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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翻着白眼。小子,算你识时务。
桥头正经过满脸恐慌的5号,以及墨镜得极其夸张的女主角。
我拿气音冷哼。很不屑地扫射差点坏事的四眼。
四眼终于忍过了钻心之痛,挂着两行泪花颤巍巍地问我:“你蹲这做啥?”
“躲人!”我答得干脆:“你蹲这做啥?”
“也躲人。”
“哦……”我应得淫 荡。
“哦~~~~”有人应得比我还淫 荡。
我和四眼一起回头。
看见蹲桌子边上笑得一脸灿烂的服务员:“客人,谁买单?”
我眺望着四眼,四眼眺望着远方。
服务员耸耸肩,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喂!刚过桥那大墨镜——”
回头5、6只大墨镜。
“不是,我喊那女墨镜——”服务员继续喇叭。
我急得满头大汗。
四眼倒是眼明手快了,红色的RMB,码得整整齐齐地递给仍然喇叭的服务员。
服务员眉开眼笑,数了数:“先生,找您90元?”
四眼拼命点头:“赶紧的!”
“哦~!”服务员继续眉开眼笑:“那女的大墨镜——对,就您——”
“不用找了!”四眼一脸的凯子像。
“没事——大墨镜——就提醒您过桥小心石头——”服务员仍然眉开眼笑,连大墨镜扔来的石头都没避,直接敲脑门上乐活。
我崇拜地瞻仰着四眼。
四眼苍白着脸,抓着我在桌子底下匍匐前进了好一会,才猫着腰往回跑。
到了客栈门口,四眼甩给我一张名片:“夏小姐,对不起,我必须马上辞职,接下来的旅程,您打这电话回旅行社,他们会派别的导游接应您的。”
我瞪大了眼。
四眼又从口袋里摸出唯一仅剩的两张红票子塞进我怀里:“夏小姐,我现金只剩这么多了,您先拿着吧,我违约在先,您的旅费我会照价赔偿的,您把卡号给我,我会打您卡里。”
我彻底地感动了。夏小花,生平第一次,收到了真真实实的救济款!四眼,多好的有为青年啊!
我一脸的动容:“四眼,你不说我也了解,没关系,钱不给我也没关系。”
四眼也被我感动了,一挥面条泪:“夏小姐……”
我用力握了握四眼冰凉的小手:“你始乱终弃人女演员,这事就算做得再缺心眼,我也会假装不知道的。”说得无比地诚恳。
四眼的面条泪从感动的缓缓流淌变成激昂的喷涌而出:“毛!被始乱终弃的人是我!”
“……”
我张大嘴,温柔地看着四眼。
这果然是一藏不住话的有为青年。
四眼一脸的悔恨,一把甩开我,就往客栈楼上冲。蹬蹬蹬,进了房开始埋头收拾行李。
我蹲门边上,看着四眼艳压群芳的背影:“喂!四眼!我说,假设,如果,比如,你的青梅竹马,其实应该真的,是真的很舍不得你,也许,只是也许,她一直在找你,很努力地在找你。你会给她一个机会,弥补她的始乱终弃么?”
“……”四眼理都没理我,继续收拾他的行李。
我叹了口气,收回在四眼身上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四眼,你其实,到现在还爱她吧?”不然,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落荒而逃。
“……”
“四眼,你其实,一直一直,很爱她。”我说,开始数阁楼里透着的星光。
因为,一直一直都很爱,所以,才会一直躲一直躲,不愿面对。
“……”
“四眼,她在找你呀。”
“夏小姐,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就算你再怎样的舍不得,或者想要拥有,都永远不可能会实现。” 四眼的声音,无奈得近乎哀伤。
我没有低头,依然数着星光。明明那样亮,明明看得见,却离得那样的远。
“所以,只能选择放弃。”
“可是,四眼,错过了,你也许,就永远也不会幸福了。”就像四眼,毁掉自己,从此孤独一人。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既然放弃了,既然成全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是的,四眼。
越喜欢,越坚定。
永远,都不会回头。
“四眼,一直躲,不累么?”我从门边上爬起来,冲进房,帮努力压着超负荷的箱子要拉上拉链的四眼。
四眼低着头,摇了摇,继续拉拉链。
我一屁股坐四眼的箱子上,拍了拍四眼的小肩膀:“喂!四眼!累了就要说出来,对别人好也是。不然,别人不会知道。”
说完,自己倒愣住了。这话,像是某位男扮女装脾气不咋的新星告诉我的。
四眼终于拉上了拉链,举着小脑袋,一把就抱住了我:“夏小姐,您其实,是个好人。”面条泪一闪,滑落在我的衣领上。
操!相处了好几天了!才发现!
