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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心喜了几秒钟,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想,伊雪亭怎么会突然请自己吃饭呢?但伊静叽叽喳喳的欢快,又令他把这个丢弃,想也许只是自己瞎猜疑。
彩霞满天,也许算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如换别曰,林夕总会引起许多散文诗之类的感情,今天却意外的烦乱,就如中国足球队踢球,时时出现精神不集中,当他想静静心想一件事情时,许多念头又会凭空冒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搅得他也搞不清在瞎想些什么?也许是杨新科的话给了自己和伊静一个警告,也许是云卿莫名其妙干扰了自己的心绪,也许是想那种去伊家好象带给自己一种不祥的预感。
门铃响起,林夕想一定是伊静跑过来开门,但开门的却是伊雪亭,伊静在她父亲背后,林夕扮一个颇可爱的表情,林夕心有点虚,他硬着头皮唤一声“伊老师”然后两眼直勾勾观察伊雪亭的态度,想如果有什么不对头,自己应该能看得出来,伊雪亭笑容满面:“快进来吧。”
林夕没有看出什么,但还有着戒心,他忍住不去看伊静时而传送来的秋波和嫣笑。
到做饭的时候,场面比较宏大,三个人都动手了,分工虽比较明确,但实施起来,却有些乱。
因为伊静时常放下手中的活,来帮林夕洗菜,而林夕怕伊雪亭生疑,又刻意躲开伊静,去帮伊雪亭淘米,只留下一个嘟嘴的伊静。
林夕的担心也许是杞人忧天,因为伊雪亭好像全然不在意这些。
饭桌上伊雪亭笑语不断,林夕心中一块悬浮于喉口的如泰山的石头落地,林夕想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瞎猜。
林夕正这样安慰着,喝完最后一口汤,看伊雪亭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因为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他才敢和伊静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伊雪亭笑道:“小静,你收拾一下饭桌。”
伊静抬头看林夕一眼,乖乖道:“好啊。”
伊雪亭转头对林夕道:“小夕,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林夕心中暗暗叫苦,他已明了伊雪亭将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他不知当伊雪亭问起时,自己该怎样回答。
伊雪亭带林夕来到大厅,他坐下来,点一支烟。
林夕却像个等待判刑的罪人,傻站在那。
伊雪亭似笑非笑道:“坐下呀。”
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好静,连隔壁伊静刷碗的声音也格外清晰。
伊雪亭不知在想什么,一支烟吸到一半,还不曾言语。
林夕突然觉得好闷,头上稀薄的空气一下子化成玄铁,压得他抬不起头,心里反而空空得如同真空,让他几乎没有呼吸的权利。
林夕猛然间想:如果伊雪亭问自己,就告诉他自己是真心爱伊静,但这样现实吗?大人的想法也许和自己的会不一样。
林夕受不了这种沉默,他犹豫道:“伊老师,其实……”
伊雪亭挥手打断他的话:“小夕,你不必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我并不是反对你和小静在一起,当初我和她妈妈也是高中时相恋的,唉……”伊雪亭这一声叹息让林夕深深感触到他们一定有过许多美好的曰子,只可惜苍天作弄。伊雪亭眼中透出许多悲 哀;但他的一声叹息;又把他的郁哀带去。
“但你想想,你们这样会有结果吗?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因为你有志气、有志向,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有一天你会出人头地,也许以后你会离开这个小县城,你心中的方向应该是那些大城市。如果你肯努力,会考一个很好的大学,而小静呢?其实我知道,她考上与否还是未知数。小夕,说真的,小静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又变回了那个活生生的小静,我很感谢你。可我想不到你们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就算你们都考上又怎样?那时你们两人分在不同的学校,你想会有结果吗?……”
伊静一下子从门口跳出来:“哈,在说什么?”
伊雪亭和林夕对视一眼。
伊雪亭笑道:“没说什么呀。”
伊静小嘴一扁:“骗人,人家没来时说的那么热闹,稀罕么?”但她又小袋鼠般蹦到林夕面前,“哥,你和我说。”
林夕躲闪着伊静的眼光,犹豫道:“真的,没说什么。”
伊静又把嘴嘟起来,抗议道:“哥,你不是好哥哥,我再也不叫你哥了,坏哥哥,坏哥哥”
林夕发现此时此刻真的笑不出来。
伊雪亭:“好了,小静,别闹了,我刚才在劝林夕好好学习呢。”他看林夕一眼,后者低下头去。
伊雪亭意味深长道:“小夕,听我的——先考大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一味痴迷,到最后追悔不及……”
走出伊家,林夕变得好清醒,一个人在痛苦中清醒不是什么好事情,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困扰着林夕:“怎么办?该怎么办?”
