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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不应该出去,想象一下,一只会说话的毛狐狸和一个全身古代打扮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北城大街上,真的会引起北城人神经错乱的”,蹙楚点头。
“错了,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北城的姑娘们太热情”,白泽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妖孽十足的笑。
蹙楚不由被他的厚脸皮引得开怀,他却收了笑,睨了她一眼,说:“你看起来放松多了”。
蹙楚忙垂下头,不敢看那双眼,随手抓过购物袋,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到了门外方长舒口气。只是这口气刚喘匀,白泽那厮已经抱着膀子悠闲的倚着门:“别逃啊,小丫头是不是爱上我了?”。
“咳咳!”。
“算了算了,我不逼你,你们讲究感情基础么,我等着你哦”。那厮一副万分欠扁的样子。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声中蹙楚几乎是飞奔下楼,这十八楼一路狂奔下来还真是要命,可她双脚初站定,那家伙已阴魂不散的立在她身后,拍她肩轻声说:“喂,我不是戏弄你哦,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你的钱包没拿”……
北城的超市里,蹙楚大包小包的采购了一堆,自从来了北城,在那剥削人的摄影场上班后,她很难有时间出门,每日里像个陀螺般两点成一线,自然养成了每出来一次,恨不得将整间超市搬回家的习惯。
疯狂购物后,此刻排队方发现这次钱包又要瘪下去,蹙楚不由有些肉痛,都怪自己刚才被特价商品勾了魂,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看,前面黑压压的都是人,收银小姐正手脚麻利的一个个结账,粗略算算还要排十几分钟才能到自己,蹙楚忍着一波波袭来的心痛,忽然想起今天还没请假,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张工,我……”。
“你死到哪去了?摄影场忙死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躲清闲去了?居然还找个那么幼齿的家伙冒充你老妈,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啊!你……”。
后面咆哮蹙楚没敢听,咧嘴将电话离耳朵远一点,免得再受那更年期妇男的摧/残。蹙楚甚至已想象出,电话那端正吐沫横飞、张牙舞爪的张工那美好和谐的画面。
“什么时候我也混成工,就好了”,轻轻地叹口气,蹙楚默默挂了电话。反正左右也是死,干脆今天也不去了。
“三百五十块”。
“嗯?”。
“三百五十块啊,小姐”,收银小姐不耐烦的重复一遍,蹙楚忙付了钱出闸。
这城市的人太浮躁,每个人都一副火腾腾随时准备爆发的样子。
检查一下确定没落下什么,蹙楚站在门外等超市的免费接送车,身后突然传来吵嚷声,她忙闪身让开,眼见着一个人冲自己飞奔而来,边跑边喊:“借过借过”。
蹙楚再后退一点,微微蹙起眉头。
那个人转眼间已到了她面前,看样子似乎想要冲进超市,却因为方向感偏差一头撞在蹙楚身上,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地。
大包小包的战利品立刻做天女散花状撒了一地,蹙楚哀叹一声,那个人却已飞快的爬起来,脚步不停冲进超市大门。
揉着摔青了的膝盖,蹙楚心想着一定是折了腿,一双脚却已停在她面前。
那双脚着十方鞋,长长的衫子垂下来,直到鞋面。
脚的主人似乎顿了顿,在蹙楚以为他会施以援手的时候重新举步离开。
“我的腿好像摔折了”,蹙楚哀叹一声试着起来,动动脚,还好,只是崴了。她抬眼去找那双脚的主人,却只见一道淡青色的身影,衣袂翻飞中人已掠进超市。
只是,他那双脚竟离开地面尺余。
北城最近虽然常有灵异事件发生,不过大白天的出现个走路用飘的家伙,还真是头一遭。看一眼散落一地的东西,蹙楚没心思去想方才过去的到底是人是鬼。
将花了大笔银子买来的东西重新装好,她拐着腿站在路边等车,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搭上了超市车,回了租住的公寓。
经过隔壁独立小楼前的花坛时,房东大娘不由心疼的唠叨:“呦呦呦,小丫头你怎么搞的,腿瘸瘸的,大娘屋里有红花油,不如你进来大娘给你擦擦?”。
