兰姑姑说只当是让她好好歇歇,嘱咐聆琴好好服侍着,”罗轻容心底一笑,张兰还像以前一样,有一股没来由的傲气,似乎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聪明,她总是带着俯视,带着悲悯看着世人,“以后夫人有请教她的时候~”
“夫人身子不爽,二姑娘带着大少爷和三姑娘自去给老夫人请安吧,”飞星绵绵的偷瞧了罗轻容一眼,正碰上罗轻容冰冷的双眸,心里一紧,急忙陪笑道,“是真的,夫人真的不舒服,特意让玉露到清泰院去跟老夫人禀报呢!”
“知道了,”罗轻容率先冲锦瑟居福了福,自带了两个弟妹要离开。
“玉露见过二姑娘,大少爷了,三姑娘,”肖玉玲已经被张兰改名为玉露,跟另一个原来叫敬心后来改为金风的丫头一起做了张兰身边的大丫头,玉露接了跟着张兰出去抛头露面的差使,金风则管了张兰的梳妆,今天一早玉露奉命去清泰院禀报张兰病了的消息,回来正碰上几位小主子。
“老夫人可起身了?”罗轻容含笑问道。
“已经起来了,”玉露一脸难色,生怕罗轻容问张兰的“病情”,“奴婢还要进去给夫人回话,”说着曲膝告退。
“慢着,”罗轻容不等她转身,“夫人病了,可曾请了宫里的大夫?”
“没,没有,”玉露口干舌燥,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了,才进正院服侍就碰上这种事,“夫人说不必了,她歇歇就好~”
哼,罗轻容心里冷笑,“你进去告诉夫人,待给祖母请过安后,我和妹妹会过来侍疾,”她看了看在水居宽阔的院子,没有发现柳姨娘的身影,心里一叹,张兰为何病的一早石绿就告诉她了,只是柳姨娘也算是池鱼之灾了。
“你去跟柳姨娘说,夫人病了,让她过来侍疾,”这事儿表面上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何必做出这种心虚的模样,除非她是诚心给张兰添堵。
看身边的石绿应声而去,罗轻容一行人自往清泰院而去。
“二姐姐,”罗素绢忐忑的往前走了几步,“夫人不会罚我娘吧?她根本就没有病!”
罗素绢跟张兰住在一个院子里,在水居有什么动静自然瞒不了她,“昨晚是夫人不许父亲进屋的,父亲没有地方去~”说到这儿罗素绢的眼泪就要下来,若依着她的性子,早就过去吵闹了,为什么自己无辜的姨娘要在流光阁里罚跪?就因为父亲昨晚留宿,不过事前她已经得了金姨娘送来的消息,不许闹,只管求着罗轻容便是了。
“知道了,这不是咱们做女儿的该管的事,”罗轻容抚了抚罗素绢耳边的碎发,“咱们去给祖母请过安后,你去我那里,我那儿有宫里新制的头油,听说养发极好,以后让丫头与你抹上~”
罗素绢虽然才六岁,可已经是知道美丑了,她的头发像了金姨娘,不像两位姐姐那样乌黑浓密,如今听罗轻容这么说,不由以她观感大改,“谢谢二姐姐,以后我也可以到你院子里玩么?”
