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明远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去没再瞧二皇子一眼,“我向来言而有信,说出去的话就会遵守,现在我不会杀掉你们,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天黑之前,这个茅草屋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如果我的人进来检验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活着,那么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如果等检查的人进来,这屋里只剩下一个喘气儿的,那么很好,这个人我会直接放了。”
二皇子和宁国公的心俱是一沉,这是让他们俩二选一啊,这简直比直接杀掉他们两个还要残忍啊?宁国公刚想要辩驳,但抬头时候却依然不见夏明远的身影,茅草屋里顿时空无一人,只听得到外屋的关门声,以及门外两个守着们的人说话的声音。
阿骁紧跟着夏明远走出茅草屋,禁不住问出口,“主子,就这样放了他们俩吗?”
夏明远深深的笑了,“与其刚刚一剑杀了他们,不如折磨他们几个时辰再见分晓……”二皇子如今身体的伤势夏明远再了解不过,他就是硬撑也绝对撑不过今晚了,宁国公身体倒还好,没什么伤口,但越是这样的时候,两人最后的共同选择越是让人期盼。
阿骁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若是嫌二皇子所受到的苦痛还不解恨的话那么换个别的招式来解决他不就得了?为何要如此做呢?可阿骁也终究是想一想,他当然知道自己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什么都不问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明远一直坐在了茅草屋不远处一块空地的大石上,直至天色渐暗,直至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这才起身。
与此同时,一直在城里打探消息的龙常也赶过来了,三言两语将皇宫里的事情跟夏明远禀报,“另外主子,皇上已经命数名禁卫军,在京城周边寻找您的消息了,说今日晚上之前务必要找到你,小的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瞧见有一批正往这边赶过来,看来咱们要抓紧时间了。”
夏明远闻言,倒也没着急,挥了挥手示意龙常和阿骁都跟着进去。
茅草屋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屋内一股极浓极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与刚刚夏明远出门时候不同的是,地面上多了一些碎裂掉的瓷片。若说还有不同,那边是宁国公了,他此刻正安详的仰天躺着,脸上带着笑容,平摊在地上的手掌心还握着茶杯的碎片。
相应的,他脖颈处的血早已经凝固了,很显然,是用碎瓷割颈而死的。而一旁,二皇子已经支撑不起来的身体此刻瘫软在地面上,他双眼极为疲惫的半睁着,气息亦极其微弱了。
一见夏明远进来,二皇子的眼睛立刻有亮光闪过,但他此刻已然虚弱的没有力气开口了,只能双眼死死瞪着,似乎很想跟夏明远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真没想到二弟的求生欲还很强嘛,到最后,还是长辈做出了牺牲呢,啧啧啧,可惜了……”说着,夏明远单手一挥,“阿骁,给他松绑。”
阿骁一愣,皱着眉头反问道,“主子,您真的要放了他吗?”
☆、第二三九章 废太子之死
二皇子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但目光表层却带着浓重的绝望,要知道望眼整个宁国公府,最然二皇子割舍不得,也是他与之感情最深的人便是宁国公。
无论是二皇子的骑射还是剑术,都是少时跟着宁国公一起学的,可以说二皇子是在他外公的膝下长大的,如此深的情谊却要面对生命二选一的抉择,这对二皇子来说是何其的残忍只有他一个人清楚。虽然二皇子素日里看着冷面冷心,但再冷的心终究有其柔软之处,二皇子的柔软便在于废后韩氏、宁国公和早已经死去的韩光耀。
看到二皇子眼神中的绝望便知道,刚刚那二选一的抉择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这简直比一刀杀了他还让他痛苦,看着自己最敬重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就在自己的面前分分秒秒的走向死亡,这种情景一般人简直想都无法想的,但夏明远就让二皇子切身的经历了。
“按照我说的做!”夏明远唇畔轻轻勾起,最后斩钉截铁的吩咐阿骁道。