“不用了,谢谢大娘”,蹙楚微笑着拒绝,不由自主的望向这栋小楼的二层。
楼上的两扇窗都挡着厚重的窗帘,大中午头的,也不怕闷出病来。
听说一个多月前楼上的鬼屋租出去了,只是这一个多月来蹙楚从未遇到过那租客,不过算来这任租客还真是房子闹鬼后,头一个可以住下来不会半道跑了的家伙。
也不知这租客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别的不说,光说这胆子吧,就是令蹙楚无比羡慕的。
站了一会,又和房东大娘东拉西扯一番,蹙楚突然发现二层小楼上,那挡着的厚重窗帘掀开一道小缝。
隐隐可见窗帘后立着的人衣袂一角,还没等她看仔细,那撩起一点的窗帘已经重新放下,那道人影也不见了。
“大娘,我该回去了,有时间我们再聊吧”,蹙楚觉得窗帘后的身影有些熟悉,翻飞的衣袂似乎在何处见过。
郁郁的上了楼,这一路她都在寻思到底何处见过二楼上的人,到了门前还没等掏钥匙,房门已经自行打开。
“欢迎肉团子回家”,白泽一脸嬉笑的向她伸出手,却在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时候冷了脸:“你怎么弄的?”。
“没什么,只是被人撞了一下而已”,蹙楚垂下头嗫嚅。
火狐也跳过来一番聒噪,蹙楚忙着安慰一妖一狐,暗暗为自己悲催的命运叹息。
受伤的是我好不好?怎么反过来要我安慰你们?果然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红烧狮子头自是吃得两个馋嘴家伙心满意足,火狐更是滚圆着肚子窝在沙发里,眯着眼打盹,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我这惬意的狐生啊……吃饱了睡,翻过来睡,倒过来睡,横着依旧睡。。。。。。浪里格朗……”。
见他们皆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蹙楚不由纳了闷,昨天这俩家伙还比谁都急,今天怎么好像集体失忆,忘了催她找灵石呢。
不过事实证明,有些人,或者妖真的不识夸。
果然,蹙楚刚坐到电脑前,白泽已晃悠过来,挡住电脑,孩子般耍赖:“不许玩”。
“白泽,我在找信息”,蹙楚推推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微蹙着小眉头。
“我昨夜已经被你们唠叨了一宿,又连着两天没去上班,恐怕很快就会步入失业者的行列。我想要尽快找个可以养活自己的路子”。
“从这里能找到?”,白泽歪头看她。
“我也不知道,不过未雨绸缪差不了吧,总好过事到临头才着急”,蹙楚叹气,猛的想起电话里张工的咆哮,以及白泽与火狐说的任务,不由为自己未知的人生捏了把汗。
“其实,你要是缺钱,不用找工作也可以活得很好”,白泽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
“嗯?”,蹙楚皱眉。
“你忘了我们都是从何而来么?你是想要金子?银子?还是什么?”,白泽问她。
“这个好玩,我最会变元宝了,算上我一个,算上我一个”,火狐从沙发里跳起来,终于不再用它的歌喉来折磨人耳膜了。
“算了”,蹙楚摇头,见那一妖一狐一脸失落的齐刷刷望着自己,于是笑道:“再说了,你们不是要我找灵石么,所以跟着你们,我暂时不需要愁没饭吃,更何况摄影场还没说要解雇我呢”。
“嗯,想开了就好,鬼不鬼的还不是人变的,刚才我灵机一动想了个好办法,你想不想听?”,火狐兴奋的一挥毛爪子,示意蹙楚靠近它一点。
它凑近蹙楚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蹙楚先是拼命摇头,它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蹙楚这才犹犹豫豫的点头,问它:“真的可行么?”。
“当然”。
“不会有危险?”。
“绝对不会”。
“那好,就照你说的办”。
、第六章 冉星演艺公司
青鸾板着一张面瘫脸,双眉拧成了结。
他来北城已有段日子了,粗粗感应过几次,北城如今妖孽横行,恐怕除了他这个谪仙再无神仙一族存在。
方才超市门外明明就要捉住吕大公子,却不知为何偏要停住脚步,他不记得曾见过那样一位姑娘,不过她身上似乎同时存在着神魔之气。
如今的北城早已不见神迹,至于为何神、仙突然消失,青鸾不记得。
他甚至已忘了自己为何就成了谪仙,从何而来,要到何处而去。
只是不时出现的那可怕梦境,梦中那道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转过头来时一张空白的脸,令他越发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任务。
衣柜里,韩柔窝着不愿出来,鬼本就怕阳光,如今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刺眼的时候。