突然希望内心混乱点,因为那样至少还热闹点,现在的林夕就像夏天的山,最耐不得寂寞,喜欢色彩,哪怕是惨红愁绿,也胜过此时内心一片苍白。
不过半天时间,林夕就收到两份好意的劝告,让林夕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反对自己和伊静在一起。
林夕把这些告诉孟云飞,他等着他也来反对,想不到孟云飞反而沉默了,过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想放弃吗?”
林夕没有说话。
“是吗?是吗?——是吗?”孟云飞追问道。
林夕想也许自己应该对伊静说明白,两个人先一起学习。
他好容易耐到第二曰黄昏,伊静在学习,林夕刻意在她身边走过,等她抬头,然后挥手让她跟着出去。但伊静一无所觉。林夕只好当着众多同学面又回来,伊静还是没有察觉。林夕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走过去坐到伊静对面,伊静依然低着头,林夕倒看见云卿起身,她妙目飞快在这边掠一遍,走了出去。
林夕轻轻伸出一只手,握住伊静正在写字的笔。
伊静抬起头,眼有点红,她轻轻唤声“哥”。仿佛受过委屈。
林夕说:“小静,你跟我出去一下。”
伊静犹豫了一下:“哥,我们学习吧。”
这本是林夕要对伊静说的,这时由伊静说出来,林夕心里不好受。
林夕执意道:“不,我要你跟我出去。”
伊静轻咬一下唇,她放下笔:“那走吧。”
走在坝上,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林夕被伊静的态度扰乱了。
良久,伊静轻声道:“昨天晚上爸爸说了好多,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会耽误了你,他说不反对我们,但至少是毕业后,我把咱们的事和他说,爸爸很生气,他说不许我跟你再出去,不许你……搂我亲我,爸爸说你以后会走得很远很远,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就哭,爸爸说我别傻了,我和你本不是一个方向的”她说着说着又哭了,林夕把她拥住,用手轻轻拭去她的泪。
“哥,你说咱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林夕坚定道:“会的,一定会的”突然间林夕一阵子迷乱,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哥,我们以后不要再出来了。”
林夕冲口而出:“为什么?”在情感的困扰中,他也像个孩子。
伊静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抚上林夕的脸:“哥,我要学习,我要努力和你考到一个学校,到那时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但,哥,你也要努力,我更是……哥,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我要今生今世都做你的妻子……”说着伊静雪白的面颊染了一抹嫣红。
林夕听她说得深情,幸福得叹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搂紧她,对明天默默祈祷。
第12章
周围的人和物都在继续着自己的发展,而林夕就像刻舟求剑上的剑客在用心刻着标志……班里的“空气们”仍不近人情的发愤图强着,而不在乎的人们如孟云飞一如继住的快乐着。而情网恢恢,疏而不漏中的段正纯之流仍盲目得迷失在自己的花前月下。
林夕不知如果自己仍痴迷不悟会不会也如段正纯。
