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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在,我为什么不能来?”冷傲的话仍是带着猖狂,无所顾忌。
锦澜看了他一眼,走到床的另一侧,颀长挺拔的身子挡住射进来的阳光,在病床头投下一道黑色的暗影,犹如巨石般砸在清秋的胸口!
“锦澜,你到底想做什么?”
竭力催眠自己不要想起那些事,不要让他瞧出自己心底的害怕,清秋抬眸冷冷对上男人森寒的暗眸。
微抿的唇角缓缓拉开一条线,血腥肆狂,锦澜笑,“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清秋不语,撇开视线,朝一旁的安哲轻声道,“安哲,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他说……”
“出去?”锦澜冷笑,“他既然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什么事情都清楚的,知情不报这一条不知道按规法应该定什么罪?”
后面立时有人接话,“启禀少主,依世家规法,知情不报者无论什么理由皆禁其灵力十年!”
安哲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抬眸道,“锦少是来以权压人的?”
“以权压人?”锦澜邪肆一笑,“你不妨说我是来救秋的,她若与我结了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你说是不是?秋?”
清秋淡淡一笑,“我说了,我不会嫁给你,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不会!”
男人嘴角的笑一顿,暗沉的眸子微微泛红,隐含的狂肆怒火像是要喷涌而出,绝魅的脸部肌肉紧绷,一手猛地抓住清秋的脖子,冷声道,“你没得选择!”
见状,安哲眉头一皱,手下捏诀,一把挥到锦澜的手上,“锦澜,放手!”
他这一下,虽没用全力却也因心急恼怒锦澜的动作,而下了重手,锦澜胳膊处顿时涌出血,顺着他居高临下的胳膊染红清秋胸前的衣服。(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锦澜却眉头都未皱一下,只定定的看着清秋,缓缓按下怒火,“想想你肚里的孩子,你已经与蓝一凡离婚了,现在不跟我结婚,难道你不想保全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清秋又是一笑,“与你无关!”
又是这一句!
锦澜额头青筋跳动,竭力压下的怒火猛地窜起,将他阴沉的眸子燃成通红,抓住清秋脖子的手猛使力,恨声道,“你宁愿死都不要嫁给我?”
“锦澜,放开清秋!”安哲手下翻转,一道水蓝在手指尖跳跃。
清秋微微咳嗽,脸上憋的红红一片,白皙的手也抓着锦澜的手使力往外掰开,“你想现在就杀了我?就像三年前你杀了小君一样?”
三年前,小君……
锦澜森冷的脸色蓦地一变,猛地松手,将手下的清秋挥开,清秋身子一歪,重心前移,上身往床下倒去。
她心中大惊,生生顶住巨大的冲力,险险地将自己的身子稳住。
“清秋?”安哲忙扶住清秋,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清秋脸色灰白,深吸两口气稍稍定神,朝安哲摇了摇头,“没事。”
“锦澜,以世家规法逼清秋嫁给你,这就是你说的爱她?!”一贯温和的安哲瞧着清秋泛白的脸色,终忍不住怒斥那狂肆霸道的男人!
锦澜不语,盯着清秋看的眸子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脆弱,“你知道?”
清秋一手按在胸口,压下心底的颤抖,面上冷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缓一下,又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了?!
锦澜一顿,安哲一愣!
寂静的病房内瞬间只余窗户边轻风吹起窗纱的轻响,沙沙沙沙!一道诡异的气流在室内缓缓流转。
“你跟谁?”一字一顿的三个字,锦澜冷硬的脸上又酝酿起涛浪。
再一次,清秋冷笑,学着他的话,一字字顿,“与你无关!”
锦澜额头青筋暴突,双手握拳,噼里啪啦的骨节响声让站在门口的两个跟班都忍不住后退。
“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清秋,你……”安哲一愣过后,脸色微微泛白,他不是傻瓜,自然从二人的对话中总结出重点,清秋跟蓝一凡离了,却又跟人结婚了!
