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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前辈,师兄,赵掌柜的,我想狄震一时也不会醒来的。况且暂时我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有骨肉活在世上,希望你们能够帮我保住这个秘密,好吗?”紀柳说话的时候,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仿佛是在说服自己的仇敌一般。
“你放心吧!”
“对!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一时众人均是表了态。紀柳含泪带笑,颔首躬身谢过,道:“那就多谢了。小女还有事在身,现行告退了!”说完便要往外走去。
“纪姑娘请留步!”沧白鹭赶紧拦住,问道:“姑娘,这孩子取名字了没有?”
“狄崖!”紀柳说完头也没回的向外走去。沧白鹭望着她的背影,听着她的声音,想着她的话,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高兴之色。两眼泪水再次落下……
、第三十回 再见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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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霸气十足(一)
赵府之中,一片狼藉。狄震跟在三王爷的身后,但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开口问个明白,但又怕太过唐突,伤了三王爷的面子,只好闭口不语。
“狄少侠,你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三王爷做到了一张已经有点老旧的八仙桌前,面容凝重的看着狄震。
狄震见他那般严肃,心中的疑惑有提升了一层,淡淡道:“从军!”
他声一出,三王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容有些激动,颤着身子道:“你想从军?”
“是的!”狄震心意已决,他想或许只有自己隐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的朋友。
“你来的不时候!”三王爷微微摇头,一声轻叹,微微道:“就在你来之前的一个时辰前,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狄雁在和金军战斗中,不幸落败,暂已被朱柳绿押往金帐。非但如此,狄花秋还带人来捣乱,将我府上上下百十口,几乎杀得一个不留。”
狄震暗自唏嘘一声,想不到三王爷府上会发生这么大的事。“王爷,狄花秋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啊?”
“有!他让我在三天之内将有关抗金义士的名册叫出来,否则……”三王爷满脸愁容,顿了顿接着道:“否则,连我这条老命他也要拿去!”
“混账!”狄震对狄花秋的不义之行恨之入骨,但却无奈与他是狄浪之父,不愿亲自出手,毕竟狄浪对自己有恩。
“混账?有种的你去杀了他啊!”站在三王爷的胡建满脸的痛苦之色,听到狄震叫骂,心中一时忘记了刚才被打的情形,也忘了身上的疼痛,一是叫嚷起来。
“你说什么!”狄震猛然将头抬起,一双冷得让人心惊的眼睛直直的盯在了胡健的脸上。直教胡建一个激灵,畏畏缩缩的将头低下,不敢去开狄震一眼。
“王爷,我和狄花秋之子狄浪曾经对我有恩,恕在下……”狄震着实有些为难,一边是自己想要投靠的三王爷,一边是自己兄弟的生父,这叫他怎能够不为难呢!
“狄少侠过虑了!”三王爷见狄震一脸的为难,忙道:“我知道你和狄浪有着深厚的交情,故而我也没有想过让你帮我将狄花秋之事解决掉。”
“可是王爷……”狄震建三王爷说的明白,一时脸上挂不住,羞得满脸通红。
“狄少侠,你不要在说了。”三王爷看了看院中残损的花花草草,满目包藏了说不出的伤感。狄雁是他的助手,更是他的兄弟,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也没有谁能够将他的伤感理解,唯有狄震!
“狄少侠,虽然你不能帮我将狄花秋解决,但是我还是有一事相求!”三王爷看着院中的一切,迷茫了老一段时间才吐出一句话来,而这一句话说出后,让狄震着实是受宠若惊。
“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我能够帮上忙的,一定竭尽全力相助!”狄震见三王爷对自己尚有隔阂,忙道。
“我知道你手中握有丐帮的兵符,只要你一声令下,何止百万之众追随!”三王爷激动地说着,“我希望你能够带人将狄雁救出来!”说此话时,三王爷满眼尽是哀求之色。明白人都知道,三王爷自从被贬出京城之后,一直是清贫劳累,手下仅有的百十号人马也被狄花秋杀得一个不留,更何况今日已经没有谁能够帮他了。就算有,也都顾及皇威,不敢轻易妄动。只有狄震不受官府控制,只有他能够帮到自己。
“王爷放心便是,狄将军是我今生所见的智勇双全的侠之大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将他救出来的!”狄震满脸正色,字正腔圆的将一席话说的有声有色。
“那就多谢了!”三王爷说着,就要跪倒在地,对狄震拜谢。
“王爷!”狄震忙上前将他扶住,激动道:“王爷先行到我朋友那里躲上一躲,待我降低将军救出与你相聚便是!”言罢,狄震便将赵岩酒馆的地址告诉了三王爷,而后匆忙离去,联系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丐帮弟子去了。
赵岩酒馆!
