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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不想继续跟孙志典在这儿盘旋,突然笑了,“义父,这事情说来话长了,至于去处,的确,罗漪早就跟老夫人和二夫人商量好了的,为了安全起见,是老夫人嘱咐罗漪不要讲去处乱说给别人听的,当然,倒不是要放着义父,而是别的人。您也是了解的,罗漪一向很听老夫人的话,自然不会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罗漪知道义父是担心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安危,这是她们安置了之后送过来的书信,两人都很好,安安全全的,义父看了自然会知道,那么,义父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孙志典简直气急了,他猛拍了下桌子,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上官罗漪,你简直是无礼到翻天了,怎么?连我这个一家之主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门外,守着的绿萝和冬语身子同是一震,面面相觑,又同时低下了头去。
☆、第二八六章 难产而死
“义父,今日婚宴上皇上可是特意问及您的身子了,若是您真的在家好好休养那便罢了,若是今日你来女儿院子的事情传了出去,传到别处倒还好,好巧不巧传到皇上耳中那就不好了。毕竟您在家是养身子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孙志典,你若是再这样在我的院子里大吼,我难保不会将今日你谎称生病的事情偷偷告诉给皇上,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毕竟也是欺君了的,现在的孙府危如累卵,禁不住打击了,甚至任何小事儿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是你聪明点儿咱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否则……
孙志典面色一白,排在桌子上的手掌缓缓收成了拳头最后藏在袖口中收了回来。
他重又缓缓的坐了下来,“我只是为了老夫人的事情太过担忧,不论如何,你都该将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去处告知我才可以,否则这算是什么事儿吗?”
上官却根本是软硬都不吃,“义父,罗漪刚刚说过了,这并非是我不说,而是老夫人特意叮嘱的,女儿知道您担忧老母亲的安危,女儿也说过了她们一切安好,可您还想知道什么呢?”
“上官罗漪,你不要在演戏了,刻意把老夫人和二夫人藏起来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你是怕她们两个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威胁你不成?你可要想好了,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的,即将成为英王妃。若是被扣上私藏家中老人并虐待的罪名,你的前途可就……”
孙志典竟主动挑明了,上官也不再打马虎眼,“这只是义父的猜测,可并不代表女儿的心思。只是……”上官神秘一笑,“只是这偌大的孙府当中,谁会虐待老者,倒还是有目共睹的,若父亲想一探究竟大可以放出风去,看看大家的猜测如何?再者说了。西疆穆殿下过来北夏的时候,义父可是公然跟皇上报备过女儿失踪的事情,那后来女儿可是跟二夫人一同从寺庙中回来的,这事情已经在皇上的心中记上一帐了,现在您若再防风出去……义父。不要怪罗漪多嘴,家中仅剩的嫡母您都看管不好,这若是怪罪下来首先可到不了罗漪的身上,您就已经挡在前头了,毕竟咱们北夏可是以孝治国的,不是吗?”
孙志典猛打了一个寒战,身后仿佛被一大块冰块覆盖一般,寒得他几乎不敢喘息。上官罗漪这个臭丫头,就是那种攥着人家短处便会猛踩的人,她可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总之。事情我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吧。”最后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孙志典愤愤然就要离去。可就在这时,紫琼苑的院门突然被撞开,管家慌里慌张的冲进来,不由分说跪在地上回禀道。“老爷,郡主。不好了,宫里传出消息。兰妃娘娘难产殁了……”
上官一震,僵直的转过头,“你说什么?”