青鸾再次踱步到窗前,伸出手撩开窗帘一角,午后的阳光照在小楼前的花草上,方才还和房东大娘拉家常的姑娘却已不见了。
“神仙大哥,你今天出门有没有收获啊?”,衣柜里的韩柔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故意捏着嗓子问他。
青鸾闭紧了嘴,双眉拧起。
“神仙大哥,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闲言碎语。其实,我是个本质很好的女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圈子像个大染缸,进去了就算你是白莲花也保不得不变质”,韩柔的声音再次从衣柜里传出来。
青鸾垂下眼帘,一张脸冷得像是远山的冰雪雕成。
“神仙大哥,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听到”。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呢?”。
“我为什么要回答?”,青鸾豁然回首,一双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当那样一双眼望向衣柜方向的时候,窝在里面的韩柔竟感到彻骨的寒意。
“我,就当我没说”,韩柔闭上嘴,她突然觉得和这面瘫的家伙说话,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屋子里很静。
窗外不时传来汽车喇叭声,街上正热闹。
韩柔闷得发慌,从前还可以吓唬吓唬租房客找乐,自从这面瘫帝来了后,别说找乐了,根本就是闷死个人!
又过了半响,她忍不住再次开口:“神仙大哥,那你找到吕楠没有”。
“没有”。
“难道连你也抓不住他?对了,一定是他做了亏心事害怕我找上门,于是找了风水师之类的保护他,我就知道北城一个很厉害的风水师”。
“风水师何惧”。
“难道是请了他?要不然怎么我不能近吕楠的身?”,韩柔又说。
“你去找过吕楠?”。
“是……我死了后很不甘心,曾经去找过他,可我只能远远的跟着他,他身上似乎有股特别奇怪的力量,我连他的边都贴不上,我怀疑杀死我的人就是他”。
“无凭无据,怎可妄加揣测”。
“我没瞎猜,他可是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而且每一任女朋友不是失踪了,就是死了”。
青鸾不语,垂下头凝视自己的手。
“我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一定是他玩腻了,想甩掉我。而且他送我的欲望之心在我死后就不见了!听说每次都是这样,接受过他欲望之心的女孩子都成了他前女友”,韩柔越说越激动,穿过衣柜,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欲望之心?”
“就是欲望之心,那块宝石好神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颗的宝石呢”。
青鸾忽然觉得头痛,脑海中竟突然出现漆黑的夜幕,以及夜幕上的九星连珠。
韩柔自顾自说个不停:“都怪我一心想成名,要不是去他的冉星演艺公司报名,就不会弄到现在连尸身都不全的地步了”。
“冉星演艺公司?”。
“是啊,就是冉星演艺公司,吕楠是这家公司的小开,新人报名的事都归他管”。
大红底子的牌匾上,写着几个花里胡哨的大字:冉星演艺公司。
蹙楚站在那牌匾底下看了好一会,午后的阳光很刺眼,她伸手想要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手到了鼻梁处才猛然想起,那副跟了她几个年头的眼镜已经不见了。
白泽与火狐死乞白赖地摘了她眼镜,给弄了副隐形的。还说那副眼镜只有老古董才会戴,天知道和他们一妖一狐比起来,谁才是不知几千几百年的老古董。
蹙楚深呼吸再深呼吸,胸前的口袋里已传出白泽的轻笑声:“肉团子,你很怕?”。
“没,我才不怕”,蹙楚嘟起嘴。
“哦,不怕最好了”,白泽小流氓般打个响哨,压低声音说:“不过,你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发育得如此差”。
“白泽!”,蹙楚恨恨发声,这男人,到底懂不懂东方人的体质啊!难道我顶着两个足球才正常!
蹙楚忿忿的瞪了会眼睛,发现白泽那厮根本就不会看见,这才猛然想起将那个躲在自己胸前口袋里的家伙掏出来,塞到小挎包里。
当初把他装进胸前口袋里就是个天大的失误,谁能想到这家伙就算变小了,还是挡不住一张臭嘴。
“喂喂,为什么把我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