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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去工作了,也知道他的任务胜利完成了,这让我很欣慰,也觉得痛苦减轻了很多,但同时我好像更加爱他了。”
芳华这时抬起头,勇敢地对嘉辉说:“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一方面我知道我爱的是你,一方面我又念念不忘江波。我就是这么坏的女人。你说要我怎么办吧?”
嘉辉看着芳华,半响不说话。
芳华渐渐有点不安了:“我知道除了你,我不该再想其他男人。可是,要我不去想念江大哥,我做不到。不过,嘉辉,你能不能不要太生气,我以后一定会更爱你的。”
嘉辉看她又快哭了,便搂住她,狠狠地亲了她两下才说:“我的傻姑娘,怎么这么可爱呢?”
芳华愣了:“你不生气吗?”
嘉辉摇头:“不生气。我知道,你‘爱’上了江波。这没什么。”
“你不介意?”
“不。”
“怎么会呢?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很伤心的,除非是不爱对方,才会不介意。”
“好吧,其实我也有点介意。因为你确实爱上了江波,但你也确实爱我,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你爱江波还比爱我更深一些。我只是有点介意这一点。”
“不,不,我还是更爱你。”
嘉辉微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对江波和对我的爱是完全不同的。”
芳华小声说道:“可是如果失去你,我大概也就是像江波去世后那种程度的难过。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死的是我。”
“唉,怎么平时还算聪明,这会儿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了。好吧,我问你,你说你爱上江波,可你能想象你像吻我一样去吻他吗?”
芳华连想一下都觉得是对江大哥的亵渎:“当然不能。”
“我再问你,如果我爱上别人,和别人结婚,你会怎么样?”
芳华瞪圆了眼睛:“想杀人!”
“嗯?这么暴力?”
“嗯,先杀了那个把你抢走的人,再把你这个负心汉戳戳戳,戳一千刀一万刀。”
嘉辉见芳华用手指比着刀子戳着自己的胸口,笑着抓住她的手指:“好吧,我不会给你拿刀子戳我的机会。那么,如果是江波爱上别人,和别人结婚呢?”
“我为他高兴,我祝他幸福。”
芳华停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我对江波不是男女的爱,而是对兄长的爱。可我觉得,我对江大哥,和对我哥的感情还是不同的。”
嘉辉摇头:“当然,你和江波不止是兄妹之情。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最喜欢看《英雄儿女》,每次看到王成牺牲就哭得稀里哗啦。你还非常想当英雄王成的妹妹,甚至自己给自己改了名。”
芳华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嘉辉叹了口气:“这说明你有很重的英雄情结。崇敬英雄没什么不对,只不过生活中可没有那么多英雄。可偏巧你就认识了江波这么一个称得上英雄的人物。他的惊才绝艳和视死如归,不要说是你,就是男人也为他心折。你爱上这样一个英雄,有什么错呢?”
“你是说,我爱他就像妹妹王芳爱英雄王成那样。”
“嗯,比一般的兄妹情意更重。他可以说是你的偶像了。他的去世,就像是毁灭了你人生航程上的一盏明灯,让你一下子迷失了。这一点我都有点嫉妒了,因为他在你心里的高度,是我无法企及的。”
芳华觉得嘉辉说的有道理,默默地想:可是江波对我不仅仅是王成对王芳的感情。
嘉辉却又接着说道:“还有,你之所以觉得自己爱上他,还因为你在愧疚,为了无法回报江波同样的感情而愧疚,于是你觉得不爱他是不对的,对自己进行了心理催眠。
我觉得你这样倒是小瞧了江波。我想,他对你的感情绝不是那么狭隘的。他会为了你的快乐,帮助你守护着你我之间的感情,而不是乘虚而入搞破坏什么的,不仅是因为他有高贵的人格,更因为他已经将那种占有欲极强的男女之爱升华了。这一点,我和你都做不到,我们的爱是世俗的,只能也必须彼此拥有。我和你都是彼此的唯一,是不容许别人插足的。”
说到这,他又亲了芳华一下说:“所以,我的傻姑娘,你才会为了愧疚而感觉欠江波的情,又以为自己爱上江波而觉得对不起我,双重内疚让你在江波去世后痛苦不堪。你看,你都把自己煎熬成什么样了!现在,我和你说,你尽管爱江波吧,他教你学会坚强和生命的意义,他值得你去爱。可是,你也不必对我内疚,因为这两种爱完全不冲突。”
芳华因江波去世的伤痛,已经在远洋航行中被自然界的壮美瑰丽、远望船员的乐观坚强、以及陈健等人的友情感染而纾解了很多,现在嘉辉又点明了她在情感上钻的牛角尖,顿时心理上轻松了不少。
她问嘉辉:“我真的只需像王芳爱王成那样爱江大哥,就行了吗?就对得起江大哥了吗?”