阿骁跟了夏明远这么久,当然了解自家主子的性格,若他说一,定是有其把握和理由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阿骁迅速上前,将倒在地上的二皇子松绑了,紧接着默默的垂手而立,等着自家主子下一步的命令。然夏明远却没再吩咐什么,而是冷着脸站在茅草屋的地中央,认真而又仔细的端详着二皇子费尽力气的拖动地上已然死透了的宁国公朝门口移动。凡是拖动过的地方,地面上皆被血红所染,如同刚刷的漆面。并带着浓浓的腥臭味道。
若是平常人,胸膛受到两处那么深的剑伤,还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因拖延不治而死去了,可二皇子却凭着惊人的意志力一直坚持到现在。竟还能拖着已然死去的宁国公尸体从茅草屋的最里侧一直爬到茅草屋的门口。
夏明远始终站在地中央,冷眼瞧着二皇子朝屋外头爬,就在屋门被他推开的瞬间,阿骁终于忍不住了,连忙上前走到夏明远身侧提醒道,“主子。现在让门口的兄弟们拦住他还来得及。”
夏明远却没有一点儿反应,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茅草屋的门一被推开,屋外凉爽的晚风便吹了进来,席卷着屋外的泥土一齐扑到了二皇子的脸上。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灰尘,而是紧紧攥着宁国公的胳膊,抬头瞅向门外,日头早已落下,外头灰蒙蒙一片即将步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二皇子很想继续用力的爬,爬出这个茅草屋,爬到夏明远所看不到的地方,那样他就赢了。但是攥着宁国公胳膊的手越发没有力气,胸膛两处箭伤如同两炬火把,裹挟着不尽的痛苦在燃烧着他最后一丝生命的希望。烧着烧着他越发没有力气了,甚至眼皮也渐渐沉重,最终头重重摔在了一指高的门槛上,没了气息。
只差一步,就差一步就爬出茅草屋了,但他最终仍旧没能如愿。
直到这一刻。阿骁才真正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原来他压根儿没想放过这两个人。以二皇子的伤势,即便被放了。也不会活着走出这个茅草屋的院子,他必死无疑。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两人面临二选一的抉择,让二皇子临死之前还要目睹着自己最崇敬的人为了救他而慢慢死去,遭受了折磨之后,再无力的闭上双眼,这种折磨,看起来真是太过瘾了。
见二皇子终究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夏明远冷冷迈开步子,头也没低的走出了茅草屋,边走边吩咐道,“时辰差不多了,将两个人的尸体带着,随我回京都。”
龙常允诺着,命人赶忙按照夏明远所说的做了。
翌日,大皇子英勇追回逃犯,便成为了整个京都热议的话题,相应的,人们也更加多的开始关注法场上时候夏明昭连射两箭对准自家兄弟的事情。这截然的对比之下,所有人都对夏明远竖起了大拇指,却暗自窃窃私语的戳着夏明昭的脊背。
书房中,夏明昭听着赵兴的回禀,狠得牙痒痒,但却苦于没有法子能够抗衡,现如今夏明远的母亲坐稳了皇后的位置,虽然她已然没有母族的势力支撑,但皇太后一心一意照顾这个前媳妇,有了这一个坚实的后盾,他们便不愁将来会没有力量了。然而现在,夏明昭担忧的不仅仅是这点,还有上官罗漪。
其实夏明远可以游刃有余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着上官罗漪这个幕后军师的操控,如若没有上官,夏明远恐怕早就被杀了,哪儿还有力气存活至今,所以现在要灭掉夏明远的当务之急就在于灭掉他的命门,想到这里,夏明昭薄唇轻勾,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想法喷涌而出。
自从夏明远搬入太子府,太子府的府邸名称便改为了英王府,惠仁皇后便变着法的往英王府中送人,这些女子皆为精挑细选的,个个儿样貌出挑,且文采出众,但却都入不了夏明远的眼,被送到府中之后全被留置着,安排到外院做洒扫等乱七八糟的活计,总之在夏明远整日看不到的地方。
这也算是夏明远对惠仁无声的抵抗。但惠仁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仍旧源源不断的往英王府之中送人,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夏明远少跟上官罗漪走动,而多将目光放在其他女子身上,然而夏明远偏偏不然,除却正常的入宫请安,以及忙碌于皇上指派的任务之外,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是呆在孙府之中的。
整日里守着上官罗漪。并且无论他跟母后怎样僵持,都不曾跟上官吐露半句,上官得闻这些,还都是从云锦的口中得知的。
今日便是如此,夏明远一大早便来到了紫琼苑,上官刚刚起床梳洗,他便掀开紫金薄纱的帘子走了进来,“早膳还有没有剩的?好饿啊!”
