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这事儿?这人真不懂怜香惜玉。那公子是自己来的吗?”袁其商又问。
“不是,是……”大同婆姨刚要说话,那西湖船娘迅速瞧了她一眼。
“不妨事,说你胆子小你还真是胆子小,说来杨成还是我爹的属下,他什么人物我还不知!”袁其商说完,两名女子信以为真,寻思着也没什么大碍,便打开了话匣子。
“杨老爷带来的,说那公子是京城的贵客,杨家大爷二爷也来了。”大同婆姨说。
“都点了?杨家大的喜欢泰山姑子,杨家老二喜欢西湖船娘,给那公子找了扬州瘦马,至于杨成嘛,当然是寻了大同婆姨,是你伺候的吗?”袁其商为了哄其多说话,拿手捏住了大同婆姨的下颌笑问道。
“公子好坏,竟取笑奴家。”这大同婆姨见袁其商不厌烦自己,赶忙柔弱无骨地贴了上去。“杨大少爷。”
“杨老爷如何?这老家伙身子骨还硬朗?”袁其商又问。
“前半夜不行,累得奴家手脚酸麻,后半夜不知吃了什么,好不威风。公子,你是喜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威不威风?奴家都使得。”大同婆姨惯会这些手段,说着拿手隔着袁其商的衣衫,捏了捏他的樱桃。袁其商立时有了自然反应,笑着起身去开窗,借此空当清醒下头脑。
前半夜不行,后半夜忽地英猛起来?有这样子的奇事?看来还需派锦衣卫查探杨成是否服食过什么?可之前都已查探,杨成房中显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事。一般上了年纪的都喜大同婆姨这类,就是因为自己身子不行了。大同婆姨自小坐在坛口上练习腰臀之术,床第媚功闻名于世,可以**上雄风已减的老男人颠到云端。
晚风吹来,袁其商瞧了瞧四周,此朝向正是可以看到小秦淮河上的景色。波光粼粼一派醉酒笙歌,看来这妈妈拿自己当大头宰了,这楼类似四合院建筑,由四面围合起来成楼,自己这侧正是对着秦淮河,银子自然也是最贵的。
“公子,您说呀,到底喜在上还是在下。”大同婆姨边说边凑上来,一个转身到了袁其商身前,故意跺着脚,扭动着腰肢便碰到了他的下面。
“如此说来,老杨算是惹了事,我去瞧瞧。明儿再来,你们都等着我,不可伺候了旁的公子。”袁其商说完,摸出两张银票,一人一张。
两人没使把子力便得了银票,眼睛都亮了,待反应过来,袁其商早已离开屋子。
袁其商边走边想,若是再不走的话可要违背自己的诺言了。既然选了陈初容,既然给人家许了诺,就要说话算话。
袁其商想着事情,不提防走错了路,找不到来时的楼梯,回头一看才明白,这楼的构造实在是叫人容易迷失。四面皆是一般模样,每面是十八间屋子,从空中看去就是铜钱里的形状,方方正正。若是不看门上的标识,本是从东面屋子出来的,却回到西面、南面甚至是北面屋子都是有可能的。
离了仙域凡尘楼,袁其商觉得体内欲火不断,又不能找处泻火,只想着要尽快将初容娶进门。
想到此,拯救大舅子行动便迫在眉睫了。
次日,袁其商去了杨知府府上,想单独提审陈彻。已实地考察了仙域凡尘楼,如若明了其中的实情,少不得当事人的口供。
杨成的官职虽说比陈钦高,但一是家世单薄,二是兵部武选司的京官那是一般的地方官不能比的。再说还有一个兵部尚书的亲戚,杨成自不能将陈彻视为一般的疑犯对待。
袁其商到了杨府,杨成早便迎了出来,双手一鞠笑道:“劳袁大人大驾,实在是在下的罪过。”
“言重了,你这府里清雅幽致,甚好!岂不比大牢强上许多。”袁其商说着,背着手,眼睛盯着杨成有些心虚的模样。
袁其商笑笑不语,见一个下人来到杨成身后,想说什么又不敢打扰了一般。袁其商抬了下颌,拿眼睛瞧那下人。杨成注意到,回头看去。
“去吧,快去。”杨成说道。
似乎早就吩咐了的,袁其商不知是何事,于是拿眼睛盯着杨成,不语。
会意,杨成道:“北上进京的路阻了,经年的山石松了滚下来。陈大人家的小姐还在扬州府里,这眼瞅着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夫人就提议派人去请了来,住到官府后宅总比住到客栈稳妥些。商道也不敢走,待官道通了,再上路不迟。”
“兵部武选司陈大人家的千金?”袁其商背着手,仰起下颌问道。
