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了他的眼?旁的不说单那余阳城的悦娘又岂是个凡物,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好事要轮到你早轮到了。”
欺霜是心思玲珑之人,这些道理她深谙于心,又岂会不明白。打从十二岁第一次见到爷起,她就暗自决定此生她会用尽办法让他喜欢她,这么多年他虽对她无动于衷,至少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动心。所以她暗暗以为他只是冷心冷性惯了,只要在他身边,水滴尚能穿石,她就不信她默默守护,真心实意软化不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谁知自余阳归来海棠出现那日起,傲雪隐隐对她暗示,她却不以为意,长相平凡,胆小憨呆的乡下女子,爷不过是一时兴起,兴致没了就不会在留意她。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错了,爷根本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对她动了心。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输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实在气愤不平,“我就是不服气,论姿色才情论多年相伴左右的情分,我哪点比不上她?”
“我还是那句话能让爷对她青睐有加,她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胆小怯懦。”她不是安慰欺霜,爷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对单纯娇憨的女子青眼有加,见欺霜眼底犹有不甘,不免语气加重言辞训斥:“背后搞小动作,你以为能瞒得过爷,他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真要动起格较起真来,触犯他的底线,他不会手下留情,到时你后悔还来不及,还是安安心心当你的上等丫鬟吧!”
傲雪随手将药粉丢还给她,不再赘述,自行离去。言尽于此,如果她依旧不听劝言,一意孤行,只能自食其果。
待傲雪离去之后,欺霜虽心有不甘,到底担心一旦触犯王爷底线,只怕得不偿失,攥着药粉出了房间一路来到前院,随手丢了那包药粉。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暗处的翠竹,此时见机上前拦住了她,“欺霜姐。”
“你怎么会在这?”上次玉芙蓉的事情,翠竹虽然幸免于难,然身份大不如前,之前好歹混了个副管事,如今被分配到后厨,真真连个杂役都不如。
翠竹一身灰布粗服,想必在后厨过的并不如意,然而从前的冷艳嚣张的个性倒不曾磨掉半分,“欺霜姐这话可真碜人心啊,虽然我被派到后厨打杂,身份自是跟王爷跟前的姐姐不能相提并论,但这前院我怎么就来不得了?咱两从前交情也不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欺霜置之一笑,“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倒回了我一箩筐,我还有事先走了。”
翠竹赶紧拦住,笑得不怀好意,“姐姐别走,妹妹我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有些人喜欢藏着掖着,专门背后使坏。”见到欺霜脸色一沉,阴测测地盯着她,忙继续说:“妹妹说的是海棠那个贱人,仗着在爷身边得势,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上回竟当着丫头们的面论起姐姐你来,她说……”
“她都说了些什么?”欺霜厉声问道。
“我劝姐姐还是莫要听,听了气坏身子反倒不值当。”欺霜凤眼一扫,翠竹觑着她的脸色,不情不愿地说:“姐妹们闲来无事谈傲雪姐你这些年如何跟着爷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她却不屑地说,不消几日,王爷将会只知海棠,不识欺霜。”
欺霜听得满脸怒容,咬唇不语。
翠竹忙不迭添油加醋,“这倒不算什么,怕只怕那狐媚子背地里在爷面前撺掇离间,那可真真了不得,早晚有一日会爬到姐姐头上去。”
欺霜哂笑道:“我了解王爷,他有他的原则,绝对不是胡乱听信他人谗言之人。”
“要是以前我信,可如今王爷对海棠一味放纵宠溺,纵使她犯了天大的错王爷也会网开一面,照不追究,旁的人哪有这样的优待特权?”翠竹眼底一抹算计一闪即逝,引诱他:“姐姐不信吗?那敢不敢跟翠竹打个赌,赌你和海棠在爷心中究竟最重要?”
欺霜微微怔住,从前若有人这样问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现在她真的迟疑了。
翠竹表情无奈,故作惋惜道:“看来姐姐也承认海棠是王爷心中独一无二之人。”
那句独一无二深深刺痛了欺霜的心,她心一横,凭着一股孤勇,决绝道:“谁说我不敢,我就不信这么些年的情分会输给她,你想怎么赌?”