想到某一次清秋主动打过来的越洋电话,她口气中的急迫焦灼,安哲的脸越发灰白,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是不是又一次的错过了她?!
清秋朝他微微点头,“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即使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锦澜,我既然能躲你三年,自然也能躲你三十年,你也不要逼我!”
锦澜不出声,冷冷的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阴沉森冷,一身杀气显然是怒火烧到了极致!
“锦澜!”
感受到室内流转的杀气,安哲一声低喝,“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执法会的会长!”
“执法会的会长?你倒是提醒了我。”浑身怒火狂肆,锦澜嘴角缓缓挑了一抹上扬的弧线,凑近清秋,“秋,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会娶到,至于什么手段……”
他看着清秋眸中一闪而过的恐慌,唇角的弧线拉长,绽放着一抹狂妄的笑,“我不在乎!”
意思就是,这一生她舒清秋休想躲开锦澜!这一生他必定与她纠缠到底!
他锦澜认定的东西,不管人或物都会在最后真真正正的属于他!
清秋心底一颤,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一双眸子盯着锦澜胸前的黑色衬衫,脑子猛地反应出他话中的意思,手一推,下意识要躲开他,却不想后背直直撞上后面垫高的枕头,身子一弹,反而更凑近锦澜。
锦澜抬手,看也不看沾满血液的手,慢慢抚上清秋白皙的脸庞,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肤,“秋,你注定是我的,而我绝不会再放手!”
话落,转身看了眼另一侧的安哲,冷傲一笑,“安少,你还想像三年前一样与我抢一场?她现在可是待罪之身,你可要想清楚,不过,你可能没这个机会和时间了!”
言谈之间竟是一如既往的狂肆,笃定,势在必得!
不待安哲开口反驳,便起身离去!
安哲瞬间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温润的眸子灰暗低沉,盯着房门,一动不动。
室内很安静,静的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静的仿佛只剩下胸口心脏那处在噗通噗通跳动着,静的他甚至无法动弹,只僵硬的站在那里,任阳光灼了他的眼,微微泛酸!
“安哲,我……”
他的样子像是有些失落,清秋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想的那样,嘴一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哲回神,收起那股落寞,轻轻一笑,“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最后几个字终是没说出口,他又是一笑,“你先休息,我去忙了。”
“安哲,其实……”我是想嫁给你的。
想到自己只是想利用他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名分,欲冲出口的话,清秋不敢说。
缓缓点了头,看着他转身走出房间。
是不是一次错,错终生,他与她今生再无机会了?!
门轻轻在手下关起,像是再一次将他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安哲忍不住胸口翻腾的酸楚,手紧握着门把,骨节分明的手因用力而泛白!
------题外话------
坑爹的,昨天写好的稿子今天去更新居然莫名没了!
让亲们久等了,抱歉抱歉。
!
第三十七章 滚!
安哲那孤寂落寞的身影,清秋不是没有看见,只是有些话过了时间,过了场合,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她本就没有爱过他,又何苦勉强他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有些话不说,或许更好。
好像有些痛,给了希望后得到的绝望远远比没有给过希望后翻起的失望来得更疼,更痛彻心扉!
比如她,比如蓝一凡。
再那般爱,那般深情不悔又如何,到最后不过是他用心良苦,为她量身设计的一场戏罢了。
戏落,人散,他全身而退,而她清白尽毁,还附带一颗不知是谁的种。
当初,若不是他的温柔相对;当初,若不是他的呵护备至;当初,若不是他给了她幸福的希望;当初,若不是他许下一生挚爱,她又怎会作践自己,被他伤害到如此地步!
当初当初,真真悔不当初!
