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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找死啊,居然主动提昨晚的事。果冻啊,你千万不要往愚溪方面想呀……
“还可以啊!”
呼,小白松了口气,准备找借口离开,去找愚溪。
“哎,愚溪呢?”
“哦,去散步了!呵呵!”小白把拿着愚溪眼镜的那只手抬起来,随便指了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是——海洋。
“……?”果冻疑惑地看着小白,并一眼认出了愚溪的眼镜,一把夺下,“愚溪的眼镜?”
“对不起,我……”见到“棺材”,小白只好一五一十地全招了。
“你活腻啦?”果冻一路走来轰炸式地批评着小白,“要再找不着的话,你就别想见着明天的太阳了!”
“愚溪!!!”小白第一次那么真诚地呼唤愚溪的名字。此刻,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愚溪一脸笑容地转过来,“是小白他们!”她冲井兴奋地说道。
“愚溪,你没事吧?”小白跑过来,像个丢了孩子的妈一样沧桑。
“我有什么事啊?”愚溪受宠若惊。
“对不起,愚溪,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以后绝不骂你,绝不抛下你,绝不……”小白开始海誓山盟般地承诺个不停。
“喂,你有病啊?”经历过和井一起看日出(虽然也没看到什么大概)的愚溪心情特别好,早把对小白的气遗忘了,“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嘛。”
愚溪的笑和宽容让小白十分怀疑,不会是气坏脑子了吧?他看见愚溪对着井在笑,突然想到了昨天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和井的对话。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高兴。照这样看来,昨晚那两个家伙是整晚呆在一起了吧。嘿嘿,什么不怪我啊,她应该是万分感谢我吧!害我刚才还那么悔过,发疯一样地找她。“嗯啊……”小白故意表情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果冻啊,你有没有闻到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呀?”
果冻嗅嗅,“有吗?是什么啊?吃的吗?”
小白装作失望地看着果冻,“你就知道吃。再闻闻。”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愚溪到处嗅嗅,一脸茫然。
“哎,是你的呼吸道出问题了吧?”井笑着说。
“唉,凡夫俗子,不怪你们……”小白提示性地看了一眼井,又看了看愚溪,然后自我陶醉地闭上眼,满脸享受地说,“甜蜜的味道呀……”
“啊?”愚溪鄙视地看着他,“又犯病了把你?”
“哦。”果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脸坏笑看着愚溪。
聪明的井悟出了什么,“找打呀你!”
“什么甜蜜……”愚溪突然奇迹般地参透了,脸一红,心一紧,“哎,你——”
“哈,看你害羞的样子,超好笑。”果冻添油加醋地说。
陷入窘局的愚溪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你和果冻,你们不也一起——”
果冻立刻打断愚溪,“喂,别把我扯进去啊。”
“怎么,我和果冻一起,你吃醋啊?”小白厚脸皮地笑笑。
“吃醋?哈哈!你再自恋也该有个度的吧!”反击完后,愚溪又开始意识流遐想了,“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这样要叫‘吃醋’呢?为什么不是‘吃酱油’呢?‘吃酸奶’也可以啊。”
小白真是佩服愚溪没有逻辑的逻辑能力。他白了愚溪一眼,“我怎么知道啊!那你为什么叫‘愚溪’,不叫‘猪头’啊?‘傻瓜’也不错啊?”
“那你怎么不叫‘小白痴’啊?那样更可爱。”
“……”
“……”
……
在小白和愚溪叽叽歪歪,势均力敌,僵持不下之时,井和果冻唯有看戏感叹,“唉,又开始了。”
她喜欢他?!
“起床啦!”江奇霖着一身西装,站在愚溪的床边,拉起她的耳朵大叫。
“嗯……”愚溪撒娇装可怜,“再眠两分钟就好……”然后一拉被子,盖住头。
“还眠?要迟到了!”江奇霖不依不饶地拽开被子。
“哎,不是得什么怪病了吧?前几天明明放假还起那么早,今天该上学了竟然睡过了。要不要今天去看看啊?”江奇霖拿着块面土司往嘴里塞,斜眼看着愚溪。
“哪有那么多怪病让我得啊?我只是因为前几天起太早,所以今天没力了嘛!”愚溪说得头头是道。想想前几天起再早还是没有太阳早,愚溪终于在今天放弃了看一次日出以弥补那天的遗憾(顺便重温那天的美好时光)的想法。唉,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认真地看一次日出的全过程呢?
