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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八阵?那就是说吕楠的父亲会法术?也许他真的是凶手”。
“我不会随便对人做出评论”,青鸾看一眼蹙楚,韩柔还被封在小楼的衣柜里,关于吕楠,他知道的是两个版本。
九宫八阵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题,轻松的带着蹙楚出了迷阵,施展个隐身术将自己与蹙楚隐在吕福来小别墅的二楼窗外。
屋子里透出灯光来,已是深夜,窗前却依然坐着个人。
他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借着灯光可以清晰看到他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纵横的皱纹,每一道似乎都在诉说着他这大半生的快乐或者伤悲。
他也许正沉浸在往事当中,唇紧抿着,眼角早已爬满了鱼尾纹。
蹙楚冲面瘫比划,面瘫立刻微微点头,打消蹙楚对这老人的怀疑。
无论多么不可置信,他却真的是吕福来,一个可以在北城呼风唤雨的大富豪,一个有可能杀了自己结发妻子的男人。
他的双手布满老茧,骨节粗大,应该是吃过不少苦。想起吕楠的话,蹙楚不由觉得那双手上满是血腥。
那夜在冉星演艺公司发生的事令蹙楚记忆犹新,哭喊着要逃出去的小姑娘,那间有着奇异光影的教室,会不会都是他搞的鬼?
蹙楚正想的出神,忽听屋子里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喝杯茶?”。
面瘫已在此时抓住了蹙楚的手,带着她突然腾起。
、第十八章 两个嫌疑人
青鸾握紧蹙楚的手带着她凌空而起,轻松的穿过玻璃窗,吓得蹙楚差点以为自己的脑袋会撞开花。
屋子里坐着个老人,他看起来与实际年龄不符,灯光下双鬓斑白,见了蹙楚与青鸾,这才放下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张照片,老照片。
青鸾不动声色的望一眼,照片上是一间茅草房,几株李子树花开得正好,绚烂的花前站着一男一女外加个小孩子,笑容灿烂。
这应该是张全家福。
从老者的脸上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蹙楚礼貌的问声好,那老者已示意他们坐下来。
屋子里没有沙发,只有硬木椅子,事实上屋子里陈设很少,甚至没有家用电器,至于高科技产品,更是与这家主人绝缘。
比起北城人送给他的种种绰号或者尊称,他更像是个离群独居的山顶洞人,躲在这样一处远离尘世的地方,似乎想要藏起什么秘密。
蹙楚紧盯着他那双骨节粗大的手,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令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男人痛下杀手,难道酒醉后就可以为任何错事做借口?
突然想起那夜酒醉后,那个有着一对五彩斑斓翅膀的疯狂女孩,蹙楚不由偷眼去瞄青鸾,却正迎上他的眼,那双眼波澜不惊,如古潭一般。
老人已开门见山问道:“你们来,是为了当年的事?”。
蹙楚点头,看一眼青鸾,他正板着一张面瘫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者苦笑,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人翻出当年的旧账”。
蹙楚不由气结,接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我不明白,修行修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魔,可以令您对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痛下杀手?”。
老者怔了怔,站起身来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是吕楠告诉你们的?”。
蹙楚再次点头,说:“也许我该相信那只是一次酒后失手,可是既然错了,为什么您不勇敢一点呢?您觉得如今这样一错再错,令自己的独子如此痛苦,是您所希望的么?”。
“痛苦?”,老者皱起眉头,问道。
“难道您不觉得您的儿子已经不一样了么?他过去一定不像现在这样花天酒地。他说他斗不过您,仇恨已在他心底生了根,他说过去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心魔。难道您希望他像您当年一样,被心魔控制?”。
“原来他是这么说的”,老者自言自语般喃喃,末了重重叹口气,说:“吕楠恨我,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我的错,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是我太贪心”。
“贪心?”,蹙楚微蹙起小眉头,与青鸾交换个眼神,老者已重重地咳了声,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我已不愿提及,如果两位来这里是为了说经讲道,我倒是愿意与两位秉烛夜谈,如果只是为了当年的事,或者为了吕楠,就请自便吧”。
“可是,吕楠是您儿子啊!”,蹙楚大惑不解,老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蹙楚不由劝道:“这样不去翻起旧日的伤疤是逃避,无论当年如何,您都该直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老者幽幽叹气,说:“就当是我杀的好了,不为别的,我只为了吕楠”。
他神情疲惫,挥挥手下了逐客令:“两位还是先回去吧,我很累要休息了。老人家熬不了夜,恕不远送”。
蹙楚看一眼青鸾,后者正一脸面瘫的冲老者拱手,道:“告辞”。
多说几个字会闪了舌头啊!蹙楚忍不住叹气,随着青鸾走出了屋子,泄气般说道:“看来我们这么问是不会问出什么的”。
“……”。
“不过我猜当年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们、甚至就连吕楠都不知道的,这吕福来明明有话要说,偏偏又遮遮掩掩,难道他是迫于什么压力?”。
“……”。
蹙楚不由叹气,果然一个人自言自语很有病,可自己身边明明杵着面瘫,看起来这家伙真真是惜字如金。
正郁闷间,他突然欺身上前,双臂将蹙楚圈住,将她困在怀中,一双眼定定地望住她,然后,略略垂下头来,唇寸寸向蹙楚靠近。
蹙楚差点没背过气去。苍天啊,这面瘫要做什么?等等,他是要报复我,吻/我么?那我该睁眼睛还是闭眼睛?
