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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郎吓了一跳,使劲儿推开那人:“醉鬼,看清楚了,我是这里的客人!”
那醉鬼借着挂在旁边的小院院门上的灯笼照过来的灯光一看,正看到卢玉郎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禁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客人,原来是城南后街的小公子过来串场?罢了罢了,我正嫌今日的小姐矫情的很,摸不让摸碰不让碰的,正好碰上你这么个小东西,甚好,甚好!”
卢玉郎大怒,城南后街是男倡馆的聚集地,如果说人家j□j还是卖艺附带陪睡,男倡则是专业卖屁股的,自己竟然被认作男倡,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到这里狠狠地盯了那醉汉几眼,打定主意明日定要派人来问问这个小院儿来的是什么人物,回头好好的整他一整,看罢,他也不多说,扭头便走,谁知却再次被那醉汉拽了回去搂在了怀里:“小美人害羞了不成?来来来,哥哥疼你……”说完不顾卢玉郎的挣扎,拿那张酒气冲天的臭嘴对着卢玉郎的嘴巴便啃了下去。
卢玉郎气恼至极,使劲儿的推那人,谁知这醉汉虽然醉了,力气却十分的大,搂着他的胳膊纹丝不动,舌头更是顺势挤进了卢玉郎的嘴里。
卢玉郎恶心的要命,狠狠地咬了那家伙的舌头一口,那家伙一个愣神被卢玉郎躲开嘴,卢玉郎恼火地喊道:“混账东西,看清楚了,我是卢家的三郎,你是要作死不成?”
卢家是太原城里数得上的大商人,太原人有几个不知道卢家的?便是知州,也得给他们家几分面子,谁知道那醉汉压根不吃这一套:“什么卢家?这是哪个私巣子的名号么?小辣货好狠毒的心肠,差点把爷爷的舌头咬断,看我今天不操得你下不来床……”他一面污言秽语,一面一手揽了卢玉郎的腰,一手捂在他的嘴上,把他拖进了一边儿的院子里。
卢玉郎这下子可真的被吓到了,他使劲儿的捶打那醉汉,可醉汉的力气极大,他的反抗根本毫无作用。院子里也有侍候的女使,见此情形忙问:“区郎君这是做什么?”
醉汉骂道:“滚滚滚!你家的小姐不陪我,我自己弄个小公子玩,你们也要管么?”说着连拖带拽的把卢玉郎拖进了厢房,扔到了床上。
卢玉郎这会儿也顾不得面子了,急忙大喊:“来人,救命——”话音未落便被那醉汉再次用手捂住了嘴,他一手捂着卢玉郎的嘴,一面拔了腰上的佩刀随手一划,把帐子划下来一块儿,那么那块布塞到卢玉郎嘴里,骑到卢玉郎身上,拿手端起来他的下巴,笑道:“到屋里仔细看,果然是个标志美人儿,怕是谁家的台柱子吧?怪不得这般的脾气大。别害羞,爷爷虽长得状,这活儿上头可体贴的很。”
此时卢玉郎深恨自己为了保密,出门连个小厮都没带,刚才又拒绝了那小姐相送,结果孤身一人走在外面,被认作男倡都没人救。
那醉汉扑上身来,正压了卢玉郎的腿去解他的腰带,忽然闷哼一声,歪倒在卢玉郎的身上。
卢玉郎原本被这家伙恶心的要死,闭了眼睛张牙舞爪地胡乱踢打,却忽然觉得身上的人不动了,紧接着一二百斤的大汉整个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压的他喘不上气来。
见鬼的,这混蛋是醉死了么?卢玉郎使劲儿的推了那家伙两下,怎奈他刚才挣扎过于用力,这会儿静下来,觉得自己浑身都脱力了,一点劲儿都使不上,连推两把,那大汉纹丝不动,他被压得几乎喘不上气,心里又后怕又委屈,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好了没事儿了,别哭了!”身上的重量忽然一下子消失了,眼前露出一张他这阵子恨的咬牙切齿的脸,卢玉郎的脑子一团乱,一时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赵航伸手摸摸那个醉汉,一脸的庆幸:“这家伙是个军官,算你运气好,他这会儿喝醉了,要不然,就我这两下子,想把他打晕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卢玉郎这才反应过来:“你,你把他怎么了?”