“还说没得怪病,你竟然在三分钟之内把早餐吃完了,还包括我那份!”江奇霖刚才一直观望愚溪的气色,伸手去拿吐司时,已经盘子都空了,再看看旁边的两杯热牛奶,也被喝空了。这个以拖拉著称的妹妹,今天竟然速度赛过法拉利,看来真的有鬼。
“啊?”愚溪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胃已经撑到不行,但又不想承认自己反常的心理,“嗯,因为我在长身体嘛,所以要多吃点。”
“那我的——”
“哦,我要迟到了,先走了!”愚溪一起身,脚将板凳往后一推,手扯起书包往背上一搭,以极限速度冲出家门。
啊,还好我闪得快,不然哥哥又要问东问西地,把我当《十万个为什么》了。愚溪站在公车上,暗自窃喜。
“叮叮……咚咚……”
“喂,嗯……”坐在愚溪面前那个的男生从打瞌睡中苏醒,将电话贴在右耳上。
咦,是他啊。愚溪回想起了那张“急速跑者”的脸,嗯,错不了,是他……黎……安。对了,果冻曾经说过,用左耳听电话的辐射会更小。既然认识他,那么,为了他的身体,我应该提醒他吧。
愚溪拿出本小便签,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拿在黎安晃了晃,引起他的注意。
黎安凑近便签纸:如果用左耳接电话,会更好哦。
他抬头看了看愚溪,然后愣了愣,冲她笑了笑,把电话贴在左耳上。
往教学楼的路上。
“哇,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接电话用左耳对大脑伤害小一点啊!”黎安惊叹道。
“呵呵,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愚溪有点心虚。虽然自己很相信果冻的话,不过,愚溪并没有查资料证实过。
“对了,我是黎安。”黎安在教学楼一楼的大厅停住了脚,转过身看着愚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愚溪!”愚溪有点羞地应道,“你走那边吗?”她指着与通往自己教室相反的楼道方向。
黎安点点头,准备走,但又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哈哈哈……”小白和井谈笑风生地走来。
“哎,那个是愚溪吗?”井把手搭在小白的肩上,“那小子转到你们班啦?”
“怎么可能!不过,他们怎么会认识?”小白从没看到愚溪和其他班的人有过交往,就算是本班的其他同学也是很少。这丫头,看上去笨笨的,不会被人搭讪吧?
黎安犹犹豫豫地,终于摸出了电话,“见面两次了,可以要你的电话吗?”
“嗯?”看他样子不像坏人,也没听果冻他们说过他什么坏话。而且,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应该可以给吧。“好啊。”
“愚溪!”正当愚溪要念出自己的电话号码时,井却叫着自己的名字走了过来,“刚才看到果冻了,她好像很着急地找你,你赶快过去吧。”
“嗯?”愚溪一看到井,就脑袋空空,记忆混乱了,忘了正要告诉黎安号码的事情,“哦,那我先走了,拜拜!”她对黎安作拜拜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井和黎安杵在原地,相互看了几秒钟,一言不发地,然后一齐头一甩,走开。
被井弄得迷迷糊糊的愚溪走了不远又倒回来了,“对了,忘了问,在哪啊?”
“哎,要是我不过去的话,你已经把电话号码给他了吧?”在愚溪面前,井第一次表现出这样眉头紧皱的生气样。
“不可以吗?”看着一向温和的井这样,愚溪有一点害怕,心虚地解释道,“我们之前见过一次,算认识一点吧。”
“见过一次?!这样也算认识吗?!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总之,以后自己小心一点!”
什么,居然说我傻?呼,该不会把我当作那种很乐意和男生搭讪的女生了吧?哼,管他的!愚溪心里一阵不爽,“真是谢谢你了!我会小心的!”随即转身跑上楼。
“什么啊……”井不知道愚溪在生气什么。
“嘿!”小白一脸坏笑地走过来,手搭着井的肩膀,“这么做,有点不正常哦……嘿嘿……”
“没有啊,很正常啊……”井一脸认真样。
终于让他抓到一次井的把柄,小白不故意逗他才怪呢,“怎么没有,你很关心她嘛。”
“她是你的朋友,你不关心吗?”井甩开小白的手,朝楼上走去。
“呵呵。”小白死皮赖脸地跟上去,“该不会,真的被你等到了吧?”