翠竹眼底一抹算计一闪即逝,“此处人多不便,我们回姐姐房里说。”
作者有话要说:无奈啊无奈,小五尊的尊的不擅长勾心斗角类的,卡得好无语啊。这篇文之前的章节都是小五开文前默默存稿的,接下来的文都是热腾腾现码出来的呀呀呀,小五加油!!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二十五章
海棠与杜御翔分别之后,紧紧攥着那双绣鞋,嘴角微微上翘,眼里满溢着笑意。回到前院,她小心翼翼将那双绣鞋藏于枕头底下,低着头在床头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取出那双绣鞋,内心忐忑极了,踢掉脚上的旧鞋穿上新绣鞋。也许是新鞋的缘故,圆圆的绣花鞋头硌的脚有些难受,她却满不在乎,慢慢起身在房间走了两步,笑得眉飞色舞。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延续了一下午,海棠干活都觉得浑身带劲,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喜悦,整个世界仿佛绿柳初开,桃李争开般馨香妍丽。
那天她很早吃过饭就回房,因为紫诺出门办事吩咐她不用等了。她瞅着天色尚早就去寻娉婷聊天,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门虚掩着,她也没多在意,端起桌上的茶杯牛饮一番,不久肚子撕心裂肺的疼起来,寸寸肝肠都似跟着抽绞,她用尽全力爬到门口,扯着嗓子喊:“来人。。。救命。。。”
隔壁房间的人闻声而来,看见瘫倒在地海棠,大声尖叫,场面一阵混乱。
海棠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鼻尖气息微弱。王爷不在府中,傲雪是跟着王爷一起出门的,欺霜也不知所踪,娉婷守在床边急得不住抹眼泪,哭泣地催促:“大夫怎么还没到?”
“这时辰只怕医馆都已关门,府里现在没个主事之人,那帮人平时眼红海棠得宠只怕更得敷衍于事。”说话的是与娉婷交好的丫头倩儿。
“那去请专门给爷看病的古太医啊?”娉婷央求道,海棠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很担心再等下去也许会撑不住。
“太医?没有爷的口谕他是不会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娉婷哭得更凶了,弄得床单上一滩滩泪迹,猛地她不禁恍然,“倩儿,你替我看着海棠。”说完抹了抹泪跑了出去。
婢女房里杜御翔对着满脸怒气未消的大夫连连道歉,他今晚不用当值,娉婷哭着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歇息。后来赶去最近的一家医馆敲了半天的门,他当时心急如焚,见了大夫跟见了救星似地,哪管大夫上身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二话没说拿了药箱掳了人就回王府。
李大夫黑着脸披上杜御翔的外衣,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脸苍白的几近透明,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症状。他先替她把了脉,又掀起她的眼皮瞧了瞧,面色渐渐凝重,正色道:“这位姑娘中的乃断肠草的毒,腹部绞痛导致昏迷。”
娉婷焦急地问:“无缘无故怎么会中毒?大夫这毒能解吗?”
李大夫又探了探海棠的脉象,叹息道:“断肠草虽是剧毒,然她中毒不深,老夫行医多年,尚可勉力医治,我可以立刻开好方子,但这一时半会怕是找不齐药材。”
“哪味药?我可以挨家医馆去问。”杜御翔默默攥紧了拳头,断肠草他有耳闻,中毒者会腹痛不止而死。
李大夫摇头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闲来研制的护心丹暂时可以帮她缓住毒性蔓延,而要彻底排毒的两味药较为罕见,恐怕唯有宫里的御医房会有存货,毒素积聚体内不及时清除随时会毒发不治。”
“当真一点法子都没有吗?”娉婷希冀地看着李大夫,仿佛期盼着最后一丝希望。
“办法倒是有一个。”李大夫捋着胡子,沉思片刻,“老夫曾于医书上见过一种方法,习武之人依靠内力可将毒逼出来,只不过要消耗大量体力和内力。”
此话一出,杜御翔毫不犹豫地说:“大夫,事不宜迟,让我来帮她运功逼毒。”
“你确定?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内力修为贵于生命。”李大夫见他神情坚定不移一心救人,震惊不已,不再迟疑,“那好,我这就回去医馆取丹药。”