他身上有好闻的木叶清香,就像吕园那些奇花异草的香气。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臂弯看起来很温暖,蹙楚不由红了脸颊,这家伙还挺闷骚的,只是突然就来这一出,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
想想自己早就和他这啥外加那啥,恐怕人家如今有什么需求也是正常,蹙楚紧张得呼吸差点停顿,他的唇却擦着她脸颊而过,在她耳边轻声却又简短地说:“配合我”。
配合?蹙楚发誓自己绝不是坏孩子,至少在这样要命的暧昧气氛中,突然冒出来这两个JQ满满的字,她只是想歪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眼巴巴地看他,他却面无表情,身后已传来一声轻咳,面瘫这才转过头去,看起来很像个偷/情被捉的臭小子。
由于蹙楚与青鸾保持的是那样一种暧昧的姿势,于是她在青鸾闪开身子的时候,立刻看到了吕福来。
老人站在夜风中,看起来疲惫而憔悴,似乎是掂量了好久,方说道:“如果你们见到吕楠,告诉他,就说我很想他”。
他不给蹙楚与青鸾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时,步伐缓慢,双腿似乎挂了千斤重的石头。
蹙楚叹气,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阿妈,人到暮年,也许不需要物质上的追求,有时盼望的,只是儿女绕膝而已。
郁郁的离了吕家以及那看起来格外凄凉的老者,蹙楚跟着青鸾踏云一路向北。
也不知飞了多久多远,青鸾只是盘膝端坐在云上,月华如水,群星伴月。越行越远间,天色已微明,蹙楚只觉得身旁云雾越发凄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这不像回北城的路”。
他终于开口,道:“我们去物华山”。
“物华山?是什么地方?”,蹙楚眨眼,突然明白过来,于是忙问道:“是吕楠学艺的地方?那游方的道长洞府?”。
他点头,极目远眺间也不知在想什么,蹙楚不由大胆推测道:“让我们来整理一下,据吕楠回忆,当年他宿醉初醒后看到了血,当冲出屋子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父亲满手鲜血的蹲在地上,所以他断定是他父亲杀了他母亲”。
青鸾微微点头。
蹙楚接着说道:“可是,当时现场不是只有他父亲,让我们尝试用吕楠的视角来看,他猛一见自己母亲的尸体,自然就懵了,而且父亲又满手鲜血的蹲在尸体旁,正常思维也会觉得他父亲是凶手了。可吕楠对当年的描述中说‘当我大喊着血啊血冲出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我父亲和师父蹲在地上”。
她略顿了顿,青鸾不语,可一张面瘫脸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拒人于千里。蹙楚长呼口气,说:“所以当年不是只有一个嫌/疑人”。
她激动地迎着风展开双臂,大声说:“我不知道当年办案的警/察为什么会忽略了这点,不过吕福来本是贫困户,可却在命案发生后的短短几年间成了北城最大的富豪,他凭的是什么?北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发的家,只觉得他的暴富是一夜之间的事,据说他在家中的菜窖里挖到了祖上埋下的金子。好多金子,多到没有人敢相信”。
“继续说”,惜字如金的面瘫终于肯开口了。
蹙楚不由大为振奋,接着说道:“我们不能仅凭吕楠片面之词,所以我们要去他当年学艺的地方找线索,我说的对么?”。
说完蹙楚忙期待地看向面瘫,结果人家仍是一张亘古不变的面瘫脸,蹙楚不由叹气,难道您老人家不但怕风大闪了舌头,还得了面部肌肉萎缩综合症?
