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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辉这才正色地说:“其实,我特别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都是最好的,最新的。而我也拥有一些很有能力的工作人员。最后,我会带领这个实验室小组做出一番成绩来。”
“这也不难,就是——”芳华顿了一下说道:“要等很久吧?恐怕得等到你成为梁老教授的时候了。”
嘉辉也是自嘲地笑了笑:“嗯,我是有点好高骛远了。想法很多,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芳华忽然说:“你知道我想干嘛吗?”
不等嘉辉问,她就兴致勃勃地说下去了:“我啊,我要是有很多钱,就买条豪华大游轮,全球各地、五湖四海地漂流。海上风光看腻了,就一个个港口地停靠,登陆上岸,欣赏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哦,还要吃遍各种美食。”
嘉辉微笑:“很会享受。”
芳华继续天马行空:“哦,我有钱还要当慈善家,到处捐款,建学校建孤儿院敬老院什么的。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嘉辉不禁笑出声:“嗯哼,这再有钱,也经不起慈善啊真的慈善的话,完全可以将全部财产一夜之间都捐了出去。”
“嗯,那是那是。那好吧,我要有了钱,就把钱砸给你,要你去建你的实验室。怎么样?够意思吧?”
“嗯,很够意思那你呢,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的,我还可以上手术啊哦,对啊,有了钱,再不用管什么柴米油盐、房子孩子、职称晋级之类的麻烦事,只管一心一意地做手术,那该多幸福啊”
嘉辉抓紧她的手,把她拖进怀里,深深凝视芳华,说道:“孩子?是麻烦事吗?”
啊哦,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芳华吐了吐舌头,然后搂着嘉辉脖子,在他耳畔柔声说:“也不是啦不过,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嘛不光是要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睡这么简单,还有学习教育什么的我想,这真的太花精力了,我怕我做不好你知道,我其实挺懒的”
“那你并不是不想要孩子咯?”
“当然不是我很想和你一起拥有一样共同的东西,那样我们就血脉相连了,真正的永远都不会分开了。只是,我担心我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当一个好妈妈。因为我还想做事。”
嘉辉紧紧拥抱着芳华,说:“别担心,你还有我啊我会帮你的。”
“嗯。你总是在帮我。”
芳华忽然想起一位名医的墓志铭;总是去安慰,常常去帮助,有时去治愈。
他说的是医生对病人。
嘉辉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袁师兄的论文答辩基本上在五一节前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他在科里试讲时,大家都说他讲得很好,没什么问题了。
袁志本来还准备在五一长假期间,再好好背一背演讲词,务必不出纰漏。
嘉辉说:“你真的已经准备得很好了,现在再背,也没什么意思了。倒是应该好好放松一下,答辩的时候越松弛越好。”
袁志表示接受。他就问科里的几位住院医生和研究生们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去京郊旅游一两天。
外科的人多是开朗外向、活泼好动的性子,自然纷纷响应。大家商量了半天去哪里玩未果,最后还是德州师兄提议,去爬箭扣长城吧。
原来他也是名摄影爱好者,在同道色友(摄友)中见过箭扣风光,很是向往。他将那里的交通住宿等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本来就准备这个五一去爬的,因此就把这地方介绍给众兄弟了。
年轻人多喜欢标新立异的,本来就不喜欢去人多、商业气息太浓的旅游景点,听说这地方的独特后,都一致同意就是箭扣了。
芳华听他们说去这里时,心里微微一沉,但随即还是笑着对德州师兄说;“那好啊,到时候你可要多拍些好照片啊”
袁师兄让要去爬山的人事先把实验室、病房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预定的是在四号五号那两天出游。要去的人,还有要带家属的,都把人数报到德州师兄那儿,他好在节前几天预定包车和住宿。