孙志典也是愣住了,他已经走到门口,此刻斜靠在门框上差点儿就站不稳,“可诞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
管家抹了抹额上因奔跑太慌张而生出的冷汗,补充道,“留下了一位小皇子……”
上官吐了口气,恍然大悟,还真的被她说中了。看来惠仁皇后下手还真是够快的。
绿萝和冬语守在门口,同样都是愣住了,兰妃,竟然这么年轻就没了。
就在所有人为当下的事情而没有醒转过来的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管家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上官罗漪一眼,声音几乎低到仅有一人才能听到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皇后娘娘召见郡主入宫,说有要事要问您。”
上官舒了口气,心道“果然来了……”刚刚从宫中出来,这会儿又要入宫,一天进宫两次,想想也是荒谬,她连衣服也没换,便带着冬语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紫琼苑。
看着上官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孙志典突兀的上前抓起管家的领口便追问了起来,“说清楚,来传话的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管家全身都在颤抖,双腿几乎软的已经站不起来了,“老爷,刚刚过来传话的人说,兰妃娘娘在御花园里跟郡主见了一面之后,郡主离开,宫女们进去便瞧见兰妃不好了,再请太医和接生婆子已经来不及了,还好接生婆子动作够快,将小皇子从已经咽气儿的兰妃身子中取了出来。皇后娘娘有令,对外只说是难产,要待事情都查清楚了再做定夺。”
孙志典攥着管家的领口一瞬间松了,整个人猛地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框上,“完了,全完了,上官罗漪你这个臭丫头,自己死却也要拉着我们孙府!你!”孙志典对天吼了几句,还没说完,一口老血从口中干呕了出来,喷了紫琼苑外室整个地面……
兰妃难产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待上官进宫的时候,宫女和太监看待她时候的表情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对于这些,上官都视若罔闻,她此刻真正关心的是到底谁下的手,从那楼宇出来夏明昭便一直悄悄跟着的,这点上官很清楚,所以现在目标直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夏明昭,另一个便是喊着捉贼的惠仁皇后,这两个无论是谁都很难对付,若今日进宫她表现丝毫退步,都会有去无回。
一路上上官罗漪无数次的盘算着,直到来到坤怡宫的门口。
若是往日,在宫里得到消息的云锦公主必定会率先赶过来,可今日偏偏是她大婚,此刻她必定在公主府,且这事儿既然是皇后娘娘主持的,就一定会做好这方面的保密工作,甚至包括太后娘娘在内,所以今日一切都要靠上官自己了。
在宫女的引领下,上官走入了坤怡宫,殿内寂静异常,若是没看到眼前场景的还以为这屋子里没人呢,可实际上,整个坤怡宫的大殿内却跪着满地七八个宫女,高处就坐着惠仁皇后,她身后,负责服侍的宫女三三两两的站着,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这么多人在,却连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甚至连喘息的声音都极其细微的,可见情形有多么严峻。
上官是个聪明人,她自然感觉得出这细微的环境变化,更是猜得到即将面对的是多么危险的形势。上官上前礼貌的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可是半蹲着的姿势就那样保持着,惠仁仿佛根本没听到上官罗漪的请安声音,就那么让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口中却道,“愣着做什么?轮到你了,说啊!”
往日里惠仁说话都是闻声和调的,很少大声冷斥,所以她话音一落,殿下头一个宫女的肩膀便是一颤,边膝行上前边口中道,“皇后娘娘,奴婢是跟小翠一同陪着兰妃娘娘走进那里的,看到的也跟小翠说的一样……”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说!”
上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身子没有丝毫倾斜,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个声音颤抖的宫女叙述道,“是……婚宴之后,兰妃娘娘说鲁阳郡主相约,有事情要跟她详谈,让她等候在楼宇之中,并提前说了让娘娘屏退外人……”丫头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瞄了身后的上官一眼,随即转过头来继续道,“兰妃娘娘走出宴席之后,便来到了跟郡主约好的地点,鲁阳郡主进来之后,兰妃娘娘就跟奴婢们说,让我们去倒杯热茶给鲁阳郡主,奴婢们自然不敢怠慢,就都退了出来,想着那御花园周边偏僻,倒热茶也是需要一阵时辰的,所以奴婢便去了,只留下了小翠一人在那里,所以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奴婢是没有小翠知道的详细的,后来奴婢回来了,便跟着小翠两人一起进了那里,可是那时候郡主已经离开了,而兰妃娘娘就独自一人倒在地上,她下半身都是血……”宫女说着已经几近哽咽,说不下去了,十足一副看到主子受罪而心疼的奴婢模样。
连身后的上官看了都我见犹怜,可是若不知道真相,恐怕真的要被这个宫女的话给骗了,她说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在陈述事实,可是不得不说一部分事情她给故意弄颠倒了:那就是——主动相约的人是兰妃娘娘,而非上官罗漪,可宫女们这样说,无非是想让众人觉得,兰妃娘娘之所以出事儿不仅仅是跟鲁阳郡主有关,甚至更深一层来想,这还是鲁阳郡主蓄谋已久的。
惠仁重新将手指指向另一边的宫女,“那你们呢?路过的时候都听到了什么?”