“嗯,我想江波本人也是这样希望的。”
芳华又感慨道:“亲爱的,你在美国到底学的是病理还是心理啊?怎么跟心理医生似的?”
嘉辉笑笑:“是听了些心理学的课,不过我是因为了解你,才能说到你心里去。”
芳华叹口气:“我是不是情商太低了?连什么是爱都分不清?”
“这不怪你。爱本来就有很多种,母爱、父爱、兄弟之爱、朋友之爱、男女之爱,都有相同又有不同的地方。而且,就是爱情本身也是件既复杂又简单的事情。
她需要本能也需要思考,有疯狂也有理性,是感受的充实和想象的奔放,是一时的激情也是长久的道德约束。对你的情商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是有点难度。”
芳华听傻了:“啊,不愧是博士啊,出口都一套一套的。”
嘉辉一笑:“照搬书上的,你以为我自己说的啊?不过,情商低点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再高了,不定得给我惹多少桃花回来。”
芳华不依了,又用手戳嘉辉胸口:“我哪有啊?倒是你,才让人不放心呢。”
嘉辉说:“是吗?我可从来没有桃花债哦。”
芳华数落上了:“怎么没有?你不是校园情歌王子吗?喜欢你的小女生能少吗?还有,我们的班花廖珊同学不也一直挺喜欢你的吗?”
“你也说了,那都是她们喜欢我。我可是除了你,没喜欢过别人。”
芳华想想也是,心里不禁很满足,便奖励了嘉辉两个吻:“好吧,梁嘉辉同学,还算是感情专一的好同志,奖励香吻两枚,以资鼓励。”
嘉辉微笑着看她:“那对不那么专一的某人,是不是可以惩罚一下呢?”
芳华很不乐意地用手戳嘉辉的胸口:“说谁呢?我怎么不专一了?”
嘉辉抱紧了她,轻声说:“前有陈健,后有江波,还都不光是别人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们的,对吧!”
“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陈健?”
“就那次给何超饯行的同学会上,我看出来你对他有点特别。”
芳华微笑:“才没有呢!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只是对他有过好感,早就没什么啦。”
芳华忽然有所觉悟:“我才发现,陈健和江波还有点相像嘛。原来,我对这种阳光型的男子很容易有好感啊!”
嘉辉轻咬了她的鼻尖一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还敢说专一!”
芳华认真地说:“没有啦!只是有好感罢了。他们都很优秀,但却不是最适合我的人。只有你才能走进我的心,别人都不行。所以我爱你绝不是偶然的,我和你都是专一的人!”
嘉辉自然知道,但还是愿意听芳华说出来。谁说只有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男人也一样。
芳华和嘉辉又相偎相依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芳华拉开窗帘,发现是个大晴天。外面屋顶和树上的白雪衬着上方的蓝天,让人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芳华哼着歌去洗漱了:“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
嘉辉则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到处找自己那两颗可怜的扣子。
正文 一百五十六、开题报告
一百五十六、开题报告
芳华和嘉辉吃了早饭后,先回了趟宿舍。她要去院里报到,就让嘉辉在她宿舍里等着。嘉辉拿起她桌上的专业书,摆摆手让她先去办事了。
去办公楼办手续时,芳华顺便去财务那儿拿工资条,一看这几个月的工资收入有五位数,吓了她一跳。一问才知道,出这种任务医院会给补贴,而总部还会再给笔高额补贴。
她看着这工资条不禁想:没想到还发了一笔小财。正好,如果请得下假,回家的时候可以用这笔钱给爸妈买点什么了。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真是太不孝了。
话说回来,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一眨眼毕业都快五年了。她一路想着,一路回到了脑外科病区。
推开熟悉的蓝白风格的病区房门,沿着洁净的走廊往前走,闻着病房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看到了几个正在病区走动的面孔陌生的病人和家属,芳华忽然感到了久违的热情和活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是那种激情,就是那种自己过去每天早上来到病房都能感到的激情,那种每天去迎接挑战和战胜困难的激情,它现在又回来了。
真难以想象,自己怎么能离开医院和病房那么久?还好,我又回来了。
让那些挫败感见鬼去吧!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我不会放弃的。
芳华经过护士站时,就站在台前轻轻敲了下台子,咳嗽一声说道:“嗯哼!护士老师们,能帮个忙吗?”