铜镜前,上官稳稳的坐着,绿萝正拿着木梳缓缓为上官篦头发,欲盘起发髻。夏明远突然走过来,一把夺过绿萝手中的梳子道,“让我来试试吧。”说着,对着绿萝调皮眨了下眼睛。
绿萝深深皱眉,素日公子对她们这些下人都是冷着脸的从不曾露出笑脸,唯独笑着的时候也都是对着小姐。一时间被夏明远的美男计迷惑,脚下一软便给他让出了位置。
上官看着铜镜里的夏明远不由挑眉,“一大早的,你英王府难不成缺饭吗?来我这穷乡僻壤的找什么膳食?”说着,略回过身子,就要接过夏明远手中木梳,“我可不敢劳动英王殿下梳头,若是传出去,京都那些盼着跟英王永结连理的大家小姐们还不合伙过来找我报仇?”
夏明远轻笑,对于上官的嘲讽他倒是觉得欢喜,双手按住上官肩膀顺势将她扳回了刚刚的动作,“乖乖听话,端正坐好,这就要梳头了,若你再动,我可不保准会弄疼你。”
说着,唇角痞里痞气的上扬,手中动作却愈加舒缓,袖长而有力的手指愈发柔软的在上官的墨发之中穿梭,“什么大家小姐都不曾入我的眼,这你是知道的,以后这样的话就莫要说了,人都说在最饥饿的时候所能想起的人就是对人最重要的那个,怎么样,我想起你了,这说明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能将浪漫的话说成这幅德行,也算是一种本事了,上官舒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却怎么想都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儿,他刚刚是拿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哄呢吗?
夏明远梳完头,绿萝上前盘好头发,早膳也正巧送上来了。
“听闻皇上要为你和惠仁皇后举办一场宴会?可定了是何时吗?记得提醒我哥一同前往,他跟公主可是有日子没见着了。两人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必定很是想念。”上官拈起一块素菇轻轻放到夏明远的碗中说道。
“是啊,这个我也感觉到了,皇姐的性子想来很稳,且不喜欢将心事吐露太多,我每每跟她聊天谈及罗恒的时候,她的眸中都会闪过亮光。你倒是提醒我了,让罗恒进入宴会的话还要提前安排一些。至于宴会的具体时辰嘛,那个人只是提了一句,没有说是何时,或许过几日他就忘了也未可知,我都没当回事的。”
“那个人”“他”,自然是指皇上了。夏明远向来如此,只是在皇上的面前称父皇,凡是皇上不在,身边又都是亲信的时候,一向只称呼皇上为“他”。
上官早已习以为常,便也没放在心上,“依我看并非说说而已,不过为求稳妥,皇上应该会将时辰安排在韩威的事情解决之后,宁国公府被行刑的日子已经过去小半月了,细算算日子,韩威也该快到京都了,咱们的人可都准备好了?”
“恩,都已吩咐好了,就等着他钻入网中呢。只不过即将到来的这一仗能否打赢,就要靠你那张栩栩如生的画了。”
上官微笑,拈起面前的芙蓉酥送入了口中,“早起后用一口芙蓉酥最是合宜了,但用多了便会觉得很腻,世间的事情大抵如此,过犹不及始终很有道理。”
☆、第二四零章 妄议朝政
慈安宫中,皇太后正安详的坐在大殿之上,听着云锦为她念着古书,而上官罗漪则安静的坐在一旁抄写佛经,浓浓的檀香味道弥漫在整个大殿之内,丫头嬷嬷们都知道太后跟鲁阳郡主在一起待着的时候不喜被打扰,所以皆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甚至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李嬷嬷匆忙的从殿外走进来,瞧了瞧三位主子的状态,虽然知道太后向来珍惜跟鲁阳郡主在一起的时候,且每每去打扰都会遭到痛骂,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皇太后的身旁。
上官仍安静的握笔抄写,但灵敏的耳朵却早已感受到了一旁情形的不同。想来,那件事情终于发生了。
太后注意到李嬷嬷神情的不对,虽心里不悦,但也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李嬷嬷是不会这样不懂规矩的,便也拉下了心情,挥手示意云锦先不用读了,这才转过脸瞧了瞧李嬷嬷,“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嬷嬷仿佛仍然心有余悸,继续上前一步将嘴凑到太后耳边方道,“太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