“是,还是袁大人见多识广。”杨成说完有些后悔,本是夸人夸习惯,没多想话便出口了,说完才觉不对。对人家千金小姐如此熟悉,可不是君子所为。
本以为袁其商会生气,杨成忙抬头看去,见其并无怒色,便放下心来。
“小心护着,出了事可是你这一方知府担待不起的。”袁其商语重心长地说。
“自是,自是,多谢大人提点。”杨成边说边引着袁其商往里走。
陈彻被安置在杨成外书房侧的一个小院落里,十分隐蔽。一是做样子,二也是怕陈彻逃了或是有个好歹无法交代,院里院外都派了许多下人看守,也是伺候着。
“袁大人,陈彻就在里头。”杨成指了指院子,不知袁其商心思,只好中庸地称呼陈彻。
“恩,死者在衙门?去准备好,待会儿我去看。”袁其商说完,迈步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里头下人多了便显得有些拥挤了。袁其商屏退了门口的杨府下人,独自进了房门,见这里头一应物事俱全,杨知府倒是个懂得深浅的人。
“何人?”陈彻听到声响,本是站在榻边,回头看去是个陌生人,忙下意识地装体虚扶着歪下去。
“陈大公子,能站着,还是站着说话吧。”袁其商瞧了笑笑,进来后坐下将双手相扣放在胸前,两肘架在椅扶手上四下打量。
“这位是?”陈彻生得一脸精明相,拿眼睛上下打量了袁其商,似曾相识。
“好说,锦衣卫袁其商。”袁其商说完,便见陈彻眼睛猛地睁大,人也不自觉坐了起来,精神极度紧张。
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同为京城贵胄子弟,袁其商的名号极为响亮。虽说日常混的圈子不同,但也有几次在别府的酒宴上打过照面,因此有些眼熟。
令陈彻惊讶的不是别的,正是袁其商以往的所作所为。作为梁远侯府的公子,袁其商向来是个特例的存在。及至后来侯府发生的一系列震惊朝野的大事,使这个最后仅存的侯府公子成了众人关注的重点。
梁远侯因此被夺爵,袁府的霉气并未到头,接着被西厂盯上了。梁远侯病故,袁府最后的子嗣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袁家以为他死在外头了,便从族里过继了一个子嗣,哪想他又孤胆返回,之后更是奇迹般地进了锦衣卫,且宪宗并未追究其做过的那件事。
能做了那样的事,到头来又不被追究的人,袁其商是第一个。他能独善其身,自是他的手段。
那次的事,还卷进了自己的六妹,陈彻虽不知内里的详情,但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原来是袁大人,在下失礼了。”陈彻警惕地看着袁其商,面上带上了惯有的圆滑世故。
“不失礼,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想进去就得这么着。换我也是如此,陈大少爷。”袁其商将下摆理好,左右打量了屋子的摆设,说道。
第二十二章 妹夫舅兄手拉手
第二十二章妹夫舅兄手拉手
陈彻听了很尴尬,但看得出袁其商并无意为难自己,便放了心。
“你六妹也要进来了,进京的官道阻了,怕是要在这儿住一阵子。你想免了牢狱之灾带着你六妹尽快上京,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夜的情景,我捞你出来。”袁其商看完杨府的布置,心道总算比陈方家好一些,初容住着也方便。
“袁大人,我……”陈彻听袁其商如此说,本想尽快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但心头顾念闪过,立时改了话题。
“我六妹,她住进来正好,我是不放心旁人带她回京的。我这个妹妹性子好得很,我不在身边,怕她有不习惯。也是我倒霉,遇上这种事,我六妹怕是担心死了,还请大人一定叫杨知府一家好好照顾她,待我沉冤得雪了定当记下您这大恩。”陈彻七窍玲珑心,以往也有所感觉,待那日陈大夫人一行从法觉寺归来后,父亲便急着催促陈大夫人给初容定亲,陈彻便猜了个大概。后来逼问下人,原来那日陈大夫人一行,遇上了袁其商,如此说来此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陈彻决定赌一把,反正自己关心妹子也是很正常的事。说完便看着袁其商,不放过一个表情。
