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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去吧,反正夫人要我去前头回个话。”芍药朝海棠递了个眼色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茶盘,凑到她耳根压低声音,“自己小心。”说完施施然离了厨房。
一身锦绣华服的容府老爷悠闲的品着芍药端来的上好香茶,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按说都这时辰了那位也该到了。
“老爷,刚才那边派人传话来说不过来了。”容伯跨进正厅急急禀道。
“什么?人呢?”听到容伯的回报,容老爷惊出一身冷汗。
“回了话就走了。”
容老爷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肃然道:“你说这次品酒大赛的事会不会有变卦?”
“老爷宽心,许是有事耽搁了不成,退一万步说咱们还有丘先生呢,这次比赛一定会赢的。”
“不错。”容老爷赞同的点点头,“快去请丘先生到府里来。”又对一旁的芍药吩咐道:“速去厨房准备一桌酒菜。”
“是,老爷。”芍药托着盘子退出正厅。
芍药到内厨吩咐完,出来见海棠正挽着袖子在角落里挑菜,看到她专注的神情芍药又想起以前的海棠,以前的海棠可耐不住性子这么安静的干活。
“芍药,你要的菜好了。”
丘敬天接到容老爷的邀请,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容府。
“丘先生,这次你可无论如何要替老夫拿下这个机会。”
“请容老爷放心,在下这一年各地游历,遍访名酒,此次的品酒大赛定能再次夺魁。”丘敬天自信满满,要知道他为了这次的比赛可谓颇费苦心。
容老爷听得他如是回答,心中总算有了着落,“丘先生路途劳累,老夫略备一桌酒菜,还请先生不要客气。”说着将他引至小客厅落座,圆桌上摆满各色的小菜,丰盛可口。
芍药早已上前端起酒壶,一一为两人斟上。
“来,丘先生,老夫替余阳城的酒业,余阳城的百姓敬你一杯。”说罢,双手托着酒杯朝容老爷一揖,头一仰先干为敬。
“不敢不敢。”见他如此客气,丘敬天暗暗叹服,笑着举起酒杯,凑到嘴边欲一饮而尽,突地神色凝重,沉声道:“不好。”
容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丘敬天沉吟片刻,盯着杯中的酒,凝重地说:“定是这酒被人动了手脚。”
容老爷刚想问这酒有什么问题,就发觉嘴里一阵发苦发麻,随后咸淡不知,舌头没了感觉。立即略略吃了几口菜,瞬间明白了缘故,额头不禁冷汗直冒。
“老爷放心,想必不会要人性命,只是委屈老爷暂时失去味觉。看来是有人故意要让我参加不了明天的比赛。”丘敬天紧紧皱起浓眉,深邃的瞳孔透着洞悉的神采。
夕阳西下,后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整个世界都仿佛祥和宁静。海棠给王嫂去提完水回来,一边揉着酸酸的臂弯,一边嘀咕:“累死了,幸亏我手脚有练过几下子。”摸摸瘪瘪的肚子,琢磨着晚饭时间差不多了,不由加快步子朝厨房走去。
“海棠,不好了,不好了。”腊梅一看到海棠,心急如焚地哭诉:“芍药出事了。”
“腊梅,你别急,慢慢说。”海棠见腊梅这副模样,心中不由一沉。
“老爷让芍药给丘先生安排酒菜,谁知端过去的酒给下了药,人喝了以后会失去味觉。”腊梅抹干眼泪,继续说:“老爷大怒,正在正厅审问芍药。这下可怎么是好?”
海棠细细听着,却理不清头绪,反问:“失了味觉?谁这么无聊,下药就为了让别人失去味觉?”
