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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慢慢虐待人,不过刚刚你的想法倒是提醒我了,来人啊,拖下去,给我一块儿一块儿的割下他的肉!一片不留的,都给我丢到狼窝里去。”
夏明远一声令下,周遭早有黑衣人上前,动作极快的将蓝衣人堵上嘴拖了下去,连着他的断臂一起,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不远处的山林里,一棵粗壮的树干背后,萧丰良慢慢移动着步子,眯起眼睛最后瞧了一眼望门峰崖边,“廖文诀,上官罗漪,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很快就会尝到伤害我萧家人的痛苦滋味了……”
那目光仿若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还在吐着蛇信子……
望门峰上所有蓝衣人死士可都是太子用一年多时间训练出来的,这次萧丰良接受任务离京出来调遣,目的就是要将廖文诀和上官都引到这个偏僻之处一并解决掉,却没想到远远低估了廖文诀的实力。
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那么廖文诀的真正身份就可以确定,他就是北夏朝前太子,夏明远。
看来两个都灭掉的目的是达不到了,萧丰良思忖着,枉自己跟四殿下表哥筹谋这么久才掀起太子对上官的杀意!绝对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上官淡然的看着蓝衣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扫了一眼周遭,目光却突然定住。
夏明远注意到上官的不对劲,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是萧丰良。”上官语气坚定的说道。
“刚刚注意到了,只是觉得这个人留着还有用,所以没有动他。”
“恩,暂时不要管他,此人以后还有大用处……”上官边说着,边朝十余名被束缚着的蓝衣人靠近。
“你们都是太子的死士,往日不在京都,此次被萧丰良带回来奉命执行任务,目的在于取走我和表哥的性命,我猜的对吗?”
上官语调柔婉,仿佛在说着闺中密语,但目光中却没有丝毫情感,“刚刚被带走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还剩下十三个人,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有人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饶他一命,当然,这个人除外……”上官柔指一伸,指尖直指一个蓝衣人的脸。
“刚刚是你打伤我的婢女,我说过,不要让我活着,否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旁冬语有些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主子会为了自己而去报复,一股无以名状的暖流在心里乱窜。
蓝衣人故作镇定。刚刚的确被头儿的惨状吓到了,但面前这个闺阁女子能想到什么法子折磨自己呢?不过是些皮毛,若是挨过去了,未必就不能活着出去。他这样想着。傲然的瞟了一眼上官,“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看来你是想帮我制造杀鸡儆猴的机会了。”上官勾起唇畔,玩味一笑。寻常的死士训练都要经过反恐惧磨练的,若是不出真招,他不会就范。上官思忖着,指尖一偏,落在崖边不远处那堆废墟上,“来人,把他拖过去,灌观音土!”
不远处那堆废墟以前曾是土窑。且明显毁掉的时间不长,所以其中必定还有观音土存留,这东西若是折磨起人来,没有不招的!
“再加上这个。”她慢悠悠从腰间掏出几粒豆大混圆的东西,“灌一掊土。加一颗这个……”
其余十二名蓝衣人全部呆愣愣看着自己同伴,心底早已掀起巨浪,面上却仍旧在僵持着。
前世的经历让上官罗漪深深体会到了一点:真正可怕的并非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蓝衣人很快被拖了下去,虎旗兄弟们动作极狠的将观音土连同z一同灌入他的口中,从远处瞧着,只觉他呜呜有声。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子训练死士的基地在何处?除了你们之外,那里还有多少人?”就在众蓝衣人盯着废墟方向心底发颤的时候,上官的声音如空谷幽灵般突然响起,“我说过,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恩。那里的观音土分量应该足够……”
又僵持了良久,那被灌之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被拖了回来,脸上满是灰尘和泥垢,甚至分辨不出五官,身上也脏污不堪。更为恐怖的是,他刚刚还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经高高隆起,如同孕育六月的妇女,透过涨破的衣服可以隐约看到,里侧的肌肤晶莹剔透,血管更是质地饱满,整个肚子仿若一个吹大了的气球,似乎吹一下就要爆炸。
蓝衣人整张脸已经因痛苦而几近扭曲,这难受程度远比一刀杀了还痛苦千万倍,是十足的生不如死,“求你,饶命,饶命……”他虚弱的挤出这几个字后,便再也无声了。
当其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上官嘲讽一笑,以为这就完了吗?远远不止……
下一秒钟,上官手一挥,那挺着肚子的人已经被放倒在地上,如同玩物一样被翻来滚去,若是平常人,被翻滚几圈儿都不是问题,可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完成这个动作就着实困难,还没过多久,那人已经筋疲力尽,豆大的汗珠顺着头皮滑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地,溅起四周灰尘。
夏明远扯了扯嘴角,淡漠一笑行至上官身侧问道,“给他灌的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那个啊……”上官意味深长的笑了,“巴豆,在来时山路上采的,人被大量灌入观音土会腹部肿胀,积水,难以排便,巴豆有助排便,双管齐下作用同一个人,我还没见过效果如何,正巧此刻试一试。”
这句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余蓝衣人们再也忍不住了,双双跪倒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们知错了,您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们说了便是,不求留下性命,只求您给个痛快的死法啊!”