“你六妹无事,你也会无事。如此,我问你答,只要话无虚言,我保你无事。”袁其商不明神色地看着陈彻,说道:“你到宝应来,是为着接你六妹,你六妹为何到宝应来?你来之前,陈大人又有何嘱咐?或者说……”
陈彻怕袁其商问出自己无法回答的话,忙抢着回答:“家父因着当年的恩情,多年来对伯父家多有照顾。伯父家的一个堂妹此番上京,六妹恰与其性子相投,闹着要跟去瞧瞧,父亲便允其跟着去了,也是到伯父祖母那里尽孝。”
“那么你来之前,陈大人可有什么话嘱咐?你六妹……”袁其商听了初容的话,晓得京城的陈家怕是有动作了,因不确定是王家主动上门的还是陈家有意早些寻了人家好摆脱自己,袁其商试探道。
要说陈家兄妹俩其实都是一路人,陈彻眼珠儿一转,心里证实了前番的猜测,皱了眉头道:“唉,御史王家夫人最近常来府里走动,怕是想……御史,不好得罪……”
陈彻说话很有技巧,既没明说御史王家想主动结亲,因为那样会坏了初容的名声。也说出了自家其实不是十分乐意的,不至于得罪袁其商。
陈彻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但还是有些疑虑,初容虽说面容姣好,但若说自己的六妹沉鱼落雁,那是不现实的。所以袁其商有此意,怕多半是看中了兵部尚书项忠这一因素,可自家与项家是远亲,且陈钦项忠两人政见向来不和,即使结了亲,怕也是得不到项家这助力。
袁其商细细品味兄妹俩的话,表面看起来毫无破绽,也两相呼应。
“大人,此事与在下此案有关吗?”陈彻装作看不出袁其商的意图,疑惑问道。
“自是有关,若你真是被陷害的,便是有人不想你带着你六妹回京。那就要查查,是何人不想你们兄妹回京,又有何目的。所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袁其商说得理所当然。
“大人果然英明,在下如能安然无恙,他日定感谢您的大恩大德。”陈彻肃容说道。
想到初容,袁其商态度上不自觉正式起来。自己是要娶了陈家六女的,那么陈钦就是自己的岳丈,陈彻是自己的大舅哥,自然要给予足够的尊重。想到此,袁其商勾起嘴角说道:“好,我记着这句话,他日还有机会劳您办事,既然陈兄如此说,小弟可当真了。”
陈彻听了忙说:“岂敢岂敢!待回京后,在下定登门造访,平日里也要请大人多多提携,在下也能长长见识。”
庶子就是这般,若想混得好便要会说话。陈彻是个有心思的,自是懂得把握一切时机来为自己铺路。
这人此后是自己大舅子,袁其商自然不能怠慢,说道:“陈兄莫总是在下在下的,咱们是要长久相处的,你长我几岁,称为兄甚好。”
陈彻眼皮不自觉一颤,心道这么容易就搭上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意外。“袁大人,逾越了。”
袁其商离开后,陈彻仍旧心有疑虑。倒不是因为袁其商,而是从其话里得到的提示,是何人要陷害自己。
陈彻自己是晓得的,那夜醉酒后,与那瘦马**一番便睡下。睡到后半夜,这瘦马又来了劲儿,自己酒醒了大半,也就起了兴致二度**。再之后就累得睡了过去,直到一觉醒来才发现身边死了人。
自己是不曾杀人的,那么是何人要谋害了自己呢?若只是不想自己带着六妹回京,只拿旁的法子阻了自己的路便是,为何出此毒招。陈彻死来想去,心道也就只有那个人想置自己于死地了。
但是那个人应该是盼着六妹快些回京的,为何此时又是生了波折!莫非这官道被阻一事果真是巧合?应是不会,扬州府虽不是京都,但也是几代名城,治下百姓富庶,对于往来官道更是时检时修,山石怎会无端滚落阻了路!但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是何人不想六妹回京?
陈彻脑子转得很快,又回想了一下方才同袁其商说的话,心道左右自己将实情说出来。莫说自己没做过,便真是自己的做,看样子这位锦衣卫大人都要将自己捞出去。
怕还是借了六妹的光,陈彻暗自揣测。
袁其商离了杨府,立即着人去检查回京的官道,果不其然,那山石滚落确实事出蹊跷。袁其商也不急着催促杨成修路,只想着待将陈彻捞出来后,他送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