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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却也想过在山下设人,如有埋伏立刻撤离,但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以孙志典的作风,既然敢独自前来,就必定做了后手准备。
头目张从最先劈开剑锋,直冲孙志典的头,一瞬间四周仿佛暗夜里的洞穴,飞出了好多护卫,树上、墙壁外。。。。。。
只听??的一声,黑衣人头目飞出去的利剑被横剑拦住,孙尧一直躲在暗处,此刻一手执柄拦截黑衣人快攻,一手将手中另一把利剑丢到自家父亲手里。
孙志典领军多年,刀剑上的功夫自然不小,与孙尧俩父子并肩作战,毫不手软。
刀剑相峙的声音瞬间划破寂静的山间,被围在中间的女眷顿时都慌了,有的丫头因为害怕跑出圈子,沦为刀剑下的冤魂。
连连惨叫声在山间回荡,使宁静的早晨渗透着阴森的气息。
身旁丫头的动作扯动着主子们,二夫人耳畔流动,眉头紧锁,她不担心夫君孙志典,而是担心自己二儿子孙尧。
忽然,一声闷哼传入二夫人耳中,孙尧被利剑所伤。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二夫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身后的上官罗漪感觉到一丝不对,“不要动。。。。。。”
只是一瞬间,二夫人下意识地停住了起来的动作,鬓间的璎珞啪的被横剑斩断。二夫人只觉得耳边嘤嘤作响,显然捡回一条命。
孙玉晴的心慌乱至极,刚刚黑衣人头目已经盯上她,如果父亲抵挡不住,她一定第一个遭殃。无奈眼睛被遮着,双手被绑着,只能用耳朵来判断。
黑衣人以少敌多,却保持着势均力敌,无奈孙志典这边援军越来越多,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剑下,头目张从明显着急了,擒贼先擒王,王的弱点就在他的女儿,张从辟剑向孙玉晴砍去,电光火石之间,孙志典猛然回头,一把拉住孙玉晴的胳膊,倾倒之下,孙玉晴被拉到父亲的怀里。
另一边,张从的剑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听一声尖叫,上官罗漪浑身一颤,这是二房夫人李氏的声音。
张从的剑本是冲着孙玉晴,却在她闪躲过后,刺中了其身后的二房夫人。就那么一剑,待拔出之时,汩汩鲜血从二房夫人心口中迸发而出。
老夫人一直睁着眼睛扫视四周,此刻见状,只觉天地一晃,整个人就要栽倒下去。
孙玉兰和孙玉竹听到母亲的惨叫声都慌了,却因双手被绑场面混乱根本不敢乱动。只齐齐的喊了一声“娘……”
孙玉晴在被揭下布条,看到血腥场面的瞬间翻了白眼,直挺挺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只听嗖、嗖两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手握剑柄的张从已经中箭倒下。接着,又是嗖的一声,最后一个还在挥剑的黑衣人应声倒下。
上官罗漪只觉手臂被猛地拉住,“低头。。。。。。”听出是孙尧的声音,她迅速低下了头。
孙尧借势拉过上官罗漪,迅速摘下她的眼罩,一瞬间,阳光冲进目中,上官罗漪被血腥的场面震住了,宅内处处农田已经被血色染红,到处都是丫鬟和黑衣人的尸体,残臂断肢,惨不忍睹……
二房夫人就倒在面前的血泊中,老夫人已经被身旁护卫搀扶到一边,一众活着的女眷都被解开绳子和眼罩,拉到旁边安全地方,玉竹和玉兰两姐妹被摘下眼罩的瞬间已几近崩溃。
上官罗漪目光直直的定在一个方向,树丛上,一道身影也在注视着上官罗漪。
☆、第十四章 收拾残局
孙尧迅速上前,探了探二房夫人的鼻息,随即叹息摇头。
“那道箭。。。。。。”上官罗漪眸色转暗,张从被射中心口的箭就是从前方发出的。不偏不倚,正中心口,孙志典身边谁会有如此高超的箭术?
“是大哥!”孙尧斩钉截铁的说道。
护卫们将所有活着的女眷安置到厅中,二房夫人的尸体被收入棺里,这副上好的棺材是老夫人为自己准备的,没想到却让最喜爱的儿媳妇用了去。
直到二房夫人放进去的一刻,老夫人都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
昨天还笑呵呵的人儿,怎么突然就没了!这可是她最看重的儿媳妇,就这样死在流剑下。还来不及悲伤,老夫人怒目圆睁看向孙志典,“尚书大人,我有话要跟你说。”
跟别人一样称呼儿子为大人,这显然是客套的很,但老夫人此刻目光却很是复杂。孙志典顺从的扶着老夫人进了内室。刚要说些安抚的话,只听啪的一声,还没看清老夫人动作,孙志典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半张脸开始火烧火燎。
“这一巴掌,是替你弟弟、弟媳妇打的,多好个人儿,因为你,就这么命丧黄泉了,志兴远在边疆,人交到我手里,现在,你让我这条老命,如何跟他交代!”