“你糊涂了吗?后天是五年一度的品酒大赛,谁赢了就能拿下紫月国南方酒业的生意,丘先生是老爷专门请过来的品酒高手,他失了味觉我们余阳城不就没指望了吗?芍药绝不会做出这种卑劣的事。”
原来是这样,如果查不出凶手,芍药当然嫌疑最大。
此事毕竟与她无关,犯不着为了芍药去牵涉其中。
突地也许是真正的海棠心有所感,她心口大恸,呼吸急促,一股悲伤席卷而来。
海棠有些无语,沉思片刻,心中暗道:就当是感谢你的身体。于是拽着腊梅的手夺门而去,“快,带我去见老爷。”
“海棠,你这是干嘛?”被她这样一拽,腊梅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救芍药姐。”
客厅里容老爷脸色铁青地审问跪在地上一脸不屈的芍药,一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查不出所以然。一想到明天的比赛不禁急的焦头烂额,一阵怒吼:“你再不说实话,那就休怪我不顾情面。”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家奴打断,来人单膝跪地,急切禀报:“老爷,海棠有事求见。”
容老爷心里正烦躁着,听见是无关紧要之人求见,当即挥手回道:“不见。”
“可是老爷,海棠说她知道谁是下药之人。”
海棠一进来就看见厅堂中除了跪地的芍药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身素衣布袍,想必就是腊梅口中的丘敬天,见她进来,纷纷向她看来。芍药也满眼不解之色,她马上递给芍药一个安抚的眼神。
大厅中央一个华服中年人,一双眼睛如飞鹰般锐利地盯着她。
“海棠给老爷请安。”海棠生涩地给容老爷行礼。
容老爷此刻哪管礼数周不周全,急切地说:“不必拘礼,你说你知道谁是下药之人?”
海棠恭恭敬敬地答:“回老爷,海棠不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老夫,来人,把她拖出去关进柴房。”容老爷怒不可遏地命令道。
“等一下。”海棠声音清脆,却郑地有声,众人皆是一愣,她连忙解释:“奴婢敢问老爷,当下到底是查凶手重要还是赢得比赛重要?”
容老爷眯眼扫视着眼前的海棠,这丫头平时看着胆小怕事,关键时刻竟能镇定自若,从容不迫,倒还真是错看她了,“你说下去。”
海棠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老爷还不傻。定了定神缓缓道:“奴婢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赢得比赛,关于凶手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容老爷抚额一叹:“这次万幸邱先生没有中毒,不找出凶手谁能保证他不会再下毒手。”
海棠侧目看了眼芍药,本来不想这样多事,但是芍药对她有恩,她想在离开之前把这份恩情还清。
“老爷言之有理,凶手此次不成,知晓我们定会有所警惕,那他下次就不会是失去味觉这么简单了,逼急了他难保他不会痛下杀手。老爷不妨推说邱先生也中毒失了味觉,让凶手以为得逞,待到明天再去比赛。”
容老爷略略思索片刻,随即凝眉说:“这倒是个好计策。只是你要老夫如何相信你们两个,倘若你们才是下毒之人,那老夫岂不是拿整个余阳城的酒业当儿戏?”
海棠眸光一闪,淡淡一笑,“奴婢坚信不是芍药下的毒,况且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人,亲自端着酒去下毒,然后等着被抓的?老爷要是还不相信奴婢愿意以性命作担保。”
见她说得颇为在理,又用性命作担保,容老爷用手抚了抚胡须,“好,我答应你。”
“只是此事必须保密。”海棠意有所指地瞄着一旁的容伯。
“你放心,容伯是我的心腹。此事决不能让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晓,烦扰丘先生也陪着演一出戏。”
海棠将芍药扶回房间后,将她安置在床上,关切地问她:“怎么样,老爷可有对你用刑?
”
芍药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冷着脸说:“你不是海棠。”
海棠心中一惊,面上却笑呵呵道:“芍药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不是海棠你不早就验过了吗?”
“我昨晚想了一夜,就算是失忆也不能性子大变,再加上你今天的那番行动,海棠是心思单纯之人,可是我见你处处小心翼翼,深谙世事。海棠纵使是失忆,也绝不可能变得像你这般。”
她索性坦白招来:“其实我是海棠又不是海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意思就是你认识的海棠已经遭遇不测。”苏晓柔觑到芍药的身子猛地一震,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而我是代替她在这个世界重生的。我知道你不信,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你。”
海棠将之前发生之事娓娓道与芍药听,并露出小腿上的抓痕给她瞧。
“不会的,海棠绝对不会有事的。”
“不然你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呢?你都说了我和海棠性情不一,可是长相无二,胎记也一模一样。唯有一个解释,身是海棠,魂是他人。”
见芍药听得她的解释泪流满面,不禁诧异莫名,“你怎么哭了?”