芳华和嘉辉那两天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芳华想叫上张永、白芸等人一起去。她打电话一问,张永要上女朋友家去过节,赵玉玲和程浩有事来不了,只有白芸爽快地答应了。
芳华放下电话想:也好,反正我主要就是想约白芸出来,扩展扩展她的交际圈。让她多认识几个优质男士,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
至于,白芸如果真的也找个医生,两个医生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太紧张?芳华就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因为她的生活圈子也就是在医院嘛,让她给白芸介绍别的人物,她也没办法。
而且她认为,大部分生活中的问题,都不是无药可医的绝症。只要两个人同心协力,总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正文 一百七十六、海阔请媒
一百七十六、海阔请媒
就在节前,嘉辉接到了海阔的电话。
原来他已经回国一周了,在老家烟台休息了几天后,就来北京看看有没有发展的机会。他暂住在饭店里,下一步计划是买房买车,然后还是准备开一个网站或是软件方面的公司。
海阔听说嘉辉快要回四川了,就赶紧趁着节前约他出来聚一聚,并顺便叫上芳华一起。于是,这天下午,芳华下班后就和嘉辉站在医院大门口广场边,等海阔开车来接。
等待的时候,正赶上警卫连的三名纠察战士在举行降旗仪式。
平时,芳华很少这个时间出现在附近,所以她竟是头一次注意到这一仪式。她不禁远远地观望起来。
仪式很简单。三名身材高大、个头一样的战士,军姿严整、表情肃穆地走到旗杆下。旗手缓缓拉着绳索,让国旗冉冉落下。旁边两名护旗手举手敬礼,目视国旗。
没有军乐声,没有口号声,周围的病患和医护人员也没有谁特意驻足观看。
但芳华在来往的人群中,却觉得自己和那边的降旗仪式,似乎被某种纽带联系成为了一个整体。周围的人事,不过像是黑白默片中的快进镜头,成为了背景板。
当国旗徐徐下降,有一种情绪在芳华心中流淌。这情绪让她静默。
直到战士们收好国旗,齐步离开,芳华才忽然觉得周围的人又鲜活起来,有了色彩,有了声音,有了生命。
她扭头看向嘉辉,见到嘉辉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问“怎么了?”。
芳华挽住嘉辉的胳膊,冲他笑了笑:“没事儿对了,那个海阔怎么还没来?”
嘉辉向大门外望了望,没见到目标,又回过头来,抚慰地轻拍了下芳华的手,说道:“大概是堵车吧?”
“你不是说他要退休的吗?怎么不好好在烟台养老,跑北京来瞎折腾什么?”
嘉辉笑了笑:“他也是一时气话罢了。哪有三十岁的人就退休的?三十岁啊,正是人生中大展拳脚的时候。何况他现在既然已经不为金钱操心了,自然就会有更高的追求了。”
芳华撇撇嘴:“我对这个可不看好。人家国外的男人有钱了,就去旅游登山滑雪冲浪什么的。中国男人的传统是,有钱了就包*奶包三奶,三妻四妾才是他们的理想。”
嘉辉捏了捏芳华的鼻子说:“喂,别一竿子把一船人都打死了啊你说的那些,只是一些素质低的人罢了。”
芳华冲他皱一皱鼻子,做个鬼脸:“你是说你素质高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嘉辉也笑着说:“素质高不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呢,苦苦等了我四五年,就等着嫁给我嘞。”
芳华不依,伸手去掐嘉辉腰上的肉。只是嘉辉可没长“爱的扶手”,掐得费劲,芳华气得乱掐起来,嘴里还嗔道:“你个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芳华掐人的力量并不大,嘉辉也不觉得疼,就是她乱掐起来反而让他觉得有点痒痒的了。
嘉辉憋着笑,闪避着芳华:“好了,好了别闹了是我得了便宜卖乖,是我错了。”
两人正在玩闹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嗬,小两口够亲热的嘛”
嘉辉和芳华停住了动作,齐齐回身看去。
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彪形大汉出现在眼前。
嘉辉一笑,拉着芳华的手,迎了上去:“海阔”
芳华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电脑高手、理科天才,居然是这么一副“彪悍”的形象。这可和她的想象大不一样。
在她印象中,理科男大多是带着黑框深度近视眼镜,个子瘦小(因为矮个聪明嘛),或者外形文弱(都长脑子不长肌肉了嘛),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有就是不善于和女生打交道,要么木讷要么腼腆。芳华的这些印象,大概都拜同学何超所赐。