我翻着白眼,不咋真诚地给四眼递纸巾:“得得,四眼,你尽情地哭吧,姐挺你!”这委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有为青年唉。
四眼倒真哭了。
一把有为青年泪,直灌得我衣领都湿透了,才在四眼拽着我的香奈儿外套解决掉有为青年的小鼻涕后罢手。
四眼拖着小皮箱,走出房门的背影没来由地让我小鼻梁一酸。
“四眼,我送你到渡口。”
四眼背对着我,拖着的小皮箱停都没停。没有点头,却放慢了步子。
我跟在四眼后头,没说话。
四眼,一个人过得太久,应该,其实很寂寞吧。
病了,不会有人让管家给请家庭医生。
也不会有温暖的小肩膀不情不愿地让你靠。
也不会有人守在门外,逼着佣人敲门敲到你开门为止。
剩下的日子,会很寂寞的。
四眼站在渡口边上,把小皮箱放地上,回头跟我挥手道别。
“四眼……”我叫住要上船的四眼。
四眼一脸莫名地看我。
“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啊?”
“你就算不做火箭,有没有想过要做轮船或飞机?”
“啊?”
我在背包里摸啊摸,终于摸出叶玺首席助理的名片,递给四眼:“你打这个电话试试,说不定会让你做火箭炮。”
“啊!”
四眼激动地伸着脆弱的臂弯,再次一把抱住了我:“夏小姐!我爱你!”
我抖着浑身的鸡皮,差点没晕死过去。
连挣扎的力气都被四眼脆弱的臂弯吸收光了。
“哦!夏小花!原来,你好的是这口?”冰凉的声音,冷得我几乎瘫痪。
我用尽全力,在四眼怀里移动了一公分,终于看见渡口昏黄灯光下,墨镜戴得比女主角还夸张的亚洲超级新星。
我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月光。
好刺眼的月亮啊,这大伙,都戴墨镜了。
23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我毛拖文,那啥,纯属剧情需要撒~!
“果然是你,夏小花!”晨斯带着墨镜,遮去了脸上大半的表情。
啧啧声中,晨斯向前跨了一步:“手机关机,剧组外景无故缺席,消失得彻底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了,我还当真以为,你躲的人,是我。”
语气明明很轻浮,我却莫名其妙地,觉出了火药味。
“怎么,夏小花,你连白面书生型都觉得好么?哪儿吸引你?身材?脸蛋?你倒是转得挺快,不玩明星了,玩学者?告诉我,包养,花了多少钱?”
靠!这龌龊的新星!我瞄一眼四眼的四眼,老娘像是这么没眼见的人么!老娘要包可也包跟他龌龊新星这一款的!老娘就TM是靠看脸蛋摸身材过日子的!
我一跺大脚丫,还来不及发作,已经有人抢在了前头。
四眼一把推开我,回头就拽晨斯小衣领:“先生!请您尊重一位双目尚未失明的群众基本的眼力!”
靠!这比新星还龌龊的世界!
我摸索着背包里的金条,随便挑了两根拽手里握紧了,打算伺机砸死四眼,一了百了。
四眼排骨身材明显比人亚洲超级新星矮小瘦弱,气势很好,小眼神却只到人肩膀,丢脸得一塌糊涂。
晨斯的大墨镜很抢戏,下斜45°,也不知盯着谁:“夏小花,为什么不说话?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
随手一挥,跟挥苍蝇似的,把四眼高举的小手给挥掉了。
“乌镇好玩么?很浪漫?你倒是巴巴地带着男人,连工作都不要了,活得挺惬意。你还真当自己后台硬得我就动不了你?”
我愣了愣,盯着晨斯。其实也不过只是盯着过大的墨镜而已。
四眼被挥得虎躯一震,不怕死地狂吼一声,又冲了上去。
这一次,成功的打掉了晨斯脸上的大墨镜。
那样认真的眼神。
晨斯,他是认真的,在对我说那样的话。
不是嬉闹,不是假装。
我咬紧牙,掉头就走。
“夏小花!你给我站住!”身后的声音很清晰,我不管不顾。
“啊!我认出来了!你是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四眼的声音。
且越来越近。
一阵风声贯耳,还来不及看清,四眼已经在我前方呈现废铁着陆状。
我怒!真是忍无可忍,回头指着晨斯:“你毛病啊!没事扔四眼做什么!”