面瘫却已豁然起身,淡淡道:“到了”。
眼前已是物华山。
据传在仙侠时代,北城曾经叫做北疆,这里有十丈崖与九虚山遥遥相望,关于九虚山,蹙楚已被毛狐狸灌输了几千遍光荣史,当然说来说去,最后都会拐到毛狐狸的成仙史上,据它说自己当年就是九虚山下一灵狐,沾了仙气,外加自己聪明伶俐,一点就透,于是修成天上地下第一地仙,而这样一个威风的地仙专程来现代,只为了蹙楚的任务。
对此,蹙楚持保留态度。
那个传说中有无数故事的年代早已远去,如今站在这物华山下,蹙楚不知道这里和毛狐狸口中的九虚山有什么关联,虽未进山,却已被那山的气势所震撼。
远远地只见山上急匆匆下来个挽髻蓄发的小道者,眉目清秀,见了二人,打个揖开口:“原来是青鸾上仙,家师说闻得喜鹊叫枝儿,是有贵客到呢。请上仙与这位姑娘移步上山”。
蹙楚张大了嘴傻乎乎地看着,觉得自己回到了古代,刚要抬步随着小道者走,面瘫已一把扯住她,板着脸说:“我先走”。
喂喂,凭什么你先走啊!
蹙楚冲着他背影比划几下,认命的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亦步亦趋上山。抬头看,雾霭沉沉,忽觉得如堕梦中,也不知毛狐狸与白泽那边进展可顺利?
、第十九章 画中人
阳光照不到这里。
屋子里却是明亮异常,也不知哪里来的光源,在那种奇异的光源照耀下,屋子里的每个人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像是在放映那种古老的幕布电影。
吕楠的呼吸已经平静下来了,可浑身依然虚弱,地上很凉,他却躺在地上,看起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穿着的衬衫领口解开,露出内兜里一截铂金项链,毛狐狸盯着那项链,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的向项链伸手,白泽已挑眉问道:“毛狐狸你在干嘛?”。
“女娲灵石啊”,毛狐狸一副痛心疾首的架势,定定地看着那灵石,它是很想快点完成任务的,而且这吕楠不是说了么,只要帮他的忙,就拿灵石做交换条件,如今咱取自己该取的,也不算趁人之危吧?!
白泽不屑地挑眉,身形晃动间已到了吕楠身旁,他俯下/身子去看吕楠,说实话他对这家伙没好感,可刚才他突然倒地,却是真的吓到白泽了。
幸好毛狐狸看出这是哮喘病发,做了点急救,这才令吕楠不再那样呼吸急促,瞳孔收缩,只是如今他依然一副无力的架势,而这间屋子白泽却忽然觉得很不妥。
空气中隐隐有强大的莫名法力流动,白泽忙用神识感应,暗暗下决心决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莫名其妙晕过去。
只是这神识方一启动,白泽立刻发现一件要命的事。
屋子里那些流动的莫名法力,追其根源,竟似乎来自于吕楠。
再度俯下/身子,白泽试探着唤吕楠:“你还好么?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吕楠面色苍白,一双眼微闭着,白泽唤了几声,他却只是嘴唇轻微蠕动,像是没有力气回答。
“你说什么?”,白泽挑眉,他对吕楠一向没耐心,事实上除了蹙楚,他对任何人都没耐心。
“白泽……”,这次吕楠的声音大了些,可后半句话白泽依然听不清,他身子更低些,靠近吕楠,终于听明白他说的话。
“项链……。帮我带上欲望之心”。
他的声音里满是恳求之意,白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欲望之心不就是女娲灵石。忙从他内兜里掏出灵石,转头去看毛狐狸:“我不习惯给男人带项链,不如你来”。
毛狐狸撇嘴,你不习惯难道我就习惯?!也罢也罢,就当我让着失恋变态男好了。毛狐狸成功为自己打不过白泽,迫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