“老夫人,儿子跟二弟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出现此等事情在所难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儿子所想啊!”孙志典捂着半边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所想?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倒是要问问你,上官家灭门惨案是怎么回事?那十多个勇士为何会找上门来?”
老夫人一席话惊住了孙志典,刚刚还一副蒙冤模样,此刻却如同一张碎裂的面具,“老夫人,您听儿子说清楚,老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从成人开始,孙志典就没给老夫人行过如此大礼,但看如今形势,不服软是抵不过去了。
“老夫人,听儿子一言,儿子已经知道错了,只是覆水难收,今后儿子必当诚心悔过……老夫人,如今京都孙家可是只有儿子一人撑着,这事情一旦败露,于您于志兴于咱们孙家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啊,如若皇上知晓此事,他必定会怀疑志兴,他可手握兵权镇守边疆呢啊老夫人……”
微风透过破掉的窗纸吹进屋内。手腕勒痕处已经涂好药膏,上官罗漪松了松胳膊,侧目看向一旁的床榻,躺在榻上的冬语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软趴趴无力的紧,“小姐?”
绿萝连忙上前,扶着冬语起身,“药劲儿没过,还是躺着歇息吧。”
“小姐您没事吧?”冬语警惕的扫了一眼屋子四周。
“无碍,还好伤你的剑上不是**,只会致人昏迷,不然你师兄回来,我还真不知该怎么交代。绿萝,去给冬语端碗水来。”
绿萝应声退下了,冬语满脑子疑惑,她只记得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突然出现,随即自己中剑倒下。
刚看小姐情形似是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是怎么逃过黑衣人的?一时很想弄清楚这些问题,但冬语知道这些问题不会有答案了。
上官罗漪目光直直的看向窗外摇晃的垂柳,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院子里很快被护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微风中的血腥味也一扫全无。一派平静之下却是掩饰不住的心慌。
“什么?要把二婶的棺木抬回京都?”孙玉晴换了身干净衣服,神态已经恢复往常,边走边问道。
“是啊,小姐,刚刚奴婢听老夫人身旁丫头说的。”秀云疾步跟着孙玉晴。
“死在外头的人,怎么可以抬回府中呢,父亲允诺了吗?”
“这……据说老爷已应允了。”
“这荒唐的事情父亲怎么会应允呢?母亲知道了,非……”
“妹妹……”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孙玉晴闻言回眸,只见一清俊高大的男子翩然走来。
孙勇身材魁梧,此刻换了一身灰色常服,腰系素带,家中刚有白事,如此穿着甚为妥帖。因二夫人产子后身子虚弱,孙勇从小在大夫人跟前养大,跟孙玉晴的感情也极好,“一年多未见,妹妹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大哥?您何时回来的?怎么没实现言语一声?妹妹也好着人准备。”孙玉晴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还想着身在府中,话一出口才觉察出不对,脸色微僵。
“已经知会父亲、母亲了,只是母亲说你被父亲送来这里,这阵子可还好?”说着,与孙玉晴并肩朝老夫人的厅中走去。
简单几句,孙玉晴不阴不阳的将上官罗漪入府后的事情跟孙勇说了一遍,他只是认真听着,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哥,此次回京是否可以久留?”
“原本是奉旨回来述职的,如今二婶又出了事情,恐怕要留在京中丁忧,不会那么快返回。”
“如此极好,每次大哥回来,住不了多久便被催着赶回去。”孙玉晴撇嘴,一副委屈模样。
“大哥,玉晴你们来了?”孙尧站在老夫人厅门口,显然等了一阵子了。
“怎么了吗?”孙勇挑眉。
“老夫人的情况不大好,刚刚又晕过去了。”孙尧眉头紧锁,很是担忧的样子。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父亲怎么说?”