“什么?”
“喜欢的人啊。”
“如果这样关心一下就是喜欢,那你岂不很是喜欢我?”井坏坏地一笑。
“哎,这根本是两码事嘛!”小白知道和井谈喜欢或不喜欢永远都会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算了,问了也白问,我走了。”
“走好。”井向他挥挥手。
数学课上。
无聊的小白戳戳遇袭的肩膀,“喂,今天又犯傻了吧?”
从来听不懂数学老师在讲什么的愚溪从瞌睡中吓醒,一看,原来不是被老师发现,“有病啊你?”
“下次别这么傻乎乎的,别被骗了还高兴着帮人家数钱。”小白异样地关心愚溪。
虽然不清楚小白为什么说自己傻,不过正处于对“傻”字敏感期的愚溪一听到那个字就浑身不爽,“我才没那么傻呢,说得我跟猪一样!”
“对嘛,要记住,如果一个男生仅凭第一眼就看上一个女生,那铁定了就是因为她的长相。不过,这永远不会发上在你的身上。”
“哎,你才是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还有,说我长得不好,不要以为你就好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在上课,愚溪真想转过去喂他吃两拳头。
“不管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长得抽象这个事实。唉,我怎么就不是考古学的专家呢?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具有考古价值的人。”小白淡定地说。
“因为你家停水,所以从来没照过你那张脸吧?我告诉你,你才是本世纪最具考古价值的生物呢!”
“很生气啊?怎么样,把我变不见啊?”小白一脸拽样。
数学老师正讲得充满激情之时,发现“头号嫌疑犯”果真又没听课,“小白!”
“啊?”很有被“点杀”经验的小白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我今天嗓子不怎么好,讲课不是很大声,你能听到吗?”老师提醒式地说。实质上是暗示他上课不要干与学习无关的事。
“哦,听得到。”小白也装傻,“但,听不懂。”
“哈哈哈……”同学们笑倒一片。
看到如此不受教的学生,老师真想整整他,“说起来,你的数学作业怎么错得跟李涛的一样啊?”
“啊?错得一样啊?”唉,一定是昨天晚上抄得太急了,所以没有变通,呼,该死的。哎,有了,“唉,真是同病相怜啊。”小白故作惋惜。
“而且对的题也都一样呢!”老师也想看看他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唉,英雄所见略同嘛。”小白又给大家来了一句经典。
“哈哈……”大家开始佩服他的编造能力。
“更奇怪的是,连选用的公式和每个步骤都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啊?”哼,看你还能撑多久。
哼,这个老姜。可是,也别小看我啊,“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他到我家写的作业,所以讨论了一下。”
“叮咚——!”下课了。
“起立,敬礼!”
“老师休息。”
“好,同学们休息。小白,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啊,不是吧,还没完啊……”小白真是敬仰老师的执著精神。
“活该,谁叫你人品有问题啊?而且,你那天把我抛在沙滩之仇我还没跟你报呢!”愚溪是个记仇的人。
小白沮丧地走了出去。
八卦的雨石跑了过来,“什么沙滩啊?你们去约会了?”
“当然不是!”愚溪忙解释,“就是我们一起去郊游那天啊。”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那天住哪了呢!”雨石的双眼充满了对信息的渴望,“沙滩?住在沙滩旁边吗?”
“说来也巧,我们是和——”
“愚溪!”果冻极度害怕愚溪说出那个名字,忙打断,“嗯……我的英语作业好像交错本子了,快陪我去拿啊!走!”说着,拉起愚溪跑了出去。
跑出教室后,果冻把愚溪带到阳台旁,“不是说过,不要跟她讲我们和井一起的吗?记住了!”
“对,我差点忘了。”愚溪直呼好险,不过想想又奇怪,“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雨石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井啊。所以,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和井在一起而不叫上她的话,事情就麻烦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