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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了,便请宗令安在自己的庄子里养伤,她原打算回京城后让罗远鹏派人到沧州送个消息,却被苍笠给阻止了,只说江湖事江湖了,不必让家人知道,他的行踪还请张兰代为隐瞒,他的仇家未必没有守在附近。张兰想想也是,便留了玉露在庄子里照顾苍笠,又跟庄子里的仆妇说苍笠是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要在庄子里住上一阵子,便乘车自己回到侯府。
苍笠也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张兰竟然相信了,而且还大方的留自己在庄子里养伤。这于他来说,倒是个意外之喜,尤其是在他肯定了这个不显眼的庄子里并没有会武功的人,遂放下心来,盘算着待伤势一好,便回广西复命。
“哎呀二嫂,你可回来了,啧啧,这侯府没有你在,可是快乱了套了,”姜氏远远看到张兰,立马扶了丫头迎了过去,“害得二姑娘一个女儿家,大晚上的都要往外跑。”而更让姜氏狐疑的是,张兰竟然一个丫头没带,只身回来了,“二嫂,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身边连个服侍人都没有?”
女儿将消息送了出去,没想到那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着追问打铁巷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氏也试图亲自过去看看,但却被罗老夫人以身子不适需要人服侍的理由,不但将她,连罗远鹭也一同拘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去,现在好了,张兰终于回来了,既然说是二房的事,那就从二房下手好了。
“大晚上出去?你说轻容?”张兰仿佛听了个冷笑话,“弟妹没有说错?”张兰根本不回答姜氏后面的问题,心里却想着玉露不在,倒是得找个好理由才行。
“可不是么?这打铁巷也是,自家姑娘病了,直接找大夫不就行了?找咱们有什么用?母亲还叫轻容过去看?”姜氏努力从张兰的表情中寻找端倪,“嫂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我们三房知道?”
“弟妹说什么嘛,大家一家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叫你知道的?”张兰掩唇一笑,嗔了姜氏一眼,“你这么说,多生分呀?老夫人若是叫轻容过去,肯定是觉得你辈份长,身份贵重,出面太抬举他们了,”反正姜氏常在自己面前自矜是承恩伯家的闺女,自己就好好拍她一把。
“唉,要说那边的几个姑娘,我还真没怎么见过,还是二嫂心善,竟然还想着给他家的姑娘们张罗亲事,这次既然那边的姑娘病了,我还打算着过去看看呢,到底是亲戚一场,”张兰的明明褒暗贬姜氏没有听到耳中,一门心思的打探。
“病了?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张兰停下脚步,她自忖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可罗茗欢的事,虽然最根本的是她咎由自取,但张兰每每想起,还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硬下心肠,拒绝罗茗欢的请求,以致于害人害己。
“谁知道呢?没听清楚是什么言姐儿~还是欢姐儿~”姜氏将话说的吞吞吐吐,一双眼睛则紧紧盯着张兰。
“算了,既然弟妹连个话都听不清楚,唉,那个谁,去请二姑娘到我院子里来,”张兰随手一指路过的丫头,吩咐道,她十分想不通姜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给自己使个绊了,把自己打压下去,她就能成武安侯夫人?还是武安侯换罗远鹄来做?
从清泰院出来,张兰疾步向在水居走去,姜氏的话一直梗在她的心里,而罗老夫人看到她更是没有好声气,加上姜氏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有什么事她也不好问,现在只等着罗轻容告诉自己答案了。
“三弟妹,我也两天没见女儿了,要好好跟轻容说说体己话儿呢,就不多陪弟妹了,”走到岔路口,张兰含笑转身,“听说三弟就要回登州了,不知道弟妹是怎么打算的?”
“我能有什么打算?母亲不是说让我和两个孩子留下么?怎么?二嫂不乐意?”有了女儿和良王的事,姜氏是肯定不能离开京城了,“这个家还没有分呢?”
“弟妹慎言,高堂尚在,什么分家不分家的满口乱说?!”张兰不介意摆出嫂子的款儿教训一下自己这个没有眼色的弟妹,“好了,你不要说了,既然你要留下‘尽孝,’我这个做嫂子的自然是极高兴的,快回去吧,趁着三弟没有,你也好好陪陪他,嗯?”