那几个人本来正各忙各的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是她,先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叫嚷起来:“啊,林子回来了!”
于是,大家都忘记了病房内不准喧哗的规定,兴奋地把芳华拉进护士站里面问东问西起来。芳华把给大家带的基里巴斯特产椰子干拿了出来,她们一边吃一边说着芳华变黑了变瘦了。
芳华无奈地说,没办法啊,出海就那样嘛。
然后芳华就去医生办公室。今天是手术日,办公室里没多少人,大主任们都上手术或者出门诊去了。
芳华就去找张协理报到了。张协理让她把这次出海的经历整理整理,有时间在科里的周会上给大家汇报汇报。
芳华倒也没说不行,毕竟这次的经历让她也很想和大家分享,不过她问:“马上快过年了,能不能等年后再说啊?”
张协理反应倒快:“你是不是要休假啊?”
芳华点头:“嗯,初步有这个想法。我都好多年没回过家了。”
“嗯,按理说你上研究生还有寒暑假的,不过那要看你们老板给不给你们放了。但你是本院的医生,也有公休假和探亲假。不过,这个你就得和邓主任请示才行了。”
芳华想,就算邓主任同意了,自己的老板纪主任不同意也白搭啊,还是先找大*OSS吧。
她知道纪主任在上手术,自然来到了顶楼的手术室。
换好衣服鞋子进去,这里比病房更让芳华精神振奋。一个就像后方,一个就像前线,这才是芳华熟悉的战场。
她来到主任手术的房间外,先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伫立了片刻,凝视着手术间内。里面的人们全神贯注地工作着,相互配合着,也偶尔低声交谈,气氛既严肃紧张又默契团结。
她看过手术通知,知道今天是一例帕金森病的苍白球毁损术,俗称细胞刀。
纪主任和助手已经开颅了,正在将微电极固定到立体定向仪的微推进器上。芳华见是个空儿,就进去给主任打招呼。
纪主任也不禁一愣,随即暂停了手中的活儿,问芳华这次任务的感受。芳华只笑着说“很受教育”,眼睛却不停地在瞟着手术器械。
纪主任就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看,芳华答应了。虽然这手术以前也看过,不过毕竟四个月没上过手术,也没看过手术,现在就是让她上去当器械护士,她都愿意的。
这手术是用微电极记录脑细胞的放电,来定位脑内不同的神经核团。等确定病变靶点后,用射频电极毁损脑细胞(简单的说,就是局部加热使细胞失活)。
这手术成功与否,很大程度取决于定位的准确,理论上是可以达到细胞水平的。而定位的准确与否,就取决于医生的经验和水平了。
纪主任边做,边给几个学生讲解着,然后又讨论着国外新兴起的脑起搏器治疗帕金森病的情况。
芳华发现自己才四个月没摸专业,一下子就有跟不上时代的感觉了。实在是现在脑外科的发展太快了,新技术新方法源源不断地出现,而医生永远是个需要终生学习的职业。
她不禁为这几个月自暴自弃的行为有点汗颜。虽然也不后悔这一趟出海,但是时间啊,怎么那么不够用啊。她一时又有点犹豫该不该休假回家了,心里顿时纠结起来。
等纪主任完成关键步骤后,就先下台和芳华到外面医生休息室聊起来。
纪主任问:“三月份就要做开题报告了,你还没准备吧?”
芳华老老实实地说:“是,我就是去年做了些实验准备,至于实验设计和计划、文献综述什么的都没写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没有开题可是不行的,赶不上三月,就最多下学期9月份开题了。那你毕业就真的要延期了。”
芳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