可面前的这位海阔老兄,不但样子完全不文弱,反而有点型男的感觉。
他的五官不错,只是面肌有点发达,所以虽然在笑,仍然面色冷峻,显得酷劲十足。不过好在,他的眼睛倒也笑得温暖,缓和了不少他那颇为威严的五官给人带来的压力。
芳华快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觉得他的衣着倒也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暴发户或者大富翁的感觉。
那边,海阔和嘉辉握手抱肩、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他看向芳华说道:“这就是你的媳妇——”
嘉辉点点头:“嗯,林芳华。”
芳华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海阔大哥,你好”
海阔也伸手一握说道:“嗯,你好”
然后又指着停在门口的房车说:“走吧,先上车。”
这车是饭店的贵宾用车,有专用司机开车。芳华还是头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自不免东张西望,摸摸装潢内饰什么的。
海阔问他们俩个喝点什么饮料不,芳华这才注意到座椅还有个小酒柜呢。她摇头表示不要,海阔还是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嘉辉。
他们俩个正聊着曾经在美国那边的人和事,芳华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喜欢看嘉辉和别人说话的样子,因为这时的他和跟自己相处时是不同的。
芳华常常觉得嘉辉在面对别人时虽然看似温和,但多少会有点客套和疏离。当然,这疏离感会随着关系的亲疏度而变。像他和戴平之间,就完全没有隔膜和疏离感。
芳华很快发现,嘉辉和海阔之间的交谈很放松。也就是说,这个海阔居然也得到了嘉辉对戴平一样的待遇。也许漂泊在外,更容易让人心接近。
海阔请他们去一家名字叫做什么王朝的豪华饭店吃饭。这里的包间很大,餐具镶金嵌玉,菜肴精雕细琢,选料是山珍海味,味道倒还不错,但是芳华却吃得不太自在。
她不禁暗暗自嘲:你就是个穷命,享不来富贵啊。
海阔一直热情地招呼二人吃好喝好。芳华发现,嘉辉虽然在不断地和海阔聊天,吃得也不快,但是明显比平日吃得多些。真是个喜欢和大厨偷师的人
最后,海阔问芳华,这里的菜怎么样?吃得还满意吗?
芳华扁了一下嘴,决定实话实说了:“菜的味道还行吧不过我觉得,要是这里的吊灯不是什么意大利宫廷式水晶吊灯,桌椅不是拿破仑时期的法国皇室风格,还有墙上不要挂这么多中世纪名画的话,我想这菜的味道会更好一些。因为,我们吃的不是中餐吗?”
海阔一愣,继而呵呵大笑:“嗯,有道理。我是说哪里不对劲呢?下次不来这家了。价钱死贵,味道也就那样,还赶不上梁嘉辉做的好吃呢。”
别人夸嘉辉,芳华觉得比夸自己还开心。她笑眯眯地说:“那当然,我就没有吃过比嘉辉做得更好吃的菜了。”
海阔微笑着说:“小林啊,你的眼光好啊挑了个大厨当老公,以后可就享福了。”
芳华更是乐得脸上出现了一大两小三个月牙:“嗯,我们家嘉辉的好处多着呢岂止是大厨这一项。”
嘉辉倒被他们俩调侃得不好意思了:“好了,差不多了啊”
海阔结账后,领他们到饭店附设的咖啡厅坐坐。
芳华看着他结账时,几千元钱就这么眼都不眨地付了。又见他带自己和嘉辉去的咖啡厅也是白色和金色的豪华装饰,看起来也是高消费场所。
芳华吐吐舌头:刚才还觉得他不像有钱人呢,现在看来,有上亿身家的人毕竟不同啊。
坐下来的时候,侍者问他们喝什么,两个男人要的都是黑咖啡。芳华想,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臭味相投”呢?
不喝咖啡的芳华只要了杯矿泉水,发现这白水都要二十多块。于是这水拿来后,她都是慢慢地抿着,有点舍不得一下子喝完了。
这让芳华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我舍不得。十三,路易的”,不禁抿嘴偷偷一乐。自己怎么和傅彪演的伟哥一样了呢。
他们二人不住地“忆苦思甜”,芳华旁边就当听故事了。半途,芳华去了洗手间一趟。
海阔看着她的背影,对嘉辉说:“嗯,你那么急着回国,怎么就这么闲呆着,还不结婚啊?”
“不急,等她明年毕业再说”
“你现在又不急了?那当初干嘛好像火烧屁股似的急着回国啊?你该不是为了躲那个新加坡的小丁吧?”
嘉辉一皱眉:“怎么扯上她了?我回来是因为芳华,可不是怕了她。”
海阔点点头:“嗯,不提也罢。对了,我这次回来,就算叶落归根了……”
嘉辉扑哧一笑:“叶落归根?”
“别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