芍药自小就被卖到容府当丫头,一直把海棠当做她的亲妹妹看待,如今海棠惨遭不测,她怎能不伤心。寄托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抓着海棠的手,问道:“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吗?其实你就是海棠,这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
面对着她殷切期盼的眼神,海棠突然心软,她居然不忍心对芍药说出真相,几乎脱口而出:“我骗你的,我就是海棠。”
说完,芍药却松开了手,眼神空洞,“你不是海棠,海棠从小到大都不会骗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看在海棠的面上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我修我修我修修
、第三章
鸡鸣破晓,晨光熹微。容府后门一顶轿子缓缓地出发。为了掩人耳目,容老爷向外界宣布由芍药代替丘先生比赛,所以一早容老爷便带着芍药等人从正门出发前往品酒山庄。为保万无一失,海棠和丘先生选择另一条路前往山庄。
丘先生端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海棠则半侧着身子靠着软榻,撩起一角轿帘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眸光闪烁。
“海棠姑娘在看什么?”
海棠被身畔之人突然的出声猛地惊了一下,垂下帘子,回身只见丘先生正盯着她看,忙摇头说:“没看什么。”
半晌无言,丘敬天又随口道:“五年不见,姑娘变了许多啊,临危不乱的气度不输名门闺秀。”
海棠尴尬一笑,“先生谬赞了,倒是先生风采依旧。”
丘敬天但笑不语。
海棠怕他再说些她答不上的话,忙转移话题,“听闻先生五年来,游历四方,遍尝百酒,想必对品酒比赛胜券在握吧。”
说到这里,丘敬天立即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那是当然,冯运生五年前技不如我,今年也没那能耐。”
自信是好事,但丘敬天未免狂傲了些,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约摸半柱香时间,容老爷一行人就先一步到品酒山庄。
“容老爷,幸会幸会。”一个身材略胖,满脸麻子的中年人趾高气昂地朝他们走来,瞟了瞟容老爷身后的芍药,笑眯眯地说:“听说丘先生出事了,高某觉得甚是惋惜啊,可您也不至于带个丫头来充数吧。”
见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容老爷没好气地说:“哼,世威兄,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呵,就凭你身后的丫头,容老爷莫不是老糊涂了,别贻笑大方才好。”
“哈哈。。。高老爷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只见丘敬天下了轿子往这边走来。
高老爷一见是他,登时脸色一沉,问:“丘先生你不是中毒了吗?还来凑这什么热闹?”
丘敬天满面春风,笑着反问:“高老爷可以来,在下怎么不能来?我今天来代表余阳城比赛的。”
“你,怎么你?”高老爷震惊不已,面色铁青地看着他。
“呵呵,世威兄,那我们就先进去了。”容老爷说完一甩袖带着众人离去。
从山庄的正门就入后,容老爷一行人便在侍者的带领下坐在标有余阳城牌子的观众席落座。
丘敬天愤愤地与容老爷窃窃私语:“下毒之事定是那老贼干的,实在阴险狡诈,可恶至极。”
海棠终于松了口气,任务完成,她和芍药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其他的事她管不着,闲着无事四处张望。
整个比赛场地是个露天大舞台,东面是一面纱幕,据说就是这次品酒大赛的举办方坐的地方。帷幕随风轻飘,若隐若现间,只见一张镂空雕花木椅孤零零地立在中央。这么神秘低调,又能决定整个南方酒业的生意,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品酒大赛吸引来自各地的富商前来,众人都对这块大肥肉垂涎不已,不大会就已经人声鼎沸。
高台上响起两声厚重的鼓声,整个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海棠循声望去只见帷幕前一名手执铜剑的男子,眉目俊朗,身材挺拔,英气勃发傲视着底下的人。从他的穿着上海棠猜出他并非是这场比赛的举办者,果不其然不知何时帷幕后一个身影安然端坐。
“在下贺云铭,代表我家主子来主这持场品酒大会。”持剑男子朗声向众人表达幕后主子的问候与感谢,随后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比赛规则。
比赛很简单,分为两轮,侍女会依次端酒上来,参赛者品后,在白纸上写下酒名即可。
五十九位参赛选手依次上台入座,轮到丘敬天的时候,按照容老爷的吩咐海棠芍药跟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