“金算盘啊金算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啊!狄震身体刚刚有点起色,你便将他赶了出去。还说是兄弟,你配吗?”沧白鹭满脸正色的对着眼前的赵岩大声叫嚷着,每一句说的都好象有理有据,但是只有赵岩自己明白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沧前辈,不要再责怪赵掌柜的了,或许狄兄弟真的有什么要事在身也说不定啊!”阳殇在一旁帮着赵岩开脱着。
“要事在身!他能够有什么事在身啊!自从他爹死了以后,他就一个人在江湖上流浪,如今非但失去了妻儿,还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倘若狄蛟龙在天上看到我们这般对他的嗣子,带我们死后,有何面目见他啊!”沧白鹭像是吃了炸药一般,逮谁炸谁,满腔怒火转而发到了阳殇身上。
“我有没说什么!”阳殇虽然心中不服,但是毕竟沧白鹭是自己师傅的多年好友,也不好出言相对,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沧前辈,我说了多少遍了,狄兄弟真的是要自己走的!”赵岩实在忍不住了,沧白鹭就算身为长者,也应该顾及一下别人的自尊吧,总不能够让他这般说,自己还要忍气吞声!
“吆喝,怎么!狄震不再了,难道说你没有责任吗?”沧白鹭听赵岩语气之中有对自己埋怨之意,心中的怒火顿生几丈,伸出食指,指着赵岩的鼻子,大声叫道:“你等着,狄震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乞丐我就拿你试问!哼!”说完沧白鹭一声冷哼,大步向外走去。
“这……”阳殇有点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要出去追赶怒火冲天的沧白鹭,还是要留下来劝慰一下闷闷不语的赵岩。
“我已经说过了,他是我的兄弟,是我兄弟,我怎么能够将他赶出去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啊!”赵岩默默的流着泪,语气中有着太多的委屈。直教站在一旁的阳殇看了一阵同情,轻声走向前,拍着赵岩的肩膀,沉声道:“兄弟,不要怪我们。你应该知道,狄震对于整个江湖来说有多重要吧!”
“我知道。但是就是因为我知道他的责任重大,在他提出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没有执意相留。因为我知道,就算我留也是留不住的。”赵岩满脸伤楚的说着,双手不自然的来回搓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来客人了!接客吧!”阳殇看着一老一少两人一前一后正向自己这边走来,看他们的走路站位,分明就是主仆二人。他们眼睛直直盯着赵岩的酒馆,没有想要去别家的意思,淡淡对赵岩说了一声,便向后院走去。自从乔雅芝死后,后院就成了阳殇的定居之所。
“两位客观,想要吃点什么?”小二见那一老一少主仆二人走来,忙迎上前去招待。
“你们老板是不是叫赵岩!”那年轻人满脸骄横之色,好像是在跟自己的下人说话一般。
“两位找老板有何事?”赵岩听到阳殇的话,已经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您就是赵岩?”老者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一眼赵岩,问道,但是他问的时候,眼睛中充斥着肯定。
“正是!”赵岩答道,而后看了一眼那老者,疑惑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看看这个!”老者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金色的匕首。赵岩一惊,叫道:“怎么会在你手中的?你是什么人?他在哪里?”
“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老者在赵岩的追问下,依然保持的坦然自若。
赵岩见他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心中稍稍放松了不少,只是为什么自己送给狄震的那把纯金铸造的匕首会在他们手中?狄兄弟又在哪里?赵岩虽然不解,但还是将两位请到了楼上小屋之中。
、第三十二回 黑店!!!妓院???