被点名的宫女全都吓得浑身发抖,“回娘娘,我们听到……听到那里头兰妃娘娘似乎跟鲁阳郡主在争执着什么,后来就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在撕扯着,我们也是路过,没有听得太真切,当时急着去给各宫的娘娘送东西,所以没敢多问,便走开了……”
上官心中冷笑,这个黑锅看来她是背定了啊……
☆、第二八七章 疑点重重
这边证据“确凿”之后,惠仁仿佛终于看到上官的样子,对着她的方向说了一句,“鲁阳,平身吧。”
上官这才从半蹲的姿势还原回来,双腿早已经僵硬了,不过她站回来的动作仍然如行云流水般,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惠仁看着上官站好了,这才继续道,“刚刚这些宫女说过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当事者,刚刚在御花园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跟兰妃分开之后她就受伤倒在地上?”惠仁这话谁都听得清楚,分明就是将矛头直指向了上官罗漪。
周遭的宫女们刚刚被传唤过来问话,吓得早已经三魂没了七魄。这位刚刚恢复后位的皇后她们再清楚不过了,面上对宫女或者太监十分的仁厚,可一旦谁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往日若是不惹事儿也就罢了,一旦沾染上什么事情势必不会留什么全尸了,因此她们被叫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不会活着出去的准备,却没想到,现在惠仁皇后全然不顾她们了,只一心对着那位鲁阳郡主。
看到这里,宫女们的心稍稍安了下来,只静悄悄的看戏了。
上官这边脑筋直转,缓缓抬头,恭敬一礼道,“回皇后娘娘,刚刚宫女所说的话罗漪虽然都听到了,可是有些话想要问个清楚,这事情事关罗漪的清白,可否请皇后娘娘给罗漪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惠仁眸色很深,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上官,良久才闷声回了一句,“问吧……”
上官再次行礼拜谢。转过身面对着那个叫小翠的宫女以及她身边那个刚刚暗指一切都是上官指使的宫女,“虽然说二位刚刚说的话,我只听到了一部分,可是我还是有些疑问需要二位解答,刚刚这位说宴会上是我主动找到兰妃跟她说有事儿相邀的。那么你可有证据?我是命人传的话吗?我那时候可是没有让身旁任何一个宫女带话的,我传了条子或者是什么吗?那你要拿出证据才行。”
站在小翠身边的宫女愣了愣,颇有些愤怒的盯着上官,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仇人,脸更是涨的通红,“您是传了纸条给兰妃的。那纸条现在还在我的手里!”说着,那宫女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团褶皱了的纸条,慢慢张开,给上官瞅了一眼,随即交给一旁的宫女呈上去给了皇后。
上官一扫那纸条上娟秀的小字心中便也笑了。这字体模仿的倒是有九分相似,看来这背后下手的人还真是打定了注意要她上官罗漪的命了。
皇后皱眉看完纸条的上的字之后问道,“鲁阳,这纸条上的字可是你所写?”
“回娘娘,此字虽然跟罗漪的字体相仿,但是只不过是临摹的而已,并非罗漪亲手所写,若您不信。可以拿罗漪亲手所写的字过来比照,请了专业的人一看便知。”
皇后显然已经料到上官会如此说,她略一挥手。自有人下去按照她的吩咐安排人去了。上官攥了攥袖口中刚刚宴会上偷偷藏着的纸条,并没有拿出来,因为现在时机还未成熟,若是太早拿出来恐怕不仅不会替自己扳回一程,反倒会使情形更加难办。
“鲁阳,除了这点以外。其余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上官点了点头,重又回过头去看了眼几个宫女。“你们刚刚说路过那个楼宇的时候听到我跟兰妃娘娘争吵的声音?随即又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吗?”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随即全都默契的点头,“是……”
“那么这位叫小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