11月底的天,微微泛寒,时令下的树多半已经褪去了树叶,只留下一树的枝干荒凉着,让窗外的天更显寂寥。
开足了暖气的房间暖意盎然,她却仍冷的有些轻颤,窗台处摆放的几盆吊兰翠竹随着窗纱微微摇头招手,像是在钩引她举步过去欣赏。
轻轻弯起嘴角,试图拉开一抹笑,却终不成线。
清秋懒懒的靠着枕头,静静的看着阳光下招展的生机,白皙柔嫩的脸颊苍白着一脸的柔美,墨黑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轻笑,整个人不动亦不语。
窗外不知何时移过来一抹阳光慢慢覆上她的额头,拢住她的身子,带着冬日的暖洋,就那么不经意的轻轻巧巧的温暖着她微寒的身心。(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唇边那一抹展不开的笑,终因这不经意的温暖而缓缓拉开,让死气沉沉的房间突然亮起,明媚如春!
腹中的宝宝像是不满被自己的妈咪说成某人的种,两只脚在清秋身子里闹腾着,整个小腹四面八方的不停凸起,再凸起。
清秋笑着,抬手覆上小腹,轻轻安抚,“宝宝乖,妈咪最疼你,等你出生了,妈咪带你去见外公外婆和舅舅,好不好?”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吼叫,满带仇恨和恶毒!
“舒清秋,我要杀了你!啊……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是席心!
“快,按住她,麻醉针……”
一阵混乱过后,声音渐退,一道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她有精神前科你为什么不早说,这种刺激别说对精神病人就是一般的人也不一定能接受,你是怎么当人丈夫的?”
许久,响起一道低哑的男声,“对不起。”
是蓝一凡。
清秋从未听过他声音中如此绝望悲哀,仿佛是生命到了尽头,了无可盼……
了无可盼?!
才想到这,病房的门便被人大肆推开,碰的一声关上,重重的回声顿时止住清秋的猜测!
蓝一凡!
看着他脸色阴沉冷绝的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清秋不由蹙起眉头,心口泛寒!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清楚,她更清楚!
蓝一凡修长的身子定定的站在床尾,与她隔床相视!
眼神是那般冷漠,深沉,像是淬了毒的箭,狠狠的射向她。
终是忍不住心底的轻颤,她缓缓闭眼,再次睁开时,冷冷对上他森寒的眸光,淡淡开口,“有事吗?”
像是被她的话激怒,蓝一凡怒极反笑,刻薄的唇上下翻动,一双眸子似要将她看穿,“你到底有多狠毒?我一直以为你单纯善良,原来是我错了!”
“狠毒?”白皙的手指猛地收紧,捏着手下的薄被,心思殇断愤恨白转!
她冷声一笑,“我若狠毒,便一早将你的公司收了,将你打回原形;我若狠毒,还会放任你对舒家做出吞并之事;我若狠毒,岂会容她席心三番两次危害与我!蓝一凡,你们心底肮脏,不要将我一并算进去!”
“哈哈……”蓝一凡仰头笑出声,阴沉的眸子狠盯了她一会儿,“我只相信我所相信的,你们舒家欺辱心儿在前,害她此生不能生育在后,还落下一生都不能动气动怒否则就会发病的精神障碍,舒清秋,比起这些,我只让人夺了你的清白,你是不是心有不甘?故意害死我和心儿的孩子?!”
“故意害死?”清秋冷冷一笑,“蓝一凡,你不是自诩聪明、高高在上吗?为什么当时没有低下头去看看真相?不清楚真相就不要把你心中想当然的想法加诸在我身上,那只会让我更加看轻你!”
难道只因为他爱的是席心,所以席心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她三年的努力付出都是错误,她这半年的隐忍让步全是在自取其辱!
三年的朝夕相处,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清楚?!也对,为了他,她改变了太多,变的懦弱怕事,变的N多不确定,变的那颗心到如今都不知流落何处!
没了家,不能联系父母,不敢让哥哥知道自己的委屈,收起自己的世家身份,只想为他洗手做羹汤,却被他狠狠踩在脚下,欺到头上!
还有舒家流失的股权,躺在病房中昏睡不醒的李妈妈,他为逼她签离婚合约耍下的种种手段,摇晃的地震中,他那抹恨不得她死去的眼神,桩桩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