原本他们以为,闺阁小姐处置人,不过打几板子等做法,却没想到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想出如此残忍的法子,正恐惧间,却见自己那痛苦的同伴正双手死死扣住地面,指间已经抓出血痕,趴在地上大口张着突然开始呕吐,那被灌入的观音土连同胃液、腹内积水,最后连胆汁血肉都吐了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四周弥散,直至那地上之人再也吐不动了,两眼充血,一蹬腿,气绝……
☆、第一零六章 身中剧毒
空谷中,有翱翔的鸟儿啊啊的叫着,山峦叠起,震荡着声音层层环绕,尤为肃然。
被为首的蓝衣人死状吓到,其余人此刻皆争先恐后的要回答问题。
夏明远眉梢一挑,冷冷说道,“太子或许锻炼了他们的能力,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上官闻言,看向夏明远,随即默契一笑,极为灿烂,“你想说的是忠心二字吧?”若是专业的死士,此番吓唬根本没用,面对如此架势,他们更该自我了结才是,哪还有时间在这里争先恐后的替对手尽忠呢?
就在这时,已经有蓝衣人自告奋勇的开始说起,“郡主饶命,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回答我刚刚的两个问题。”
“我们是一年之前被太子集中从各地挑选出来的,当时从家中出来还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死士,太子派人以征兵的名义到底下各个区县寻人,筛选条件极为严格,我们是经过层层关阻才走到最后的,那基地在古堰城,就是京都南边百里的小城,由于地处偏僻,所以京都很少有人会向那边走,基地的位置更是隐秘,在小城外最高山的山洞里,除了我们十余人外,其余没有实施任务的还有六七十人,除此之外,太子今年又从各地选拔了新人,准备继续培养死士……”
夏明远认真听着,一边在筛选信息的可用性,一边在思考,这简直就是杀手训练营。这位二皇子从小便性格很辣,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那么此遭训练死士是在预防他人夺取储君之位喽?
一股熊熊的烈火在夏明远的心中燃烧,有句话说的不错,你的敌人越强大,越会激发你的斗志,此刻的夏明远大抵就是被这个心境影响着。
“今日是萧府公子萧丰良带着你们过来埋伏的吧?说,太子为何要派你们过来?”
“我们只是奉命执行任务。是没有权利过问原因的。”说话的蓝衣人犹豫了一瞬终究搪塞道。
上官闻言,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危险的眯起,“看来你并不是很想活着”说着。作势就要挥手下命令。
“郡主,郡主且慢。”身旁一个蓝衣人高声阻止到,“郡主,小的有话要说,是不是回答了问题就可以求个痛快?”