而且还是冲着我扔!我斜眼瞄了一下狗啃泥的四眼,靠!晨斯这丫也太歹毒了!这要是我被扔中了,在下头垫底啃泥的一准是我!
一声冷哼:“就扔了!怎么着?心疼?”
疼你屁股!
我正要骂,听见四眼在地上哼哼:“夏,夏小姐……”
我咬牙切齿,伸手拉四眼:“起来!不许哼!四眼!你TM给老娘骨气点!”
“晨,晨,晨,晨斯!”四眼被我拉得左右晃荡了好一会,才堪堪站稳了:“夏,夏小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准就一小三!你居然是晨斯的小三!”
“毛!你才小三!是他个不要脸的想潜规则老娘!”
四眼盯着我:“夏小姐,原来您喜欢他。”
“毛!!”
“夏小姐,您脸红了。”四眼撇着嘴,露出恶心猥 琐的笑: “放心吧,我会帮您的。”
“就跟你说了……”
“夏小姐!”四眼一把抱住我:“您以后别这样了!晨斯,晨斯唉!小三不错了!您别一天幻想您自个亿万富婆、万人迷、全世界都想要潜规则你,您就老实当您小三吧您。您不知道,我可是晨斯的粉丝!我由衷地说,夏小姐,能认识您我真荣幸!我居然认识晨斯的小三!!!哈哈哈——”
我想都懒得想,握紧拳头伸手就往四眼脸上抡。
四眼被抡了一拳,借机向着晨斯的角度极其不自然不科学不道德地斜飞了出去。
晨斯跟中了邪似的,站那儿不闪不避,愣是被四眼扑了个满怀。
四眼摇晃着虎躯,一把抱住晨斯:“晨斯!我爱你!”
狼吻准确无误地印上了晨斯唇红齿白的樱桃小口。
我翻着白眼,二话不说蹲下就吐。
晨斯不愧是超级新星,抗压能力之强,虽然两眼发直,居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一把推开四眼。
眼睁睁地看着四眼提溜着小行李箱,笑得春花灿烂百花盛开似的跳上了渡口的小木船,挥着小衣袖与我道别。我居然连追上去再补两拳的勇气都没有了。
悄悄地瞄了一眼晨斯鲜红欲滴的唇。
一阵恶寒传遍全身。
这是多么真实可怕的恐怖片!
我晃着虚浮的小腿,转身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一定,一定要在倒下之前回到客栈……
一个暖洋洋的小胸膛,从后头一把抱住了我。
我被勒得生疼,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抬头看晨斯,可怜的亚洲超级新星,被四眼这样艳压群芳的姿色当众鱼肉,吓傻了吧?
还来不及看清晨斯的表情,立刻又被推了开来:“夏小花!你果然很随便!”
靠!
“你为什么不挣扎?!”怒火攻心的语气。
我从善如流,开始拼命挣扎。
某人的怒火却更胜:“夏小花!你这个随便的家伙!随便谁抱你都行!随便谁跟你玩跳楼机都可,随便谁陪你旅游都好!?”
我被拽得死紧:“你倒是随便得彻底了,我倒真想知道,叶氏集团叶三公子,这些年是怎么忍受你,才能忍到现在?”
我瞪大眼,拼老命地要甩开晨斯的手。
晨斯却较了真,不松不放。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拨头发,勾起一抹随便的笑:“晨斯,我随不随便,爱跟谁跟谁,爱给谁抱给谁抱,你凭什么管?”
晨斯咬着唇,脸色僵硬,仍是没放手。
我笑得更欢:“我老公不爱管,叶玺他就爱忍着,一忍三年,忍得可乐意,你管得着么?”
晨斯的脸色,月光下有微微的泛白。
“晨斯,你应该认识我的,城中名人夏小花,本来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
“放手吧,晨斯。”
晨斯松了手,回身,捡被四眼挥落在地上的大墨镜。
我满意地挥了挥被晨斯抓疼的胳膊,越过晨斯,往客栈走。
四眼果然眼力欠缺,我怎么可能会是喜欢晨斯的呢。
刚走了几步,被人拽着一扭,整个身子又转了回来。
“夏小花,你哭什么。”
偌大的墨镜,遮得再也看不清晨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