这个渔家女!看着张兰姗姗而去的背影,姜氏气的直想跳脚,转身回自己的快意堂去了。
“你说什么?罗茗欢死了?”张兰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吓得怀里的罗旭阳哇的大哭起来。
“先把孩子抱下去,”张兰已经惊得顾不上与儿子亲热了,罗茗欢死了?那个傻的以为长了一副好相貌便可以飞上枝头的女孩?张兰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她厌恶她,恨她让她背了黑锅,可即使这样,张兰也从来没有想过她该死?毕竟前世今生,贪慕虚荣,渴望凭借容貌改变命运的女孩子比比皆是。
“是,她死了,确切的说,是服毒自尽了,”罗轻容白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张兰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世界对女子而言,究竟有多残酷,一句话都可以杀死一个人的,“母亲放心,那边已经安抚了下来,只是母亲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自尽么?”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没事了么?外面也没有什么风声,我还求了贵妃娘娘,”张兰有些怔忡,讷讷道,“我还想着,再给她们姐妹寻上个不错的人家,嫁出去也就完事儿了,”这样事情得到完美的解决,自己也要吧心安理得。
“贵妃娘娘?真亏得你还相信她?!”罗轻容觉得有必要跟张兰把话说清楚了,她曾经以为前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张兰才一门心思的帮梁元恪筹谋,动用整个罗家力量要将他推上皇位,将自己推上皇后的宝座,可这一世,她时时远着梁元恪,与凤鸾宫也不亲近,可张兰却依然故我,这就有些说不通了,“若不是梁元恪,茗欢也不会寻了短见。”
听完罗轻容的话,张兰还是不肯相信,这说不通,梁元恪可以说是自己的学生,他没有必要对付罗家,“你肯定?虽然罗三娘的丈夫是在宁王手下当差,可他算哪牌名儿上的人?够得着宁王么?这件事怕是有人要嫁祸给宁王,引得罗家和宁王反目,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可能是梁元慎,也不可能是梁元恪,”张兰喃喃的在屋里踱着步子,“我看梁元忻的可能性倒是最大的,如今罗茗欢死了,引出当初梁元慎调戏她的事,而咱们又查出害欢姐儿的是梁元恪,好了,梁元忻四面光,只等着看戏就好了,”张兰兴奋的睁大眼睛,“一定是这样的,那个梁元忻,怎么说也是中宫嫡子,怎么会老老实实的看着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落到他人手里?轻容,你们可不要凭白冤枉了好人,不说梁元恪,单说柳贵妃,她那么喜欢你,我跟你说实话,她一直想让你做她的儿媳妇呢,怎么会出手害咱们罗家?”而梁元忻,估计就是个面傻心黑的家伙,这种喜欢耍阴谋的人是最要不得的了。
是啊,张兰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罗轻容看着她头上明晃晃的金钗,和金钗下那表情生动的粉面,心里一阵厌烦,曾经她也是这样在自己和父亲面前侃侃而谈,什么事情到了她的手里,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母亲说的有理,可母亲想过没有,若是宁王正是希望咱们这样分析呢?若是这样,怕谁是真正的渔翁也不一定吧?还有,母亲一味说着宫里的贵妃娘娘很喜欢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这京城但凡有些根基的人家都知道,柳家和史家是什么样的关系,史家的大姑娘史良箴更是三不五时的就到凤鸾宫里请安,贵妃娘娘对谁都是很和善的,哪里有格外喜欢我?母亲莫要误会了反而让我被人笑话。”
史良箴?张兰倒是见过几次,她回忆了一下那姑娘的样子,笑道,“你真是想多了,那个史姑娘的长相,说的好听些,能打个八十分都是厚道的,如何能跟你比?虽说这里的人结亲要看家世,可就算是论家世,咱们罗家也不比史家次半点儿?你担心什么呢?”太子妃,皇后,再说要什么品德,可容貌也要讲讲吧?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我的婚事自有父亲和祖母做主,”罗轻容淡淡的拂了拂被风掀起的衣角,起身道,“是非曲折,父亲自有定论,还请母亲再见贵妃娘娘时,不要将家里的事跟她提及,”现在这个时候,若是不让张兰见柳贵妃,怕会引起柳贵妃的怀疑,“茗欢已经不在了,还往母亲能给保留一些身后之名,何况像母亲所说,若真不是宁王做的,咱们这种怀疑让贵妃娘娘知道了,难免跟母亲生分。”
九十二、
“我知道了,其实茗欢就这么去了,我听了心里也很难过,”回来最初的话题上,张兰也抑止不住的红了眼眶,“可是你三婶怎么说是欢姐儿病了呢?”