赵航指指他的脖子:“给了这里一下子,没敢太用劲儿,怕出人命,估计他一会儿就会醒了,咱们赶紧走!”说完,他便抓住卢玉郎的胳膊,往胸前一带,把他放在了床边,紧接着转身半蹲下来:“快,趴我背上,搂紧我脖子,我带你出去。”
卢玉郎的脑子一团乱,正想再说什么,却听赵航叫道:“还不赶紧上来,咱们赶紧跳墙出去,你难道想从门那边儿走,让那些女使都认出你么?”
卢玉郎打了个冷战,他这会儿已经注意到这醉汉手边的匕首上镶嵌着宝石,脚上穿的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武官才能穿的硬面马靴,民不与官斗,他现在已经万分后悔刚才喊出了自家的名号了,只盼这家伙喝醉了全忘了,哪里还敢从门口大摇大摆走出去,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想到此处也顾不得矜持,扑到赵航后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赵航身上背了个卢玉郎,就跟挂着个轻飘飘的棉花包似的,一点都看不出吃力来,他站起身来,想来想去,又把那醉汉拽到床上,给那家伙盖上被子。一手托住卢玉郎的屁股,一手打开了窗户,轻盈的跳了出去。
卢玉郎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感受,因为喝了酒,脑子晕晕乎乎的,刚才一通厮打,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就像腾云驾雾一般,稀里糊涂地被背在赵航的背上,在墙上跑来跑去,跳上跳下。他从没见过动作这么敏捷的人,这样的人,只有在赵家二少的武侠小说里,才见得到。
赵航尽量沿着墙而不是屋顶走,毕竟他背着一个人,脚步不算轻,才在屋顶走的话很容易惊动里面的人。就是沿着墙,他也走得并不轻松,酷跑者不是飞贼,他们的动作里并没有不发出声音这样的要求,再加上背了个人,动作大不如平时那么轻松。赵航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头跑着,现在是腊月二十六,天上的月亮只剩下一个细细的弯钩,这时候没什么大气污染,满天的星星闪烁着,把外面照的十分光亮。幸好此时已经是深夜,没什么人走动,要不然明晃晃的,发现他们太容易了。赵航带着卢玉郎在墙上兜了个圈子,重新又绕到通往各个小院的甬路边,跳了下来,紧接着便把卢玉郎放了下来:“你还走得动么?”
卢玉郎没有应声,只是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摔倒,赵航急忙扶住他:“我就说么,未成年人最好别喝酒,看看,路都不会走了!”嘴上说着,手却把卢玉郎搀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家。”
赵航对刚才那醉汉的事儿提也不提,这让卢玉郎的尴尬减轻了一些,随即想起自己安排的事儿,身体不由得又僵硬了了起来,处心积虑地算计人家,一转眼却被人家救了,这算什么事儿?脑子里正乱作一团,却听见赵航轻声说:“喜欢一个人,就该光明正大地去追,决定权在那个人身上,而不是在你的对手身上。”
卢玉郎身上一僵,勉强抬起头看赵航,漫天的星光下,赵航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群人赛跑,你说你是该想办法让自己跑得快些,还是使绊子把身边的人绊倒?别傻了,就算绊倒了身边的人,有这个时间,一群人都跑到你前头了,你还能拿根绳子把他们都绊倒么?”
卢玉郎原本是又感激又惭愧,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可赵航这顿乱七八糟的教育,却把他的倔劲儿勾上来了:“哼,你这是强词夺理,跟严小娘子订婚的是你,我哪里有许多对手?”话说完了,他自己也后悔了,小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赵航伸出一根手指在卢玉郎面前摆了摆:“不不不,你首先要跟我说对不起。”
卢玉郎被他完全不照理出牌的表演弄得稀里糊涂的,想说对不起又觉得丢人的要命,他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会儿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处,负责接待的年长女子忙过来与两人打招呼:“两位要回去了么?哎呀,卢郎这是喝醉了?”