“这是在讨价还价吗?”夏明远冷声说道。
“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说,全都说,昨儿个小的用过晚饭后,听到萧公子跟我们头儿的谈话了。似乎在说,今日是奉命除掉太子命里的克星,也就是阻碍他天子命的一个女子,至于另外的一个……”蓝衣人胆怯的瞄了一眼夏明远,“似乎是太子将来的死对头。萧公子说了,太子传话出来,要趁着他死对头势力壮大之前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死对头”自然指的是夏明远了,上官将整件事情回想了一遍,从今生宅院里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他古怪的表情,再到那个阜曦道长的事情,串联到一起渐渐形成了脉络。想了想不由笑了,笑声清脆不带一丝杂质,“这个太子,还真是胆小……”
气氛一时间放松了下来,周遭几个虎旗的兄弟正将为首的蓝衣人尸首抬去望门峰的崖边准备毁掉,夏明远正深垂着眸子思索着。就在众人都以为今天的事情就会如此收场的时候,一个蓝衣人突然趁着身后人不注意窜了起来,还没等众人反应,他已经从后头勒住了上官的脖颈。
夏明远心头一颤,整颗心如同被一把铁钳死死揪着。愧疚不已,自己刚刚太过大意了,怎么会让对方有可趁之机呢?
“都退下,除了廖文诀之外,你们穿黑衣服的谁也不许过来!”那蓝衣人高声吼道,单手别着上官的脖子朝后一步一步倒退。动作间距离崖边已经没几尺的距离了。
夏明远连忙挥手,“你们把其余的人都给我控制住……”说着,作势就要自己上前。
身后阿骁见情况危急,下意识喊了一句,“副盟主!”
夏明远脸色一白,当即冷着脸回眸,“按我说的做!”
上官的眼角拂过一丝异样,随即她状若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跟着蓝衣人的步伐朝后倒退,“这位小哥,身后就是悬崖,你是想让我给你陪葬吗?刚刚的问题你们的人回答的很好,原本我已经打算放人了,怎么办呢,你这么一闹,恐怕没有一个同伴活的成了。”上官的语调轻柔,却质地有声,仿佛在讲述一个极好听的故事。
“就算拉你一起陪葬我也值了,今天主子的任务是你们两个,我拉一个下去也是赚了,算替主子尽忠了!”
居然眼拙漏掉了一个如此衷心之人啊,上官面上淡淡的,调皮对着夏明远眨了眨眼睛,轻松一笑,“那好吧,反正我活着也很累,不如就此跳下去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好好想想才是。刚刚你们头儿的死状你也看到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呢。”
“说这些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说起来我小时候也是见过跳崖人尸身的,比之刚刚你们头儿的死状,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身体血肉模糊不说,还不只是五脏六腑,脑浆、骨头,全部都摔出来了,若是生命力强的人尽管如此都还会活着,那该是多么痛苦的经历啊,若是小哥儿想尝试一下,上官倒是不会犹豫,就陪着你一起好了。”
上官越说越是兴奋,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脖子下那只手在颤抖了,想来身后这位愚忠者也不过是个胆小的。她这边玩儿的过瘾,可苦了对面的夏明远。
他一直紧盯着面前两人,步子跟的很紧,此刻上官的勃颈处,刚刚绑上去的布条已经被蓝衣人揉捏的松开了,露出上官已经凝固的伤口,那道道血痕仿佛都是扎在夏明远心尖上的,他暗暗发誓,从今以后,不管谁敢伤害上官一根汗毛,他夏明远都要千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在上官说话的时候,夏明远一直在紧盯时机,待那人双手颤抖的最厉害那一刻,夏明远眉梢一挑,就是现在了!他飞身便扑了过去,一把将上官从蓝衣人的怀里推了出去!“阿骁,接住郡主!”
自家副盟主跟郡主同样处于危险的边缘,阿骁原本是赶过来救夏明远的,在主子命令下达的瞬间一个怔愣,思虑一瞬,还是遵照命令执行了。
上官身子一个腾空,落地的瞬间被阿骁接住了,缓冲之后在空中旋转一圈儿,最后被稳稳竖在了地面上,她只觉头有些晕晕的,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一片混乱,夏明远正跟蓝衣人拳脚相交,以他的底子,还是占优势的。
蓝衣人劈开掌风作势就朝夏明远颈处砍去,却在瞬间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夏明远身子灵巧的后仰随即弹回来,握紧了拳头砸向蓝衣人手臂间。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门,刚刚动作间夏明远很明显早已瞧出了蓝衣人的弱点,当下就要攻破他的根基,一旁的虎旗兄弟们没有副盟主的命令谁都不敢上前,只能干看着。
可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变故就发生在此刻。
正当夏明远攻破蓝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