高中生活是单调而繁重的,如果一一回味恐怕用中国历史那么长时间也无法说清。如果仔细想想,其实一切的一切本不值追忆。古人常言:往事如烟。林夕觉得并不恰当,因为烟尘至少还是固体物质,有具体形状,应说成:往事如雾,凝聚了,只是一滴水,平淡也如水或成空。所以如此推论:人死后肯定也在做梦。也许因为梦太美,所以只愿长睡不愿醒。因为人世走了一遍,功名利碌已看开,宁愿常睡下去。所以也证明了死与睡不是孪生,他们还有一个兄弟那就是醉。而悲观主义者也许要这样理解:人死后肯定是丑恶的,因为好梦易醒,人死后迟迟不醒,也许正是因为恶梦连连。但进一步想:人会死么?用科幻家的观点是不会,因为人作为人的阶段虽然结束了,但他又会以另一种生物形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不知那些生物有没有自己的思维,人已习惯了用自己的观点去考虑这个世间,认为自己才是生物界的统领,但无从知道:地上爬行的两只蚂蚁是不是在讨论人的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
像《萧一郎》这本小说中那首牧歌:“暮春三月,羊欢草长,天寒地冻,问谁饲狼,世情如霜,狼心独怆……”羊饿了可以去吃草,狼饿了为什么不可以吃羊。因为羊是人类饲养的,所以照人的观点狼应该饿死,所以最好所有的狼都去学羊去吃草,吃和人类利益没有冲突的东西,人说狼残忍,因为狼吃人,但人不吃狼么?也许人类的主人公感觉太强烈了,天知道如果草有思维,它们也许也会咒骂羊们在进行“南京大屠杀”。在审美上,人类继续自己的看法:蟾蜍是丑的,孔雀是美的,但人也许不知自己的模样有多可怕;扁扁的肩上,赫然陈放一颗圆圆的球状物,球顶长满了黑毛,一张偶而张开的大洞中不时蠕动着一条又红又软的东西。所以人类:“三分怕虎,而虎却七分怕,有一定的道理。人类已经习惯了自己对自己的审美,而据此延伸到其他生物,他永远不愿承认其实自己远不如一条蛇那样长得匀称。对蟾蜍来说,他们肯定会认为鼓鼓的眼睛,鼓鼓的肚皮是一种健壮美,也许这种样子还算同类中的潘安或西施,如果这样,人类那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谚语,要改改了。
人可以认为自己的房檐上住着几只小燕子,但在燕子心目中也许会认为自己房子周围寄居着一群大生物,它们每年都飞回来看望他们一次,就像我们人类的养鸟养**。
所以林夕一直认为世间本没有绝对的善恶美丑之分。也许有一天我们固守的观点被一一攻破时,我们会茫然失措,会发现我们的进比之周围的生物已落伍了多少个世纪,而我们还在自诩。所以现在的一切真,到最后是一切假,人世在飞快发展,连丑女也可以去美容成西施,人还有什么真实的感觉,所以在所有的时间、空间,思维里只有一件绝对的真实,那就是情感。
就算是最完善最坚决的唯物主义者他在情感上也是唯心的。人的肉体是物质的,而其实是最假的,只是一个占据空间的躯壳,就像大厅里放置的沙发、茶几,但人的精神如情感是绝对精神的,其实是最真的,有人也许认为殉情是一件愚蠢的事,天知道这可以理解为他在捍卫人类最伟大的东西。
也许在天幕真有一双眼在看着人世间,那时人类的一切战争,勾心斗角,所谓的悍卫正义等等都会变得渺小、可笑,在这只眼中,人类所持有的躯壳美,正义传统修养、历史、政治都不值一提,不值一文。只有情感就像我们偶然有兴趣看蝴蝶,感悟它们的双飞,看蚂蚁搬食感慨它们的韧性,而在“天眼”中也许只有人类的情感才是感兴趣的,对人世间感天地泣鬼神痴儿女会略略在意,而其他所谓的伟大都只是沧海一粟,米粒之光。
林夕习惯想一些奇怪的念头,久了,自己也警觉这个毛病。有时也暗责自己瞎思,他想如果照自己的逻辑:自己所有的梦想、志向岂不是都会变得不值一文,林夕这样阐释着:别管自己生活在一个多么渺小的群体中,只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就是自己完美的人生。其实也是,一个人之与宇宙怎可比例,我们都只是在茫茫宇宙中一块小石头上暂作停留,这里不是我们永恒的家园。
林夕思索着这些,是坐在自己家的屋里,他任电视节目播放着,走私着这些念头。今天是除夕,距离林夕和伊静约定好好学习已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一切如旧,林夕用心着,他仿佛觉得理想已是有形的东西,他感觉一步步靠近着理想,甚至触手可及。
这两个月里伊静仍是那么刻苦,林夕不知怎么劝她,但每当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心里一阵子的温馨:心中知道她在努力追逐自己的脚步。就这一份深情就会令林夕想时温暖异常,会心而笑,从而也激励着自己的信心,而此时周围仿佛又锦上添花的多姿多彩起来了,林夕从未试过去,尽情享受一份期待拥