“好好的姑娘寻了短见,被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罗轻容已经习惯了聪明的张兰在许多人之常情上的无知,“现在打铁巷那边对外说茗欢出花儿了,要避人,再过些日子就直接报个不治而亡,等丧报过来,母亲再过去吧,至于三婶那里,还是瞒着些的好,”姜氏那双时时窥探的眼,想想就让人不舒服,而且罗轻容已经可以肯定,姜氏跟外面的人有联系,但跟谁来往,为的是什么,她还没有查清楚。
“轻容,你是个好姑娘,聪明,能干,头脑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能比的,”张兰试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我对你只有喜欢的,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所以,还请你相信我一次~”
“母亲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女儿能听的,母亲走了两天,府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母亲呢,女儿告退了。”罗轻容不等她说完,直接将话打断,虽然这很不礼貌,但这样的语重心长,更令人不能忍受。
还没等张兰再寻机会继续劝说罗轻容,就有一桩大事发生了,说是大事,倒不如说是丑事来的确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星,去让门上的人仔细打听打听,”张兰已经被雷的外焦里嫩。
“是,”飞星狐疑的看了张兰一眼,领命而去,这宁王殿下出了事,自家夫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夫人,喝杯茶降降火,”苏妈妈递了杯茶到张兰手里,“夫人不知道,今儿个阳少爷可是会背诗了呢,把侯爷给喜得,直夸比流光阁里那位聪明呢~”
提到自己儿子,张兰心中的焦躁轻了许多,含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她生的儿子岂是那些女人能比的?哪个穿越女最终不是生个早慧且文武双全的儿子?何况她是个老师,别的特长没有,教孩子还能不比别人强?“去将阳哥儿抱过来,今天还没有跟他玩儿呢。”
苏妈妈松了口气,从宁王那边的事出来,夫人就没消停过,这要是让侯爷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想呢,“奴婢这就去。”
梁元恪摊上的事儿自然是罗轻容和华舜卿联手安排的,主意是罗轻容出的,而摇虹是华舜卿给她找来的,又得了她的嘱咐才敢大明大放的抱了孩子跪在宁王府的门前要求让儿子认祖归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的梁元恪措手不及,也摸不着头脑,他自是不会认的,可摇虹也不是善茬,抱了儿子直斥那些准备将自己赶走的侍卫,言道自己抱的是正经的龙子龙孙,若是伤他一丝一毫,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定要诛他们九族,还大骂梁元恪忘情负义,为父不慈,为了灭口几次三番要害了自己的性命,丝毫不顾惜自己腹中已有他的亲生骨肉!
事情胶着在那里,加上摇虹长的又极为漂亮,在宁王府门前又哭又跪又骂唱念做打,宁王府门前聚集的人就越来越多,尤其是梁元恪还领了大儒们在宁王府中修书,时时一长,院中的学士们也开始派人出来听动静,梁元恪窘的无地自容,但终究自认他无事不可对人言,摇虹是谁他都记不得了,又笃定自己和她没有她的说那种交情,便直接叫了京兆尹过来将人带走,一定要查清楚摇虹到底是谁派她过来诬陷自己的!
可事情完全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摇虹不但将他们认识的时间地点说的清清楚楚,连他们初识是谁请的客做的东道都说了出来,又说了梁元恪将她带走后金屋藏娇的地点,除了将地点说的清清楚楚,还将自己住的院子,屋内的摆设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甚至庄子里的管事都一一认了出来,就算是断案无数的牛大人也信了摇虹就是在那个庄子里住了一年,而且最最后,摇虹甚至说出了梁元恪左乳头处有一颗浅浅的小痣,并说请牛大人验身,若是没有,自己愿认下诬陷皇子的罪名,千刀万剐也认了。
摇虹说的那么肯定,又哭诉到自知出身低微,并不求什么名份,只是不能让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无名无份,明明是龙子凤孙,却做个抬不起头来的贱民之子,说罢也不啰嗦,直接就奔一旁合抱粗的立柱撞了过去,明显就是不打算活了。
这下梁元恪算是百口莫辩,尤其是他自持身份,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