赵航微微一笑:“麻烦给叫辆车,把三郎送回他家。”
卢玉郎浑浑噩噩地被搀上了马车,他在马车里坐了一小会儿,听见旁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急忙掀开帘子,果然是赵航骑着马赶了过来。马的速度比马车快得多,只一瞬,赵航便从马车边错身而过。卢玉郎忍不住把头伸出车外去看他,正碰上赵航也扭过头看向卢玉郎,两个人的眼神一对,卢玉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似乎所有的酒都涌上了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一不小心又玩了一次神展开,抹汗……
好吧说正经的,我觉得向往美好的事物(!!!老蛇你把这句话解释清楚,喂!)是大部分人的本能————只要他的心没有坏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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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推荐栏更新了,咳咳,去掉了一些文,增加了一些文,都是我最近在追的连载文,不是什么友情推荐,纯粹是我觉得不错值得与大家共赏的……
还是那句话,里面的大部分都是大神的作品,不需要俺推荐,我纯粹是跟大家分享自己的收藏夹^_^。
、第四十一章
太原城的晚上十分热闹;虽然这会儿已经是只是子时初刻,可街上还是有不少摆摊的;逛街的人也不少。赵航十分佩服这些人的抗冻能力,这天气,这个点儿绝对有零下十度;这些人可真够精神的。不过这会儿;这么多摆摊的还是方便了赵航,他找了个卖饮料的摊子坐下;跟摊主要了一大碗酸梅汤;咕咚咕咚喝下去,感觉脑袋舒服多了。
脑子舒服了;思维也逐渐正常了;赵航想到严霜提起卢三郎,总说这小子心术不正,现在看来,这小子是不是称得上心术不正他不想去衡量,但去起码也算得上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坏蛋。他讨厌赵航,却还能耐心地与他交往,来回几次都不动手,等到赵航放松了警惕再使花招。
说他卑鄙?不不不他其实只是顺手推舟,击鼓传花的时候故意使暗号与那个击鼓的小姐配合,让赵航比别人多喝了一倍以上的酒,等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纷纷散去,又换了大杯,以暖身的名义请赵航喝兑了蒸馏酒的白酒?至于后来,也不过是让小姐扶了喝醉的客人去休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直接去做什么,不贪杯,不好色就不会中计。这事儿说起来,根本没法追究卢三郎什么。他自己喝了酒住到小姐房里,怪得了谁?
这事儿真被卢三郎算计成功,赵航一夜未归的话。严家稍微调查一下,便知道赵航干的好事儿了。一个上门女婿,还没成亲就这般贪杯好色,但凡爱一点面子,有点本事的人家,都不会容忍下去的。
赵航叹了口气,他不愿意把人往坏里想,但是卢三郎这次办的事儿,确实让他没法不介意。如果他不是个穿越人士,如果他是个普通的需要依仗岳父生活的人,这样子折腾,十有j□j会给害的被岳父家扫地出门……这卢玉郎,是成心让他连个年都过不去啊。
赵航连喝了两碗酸梅汤,觉得胃里舒服多了,心里也舒服了一些。想到卢三郎那个苦逼的名字,忽然觉得他也真够倒霉的,当初算计娶严霜,结果被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把局面砸了个乱七八糟。这次呢,击鼓传花耍把戏,打拍子使暗号被自己发现,换白酒又遇到自己这个对白酒的味道十分过敏绝对不碰的家伙,而他恐怕也万万没想到对于赵航来说,这年代的酒跟饮料差不多……好吧,最关键的是,他弄个没胸没臀的小萝莉过来勾搭自己,小萝莉只要一抛媚眼,赵航就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是残害儿童,一个晚上都过得紧张兮兮,尽量把精神往别处集中,这才发现了卢三郎捣鬼。
死小子,你弄个大波妹也就罢了,偏给我弄个比严霜大不了一两岁的萝莉过来,她往床上一蹭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好不好!破窗而出逃的好狼狈好不好……好吧,这最倒霉的其实还是卢三郎,居然逛青楼还能被好男风的男人抓到,这可真是非一般的倒霉了,卢瑟这个破名字,起的实在太贴切了。
回忆起这一晚上乱七八糟的经历,赵航觉得苦逼极了,跟未成年少女,黑心美少年,娘娘腔壮汉喝酒,然后被未成年少女j□j,逃跑的时候又撞见熊男准备强上美少年,人家是英雄救美,他是救个黑心少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赵航觉得自己身上的酒味散了不少,掏了十文钱递给摊主,上了马,一溜烟的回了严府。
这个时间实在有些晚了,赵航其实很想把马放在马厩,自己就直接跳墙回房,可考虑到家里怕是还给他留着门呢,还是乖乖的叫了门,走了进去。
天上的星星很亮,赵航没有让门房的卫兵帮忙打灯笼,自己慢悠悠地往院子里走,路过严霜的院子,心里一动,几个起落跳了进去,果然看到严霜的卧室还亮着灯,赵航心里隐约明白点什么,想了想,走到窗前轻轻敲了敲:“大娘,我已经回来了,刚才跟他们多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又喝了醒酒汤,散了酒气才回来的,你赶紧睡吧。”
屋子里没人说话,窗户上出现烛光映出来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