“咱们是姐妹,我那里你自然去得,”罗轻容不由想起前世记忆里的罗素绢,好像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来往,就算是见面,似乎也总是自己在教训她,“你再歇几日,等过了八月节,我跟父亲说让你也去跟着夫子读书认字儿。”
“真的?”罗素绢心里大喜,不是她小小年纪就一心向学,而是永安朝素来看重文名,寻常人家的女儿也多读书认字的,更不要说勋贵世家了,若是得个才女的名声,庶出也不难嫁个好人家,“二姐姐可一定记得~”
“放心吧,”罗轻容目光落向清泰院的大门,想来祖母已经知道在水居里的闹剧了,她不记得前世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是老天也要帮她了,“记得好好给祖母请安,祖母最喜欢讲规矩的女孩儿~”
“金姨娘现在在流光阁跪着呢~”李嬷嬷看到几位小主子进来,急忙收了声,起身相迎。
罗老夫人气色看不去不错,丝毫没有为在水居的闹剧烦恼的意思,罗轻容领着弟妹与也请过安后,又细问李嬷嬷祖母的睡眠饮食,罗绫锦则安捺不住,一把拉了二妹就往她住的碧纱橱里去。
罗素绢一早就得了自己姨娘的吩咐,早将来时罗轻容嘱咐的不要管长辈是非的话抛在脑后,诚惶诚恐的给罗老夫人请过安后,立即抽抽答答的要祖母救救自己姨娘,罗老夫人被她闹的不耐,打发罗旭初到外院陪罗远鹏吃饭,才道,“这事儿不该你过问,好好跟着你姐姐们玩耍才是正理,去吧,我这儿不用你们服侍,你跟着两个姐姐一起吃饭。”
其实大家不必对张兰有太多意见,咱们看的许多穿越文里,女主不都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做什么生意都成功,睡觉睡到自然醒么?许多人都是穿过去做了米虫啊。若不是希望比现在好,谁穿越啊,若不是穿越的人生比咱们的现实过的好,谁看穿越小说啊~
二十一、
“我竟不知道你那个继母不但出身低,竟然如此善妒,你等着,待我回宫时可要好好跟太后和娘娘们说说,”罗绫锦一脸兴奋,竟然因为丈夫去了姨娘那里就大发雷霆的“病了”,这也太不堪了,就算是她贵为公主的母亲,也为薛家的驸马纳了妾室,抬了通房的。
“这事与罗家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罗轻容娥眉微蹙,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桩事情,在她的记忆里,直到张兰有生下嫡子罗旭阳,两人都一直恩爱有加,“姐姐还是口下留情的好,毕竟传出去,父亲的面上也不好看~”
哪能怨谁?罗绫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但她在罗家只有罗轻容一个玩伴,也不好太拂了她的面子,“我知道了,我不是想帮你么,以后你的亲事,”女儿家的亲事是要母亲出面的,有这样一个母亲,罗轻容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如今已经是我的继母了,”罗轻容摇头笑道,“难道她名声坏了与我有好处?”真不知道罗绫锦是怎么想的,以后坏了张兰的名声,自己就要能得了好?
“你放心,”罗绫锦只差没拍胸脯了,“我回去就跟太后说,等到你大了就让太后亲自为你赐婚,那个张氏,呸~”
“你才多大,一个女儿家就插手旁人的亲事,羞不羞?”罗轻容拿手指轻划脸颊,打趣罗绫锦,她根本不打算要一门罗绫锦心中的好亲事,当然基于前世的经历,她是不会再被张兰左右的。
“那我跟祖母说,让她以后跟太后提,”罗绫锦从善如流,这确实不是她可以置喙的事情,她的前途就在后宫之中了,自然也希望罗轻容有个好归宿,与人与己都是好事。
“你知道昨天的事情么?”罗绫锦一脸神秘,她也是偷听来的,只是内容太过匪夷所思,罗绫锦忍了几忍,还要拿出来与罗轻容八卦一番。
若是罗轻容连这个都不知道,她也白当这一年的家了,不过是昨日罗远鹏下衙回来忽然来了兴致,跑到飞絮阁去看自己的儿子,结果却发现原来罗旭初已经搬到了外院去住,便在柳姨娘的飞絮阁里与妾室闲话了一会儿,不过是吃了盏茶,可是就有好事者将风声传到了在水居,而张兰的反应依罗轻容来看,真真是蠢不可及,竟然因为这个就堵气关了房门不许丈夫进屋!