“父亲下令,要外宅的人赶紧准备着,全部搬回京中。”
果然如此,前世老夫人就是此时回京的,且所有人对此皆三缄其口,原来真正根结在此。上官罗漪沿着长廊走到老夫人厅门口,听到孙尧如此说,眼眉一跳。
“罗漪姐姐~”孙玉晴弯弯的眼睛似雨水点缀,晶莹中不乏璀璨光芒。
看来刚刚血战的场面对她的影响还不够深。
上官罗漪略福了福身,“大哥,二哥……”
“大哥,还没介绍,这位就是上官大人的女儿上官罗漪。如今也是咱们的妹妹了。”孙尧唇角微翘,介绍道。
“在任的时候,曾收到家书,宴会捎回来的礼物不知妹妹是否喜欢?”
“钱左大师画作的风格一向独辟蹊径,别有韵味,罗漪很喜欢,多谢大哥的厚礼。”
“大少爷,二少爷,老夫人醒了~”赵妈妈走出正厅,恭顺一礼说道。几人连忙迈步进了屋子。
一天的时间,所有宅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帖,一行人浩浩荡荡便上路了,众人皆着素衣,所有孙志典的随行护卫一旁保护。山路上远远看去,茫茫绿海中,一道素白色的线条分外显眼。
马车上,冬语收好刚刚擦拭的软剑,看向自家主子,“尸体都被埋在了宅子后头不远的山下,十多个护卫动作很是利索,都是由大少爷负责的,奴婢还从孙大人那听说,回京后要将此事彻底封住,二房夫人也称是偶感风寒,老夫人年迈,回京调养身体,除了几位主子的贴身丫鬟,其余知情的都跟着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一起活埋了。”
孙勇,这位孙府的大少爷,跟自己哥哥上官罗恒可是至交好友,经常听哥哥夸赞。
那么孙志典密谋杀害自己家人的事情,孙勇可曾参与其中呢?前世上官罗漪印象中,孙勇人如其名,骁勇善战,立下不少军功,是京中有名的少年英才。
与二少爷孙尧相比,他身上没有不羁与散漫,而是继承了孙志典的严肃,为人处世谨慎小心,不苟言笑。
每次想起孙勇,上官罗漪都会回忆起山间宅院中,他射过来的那道冷箭……对这个人的评判,还不敢盖棺定论。当下听冬语如此说,她只是静静的,没有言语。
“你师兄那边可有消息了?”掩住心中烦乱思绪,上官罗漪抬眸问道。
“还没,师兄最后一次传回消息就是到达西疆的传书了。”提到杜长龙,冬语的眉头微微拧起。
一丝不安的情绪爬上上官罗漪的心头,让杜长龙只身前往她是不是太过心急,太过冒险了呢?毕竟那里是西疆皇帝穆荣林的地盘,看住夏明远可是穆荣林对夏明昭的承诺,杜长龙此去着实凶险。
绿萝将收好的甜点粉曾酥从食盒中取出,“小姐,路途奔波,您也饿了吧?要不要用一些?”
“没有胃口,先放着吧。”上官罗漪扶额,轻轻摆手道。
绿萝与冬语相互递了一个眼神,谁也不敢多言一句。
浩浩荡荡的车队很快进入京都,这素白的颜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孙家二房正妻逝世的消息就传开了。
早就收到消息的大夫人带着一众仆妇在孙府大门口守候,只等着车队的到来和她的女儿孙玉晴。不管怎样,总算是回来了。二房夫人这么一走,所有人的注意都会被转过去,对孙玉晴的关注更会少很多。这对大夫人来说不是坏事。
只不过,老夫人同时也回来了,得到消息的时候,大夫人心头一颤,她跟这位婆婆可是向来水火不容,以后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日子可有得熬了。
☆、第十五章 撒下鱼饵
二房夫人素来不喜奢华,与京都达官贵妇也不甚交好,但因为老夫人特地主持丧礼,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丧礼持续时间并不很长,在大夫人的操持下,有条不紊。
孙志兴由于军令在身,来不及回京丁忧,玉竹和玉兰姐妹俩那笑容不落的面孔如今也瘦得脱了形。丧礼过后,双双病倒。
老夫人顾念祖孙情,特把她们的住处调到了自己院子的旁边,距离上官罗漪的紫琼苑也很是相近。一来二往的,上官罗漪跟老夫人和玉竹玉兰两姐妹渐渐熟悉。
给老夫人请安过后,孙志典接到消息急匆匆赶回书房。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个锦衣玉带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书房的画前驻足观看。
“不知四殿下前来,孙某有失远迎了。”迈入书房,孙志典屏退众人,自行关上门。
“姨丈太客气了,这几日孙府宾客来往太过频繁,我就想着过了这段时间再过来瞧瞧。”夏明昭潇洒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