“两位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赵岩将二人带到楼上,开门见山,他只希望能尽快解开心中的疑惑。
“赵掌柜的,我们是狄震的朋友。因近日落难,故而到贵地躲避一段时间,还望掌柜的不要见怪!”这二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被狄震安排到赵岩酒馆的三王爷和胡建。三王爷满脸期待的看着赵岩,他虽然和狄震相识不久,甚至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信得过狄震。不因为什么,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
“你们是狄震的朋友?那他人呢?”赵岩依然有所怀疑。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使得他不得不对每一个和狄震有关系的人做出谨慎的防备。防备并不是因为他怕什么,只是他也有着和狄震一样的伤痛,特也不愿再失去任何一个朋友。
“这……”三王爷有点为难,一时不知该不该将狄震的事情告诉他。但是想来狄震既然能够将自己托付于他,定然不会害了自己,随即又道:“是这样的,狄少侠有事在身,没有办法将我们带到这里,只留下一把金匕首,让我们来找你。”
在三王爷说话的时候,赵岩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将目光转移。他想从三王爷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伪装和狡诈,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三王爷眼睛中的那种镇定,是他从未有见过的。
三王爷一直等待着赵岩给出一个反应,但是令他诧异的是赵岩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动也不动。“赵掌柜的!”三王爷轻声呼唤。
“啊,哦……对不起,在下失态了!既然是狄兄弟的朋友,那你们就住在这里吧。不要见外,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就好,呵呵……”赵岩回过神来,微笑道。
“那就多谢了!”三王爷躬身一拜。
赵岩忙上前扶住,笑道:“兄台不必客气!你们切安心自此住下,我叫认为你们收拾一下房间。”
“好好,谢掌柜的了!”三王爷又是一拜。
赵岩笑着走了出去,再不说话。虽然他心中依然怀疑这二人的到来会不会对自己或者狄震有所威胁,但他还是将二人安排了。赵岩此举可谓一箭双雕,一来万一这二人真是狄震,自己也好对狄震有个交代,二来倘若二人是什么歹人,也好将他们稳住,以便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收拾。
西樵山上,夕阳残红,野鸦枝头。柳断虹坟墓前,他满脸胡须,显得苍老了不少。一条断臂上的衣袖,在风中来回摇曳着,显得那么落魄,被夕阳拉长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一滴泪水犹如珍珠般从眼睛中慢慢滑落出来,那样的晶莹,晶莹的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荷。
“师傅,我来看你老人家了。”狄震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滑落下来,划过他那已经被时间留下太多痕迹的面容。他跪在地上,伸手将坟头上的青草一根根的拔去,就像在为一位老人拔去头上的白发一样细致,一样小心,恐怕自己一不小心上到那死去的亡灵。
树下站着一个面容已经被时间刻画的有点抽象的老者,满身肮脏,头发蓬乱,胡须花白,手中执一棍棒,远远的望着狄震,好像木头一样静静的站着,哪怕苍蝇落在了脸上,他也没有去驱赶。
“师傅,这次看过你之后,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为你填土除草。您老放心吧,您的女儿现在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呵呵……”狄震一脸苦笑,蹲在坟墓旁,哽咽道:“乔前辈在不久前,被欧阳震南的金蚕蛊闯破心脉,驾鹤西去了。你在上面见他以后,要好好招待他。”
“明日一早,我就要召集丐帮弟子,前去营救我的一个朋友。战场上有太多的未知,到时候说不定我会在那场战役中,前往你的住处。到那时,还望师傅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才是!”狄震一会哭一会笑地说着,看在远处老者的眼里,脸上慢慢变得沉重不少。
夕阳落下,狄震起身对着柳断虹的墓碑深深一鞠躬,满脸不舍的转身离去。走到树下那老者身边,沉声道:“段长老,咱们走吧!”
“嗯!”原来那老者正是丐帮四代长老段一红。他答应一声便随狄震踏着黑夜消失在树林之中。
“帮主,我们要到哪里去?”黑暗中,伴着落地有声的脚步,传来段一红的问话。
“我也不知道。”狄震在黑暗中冷冷道。是啊,他也不知道,即便在江湖人眼里他是拯救这个时代的一位英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