想起前世自己的遭遇,罗轻容只觉讽刺,张兰对她的教育,从来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最终,在她和梁元恪的关系中,她没有再跟自己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说的是在爱情面前,名分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能抓住梁元恪的心,侧妃日后未必不能入主正宫。罗轻容至今也弄不清楚,张兰凭什么就会固执的认为梁元恪会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为什么会坚信梁元恪是个长情痴情的人。
既然信念理想还有什么劳什子“爱情”只不过是空中花园,那早些让她看清楚也没有坏处。而自己,再不会相信什么“小说”里的爱情故事。
“我听到一些,不过长辈的事情,咱们知道了也是要当作不知道的,”罗轻容看着罗绫锦眼中满是幸灾乐祸,颇有些无奈,“不过就是父亲在流光阁里住了一宿,”罗远鹏到自己妾室房里过夜,是应当应分并且正常的事情。
“我自然知道,二叔是武安侯,这府里哪里去不得?”罗绫锦与罗轻容话不投机,有些生气,“你不觉得你那个继母太过分了?竟然说病了,我已经派人到宫里请太医院的常医正了,看看她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大姐,”罗轻容以手抚额,如今京中上下都在看着罗家,不单是因为罗远鹏交了兵权从辽东回京,更因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个渔家女当夫人,如今人才回京数日,就大张旗鼓的到太医院请常医正,这事情的真相万一流出去,父亲的脸都没有地方搁。
“好啦,常医正是什么人?知道什么话该说,”罗绫锦现在倒是真有些怕自己这个端正的堂妹吊脸,“人都已经去请了,难道还要快马追回?那不更丢人么?”说到这里,罗绫锦越发乐不可支。
“姐姐在写信?”罗轻容看到乌木嵌黄花梨平头案上摆着的笔墨还有桃花笺,换了个话题,这时候写信,难道是要与梁元忻?
“还不是淑妃娘娘,说是要给良王殿下送东西,问我要不要捎信过去,”罗绫锦一脸的不情愿,她也没有打算瞒罗轻容,“你也知道的,我与慎哥哥没有什么话说,可淑妃娘娘开了口,又不能不写上几句,烦死了!”她真正烦恼的是后宫里没有人记着要给梁元忻送东西,就算太后,也没有什么动静,而她到底已经十二岁了,怎么可以私自给梁元忻送东西过去?
原来如此,罗绫锦在罗府这一段时间,罗轻容已经将她的心思摸了个八九分,梁元忻对罗绫锦来说,远没有那个位置重要,所以她在放不下梁元忻的同时,也对梁元慎抱着几分热情,罗轻容对这样的态度满心质疑,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质疑的立场,这个世道谁不是在算计比较呢,自己算计的是家人的平安,罗氏一族的荣华,自己后半生的平安顺遂,张兰算计自己的爱情和幸福,罗绫锦算计着自己的尊荣和风光,谁也没有资格来指责别人。
从清泰院回来,罗轻容独自进了内室,朱砂和胭脂对她的这样的神情已经习以为常,各自带了小丫头守在屋外听召唤。
前世张兰待她极好,直说两人不做母女,做姐妹做朋友也是极好的,她为她请来最好的师傅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为她讲许多海那边才会有的故事,她告诉她女人这一生不是为别人活着的,只有找到两情相悦的人相守一生,人生才算圆满,当时张兰一脸幸福的告诉她,她找到了,就是她的父亲,而于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经营自己的幸福,让丈夫知道他的选择没有错,看着她眼中的幸福和就要溢出来的欢乐,罗轻容时常想,自己的母亲活着时是不是也这么幸福?是不是也会用愉悦的声音跟自己说她好幸福?
罗轻容静静的躺在床上,任思绪乱飞,她不知道这伯事情到底会如何结局,但有一点以她的经验,张兰与罗远鹏还不至于像前世一样,最终几乎走到反目成仇的阶段,毕竟当年是因为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这极大的践踏了做为妻子的尊严,而现在,到小妾那里过夜,就算是罗远鹏曾经承诺过不再到妾室那里,可这样的理由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至说出了还是张兰理亏,以张兰的性格,应该能咽的下这口气。算了,不管了,罗轻容坐起身,毕竟现在与她来说,并不希望父亲与张兰太过恩爱。
“这个丫头,一会儿没看见就给人找事,”罗老夫人待紫棠带了常医正往在水居去,长叹一声道,“到底是不一心啊,”这些日子罗绫锦难得常在自己身边,罗老夫人也是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与孙女分说,告诉她与罗远鹏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性,如今事情一出来,便知道效果不大。
“郡主到底年纪小些,奴婢看着她与二姑娘倒是极亲,”李嬷嬷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