待给海棠服了护心丹,娉婷为她除了外衣便掩上门退了出去。杜御翔盘膝而坐,双手抵住她的后背,只觉得她单薄消瘦,虽然隔着一层轻柔的布料,他却从没这么直接地接触过女子的身体,就是最疼爱的妹妹也不曾。明明还没运功却觉得内心澎湃,血液沸腾,手心一片湿漉,掌心贴着浸湿了的衫子直触到她的肌肤,触手滑腻。云翔心一横,紧紧闭上双眼,调整气息,气沉丹田,内视经脉,真气团团涌入掌心,海棠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娉婷焦虑地在外头踱来踱去,口中不停地为他二人祈祷着。此时已是深更半夜,许多人都离去就寝,黑黢黢的走廊尽头呼啦一群人飞快地往这边赶过来,娉婷定睛一看,居然是王爷。
“她人呢?”紫诺劈头就是一句,喘气浓重,估计是回了府直接奔过来的,身上斗篷还未脱下。
“在里面。”见他作势要推门而入,娉婷赶紧挡住他,“爷,我大哥在为她运功逼毒,大夫说不能分神,一旦受外界打扰岔了气,两人都会有性命之危。”
只听得紫诺厉声责问:“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
平常紫诺虽然高高在山,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待下人却客气宽容,娉婷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脾气,加之担心房里二人的安危,忍不住眼泪婆娑。
倩儿见状上前行礼,答道:“回爷的话,傲雪欺霜姐皆不在府中,府里没个主事之人,旁的人哪里指使得动。”
傲雪脸色骤然一变,思索片刻,“爷,当务之急先救人,其他事过后再追究。”
今夜,更深露重,紫诺的眼神比夜色还要冷上三分,尖刻的薄唇微抿狞笑,“敢在我诺王府下毒,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把我放眼里?”
“爷,天色已晚,要不要先去歇息,这里我来看着。”傲雪小心询问,但紫诺却丝毫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只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闭目养神,一干人只好站着陪在一旁。
约摸半个时辰,疼痛渐渐缓解,海棠悠悠转醒,隐隐觉得体内似有两股力量在相互冲撞。
“别动,我在帮你逼毒。”杜御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突然幡然醒悟,之前原是中毒了,来不及细想这一切是何人所为,发觉浑身无力,整个身体仅依靠着背后的那双大掌支撑。
即使深中剧毒,即使孱弱不堪,内心深处却觉着安宁无比,仿佛他在身边就会尽全力护她不受伤害。他一定从小习武,因为隔着布料她感觉到手掌上厚厚的茧子。
体内的两股力量越来越激烈,终于周身的气血自胸腔翻涌至喉间,腥黑色液体无可抑制从齿缝里喷薄而出。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似被抽空了,背后的大掌松开垂下,海棠力不可支,虚弱地倒向背后之人的怀中。
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她看向身畔之人,他已经昏睡过去,似乎疲惫不堪,脸色略显苍白,额际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晶莹剔透。她想要抬手为他擦拭汗珠,下一秒眼前一黑再没有任何知觉。
、第二十六章
寒风萧萧的夜晚,整个王府前院却灯火通明,被急传入府的御医一一为二人诊脉。
“大夫,我哥怎么样?”杜御翔一直昏睡不醒,娉婷心中焦急。
“他只不过内力损耗过半,精疲力尽,休息一下就无碍的。”御医又起身对紫诺说:“至于这位姑娘,体内毒素尽除,已无大碍,老夫分别为他们开几帖药调养调养。”随后提笔写了两张药方交给傲雪。
“这么晚劳烦您老真是过意不去,云铭,送大夫回去。”紫诺做了请的姿势。
天际泛白,不知不觉已四更天,傲雪又劝紫诺道:“爷一夜未曾合眼,身子要紧,这里有奴婢看着,您还是去歇息吧。”
紫诺疲乏不堪,便依言回房就寝去了。
傲雪望着床上躺着的海棠,眉心拧成一团,想着方才紫诺的言行愁容不展,今夜不眠之夜,明天恐怕不会安生。她分明在爷的神色中察觉到前所未有的怒气,应该很快可以见识到紫诺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但愿有些人能自求多福。
翌日清晨,欺霜悠悠转醒,只觉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的尚不知身在何处。努力回想,昨天她和翠竹到她房间细说打赌之事,她猛地清醒,到了房间她后颈一痛,昏迷前只记得翠竹那张阴暗扭曲的脸。心知不妙,气冲冲地跑到翠竹房间,推门而入,劈头呵斥:“翠竹,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翠竹早就听闻昨夜海棠大难不死,愤恨地说:“都是下人贱命,凭什么她可以一飞升天,我却一辈子没有机会。那个贱人还真是命大,连断肠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